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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庶女重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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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伸手从木盘里端了茶起,倒是满眼赞扬,梅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却也不去端茶,陪着孟小侯夫人一笑,也没用眼梢撩木宣一眼。孟小侯夫人似乎并未觉察,饮了口茶后又抿了抿嘴,只是这一回,眼底终究带了几分嘲讽:

“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话,临出门前婆婆硬要我相看相看府上的二姑娘,也不是说我看不上,只是我心里终究不喜欢贵府西跨院,要是梅夫人身边养活的女儿,那就是看也不用去看,一下就能说定的。”

梅夫人眼底露了几分惊罕,虽说相看说亲这种事事成前两家人不好当面直说,免得亲事不成将来再生积怨,可眼下孟小侯夫人却是当着梅夫人面直言相说,甚至这话说的时候,还拿眼不住瞧着木宣。

木宣一下心底怦怦直跳,面上也浮了潮红,就听孟小侯夫人继而说道:

“我们府上小侯爷还有个庶弟,比小侯爷小了十好几岁,如今十□□岁了,正是说亲的时候,恐怕是他姨娘托了我婆婆,这事反倒落在我头上。我倒是有心,可我们那小叔到底是庶出,怎么也配不得夫人身边的三姑娘。”

再往下,或许为着不让西跨院的得意,孟小侯夫人又露了几分一丝,梅夫人总该阻拦一番再把木宣给推出去。木宣正是惊喜,不想今日竟有如此造化,谁知梅夫人竟含了笑对孟小侯夫人说起:

“既是侯夫人发了话,你怎么也该看看,也不想太张扬了些,我就把西跨院里的几个姑娘都喊来,你都看一看,也自然些,免得将来再有埋怨。”

☆、第十一章

梅夫人这话一出,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木宣只觉着自己心冷面僵,可瞧着梅夫人脸上那笑,也是冷冷的。

梅夫人心里清楚苏姨娘是个不安分的,却没料到这一回口胃大到了建安侯府,孟家那位虽说也是庶出,可侯府家的庶出少爷,和一个四品官员家的庶出姑娘,门第却怎么都不般配。

何况孟家是炎朝老牌权贵,在峦安是少有的比木家更富贵的多的人家。

孟老侯爷是建朝功臣,得封建安侯,却聪明自知手握兵权功劳颇大,君主忌惮总会心生嫌隙,便自觉交了兵权请封回峦安老家,只愿做个富贵闲人,这般也就愈发得了君主欢心。老侯爷是一脉单传,只有孟侯爷一个儿子,孟侯爷又只得一个嫡子,可侯夫人却是个贤良大度的,亲自挑选给侯爷纳了许多品性纯良的妾室,足足又有了五六个庶子,令孟家门楣昌盛起来,老侯爷对此赞不绝口,孟侯爷愈发敬重嫡妻,连侯夫人所出的嫡子如今家里家外的,也都称了小侯爷。

只是这样的人家,苏姨娘却是痴心妄想。

木宣心里这一下陡高陡低,自觉面僵心酸没法子再往两人跟前伺候,便勉强笑着退了出去,就见梅夫人招了身边管事的大丫鬟,吩咐往西跨院招人来。

梅夫人身旁管事的大丫鬟如今都已三四十岁,是梅夫人当年陪嫁,却是不愿出嫁,梅夫人便由着她,又是个忠心有心思的,很得梅夫人器重,就连东跨院里的几个小主子见了,也都得唤一声张姑姑,闺名也是幼年时梅夫人给取,唤做鸾姑。

鸾姑听了梅夫人这吩咐,笑着应了退下,自是安排手下人去西跨院里四下传话,顺带便也把花园子里一处三间的花厅收拾出来,预备着自家主子一会子行事。

木容正是坐在广玉兰树下同几个丫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方才一觉着有些乏了预备进屋去歇一歇,就听着有人叩门的声音。

木容这院子少有访客,木容便立在原处瞧着莲子去开了门,就见一个打扮很是光鲜的丫鬟进了门,一见木容便笑起来:

“花园子里正赏菊宴,夫人说也请各位姑娘去逛一逛消散消散,说说话。”

莲子显然一怔,秋月便回头去看木容,眼底很是焦急,却也等着那传话的人走了之后才急躁起来:

“这可怎么好?姑娘可是连一件能见客的衣裳都没!”

木容虽是顿了一顿,忽然觉着这事愈发有趣了起来。苏姨娘这番作态显然也是想让自己趁着这时候往花园子去一趟的,可没想到,连梅夫人都这般想让自己也去一趟。

低头看了看自己周身装扮,实在是簪环俱无,衣裳虽是洁净合身,可跟体面两字却是一点关联也挂不上。

她们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让自己人前丢一回脸面?

“急什么,急不急也都这样?眼下也变不出什么精致衣裳和首饰,所幸也就干干净净的去一趟就也罢了。”

说着话就预备着出门,却到底被秋月又拉了回去,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件颜色尚好也看去新一些的衣裳,伺候了木容换上,脂粉也不过是劣的,就薄施了几分免得更露寒酸,可首饰却,却真是让人作难了。

本就没几件,又都是粗夯的上不得台面。

木容忽然想起妆奁夹层里那支双头并蒂迎春的金簪,可也只是一念闪过,便只看秋月,秋月到底回头一扫看见了屋里那盆秋海棠,颜色颇是娇艳,便拿着竹剪刀铰了两朵,就给木容簪在了鬓边,这才扶着木容往外去了。

一番折腾废了不少时候,远远就见了木安木宛一前一后走在前面,她落在了最后,一路走到花园子门口,待要进去,就见了鸾姑早已安顿了丫鬟候在这里,等着三人都到了,便领着三人越过花园子里众人,径直往花厅去了。

这样一看,倒似早安排好了一般。木容只眼角余光看了木安木宛两人,也只这一打量,心里便约略有了几分谱。木宛是显而易见事发突然,装扮虽得体,到底露了几分仓促,可木安这通身上下,却显然是废了心思的得体精致。

木安一向胆小,木家的四个庶女里也就木安木容胆小,可木容的胆小被人轻贱,木安的胆小却使得她愈发招人怜爱,就是被蛮横的六姑娘木宝对上,也从未吃过亏。在木家后宅的这些个姑娘里,木安的心计,也仅仅次于木宁一层而已。

相较而言,木宛虽是心冷刻薄,却懒怠做戏,心里有什么,眼里面上便露什么,只是一向待人冷淡,极少和众人往来,这些姊妹里,木容也就觉着她还好些,连带吴姨娘,也是个本分的。

一行思量,一行便已到了花厅,鸾姑守在门外,见三个姑娘都到了,这才进屋禀报了一番,是以人方才走到厅门口,就见了鸾姑笑着微行一礼:

“夫人与孟小侯夫人已然在厅里等着各位姑娘了。”

三人俱都垂头不敢受了鸾姑这一礼,随后便由鸾姑领着,慢慢进了花厅,就听里面两人絮絮低语,孟小侯夫人似在抱怨家中庶女。

“夫人,孟夫人,几位姑娘到了。”

鸾姑笑着打断两人说话,孟小侯夫人听说人到了,这便坐直了身子,虽是携了丝浅笑,可到底看着还是令人生惧的威严。

木容三人便都依着礼节行足了大礼,礼罢竟也不听孟小侯夫人叫起,足足又持着礼停了一停,才听孟小侯夫人缓缓说得一句:

“都起吧,两府交情甚深,也不必如此大礼。”

说起来,木家在峦安十多年,富贵人家的各色场合也经过不少,府中的姑娘也都偶然见过,即便是木安,孟小侯夫人心下也是约略有个印象的,却也因着太寻常,反倒令人记得不太清楚。

“这就五姑娘吧?”

孟小侯夫人打量了几眼,眼底难以掩盖便露了几分惊艳的颜色,忍不住便同木宛说起了话,木宛淡然一笑,抬头去看孟小侯夫人:

“正是小女。”

竟再不赘语,孟小侯夫人敛了敛神色,没能忍住,目光仍在木宛身上打量,木容和木安便都静静立在一旁。孟小侯夫人又拿眼往边上的两人看去,可也只一眼,神色便略变了变,随后带了几分不喜,回头去问梅夫人:

“中间这位我依稀记着是府上二姑娘,可左边这位,我就不大认识了,莫非是伺候二姑娘的奴婢?”

梅夫人略露了几分尴尬,笑着解说:

“孟夫人合该不认得,她一向胆小不敢出来,这也还是头一回出来见人。”

眼波扫向孟小侯夫人,孟小侯夫人怔了一怔,便有些悟出了,神色间就带出了轻慢来:

“听说从前贵府周姨娘是很有几分容色的,如今看来,四姑娘倒颇有乃母之风,可今日如此装扮出来见客,也实在是有失体统了吧。”

孟小侯夫人一下便猜透了木容的身份,其实也并不难猜,毕竟太守府里的几个姑娘,也就木容没出来见过人,自然一点便中。可眼下孟小侯夫人的话有些难听了,木容却也只是垂头,也并没有去接话,更没有露出怯懦来。

眼看着话说的重了,难免伤及木家脸面,梅夫人给鸾姑去了个眼风,鸾姑便笑着请示梅夫人:

“夫人同孟夫人也坐了半晌了,只怕也乏了,几个姑娘也刚来,不如去到外面疏散疏散,等缓缓了想说话再叫进来。”

梅夫人笑应了声,正欲打发几人出去,却又听着孟小侯夫人冷冷道:

“这位四姑娘还是别在园子里了,我也是为了梅夫人做想。”

梅夫人应了声,便吩咐了鸾姑把木安木宛送去园子里逛,再分派了人送木容出园子去,木容自始至终未作一言,却是临去的时候抬了头,看了孟小侯夫人一眼。

待人都去了,孟小侯夫人面上仍有几分余怒,见梅夫人正看她,叹了口气攥住了梅夫人的手:

“你也别恼我,我实在是动了气,你家这位四姑娘,和我们家那位真是像,时常有客往来她便惯爱这般做派,就想和人说我苛待了她似的。天地良心,侯府里男丁兴旺,我们小侯爷兄弟六七个,却没一个姊妹,到现如今,整个侯府也只有我们房里出了这么个庶女,夫人疼的眼珠子似的天天带在跟前,我能怎么苛待?”

愈说愈气,梅夫人也只好宽慰起来:

“哪府里都不宁静,我们时常一处,你听谁家是安宁的,家家都有那么几个妾侍不老实,更有几个偏房庶女爱闹腾。我们都尚算好的,也都还弹压的住。”

孟小侯夫人听到此处才约略减了恼怒,又露了几分难为情:

“倒叫你看笑话了,你府里这些姑娘,三丫头六丫头都是好的,就连你养出来的堂姑娘都是好的,可西跨院里这几位,我瞧着二丫头木头似的,可她生母却不是个省油的,咱们心中都有数,你看哪个府里能分出两个跨院来,还交了个妾室去打理?五丫头我看着倒好,容貌这般出挑,在整个峦安都是难见的,性子也不似张扬好事,可这四丫头,我瞧着就不好,今日这般场合敢这样寒酸出来败坏,可见是个刁钻的!”

梅夫人听了这话似触动情肠,郁郁低头不再言语。

☆、第十二章

木容被送出花厅,秋月便赶忙上前,却见着鸾姑低声对旁边两个丫鬟交代,便上来了几人,一边领着木安木宛往园子里众人齐聚的地方去,却又有一人过来,做了手势要送木容出去。

秋月有些慌张,木容却是顿了脚步转头去看已走开了几步的木安,只从侧面就瞧出了木安面上几分不快,她这才又回了头,任秋月扶住,就又顺着来时路往园子外出。

秋月碍着身后还有人跟着,也不敢言语,本想着那人不过将她们送出园子也就罢了,谁知这丫鬟将她们送出园子又对守园门的几个婆子交代了几句话后,就又一路跟随一直送着木容回了院子里,这才走了。

木容此时才终是忍不住冷冷笑了一笑,好一个一箭双雕。

梅夫人和苏姨娘当真是乐此不疲,还把木容当从前那没人做主的姑娘瞎胡闹腾,梅夫人此番她心里倒是清楚,毕竟她这病好了,没了由头把她往外送了避开云深,眼下自当该再出一计,难怪先前那几日没什么动作,原来就是为着今日里闹出这一出大戏。

虽说一进一出半刻钟都不到,可木容这脸面却是丢的大了,富贵人家的夫人们再往一处聚着,恐怕都都要把这事当做笑话一般去聊,可这事再说起来,丢面子的也就不止木容,恐怕遭笑话的,就是整个太守府了。

梅夫人可真下得去手,却也是料准了木成文此番必然不会再坐视不理,木家人谁心里都有数,木成文对什么都好说,却唯独在脸面上,格外看重,谁若是损伤了木家脸面,必不会轻饶。

这一回,罚得轻了恐怕也会是到后院小佛堂里跪着,少说三两个月也不会放出来,而三两个月后,云深怕是也商议过婚事走过了。

且木容到底是在西跨院里养活,西跨院又是苏姨娘管着,木容这一身寒酸去到人前丢了木家脸面,梅夫人少说也会提一句苏姨娘管制不周,算计的也真是精细。

可在这之前,苏姨娘也分明透漏着想要木容往那花园子一去的意思,这又是为了什么?

木容垂头想着,秋月急急在她身旁围着,看她那模样却又不敢去问,连带着莲子也一脸不解跟着。

可木容却忽然想着,若依着从前自己那昏庸怯懦的性子,遇到这事会怎样处置?怕是会一味痛哭却又不敢分辩,躲在院子里直到听人传来木成文的处置,再由几个婆子押着,不管是被送出木家往别处教养,还是去后院小佛堂里跪着,却都听话受了。

而自始至终,她都不会有机会见木成文一眼,梅夫人也不会让她见木成文一面。

木容忽然以手轻轻叩击木桌,一声一声的闷响让木容心底愈发清晰起来,她笑了笑,抬头去看秋月:

“也没什么,毕竟这一身去到前面见客,多少不合时宜了些,难免夫人不大喜欢,自然不肯让我在园子里多晃,免得见的人多了,愈发笑话太守府里寒酸。”

秋月听了这话,约略放下心来,面上却又露了几分悲戚: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已然是咱们院子里最好的了。”

“罢了,你悄悄往二姐姐院子外等着,看二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告诉我一声,我有些事想找二姐姐说说。”

木容的笑里带了几分酸涩的勉强,秋月瞧了愈发叹了气,依言也就去了。

可等秋月出去走远了,屋里就剩了莲子莲心两个,木容却是忽然抬了眼去看这两人,半晌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梅夫人怕是想要把我送出府去,把云家那婚事算给三姐姐。”

此话一出,莲子尚好,毕竟早将这层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可莲心却是忽然一震,眼底的冰冷眼瞧着破碎,她竟开口说了话:

“怎么,云家的婚事?”

木容看了看她,低了头,莲子瞧着木容那神色似也并不准备瞒着莲心,便把这内中由头三言两语□□讲了清楚给她听,就见莲心眼中几番震颤,最终落下,又成了深深冰冷,到底还是冷笑了一声,却又没再言语。木容看着,便又说起:

“云家那婚事,以我如今这境况,想要翻手怕也艰难。今日这事我也实言告诉你们两个,恐怕一场大干系是逃脱不了,那事不管将来如何,可眼下这罚我若真是受了,恐怕今后在太守府里都难翻身,未来想要一个好归宿,也是妄想。”

木容话说的实在,莲心抬眼去看这四下寒酸的卧房,终于点到了重要之地:

“总要让能罚姑娘的人知道了姑娘也是不得已为之,这罚,怕也能轻些。”

木容点了点头,便也说了实话:

“要见父亲,也只得到前院去,或是等到父亲到后院来说这事的时候。可我一个后宅女儿,去到前院若再碰了旁人,脸面丢的更大,父亲的恼怒也愈盛。如此,也就只能等父亲来后院的时候了,我既养活在西跨院,怕是父亲总要到苏姨娘那里去,可梅夫人未必不防着,等到筵席散了我再想出这院子,也就难了。”

说着,也不等两人再说什么,又对着两人道:

“莲子等会就躺到我床上去,秋月若是回来了,莲心你便告诉她,我觉着乏了,要睡一会,别扰了我。”

两人急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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