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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庶女重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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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人先一步送了拜帖上,不知是周少夫人觉着木容前来也并非是探看自己,还是周景炎与周少夫人交代了什么,木容到周家时,就见了青梅说是奉了少夫人命在此接表姑娘,可木容进到院子里下了马车后,青梅却说少夫人在后院小佛堂里,少爷已然候在二进的书房院子里了。

周家处处透着古怪,上至主子下到奴才都太过通透,而一个已然没了身家的落魄商户,住着一所小宅子,可细节处却总是那样精致。只那一碟子荷花糕,冰里镇着的新鲜荷叶,瓮里收着的春天里荷叶上的露珠,这可都不仅仅是费工夫的事。

木容随青梅到了书房院子时,就见周景炎仍旧立在院里等着,许是木容生出借周景炎避遁云家婚事的心思,不觉着便细细的打量了周景炎几眼。这几眼一过,心底忍不住赞叹,她曾在初见云深时惊为天人,可这周景炎,却是和云深不相上下的好相貌。

只是云深看似柔和似云,温润下透着几许阴柔晦暗,可周景炎这如兰淡薄的柔和下,透出的却是冷戾刚硬。

“想着你早晚也要来一趟,却不知你来的这样快。”

周景炎浅笑着将木容引进了书房东厢,内里布置简单,可若是仔细去看,便知每一样物什摆放都大有讲究。且仍旧为着避嫌,虽是进屋坐了,可那窗子却是大开,外面的人只消顺着窗子便能将屋里看的一清二楚。

屋中树根雕做的桌椅,打磨的光滑透亮,周景炎给木容注了一盏热茶,木容端起还未送到嘴边,便说明了来意:

“只不知表哥动作如此大,为了个铺子,闹的人尽皆知。”

周景炎听出木容口中几许怨气,却是一笑不置可否,随即不经意间带出些霸道来:

“纵然还回来了,可终究还是拿去了这么多年,不告而取谓为窃,受些罚也是应该的。”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宝瓶巷的简家却因此在往后日子里都难再安生,可他说的却也没错,木宜有什么资格享着周家的好处。

木容神色缓和了些,人虽是神色淡然坐着,可眼底却总拢着些微愁绪,周景炎之看了一眼,却再没说话。

有些事是他可以帮的,譬如被木家人抢去的周茹的嫁妆,他可以帮着抢回,也算是互惠互利。可有些事情,却是他帮不了的。

木容思忖再三,在家时想的好好的,顾念着这一脉血亲,只要她张口,周景炎定会相帮,何况她还能把周家曾经出给木家的那些陪嫁都一并带回,如此周家也能借着这些再度起势,可不知怎的,只差了这一张口而已了,木容却怎么也张不开这口。

也就是这时候,木容才忽然发觉,原来她心里还是不行的,她并不是除了云深外,随便一个只要待她好的人,都行的。

即便她原本想的也只是借一个名头罢了,也并不要和周景炎做实实在在的夫妻,可她竟还是觉着不行。

她忽然犹豫起来,这话便再也开不口。

周景炎许是瞧出她心底挣扎的难受,递了眼神给青梅,青梅本也和莲子莲心侍立在东厢里,三人见此,也就悄悄退在了门外。

“表妹有事?”

周景炎眼神笃定,却拿话语试探,木容似是横下一条心:

“我娘曾为我定下过一门亲事,表哥可还记得?”

木容垂着眼,不知是茶水热气熏的还是怎样,面上有些淡淡浮红,周景炎手顿了顿:

“记得,定的是姑母闺中手帕交云夫人家的大少爷。”

那一年周景炎已九岁,可巧,云家那位大少爷,也是九岁。九岁是可以记得很多事的年纪,何况那一年里接连发生的大事,是周景炎一辈子都难忘记的。

可周景炎已然接了话,木容却眉锁更深,两人就这样静默坐着,足是饮下一盏茶后,木容方才浅浅开了口:

“我……并不想要这桩亲事。”

为什么不想要,木容没说,却是抬眼去看周景炎,周景炎眼底有几分不解的惊异,在他看来,云家如今声势和云深那人,对于一个四品太守府里的庶女来说,实在是最难得的了。

可她却真的不想要,她眼底的坚定让他看的清楚,他垂了眼,修长手指在桌面上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了起来,可就是这一下又一下的声响让木容的心愈发清晰了起来。

她不能,她也不愿意,即便是周景炎这样愿意帮她的人,她还是打从心里的抵触。

“我……”

木容刚又想要说什么,周景炎抬眼去看时,目光却是忽而越过她去,看向她的身后,嘴角甚至生出几分戏谑浅笑,分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石兄。”

他打了声招呼,木容有些愕然,怔忪回头,却是毫无防备,身后三五步远的地方不知何时站了一人,窗口冷风正是吹在他身上,玄色衣袍微是摇曳,昂堂挺立,面上的铜面具泛着淬人冷光。

木容是颤了一下的,眼底的惊愕似乎也太过明显,待她发觉而慌张掩藏时,那人却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

“木四姑娘,似乎并非第一回见到在下。”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低沉得仿佛能慑人魂魄令人心颤,木容敛神起身,始终蹙着的眉却在此时不觉着便舒展开来,转身对那人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还未谢隐先生相救之恩。”

谢罢抬眼去看,这人眼神清澈冷冽,能看透人心一般,却并不接她的话,对她所说的相救一事,似也不以为然。周景炎在旁忽的一笑:

“表妹莫非从前见过他?”

木容听这话方才垂了头:

“我却也不知道,觉着是从没见过的人,可那日在孟侯府里初见,不知怎么的就觉着像是见过的人,又觉着似乎不该见到,于是便生了几分惊奇。”

木容没有说假话,这一番明里暗里,她说的是前世,可隐先生听了这话,眼神深了一深,随后便动了身形,越过她去。

“我不居功,宝瓶巷的事,是托石兄相助,否则我也没那个本事,这样快就把铺子要了回来。”

周景炎给隐先生也注了盏茶,那隐先生便斜里撩了衣袍坐了下来,却是正巧坐在了木容对面。可周景炎的话却让木容心念一动,这事,却原来是出自他的手。

“再谢先生,为木四的事费心。”

木容连番道谢,隐先生却是一回都未曾回应,瞧这样子,哪里有当初试图劝解她不要嫁入云家的关怀?

“云大人在峦安或许并不能留太久。”

隐先生忽然淡淡说了这一句,大约是听见了方才木容所说并不愿意要云家这门亲事的话,木容心里也是有数的,云深如今已做五品侍郎,这样长途跋涉从上京到峦安,来回加之议事怎样也须得两月,从前也是算着时候在朝中告了假的,可这一回他足足晚了半个多月才到,这日子就必然不够多用了。

“不知隐先生可有法子能助木四解了这桩亲事?”

在周景炎跟前难以启齿的话,不知怎么的,在隐先生跟前,木容就这么脱口而出,说罢连自己都觉惊异,登时垂头。

隐先生正送到唇边的茶盏,便那么顿了顿,才又递到近前,浅浅抿了一下:

“这是四姑娘的私事,外人不好插手。”

他疏离于千里之外,眼角眉梢都是冷漠,流泪的样子,似乎从未出现过。

木容垂了头,沉默半晌后却是微微一笑:

“那日不经意,远远见了先生,被先生警醒发觉,只是木四觉着,先生那一眼,似乎也并不是初见木四。”

隐先生整个身子都僵了一僵,周景炎在旁便是毫不客气的弯了嘴角,木容见此,心下愈发笃定:

“或许木四觉着从前似乎见过先生,也或许就真也见过先生,只是不知是在哪里见过了。”

似乎是顷刻间,二人形势调换,成了隐先生略显被动。木容显然是为解除婚约的事着恼,近乎莽撞不思后果的同隐先生打气擂台。

隐先生只拿眼看了茶盏,缭绕水汽,沉默了片刻,在木容以为他不予理睬的时候,却是忽然开了口:

“奉家师遗命,照料四姑娘安好,直至终老。”

木容一怔,只觉着他是随口搪塞,正欲辩驳,可隐先生这样的人,如遇到这般境况,大可不理会她,却犯不上编出个理由来骗她:

“先生尊师是哪位?”

这一下木容便显出些急切,他奉师命,果然是时常关注自己,如此他对她的事情了若指掌,甚至几次三番示警相助,也都有了解释了。只是不知那给他遗命的人,又是谁?

可这一回他却果然不再理会,似乎对于她,他仅仅做到这一步已足够。

却也在此时,木容忽然想起那日里她瞧见他是和静安侯赵出在一起的,两人似乎关系非比寻常,而赵出却是三皇子举荐,在旁人看来实属三皇子一派。

可云深,也是和三皇子师出同门的。

他们三人,似乎是同一派系之人。

☆、第三十一章

木容忽然觉着有些冷,隐先生只在一旁看着,木容突如其来的颓丧落魄。

会不会所托非人?

这念想不过一闪而过,木容便暗自摇头。从前隐先生少有的几次出现,表露出的,似乎都是对于云深的不以为然。

“若入云家,木四,就必不会有法子安好终老了。”

木容咬紧牙,这一句话,终于说了出来,周景炎惊异看她,未来的事,她怎么就能说得准?况且早有传闻,这位云大人是少有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可隐先生却只淡漠放下茶盏:

“尚是那一句话,这是四姑娘私事,外人不好插手。”

仍旧疏离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木容想起他在后来出现在云家,想要带她走时的神情,和见她弥留之际的泪水,可见如今的隐先生分明还未生出怜悯,或许对他而言,自己如今尚且还只是师傅留下的一个累赘罢了。

“还是要多谢隐先生几次相助。”

木容忽然起身再度道谢,只是浅笑中眼底分明带着赌气的倔强,这一谢罢,转身便走。

周景炎怔了怔,随即便赶忙起身相送。

人方才一去,偏厢屏风后便又走出一人来,满身杀伐果敢的武将之风,看着主仆一同退去的众人背影,带了几分啼笑皆非:

“小丫头气性好大!”

隐先生却仍旧淡然处之,端坐饮茶,赵出笑着上前坐下:

“前些日子还在发愁,不想今日里这小丫头竟贸然求到你跟前来了。”

隐先生此时眼底才深了些:

“正是如此,才觉着古怪。”

赵出思量了一番,也不觉点头:

“只是你将师傅交托的事就这样告诉了她,真就好么?”

“那日在孟侯府我就觉出不对,她大约是真见过我了,既如此,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

赵出闻言点头,两人便不再说话。

却说周景炎一路将木容送出书房,却是在临出二进的垂花门时忽然快走几不到了木容身前,木容无奈,只得住了脚步,抬眼去看周景炎时仍旧满脸气恼。

周景炎不禁笑起来,却又看了木容几眼,渐渐敛了笑:

“你要隐先生和我,怎样帮你去退云大人的亲事?”

木容一顿,显出几分难堪,垂头不语。

被周景炎这一问,木容忽然顿悟,自惊之余暗自懊恼。她从不是个会撒娇跋扈的人,可今日面对隐先生,竟是不自觉便蛮横起来。

这门亲事想光明正大的退,也只有她自己,否则即便在暗中操作,若借由了隐先生的手,终归不会太过隐秘,如此,伤的就是她的名声了。

隐先生的拒绝,虽看似无情,却还透着为她思量。

“隐先生说的话可是真的?”

木容仍旧沉着脸,却带了几分羞涩的潮红,周景炎便笑:

“哪一句?”

“隐先生的师傅……”

“连我也不知石兄的师傅是谁,只知石兄的师傅是洪武九年过世的。”

洪武九年?

木容咋舌,如此一来,这人竟已暗中护了自己十年。忽然她想起几年前那个夏天,她被梅夫人遣去冰窖拿冰,冰窖门却忽然被锁,她在冰窖被关了足足三个时辰,冻的神思不清时觉着有人用什么裹住了她,让她觉着暖和,这才熬到了有人来开门的时候。

只是出来时却仍旧是她进去的模样,连一片布都不见多,她只觉着是自己冻的发昏臆想,现在回想起来,或许便是隐先生。

只是后宅中的事,他能插手的实在少之又少,能护的,也只有她的平安罢了。

“表哥又是怎么和隐先生这样相熟?”

木容满眼疑惑,瞧周景炎和隐先生说话的样子,分明很是熟稔。

“算是认得三五年了,隐先生常年奔波,来寻我时,和你第一次见我时所说的话,大约是一样的。”

周景炎眼底透着戏谑,木容暗思她前回来见周景炎时话里的意思,便是求他相助,也许他所需要的东西。

隐先生常年奔波,所以便不能时时照料,所以托付了周景炎。

木容心底忽然有些五味杂陈,对于隐先生的底细和他的师傅,愈发的好奇。

“虽说算是很熟悉,可我究竟知道的也不多,市面上如今流传的我尽知罢了,旁的,同样的一概不知,你要想知道,只能从他口中问了。”

周景炎话尽如此,该说的已全数相告,木容面色缓和许多,露出几分对于方才怒气的赧然,行了一礼,便道别去了。

回去时,木容的心到底静了许多。

及至回到太守府时,自偏门里下了马车,携着两个丫鬟正往自己院子回,却是一抬眼瞧见了前面远远走着几人,木容细细一瞧,看那背影,竟是木宁领着几个丫鬟,丫鬟的手中,还提着食盒。

木容只递了眼色给莲子,那莲子便会意退去,木容只领了莲心回去,未到晚饭时,莲子也就回来了。

“二姑娘病了,三姑娘大约是去探病的,关起门来也不知说什么,三姑娘足足坐了大半个时辰才去的。”

说罢撇了嘴:

“这么多年里,西跨院几个姑娘哪一年没几回小病小痛的,从来没涉足西跨院一回的,这时候来探病。”

显然的司马昭之心,她是想跟苏姨娘示好,甚至在简家的事情上代母认错,只求在云深的事情上苏姨娘不要再横加阻拦。

木容松了心,她真要这样努力,自己也能放心了。

想想也觉可笑,一个想要却费力难以要到,一个不想要还得费尽心血往外推。

“姑娘也要去探探吗?”

莲心见木容忽然沉思,便问她,木容却是摇了摇头。由着木宁去做吧,她真能把这桩亲事要走了,对她也是好事了。

眼下这情形,她还真是不敢再使绊子了,真搅坏了木宁,她可就要入云家了。

有些无精打采,木容草草用了晚饭,便预备着就寝,只是热水还没烧出来,就听了有人在拍院门。

木容脱到一半的外裳又穿了回去,正疑惑着,就见来人已被请进了东间。

“梁妈妈。”

木容心下惑然,这时候虽说前院后院那垂花门还没上锁,可梁妈妈却是一贯少到后院的,尤其竟是这个时候。

“老爷让四姑娘往书房去一趟。”

木容往梁妈妈脸上去看,可梁妈妈神色如常不露丝毫喜怒,竟是看不出木成文这一趟叫她去,到底是为什么。

木容应了便略做打理,着了莲心扶了就随梁妈妈打着灯笼,顺着出了西跨院,进了花园子,过了垂花门便去了前院。

说起来,木容也只有前世临近出嫁前,才到过太守府前院一回,也是一样的被木成文唤去了书房,神色冷淡不痛不痒的教导了几句。

不多时梁妈妈便领着木容去到了木成文的书房院子,梁妈妈先行通传后,才唤了木容进去。

木容垂首敛神,径直进了隔间后,是先行了礼,听木成文淡淡应了一声后,这才直起身子抬了眼,却是意外的看见,木成文的书桌旁,还站着木宁。

“三姐好。”

木容浅淡一笑,又向木宁问了礼,木宁点了点头,也回以一笑。

木成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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