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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庶女重生-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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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你这是……”

吴姨娘一见木宛装扮登时惊异起来,木宛却攥住她手:

“娘不必惊慌,如今府里境况不好,父亲要送我往皇家寺庙为家中念佛祈福,掐算了吉时,等会子就要出门了。”

吴姨娘听她这样说才缓和了下来,露出欣慰:

“能为家中做事,能叫你父亲看重你,是好事。”

她到如今尚且将整颗心放在夫婿身上,木宛强忍悲凉,勉强笑着将手中两张银票塞进吴姨娘手中:

“娘说的对,这是父亲赏的,你收好,我不在的时候,我求了四姐照料你,四姐大约为着方便,会将您接走一阵子,等我回来了再去接你。”

吴姨娘面露难色:

“你要去多久?”

木宛的手忽然顿住,半晌后她捏了捏吴姨娘手掌,笑了起来:

“我就快要及笄了,父亲总要谋一门好亲事帮扶家中,至多半年,我也就回来了。”

吴姨娘这才安心,含笑点了点头,伸手将她额头上一缕碎发给捋了回去。

“娘知道了,你也好生照料自己。”

木宛定定的看着吴姨娘,眼神贪婪,似要这一眼就把吴姨娘看到心里去。

“五姑娘,吉时到了,该出门了。”

门外来了个婆子唤她,木宛浑身一颤,却没动弹,眼底透出水光。吴姨娘似觉出不对来,面上笑意渐渐凝住。

“我出门了,娘,一定要听四姐安排。”

她柔声交代最后一句,怕引得吴姨娘生疑,赶忙松手往外走去。

“阿宛!”

吴姨娘忽然在后呼喊一声,她却不敢回头,大步出了西小院,去到前院就见着院中停了一乘素色小轿,不等正立在院中和来人陪笑说话的木成文交代,她便自己掀了轿帘坐了进去。

顷刻间泪如雨下。

“阿宛?”

吴姨娘追到前院,惊异不定呼喊,木成文不耐烦吩咐婆子将吴姨娘拦回后院。

钱太监府中家人向木成文道别,便抬起轿子往外而去。

声响渐绝于耳,天还没亮,整个上京还如此静谧。

她从未想过,她的一生竟仅止于此。她自发间抽出那支金簪,簪头雕刻的牡丹富贵而华美,然而簪子的另一段,却是细长而尖锐。

她将金簪紧握手中,抿起嘴角。

静安侯遇袭受伤的事自是满城沸扬的,于是请了惠安堂的郎中照料,附带了一个制药的医女。

玉瓶儿每日一早都是要回药铺子一趟取洺师叔给赵出调制的药膏的,这日里自是如常,只是方才拐过街角竟忽然被人扣住手腕拽去暗处。

玉瓶儿眼光一转反手便扣住那人手腕将他按在墙上,只是一回头看清那人,不禁诧异:

“莫桑师兄?”

难怪没有反抗。

“快回禀赵师兄,木五姑娘被钱太监府里的人接走了!”

“什么?什么木五姑娘什么钱太监?”

玉瓶儿不解,莫桑却没工夫和她细说了。

“木成文把木五姑娘送与钱太监攀附贤妃,昨夜我就来了,只是侯府外有人盯着我进不去,方才转去木家看了一回,木五姑娘已然上轿被接走了。”

玉瓶儿仍不解,却看莫桑万般急迫,只得赶忙转身又回了侯府,去到赵出处时,他方才起身,正立在书房习字。

“师兄,方才莫桑师兄叫我带话给你,说木成文把木五姑娘送给了一个钱太监,方才人已经被接走了。”

赵出笔倏然一顿,一副将要写好的字被这一顿点出一处墨渍。玉瓶儿仍旧一头雾水:

“木五姑娘是谁?”

只她刚一问出却忽然想起昨日赵出和那位姑娘的对话,那是木五姑娘?石隐府中四姑娘的妹妹?

然而赵出却是顷刻想起木宛昨日万般卑微对他说的话。

她说,求他救助,为奴为婢,请暂且收容。

赵出眼神一黯,笔一丢便大步急急而去。

“师兄!你还没换药!”

玉瓶儿追出书房外,就见赵出连衣裳都没换,径直去到马厩,不等出府便打马疾驰而去。

“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这样古怪!”

玉瓶儿恼恨,他的伤日日都要换药来敷,这不顾死活的竟还那样颠簸用力。她抱怨着却还是又出了门,往药铺去给赵出取药。

清晨的上京未现繁华,反而各处人烟稀少略显凋零。

赵出一骑快马于上京街巷一路疾驰,静谧四处只闻马蹄急迫声响。

钱太监的外宅离皇城极近,是为方便他进出宫闱能随时回去。他循着记忆往皇城就近许平民居住的街巷拐进,冷风吹得他皮肉,只觉着生生的疼。

一转弯赵出便看见一乘拐进一处宅子,他一夹马腹又快几分,到得那宅子门外时轿子已然进去,正在关门。

赵出飞身下马人尚未站稳便几步上前,抬脚踹在门上,门里正在关门的两个家丁惊呼一声人就跌了出去。

大门敞开,赵出大步往轿子而去,宅子里登时一片嘈杂,可赵出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一下一下跳的慌张而又低沉。

“这不是静安侯?”

一声阴阳怪气的尖细嗓音,赵出伸出去掀轿帘的手顿住,他回头去看,就见一个面相阴损,矮小且瘦削的人正阴沉着脸带着笑看他。

“侯爷莫不是来吃喜酒?可杂家并未宴请呀?新妇入门,侯爷好歹也等杂家做过新郎再上门才是呀!”

他持着宫中贤妃看重,并不把赵出看在眼里,尤其身边几个壮硕男子将他簇拥其中,只是他的话却叫赵出一下子血脉喷涌起来。

新妇,新郎,一字一字竟叫他觉着扎心,他深深蹙眉打量着钱太监和他身边的几个男人。

“还是先请侯爷出去吧,杂家要赶紧办完这儿的事还得进宫伺候娘娘。”

钱太监对身旁几个壮汉交代,那壮汉点头,钱太监却忽然眯着眼又说一句:

“这个你们轻着点,她姐姐好歹如今是襄国公的妹子,别一下子就给玩死了,面子总要给的,你勤快些,她若有孕了,就生下来给我做亲儿子……”

钱太监笑的下流不堪,只是话没说完,就听一声清脆鞭响,随即钱太监一声哀嚎倒在地上,整个院子里登时又乱做一团。

赵出手中提着马鞭,眼中透着嗜血杀气,他一鞭抽在钱太监身上,也不管身后是否还有人来袭,回身一手掀开了轿帘。

只是一眼后,赵出忽然感觉好似被人重重一拳击在胸口,叫他连气也喘不上来,生生顿在了轿前。

“杀人啦!”

正恼羞成怒叫家丁围攻赵出的钱太监却也是一眼看见轿子里,忽然惊呼了一声瘫在地上。

“阿宛!”

门口,匆匆赶来的木容看见轿中,只叫了一声便觉着天旋地转。

莲子赶忙扶住木容,钱太监大喊:

“是她自己!木四姑娘,是她自己!”

轿中的木宛靠在一边,面上厚重脂粉也掩盖不住的苍白,眼下垂泪,嘴角含笑,一身喜庆红衣,只是胸前赫然一支金簪,深入的仅只露了簪头在外,牡丹染血,整个前片因着染血,化作黑紫。

她紧闭双眼,如熟睡一般。

一股子疼自心上蔓延,就像牡丹金簪扎在心上,密密麻麻的泛滥开来。

赵出从没想过他会在乎木宛,如同他从未想过木宛真会离他嫁于他人一样。

他记得石隐曾对他说过,木宛曾对木容说,这一辈子,也不过如此,他可以不娶,可她到底被他看过了身子,就这样守着娘过下去就罢了。

是因为这一句话吗?叫他有恃无恐的一次一次推开她,折辱她。

木容从莲子怀中挣扎而起要求轿中探看,却忽然被人从后一把拉住,她回头一看竟是石隐,话未说泪便流,石隐转而疏冷对赵出道:

“多谢侯爷出面来救木五姑娘,只是她是阿容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不劳侯爷费心了。”

赵出却咬紧牙关,探入轿中一把抱起木宛往外便走。

木容也急忙转身欲要上马车跟随而去,却叫石隐一把拉住:

“你不便去侯府,还是先去办木五姑娘交代你相帮的事吧。”

木容整颗心都是乱的,听他的话也只点点头,却是一回头,竟见着石隐身后,站着秦霜。

秦霜见她看来,便对她抿了抿嘴唇。

木容一瞬头脑发空,却是想起褚靖贞的话来,这位秦霜姑娘大约是会赐婚襄国公府的。

然而今日一早,她便和石隐在一起。

会不会,他不见自己的这几日里,都是和秦霜在一起?

她回眼去看石隐,带着疑惑又透出惊惶和畏惧,石隐只那样平静看她,带着一丝疏离,将她带出院子送上马车,只轻轻一句:

“我需要她。”

☆、第一百章

只有这一句话,石隐甚至没有送她回国公府,而是转去秦霜那里。木容掀开马车窗帘子往回去看,只看见他们二人并肩而去的背影。

“姑娘?”

莲子忧心忡忡,木容只笑笑,强压下心头不安:

“没事,先去接吴姨娘。”

她想了想又道:

“叫小七去侯府门口盯着,一有消息立刻来报我。吴姨娘那里也什么都不要说,阿宛既没告诉,大约也是不想吴姨娘担忧。”

只一想起方才木宛那副模样,木容心一阵阵酸疼,更是自责的很,她若肯多想一想,或是那日多留一留,怎么都不会让她走到这一步,她若真有个好歹……

她心里分明清楚的很,木成文一直是想送阿宛入宫或是攀附上哪个皇族的,可如今被逼着不得不辞官了,阿宛自然就该再安顿个最有用的去处。只是她万没料到,木成文这一回的事实在办的太不要脸面了。

她自顾自想着,莲子却一副忧心模样,就连马车外和车夫坐在一处的莫桑,也是沉着脸。

木容一路去到小宅子,吴姨娘果然刚刚被送了回来,正是一副忧心忡忡和王妈妈梧桐一处念叨,一见她来赶忙迎上去:

“阿容,阿宛说老爷送她去皇家寺庙给家中祈福,是不是真的?我瞧着阿宛那副打扮……”

她面色一白话没说完,当年她也是这样一副鲜艳模样,叫一乘素色小轿把她从峦安太守府偏门给抬了进去。

“阿宛……”

吴姨娘颤着嘴唇,做娘的哪有不知女儿心事,即便在峦安时她未有觉察,可她客居在国公府时木宛对静安侯种种上心也叫她看出端倪。

木宛从来心愿便是寻个寻常百姓,一生一世一双人,安安生生过日子,哪怕为柴米油盐发愁,也不愿和富贵人纠缠。可对静安侯那样,可见是真动了心思。只是那样的门第,却实在不是她们这样能攀得起。

“吴娘也说了,是去皇家寺庙,那样的地方,阿宛若是打扮寒酸,又怎么能行?”

听了木容的话,吴姨娘想了想觉着也对,在她心里木成文为夫君虽是天一般的高大,可她总也知道木成文做一切也都为权势富贵,好端端的祈什么福,大约重要的还是皇家寺庙。

总有皇室贵族常常出入,他将木宛送去,大约还是为着以色示人攀上谁家。

吴姨娘虽是放下心来,对着木容却难免有些窘意。

木容笑笑,叫莫桑和莲子张罗着将她们主仆三个的物件全数收拾了搬走。

“这是不预备回来了么?”

木容一顿,想起木五生死未卜,也不知要如何回她。

“姑娘的意思,是等五姑娘回来还住一处去,不然她总一个人,难免孤寂。”

竟是莫桑替她回了话,木容笑笑,也不敢再对着吴姨娘,寻个由头便出了屋,就见院子里,莲子正和几个婆子争执。

“四姑娘要接走的人,难不成是你能拦得住的?即便换做是老爷,今日吴姨娘也是要接走的,你还是别寻晦气了!”

院子里两个婆子,俱是木家派来的,大约是为着看住吴姨娘。

木容也懒怠应付,留与莲子处置,她便先出院子上了马车。

只觉着万般疲累,却仍旧止不住的心慌不安。

阿宛的生死未卜,今日赵出的举动是否会坏事,还有,就是石隐。

石隐近来透着古怪,他的冷落和他忽然和秦霜的亲近。即便心底早已有所觉悟,可今日猝不及防的看见,还是叫她的心有股子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心头眼前,总浮现他和秦霜一道并肩而去的背影。

她有些失魂落魄。

莲子和莫桑一道从院子里出来,将吴姨娘主仆三人带所有物件安顿上了两辆马车,一掀车帘上来,就见了木容如此。

莲子回头去看莫桑,莫桑也刚巧在瞧她们,只是见她看来,却是眼神一闪避开了去,莲子心一沉。

周景炎虽带着青梅眼下正在上京,可周家于上京的别院极为宽广,木容早已着人给周景炎送了信,眼下还是当初她们住过的那院子,将吴姨娘主仆三人又安顿进去,仔细交代,木家来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更不许将人带走。

这一番忙碌后便急急回了国公府等消息。

木容本想去寻石隐,只是一想今日情境,忽然觉着她和石隐间好似隔了什么一般,着了人去问,也果然回说国公爷不在府中。

大约,还和秦霜在一起吧。

莫桑却是在院中,忖着一个无人主意的时候,交代了莫槐仔细看护,便悄悄往石隐的院子去了。

而本该不在府中的石隐,眼下却正在书房里看书。

莫桑进去,行礼后立于一旁,却是踟蹰了半晌也未曾开口,满面的心事。

“你师傅是怎样教你?你若藏不住心事,就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石隐淡淡嗓音自书后流出,莫桑一凛,赶忙垂头:

“属下知错。”

石隐眼神仍留书上,半晌后才问:

“怎样?”

“四姑娘已然将人安顿好,眼下只等侯府那边消息。”

“有你玉瓶师妹在,只要不是刺中要害,想来不会有事。”

他淡淡交代了一句,莫桑应声,石隐忽然抬了眼,却是无波无澜的吩咐:

“预备着,过些日子送四姑娘走,你和莫槐一并跟着走,你再挑几个身手好的。”

莫桑大约实在没料到,也实在再忍不住:

“主子为何不和四姑娘明说?”

石隐闻言一道凌厉眼光射去,莫桑赶忙垂头,却还是把下剩的话也说了出来:

“这种关头,属下怎么能走,主子身旁贴身护卫拢共就这么几人,如今莫桐被困在云府,我和莫槐若是也去了,主子身旁便愈发薄弱!”

“你若这样担忧,就更应该明白,她若出事,我必分心,那便毫无胜算了。”

石隐几番忍耐,将眼神又放回了书上,只是那本书,他已然足足看了半个多时辰也未翻页,更是一字也没看进去。他的心,一直在她的身上,为她的难受而难受着。

莫桑埂在那里,石隐放了书,就见窗外几缕阴云,分明不过午后,天却阴沉好似黄昏,酝着一场雨。

“护好她,待事成,我亲自去接她。若……就带她去南疆,一辈子再别冒头,一辈子,安安稳稳的护好她。”

从她将自己看成乱臣贼子那日起,她便做好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准备,只是她却没想到,他的身份比之乱臣贼子还要危险。

他本就是个二十年前就该死的人,可他却舍不得叫她一起共赴黄泉。

他的心上人,就该过一辈子稳稳当当的日子。哪怕他将万劫不复,也要为她将一切都安排好。

这些事本还需要一些日子,可却叫云深那些古怪的强烈针对所破坏,一切不得不提前施行。

“除非叫她以为我不再要她,她才肯走,此事,你和莫槐,谁若敢透露分毫,杀无赦。”

莫桑浑身一颤。他一贯将这些下属的命都看得那样珍贵,如今却为了这件事动了杀心。

“属下,明白。”

莫桑咬牙。这样紧要关头,他和莫槐却不能护在主子身旁,他心底纠缠着不安。

“你和四姑娘身旁那丫头的事,我允了,你只再看四姑娘的意思便是。这些是给你成亲的贺礼,一半是你的,一半是给莫槐的。”

石隐递出一个锦匣,内里两间商铺契书,两万银票。

莫桑心里一疼,就见石隐又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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