军门密爱之七少的爱妻-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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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夫人，要去检查了。”护士推门进来。
“嗯。”晏婉兮点了点头，就护士往外面走，因为没有话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莫夫人，看您闷闷不乐的，还在为肾源担心么！”
“嗯。”晏婉兮其实心里有别的事情。
“其实您完全不用担心，您的父亲和哥哥都去做了配型，直系亲属之间配型概率很高的，您完全不用担心！”
“你说什么？”
“我……”护士被吓了一跳，“我说亲属之间配型概率很高的。”
晏婉兮直接按下电梯，根本不等护士说话，就急匆匆的往病房跑。
“莫夫人，莫夫人，您慢点儿啊……”护士急得要死，这身子不好，怎么还跑得那么快。
晏婉兮到病房的时候，晏司慕和莫擎苍正在说话，“怎么气喘吁吁地，不是去检查么！”莫擎苍刚刚走过去，晏婉兮直接绕过他走到晏司慕面前。
“怎么了？”晏司慕伸手轻柔的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
“你和爸爸背着我都干嘛了。”
“你说这个啊。”晏司慕倒是说得无所谓，“人都有两个肾，给一个给你又不会死！”
“不许！”
“晏婉兮！”晏司慕沉声道，“你别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我说了不许，不许！”晏婉兮死死地扯住晏司慕的胳膊，“是啊，没了一个是死不了，父亲的年纪大了，而你……你有嫂子，有霭宁，整个晏家还要靠你，你不能出任何的事情！”
“医生说了，不会……”
“那我宁愿不做手术，我也不会接受手术的！”
“晏婉兮，你别胡闹，这是关系到你生命的大事！”晏司慕气结。
“我从小到大，已经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了，我不想到现在，你还要给我一个肾，我已经欠了你们太多，哥……”
“胡说什么，你是我妹妹，这是我愿意的！”晏司慕伸手将她搂入怀中，“难不成你要靠着透析过日子么，没有一个肾，就是身体会比平常人虚弱一些，又不会死，而是我不能看着你过得那么痛苦啊，你还小……”
“我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哪里小了！”晏婉兮咬着嘴唇，“反正我不接受。”
晏司慕和莫擎苍对视一眼，晏婉兮执拗起来，你根本和她说不通，肾源这事儿估计还得另想办法。
就在所有人还在盼着合适肾源出现的时候，居然真的出现了比较合适的肾源，晏家自然是十分高兴，还想要当面感谢那个人的，可是他避而不见，就是晏家给的感谢的钱都没接受，至少要求尽快做手术。
晏婉兮做手术那天，晏家莫家和唐家的人都去了，手术安排在白天，本来可以很快结束，只是晏婉兮的身子很虚弱，加上又是天生的心脏病患者，这给手术带来了很大风险。
莫七忽然起身，“我出去一下。”
纪卿此刻正陪在谢安茹身边，只是点了点头。
“七少，去哪儿？”莫离还以为莫七是觉得医院压抑，要出来兜兜风，透口气。
“去监狱。”
“嗯？”莫离有些懵。
“去看看陆玖。”
“这个时候啊……”
“你最近话很多。”
莫离瘪瘪嘴，走就走吧。
陆玖被抓已经半个月了，而他们上次这样坐着面对面聊天，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陆玖穿着监狱统一发放的衣服，他的脸上淤青，脚上带着镣铐，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腰杆依旧挺得笔直，有些东西是天生就带来的，即使现在沦为阶下囚，可是还是那浑身的气度还是和寻常人不同。
“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陆玖坐到莫七对面，他们之间就隔了一张桌子。
“我也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来看你比较合适。”莫七轻扯嘴角，“你在里面过得不好？”露出的衣领，可以清晰地看见脖子处新旧杂陈的伤痕。
“有什么好不好的，这种地方你也清楚，我这种人进去了，还能如何。”陆玖笑得倒是释然，“看你气色不错。”
“后悔么！”
“有什么可后悔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
“你太着急了！”
“是你太狠了！”陆玖伸手拍打桌子，手铐撞击桌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你太狠，太绝情！”
“我么！”莫七伸手轻点着膝盖，“你怎么不说是你父亲太贪心了。”
“你呢，你不贪心么，谁不贪心！”陆玖双手死死扣紧，手臂上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
“是啊，谁不贪心呢，如果人没有这么多贪念的话，这世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是吧！”
陆玖轻笑，“那你今天过来是想干嘛的，故意来看我的笑话么！”陆玖轻嘲，“那你现在可以走了，我承认，我终究是玩不过你。”
“你觉得我一直在和你作对么！”
“莫七，你或许根本没有当做一个对手，对你来说，我太弱了。”
“不对，你不弱！”莫七收敛起笑容，“只是从一开始你就走错了。”
“这世上有什么是绝对对错的么，你赢了，你就是对的，而我输了，我就是错的，是别人的笑柄。”
“如果不是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同谋，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莫七站起身子，“你说得对，没什么事情有绝对的对错，你我都是这样，我从不认为我做得所有事情都光明磊落，可以见光。”
陆玖微微摇了摇头，此刻莫七的手机响了，晏婉兮的手术成功了。
“对了，你知道姚采苓绑架孩子，让晏婉兮病情发作，从而查出了肾衰竭。”
陆玖知道一些，只是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莫七忽然和自己说这些。
“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是在指责我么？”
莫七摇了摇头，“她刚刚换肾手术成功了。”
“果然是晏家，就是寻找肾源都比别人神速，有些人或许等一辈子都等不到合适的肾源，或许有了合适的肾源，却没钱做手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现实。”
莫七双手撑在桌子上面，定定看着陆玖，“你知道捐赠者是谁么！”
“和我有关系么！”
“是陆珏！”
陆玖瞳孔猛然放大，一直淡漠的的表情此刻终于崩裂，“他怎么会这么做！”
“陆玖，其实这个世上面最难算计的东西就是人心了，因为你看不透更加猜不透，因为你怂恿姚采苓，导致了婉兮病情复发，不过也查出了早起肾衰竭，说起来，也需要感谢你们，不过或许这就是因果循环吧，没想到最合适的肾源不是晏司慕，也不是晏伯父的，而是陆珏。”
陆玖沉默了好久，忽然大笑起来，头发凌乱，表情癫狂。
“哈哈……因果循环，好一个因果循环，转了一圈，居然绕到了这里，为什么是他！”
“所以这世间的事情，根本无法预料，陆珏太喜欢婉兮，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这次不过是肾脏，如果是心脏，或许他都不会犹豫的吧。”
陆玖双手紧握，“这算是报应么！”
“你好自为之吧。”
莫七拉开门走出去。
“莫七！”陆玖叫住他。
“怎么？”
“谢谢你！”
“有什么好感谢的，就像是你所说的，或许你今天的一切，陆家的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谢谢你给我留了最后的尊严。”
莫七拉着门扶手的手慢慢收紧，忽而松开，“我走了。”
“再见！”
其实这辈子或许都再见也不到了，有些人一分开就是一辈子，监狱的走廊阴暗潮湿，昏暗萧条，带着一丝阴冷，给人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术后晏婉兮在监护室观察了两天，确定没事，这才转入了普通病房。
陆珏微微扭动身子，刀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的眉头从未舒展过，而此刻病房的门被推开。
“怎么会是你！”陆珏已经不是六年前的毛头小子了，只是凭着一股冲劲，因为喜欢晏婉兮，所以各种送花送礼物，现在想来也是够幼稚的，六年过了，他成熟许多，眉眼张开之后，整个人褪去了青涩稚气。
“我不过来，你一个人想怎么办！”陆既明还提着行李箱，纪暧就跟在他的身后，“这是纪暧。”
“嫂子么！”陆珏打趣道。
自从陆家出事之后，他们基本断了联系，就是他和陆玖都不联系了，更何况是和陆既明，所以对于陆既明的出现，他显得很诧异。
纪暧微微点了点头，“你们先聊，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么！”纪暧询问陆珏。
陆珏知道陆既明娶了纪卿的妹妹，纪暧和纪卿又是双胞胎，只是他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像，纪卿他是接触过的，第一次见面，就把他按在厕所里面狠狠揍了一顿，他就是到现在都还铭记于心，长得漂亮，那出手更是漂亮……
纪暧相比较纪卿无疑更加温柔，所以陆珏愣了好半天，没回过神。
“你看着办吧，他也不挑食。”
“嗯，那我出去了！”纪暧说着就往外面走。
“你怎么过来了！”陆珏低头苦笑，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莫七给我的电话，大哥被抓了，陆家没几个人了，你又没结婚，指望谁来照顾你。”
“你别说得这么可怜好么，医院还有护工呢！”
“伤口好了之后，和我去维城吧。”
陆珏愣了一下，想起以前对陆既明的讥讽谩骂，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得要死。
“陆既明，你这是在可怜我么！我有自己的家，我现在也有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干嘛要和你走。”
“那是你的家么！”陆既明轻扯嘴角。
陆珏愣住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离开这个地方对你来说或许更好，维城那地方不错，民风淳朴，环境也好。”
“这里也不差啊！”
“最主要的是我在那里，一个人生活不累么！”
陆珏也在心底反问自己，自己一个人生活不累么，怎么可能不累，他以前是陆家的少爷，一遭突变，要帮人打杂，以前没好好学习，就是找工作都要受人白眼，那些熟人的公司更是不敢去，他害怕，说到底还是过不起心底那一关。
两个人只是聊了一会儿，纪暧就买了饭上来，“我只是简单买了点东西，你们先吃吧，陆珏，我给你买了点鱼汤，对愈合伤口很好，趁热喝！”纪暧帮陆珏将汤盛出来，“对了，既明，我们住哪里啊。”
“酒店？”陆既明抬头。
“我还想给他炖点汤呢，看来只能去外面买了。”
陆珏拿着勺子的手顿住，其实他们根本不用对自己这么好。
“怎么了？不好喝？”纪暧笑着，直接坐在床边，倒也不拘束，“对了既明，待会儿，我得去看看姐姐，我这次过来，还没有和她说。”
“嗯。”陆既明点头，低头吃饭，气氛显得很温馨。
“其实……”陆珏嘴巴嗫嚅着，“可以去陆家住，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纪暧和陆既明对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陆既明直接回了陆家，要收拾一下屋子，有段时间没住人了，有点脏，纪暧则是约了纪卿，过了两三个小时才回来。
纪暧还是头一次来陆家，虽然现在看起来显得有些破败不安，还是能够看得出来，曾经的陆家有多么的辉煌。
纪暧推门进去，陆既明已经坐在客厅，还在看文件。
“回来了！”
“嗯。”纪暧在玄关处犹豫了一下，“需要脱鞋子？”
陆既明一笑，放下文件走过去，纪暧打量着陆家的陈设布局，虽然现在是蒙尘了，不过看起来还是富丽堂皇，“啊——陆既明，你干嘛啊！”
陆既明忽然从伸手抱住她，惹得纪暧伸手拍了拍他作祟的手，“别闹了！”
“小嗳，我真的很爱你！”
纪暧愣住了，“怎么忽然说到这个事情了。”
“小嗳，我们领证的那天，我就和你说了，我愿意等你，等到你放弃心里的那个人。”他们并没有举行婚礼，就是简单的领了证，搬到了一起。
纪暧沉默着，她的手覆盖在陆既明的手背上，眼帘低垂，看不清楚眼底的神色。
“既明，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
“你去配型了！”
纪暧身子一僵，隔了半晌才幽幽开口，“我做的错事太多，只是想要弥补一些自己以前的过错而已，况且我这身子本就……”
陆既明收起手，“纪暧，你知道么，你很自私！”
“是啊！”纪暧深吸一口气，她很自私，对于陆既明，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陆既明对她太好，好到让她觉得自己可以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在心底却怎么都抹不去。
“我们是夫妻，你难道就不需要对我负责么！如果你的配型成功，你就真的要去做，你是为了以前的过错，还是为了……”一个人。
纪暧沉默着，没说话。
陆既明松开手，“我给你定了外卖，你吃了早点休息，我今晚去医院！”陆既明根本不给纪暧一个开口的机会，就拿着东西往外面走。
纪暧打开外卖餐盒，都是她喜欢的，陆既明永远都是这么贴心。
房间陆既明已经收拾干净，她打开衣柜，两个人的衣服都挂了起来，摆放得很整齐，纪暧伸手摸了摸陆既明的外套，又看了看另一侧自己的衣服，就是衣服的颜色都意外的和谐，说到底，晏司慕不过是她心底的一抹执念罢了。
有些人就是这般，只是在你生命中来过一下子，而你却铭记了一辈子。
如果说她不爱陆既明是假的，她记得他们很多的第一次，记得他为她做的一切，记得他们的每一个纪念日，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被挑开，或许纪暧都不会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有太多太多的回忆。
做个假设她就算能和晏司慕在一起，他们或许都不会幸福，有些人或许喜欢，但并不合适，而人这辈子何必要绑个人互相折磨呢。
她心底很清楚，陆既明将是他最后的归宿，也是最终的归宿。
医院
陆珏睡着之后，陆既明走出病房，找了个楼梯出口抽了根烟。
其实他心底明白，纪暧的心底有人，他也知道他们不可能，纪暧也不会离开自己，只是从他们在一起开始，纪暧就很被动，就是一句喜欢都羞于开口，陆既明不着急，他相信有一天，纪暧会心甘情愿说出口，可是他心里还是难受，说到底自己只是个普通男人，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大度。
陆既明足足抽了一包烟，又在窗边站了许久，这才回到病房。
他刚刚推门进去，就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她怎么来了。
陆既明快步走过去，纪暧已经睡着了，身上过着他的外套，“小嗳？”
“嗯？”纪暧幽幽睁开眼，见到陆既明下意识的伸手，陆既明无奈，伸手抱住了她，“怎么过来了。”
“你抽烟了。”他身上的烟味太浓，纪暧不喜欢他抽烟。
“那我先出去去去味儿……”
“不用，抱一会儿。”
“好。”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纪暧长叹一声，附在陆既明耳边，“陆既明，你是个傻子！”
“你难道不是？”他们都是傻子。
“我爱你！陆既明！”
陆既明身子一僵，将纪暧死死搂在怀中，纪暧伸手抱住他的腰，“你会把我勒死。”
“你死了，我就陪你去！”
“胡说！”
“我说真的！”陆既明轻笑。
“我还想让你长命百岁呢，唔——”纪暧话没说完，陆既明就吻住了她，这个吻不如以往的温柔，猛烈的让纪暧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带着浓浓的烟草味，不断刺激着纪暧的感官……
陆珏翻了个身，哎——
这两个人是准备亲多久啊，还能不能考虑一下他这个病号啊，在这里秀恩爱真的好么！还能不能让他好好睡个觉了。
时间倒是过得很快，一转眼晏婉兮都出院了，这天大家说好了，要出去聚聚，晏婉兮刚刚到，就看见唐唐蹲在莫失面前，两个人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