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主上呈上来-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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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解开了脖颈上的丝巾,他微微弯着窄腰往酒杯中倾倒红酒,暗红的酒液在柔和的灯光下旋转出优雅美妙的微光。
范浩然推门进去边看到那个男子垂目注视着红酒杯的神态,那是一种相当令他食指大开的诱惑,即便是此刻埃里克每一根发丝上的光芒都要令他心动,想要伸进他的发间轻轻的摩挲他的头皮,倾听他微微喘息时候的动人呼吸,起伏的胸膛在丝绸的衬衣下描绘出那两颗微微硬起来的果粒,摩擦的布料声响……
“莱恩。”埃里克直起来,黑色的眼眸直直的看过来,嘴角抿起一个笑。
已经越发热辣的场面被这声呼唤打断,范浩然不着痕迹的吞咽了一下,他喉咙有种难耐的烧灼感。他走过去,伸手接过埃里克手中的酒杯,笑着说:“我已经等待你的惊喜,快要被你的小神秘折磨得想要亲自从你嘴巴里将答案吸出来了。”他灼灼的看着埃里克红色的嘴唇,那是一种艳丽的殷红。
埃里克觉得那视线太过火辣,嘴巴上泛出酥麻感,他轻舔了一下,掩饰性的举杯喝了一大口红酒,视线有些漂移。
空气忽然黏腻起来,这个空间忽然流淌着琥珀,窒息感让心跳不可抑制。
两步跨过去,一手揽住埃里克柔劲的腰,他眸色深浓,垂头舔了舔那殷红唇角的酒汁,搂的更紧了,两人的腹部紧贴,范浩然忍不住更加上前逼近,含住唇瓣吸吮里面混合着唾液的红酒。
埃里克被逼得后退了两步,一下子被按在了沙发上,他惊得闷哼了一声,尾音温婉的上扬。
他的声音天籁得对于范浩然来说就是挑动火焰的利器,此刻他恨不得直接将身下的这个人直接拆吃入腹,一干二净。
直到下面忽然音乐奏响,范浩然不得不遗憾的放开埃里克,爱人精心准备的礼物他怎么忍心错过?
然而给范浩然的惊喜却并不是在歌剧院里,而是在公爵府。
埃里克前奏的歌声充满了痛苦的自抑与阴鸷的悲切,充满了对黑暗的无望,想要掠夺的卑劣与疯狂的挣扎。
这是对于多年压抑的苦恋的献祭,无论多么的挣扎无奈,无论内心中充斥着怎样的肮脏与悲怜,所有的一切在获得了爱情之后都得到了救赎,他的心,他的灵魂,他的躯壳与所有的一切都将远离不能得到的疼痛与禁忌的撕裂。
“说你愿与我共享鉴定爱情,一生一世。指引我,拯救我走出孤独。说你需要我,陪你在此,伴你身旁。不论身在何方,也让我同行……”
这样的埃里克怎么能让人不爱?范浩然怎么能不爱他?
“埃里克。”他温柔的将人拥抱,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将他的脸按在自己肩上,手上是微凉的发丝。埃里克的心太过不安,他知道他有将自己放得有多么低微,这让他很无奈。他轻手取下埃里克脸上的面具,温柔的看着他眼中还未平息的激烈情绪。
他已经尽可能的增加两人皮肤接触的时间。早已经察觉了埃里克似乎有轻微的肌肤饥渴症,他抱着人将人横放在腿上,就像他小时候一样。抱着埃里克却已经将人不能完全包裹了。范浩然将金色的脑袋蹭在埃里克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些笑:“这是我收到的做好的礼物了,埃里克。”
埃里克早已将脖颈上的丝巾去下了,露出喉结。范浩然抬起头的时候,呼吸轻轻喷在他的脖颈侧,埃里克缩了缩脖子,皮肤有些发烫起来。
眼神一深,探头轻轻吻上喉结,口中模糊的的轻叹:“宝贝儿,宝贝儿……”
第39章 《歌剧魅影》【7】
《胜利的唐璜》的出演在巴黎引起了一阵惊叹于热潮,一连四个月,歌剧院里场场爆满,而此时的法国巴黎的满街除了关于胜利的唐璜的热议,那便还有红卫军。
侵略的战争已经开始分割利益,国际的大蛋糕被划分成了强者和奴隶,枪炮已经开辟了那些仍然固执着老旧规矩的落后国家。
雅克公爵从甫拉卡的宅邸缓缓走出来,他面带笑容,身后是暗棕色光漆的木门,花纹是甫拉卡家族的族徽,可是这个古老的家族却随着公爵离开的脚步在轰然倒塌。威望、金钱、势力……所有属于甫拉卡的一切都被雅克家族接收。
贵族间的波涛汹涌刀光剑影一片,雅克公爵的每一个动作都昭示着将要有大部分法国力量将被替换。然而从另一方面来看,他的慈善事业却非常的出色,在民众间的威望甚高。
这样的动作并不能阻挡巴黎上流社会的夜生活,大量家族的没落指挥成为贵妇人小姐们的谈资来津津乐道。
“主上,这是今晨被送过来的请柬。”男仆双手递过来。是莱特家族的晚宴。
范浩然将外套脱下来递给男仆,随手看了一眼变将那请柬丢在一旁:“埃里克呢,他去剧院了?”
“先生正在创作室里,您需要我去通知吗?。”男仆回答。
大理石的地板光洁可鉴,皮鞋的鞋跟轻轻的敲击在其上,他现在非常想要见到他:“不必了。”大步迈开脚,姿态轻盈得宛如海浪上灵巧垂下的鸥鸟,爪尖快活的划过海面,风声带着海潮的声音。
男仆还来不及什么,主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
但是事情总是那样让人有些意外,即便是站在外面他也能轻易的听到属于埃里克的天籁般的声音穿透门板,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悦微微震颤在空气中:“劳尔夏尼,你将这个女人带到我的创作室做什么,无礼粗鲁,胆大包天。纵情在男欢女爱中的子爵,你可还记得这里并非你的子爵府?”
即便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并不口下留情,甚至是严厉的指责那个身侧挽着一个女性的劳尔。
克里斯汀难过的咬着嘴唇,这个人在歌剧院的时候还是有着绅士的礼仪,可是现在却带着些讥屑的说着话。她偷觑着雅克子爵精致犹如天使般的左脸,忍不住思忖他为什么戴着面具。
维持他神秘感的道具?她忍不住这样想,二十出头的男子谁不是与女人打情骂俏?难道这是雅克子爵……不论事实究竟如何,不可否认,雅克子爵拥有无与伦比的魅力和吸引人的神秘感。他的歌喉、他的天才名声、他收人追捧的程度……这一切都让人引不住去追逐那个孤傲的身影。她还听说雅克子爵甚至为英国皇室设计行宫。
这是怎样的殊荣啊!
谁能够抵挡雅克子爵的魅力?不论是他的面容还是他的高贵身份都令人梦寐以求!噢,你说他戴着右脸的银面具?别傻了,看看他的左脸你就能想想那张被面具覆盖的姿容有多么的令人疯狂了。
即便夏尼子爵与雅克子爵都是相同的爵位,但是两人却完全不能比较。雅克家族的族长可是公爵身份,况且,夏尼子爵也仅仅是继承了家业并没又那个进一步发展家业的能力,更何况,两人的天资可是相差甚远。
克里斯汀心中有种预感,那个带着面具的神秘男人一定是父亲派遣来的音乐天使,他本应该与自己亲密无间,谁也不能阻挡。克里斯汀说不出自己是为什么有这样的预感,但是她就是这样想的,像是命运的召唤,让她能站在巨大的舞台上享尽世人的宠爱。
“噢,埃里克,克里斯汀是个很有天赋的女性,你一定没有听过她的歌声,她可是从小自学的。”劳尔笑容灿烂,“她会是一个好学生的。”
“我没有想要教导他人的打算。”埃里克合上琴盖,开始收拾上面胡乱放着的曲谱,每一个字符都是他亲自写下的,那里面全部都是他的灵感与心血。
屋子两排都是挤满了书籍的暑假,空间很大,隔音效果也极为出色,角落里放着埃里克亲手制作的木雕和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是市面上也没有的东西,古怪又有趣。
“埃里克,我亲爱的埃里克,你难道就不想要听一听后再下结论吗?”劳尔将克里斯汀引过去,他开口想要说服固执的人。
“劳尔,真是许久未见,你身边的这位美丽的小姐是?”范浩然将门打开,在看着一位穿着当下时髦长裙的女性回过头是,他眼中微微闪过些惊讶,“这张脸似曾相识呢,美丽的小姐,日安。”
克里斯汀提起裙摆行了个屈膝礼,她挺起饱满的胸部,不着痕迹的展现自己最美丽的一面,笑容中非常的温柔,给人一种纯洁善良的感觉。
果然,她发现公爵殿下看向她的眼神温和了一些。
“布莱恩,你忘记了?这位是我曾经和你提起过得小洛蒂,我儿时曾经的玩伴,我记得你还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看到埃里克轻轻侧了下耳朵,范浩然被他那可爱的动作迷惑了一下。不可否认,埃里克的外貌并不是多么的令人赏心悦目,但是他却有一种让人忽视他容貌直视他灵魂的魅力。
坚韧、强大、纯粹,他已经从那个卑微的可怜的孩子成长为了一个极为出色的男人,即便是范浩然掌管着雅克家族并且以保护的姿态为他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但这并不能否认埃里克是个独当一面的男人,他可以为自己负责,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与要去行走的道路。虽然他一直以一种顺从的姿态与范浩然相处,但是范浩然甚至这个男人在某方面的骄傲和固执。
他愿意去等待,这一生的时光还有很长,他愿意等待埃里克全然的放心的展现出自己的全部,安抚他最深处的不安。
毕竟感情都是相互的,埃里克潜意识的收敛起自己的反骨,想要永久的停留在他身边,而他愿意为了埃里克去做一件对于法国来说几乎是掀翻一个国家的政权,只为了光明正大的牵起那只能弹奏起最动人的旋律的手。他不愿让埃里克像个地下情人一样只能偷偷摸摸的隐藏在黑暗中,他不愿让埃里克回到没有遇见他之前的那种见不得人的生活,更何况这种生活还是因为他。
即便埃里克心甘情愿,但是他舍不得。
这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他只是正视了自己对于埃里克的情感,正视自己的情感,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他也是人,最起码他的心还是人类,他不可能像个无欲无求的神灵那样俯视人类,却做到毫不心动。
爱上了一个人类,他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是吗,我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他笑着看向劳尔,笑得彬彬有礼,可是说的话却丝毫没有留情,“虽然我不介意自己的朋友与女性之间的来往,但是劳尔,不要做过了,埃里克可是个非常洁癖的人。”这就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了。
克里斯汀那美好的带着笑容的脸立刻难看起来,她的长发带着点小小的卷,蓬松非常,看着就知道非常的难以打理,但是她却将头发梳的非常的好看,发丝上点缀着点点的碎钻,看上还是有些昂贵,起码并不是一个伴舞女可以负担得起的。
“布莱恩!”劳尔立刻转身给了克里斯汀一个安慰的的眼神,显然这个子爵迷恋上了这个儿时的玩伴。
这件事情变这样的打住了,而晚上的莱特家族的晚宴,范浩然与埃里克依旧是盛装出席,作为被邀请的夏尼家族的子爵,劳尔自然也来了,不出范浩然所料的带着克里斯汀。
那个小黄莺穿着昂贵的裙子,配饰在她的颈子与手腕上闪闪发光,浑身都是被精心装点过的。
这个宴会打着为莱特家族小女儿塞丽娜挑选丈夫的口号,实际上却是与雅克家族完成联盟的前奏。
卡莱斯家族一直霸占法国货物交易的十分之一,行事鲁莽贪婪,老牌贵族还有些不死心的,上次埃里克被人暗算,这一次范浩然将会全部取回,将剩下的所有参与者一网打尽。
这件事告罄后,法国的明里暗里的势力也差不多尽归他手了,可是还不够,要颠覆一个昌盛国家的政权,人心的导向很容易被引导,但是恰到好处的时机却是需要精心的准备。
而他有那个时间与手段。
那么,击溃皇室便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随之而来的便是几个皇子中威信最高的普雷斯科特,与妓女厮混而染上了肮脏病,半个月内忽然病危死去。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近乎让民众击溃,他们头脑发晕得回不过神来。虽然普雷斯科特王子的确是有些特殊的爱好,但是却并不能否认这个王子的出色,他的驭下手段还有远见的目光都能看出这个王子的出色,但是他却死在了这样一个讽刺的原因之下。
普雷斯科特的死去立刻点燃了皇室王子间的猜忌与对王位的残酷争夺,血亲、兄弟,在王位与权力之下什么都不是,所有的羁绊都是前进道路的绊脚石,越是亲密的存在,若是没有自保的手段,那么也只能成为磨砺他人的石头。
第40章 《歌剧魅影》【8】
三王子前来约见是范浩然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皇室最近的疑云风波一面给了那些野心家希望,一面又带给了皇室不安定的危机因素。想要登上王位,拉党结派已经是可见的未来形势,而雅克公爵手握私兵,家底丰厚,睿智的大脑与其手段,他在王子们的眼中是个非常理想的人物。
但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扶持一个傀儡的国王,不过这也并不会成为他的阻碍,想要让这个国家贯彻他的决策,首先是要给民众一个新的信仰。
毕竟上帝可不喜欢同性恋。
解放思想的手段往往要潜移默化。从歌剧、文学方面是个非常适合的角度。
找到数个文笔风格细腻的名不经传的作家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而歌剧,虽说埃里克的天赋让所有人赞叹,但是范浩然却不准备把他拉进这种事情里,毕竟这是他的想法,也理应他自己来贯彻。这个将要到来的新世界即将展现在埃里克的眼前。
一场解放思想的运动在悄悄的兴起,从巴黎忽然出现的诸多文笔细腻风格华美感情纠结浪漫的书籍,到歌剧院中每周上演的男性与男性间毁灭般的禁忌之爱,奋不顾身的投入绝不可能的爱情之中,最后却总因为社会的现实问题而凄美收场,引来了不少人的惋惜哀叹。人类从本性上来说就是一种向往幸福的生物,所有真挚的爱情从根本上,不完美的结局总会让人印象深刻。
近半个月,频繁的进入皇宫立刻引起了埃里克的注意。成熟的男子紧抿着唇,神色空茫的看着自己膝盖上的双手,角度微垂,他坐在那儿很久,直到天空逐渐暗黑下来,数个小时的时间,他连姿势都没有丝毫变动。
“埃里克?”他看着沙发上那个微微垂着头,眼眸半闭,黑色的头发将他被毁坏的右脸遮挡住,看不出究竟是怎样的神色。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范浩然依旧察觉出了那股低迷的气息,“怎么还不休息,在等我么。”他将花纹奢华的外披解下,走过去坐在埃里克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腰。
沉黑色的眼瞳静静的看过来,那双眼中有些犹疑的欲语还休,他想要问些什么,问布莱恩去了哪里又在做些什么,但是这些像女人一样计较的询问他说不出口。最终也只是沉默着。在壁灯下抿着唇,他的美型顺着眉骨,是很修美的形态,眼窝深邃,那双眼只要看过来就足够迷倒众人。
“埃里克,你在不安吗。”他用一种侵占的姿态俯过身,温柔的眼神带着一种雄性的攻击力,手臂撑在沙发上,近乎包围住埃里克,他一直知道两人的感情总有些问题,只是隐藏的较深,但是现在他不能装作什么也看不见。他深深的凝视着埃里克,压迫他开口,“是在不安什么?”
被那种眼神注视,埃里克周身的压抑黑暗仿佛忽然被一把拥有夺目光芒的长剑划过,强力的劈开那股发霉的空气,让阳光照射在冷臭的霉菌上,带出微微的刺痛和一些久见阳光的滋味。
他终于在良久的沉默后被那注视逼得问出口:“我只是听说你与三王子的一位女性好友走得很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你放在心上。”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