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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朕就是这样昏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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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朕在皇宫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将士们——尤其是皇叔——却在边疆忍饥受冻义勇捐躯,朕甚是愧疚。

朕端起手里的胡辣汤:“没想到这小小的胡辣汤,还是保家卫国的功臣!陛下今日忽然说起想喝胡辣汤,莫非是冥冥中与殿下、与西陲将士们心有所感?”

朕这么一番胡扯,连自己都被说服了。

民间小吃那么多,朕为什么不说羊肉串、不说肉夹馍、不说煎饼果子、不说大盘鸡,甚至不说糖葫芦,单单就说这胡辣汤呢?

一定是朕和皇叔心有灵犀!

朕把碗往前一送:“朕……真应该敬你们一杯!来,我们以汤代酒,干了这碗,遥慰边关将士!”

朕豪气干云地一仰脖子,把一碗胡辣汤全干——

并干不下去。

现在当然不似战时缺衣少食,又是特意给皇帝准备的,所以小秦师傅非常大方地在胡辣汤里加了大把丰富配料,菜比汤多。

他的烹饪风格倒还是军队狂野style,胡椒放得特别足,一大口喝下去,一股辛辣热气从胃里沿着喉咙直烧上来,辣得朕眼泪都出来了。

朕扒着桌案一顿狂咳。

想当年朕可是无辣不欢、红油锅里直接涮冻豆腐的辣界侠女,久不锻炼,竟然被小小的胡椒斩落马下,真是丢人。

小秦师傅笑道:“看不出女使姐姐一介女流,竟也有如此豪迈的气概。”

一只手抚上朕的背,轻轻拍了拍。

朕不由一怔。

屋里就朕、皇叔和小秦师傅三个人。

小秦师傅跪坐在桌案对面下首,离朕有一米多远。

所以能够着朕的只有皇叔。

皇叔温柔爱怜地拍了朕的背!

于是朕咳得更厉害了。

朕恨不得把心肝脾肺全咳出来,皇叔会不会对朕加倍爱怜呢嘤嘤嘤……

可惜皇叔拍了一下就把手拿走了。

小秦师傅又说:“要酒有的是,何必用胡辣汤来代?小人这就去拿!”

一说到有酒喝,朕两眼放光。

皇叔问:“小姑娘家也会喝酒?”

嘿,小姑娘家怎么就不会喝酒了。

五十度的白酒朕能喝半斤。

就你们这没经过蒸馏的低度米酒,在朕眼里根本不算酒,顶多算个含酒精饮料。

不过朕还是谦虚低调地解释说:“平日陛下多有赏赐,偶尔也会蒙恩小酌一杯。”

小秦师傅似乎挺喜欢朕,乐呵呵地说:“陛下偶尔赏一点,肯定喝得不尽兴。女使姐姐今日光临,别的小人不敢说,酒菜肯定管够!”

不一会儿小秦师傅把酒坛子酒壶抱来了,还附带几样下酒的小菜。

小秦师傅给朕和皇叔斟上酒。

朕豪迈地把酒盅一推,拿过盛胡辣汤的大碗:“既然是敬边关将士,用那么小的杯子,将士们干吗?就得用这样的大海碗!”

小秦师傅应道:“说得对!小人给您满上!”

朕端起满满一大碗酒,对皇叔的小秦师傅比了比:“先干为敬!”

然后咕嘟咕嘟一口气全喝了,喝完还亮了亮碗底。

朕觉着朕今日真是帅呆了。

皇叔肯定被朕的豪气震慑住了。

皇叔确实被朕的豪气震慑住了。

皇叔没有和朕干杯。

皇叔放下手里的酒盅,倾身向朕,问道:“你的嗓子怎么了?”

糟。

朕一时豪情大发浑然忘我。

忘了细声细气地说话了。

☆、第十六章

但是朕鸡汁呀。

朕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哑着声音说:“我有慢性咽炎,方才可能是胡辣汤一下喝多呛着了,嗓子有点不太舒服。”

皇叔没听过什么是慢性咽炎,眉头轻蹙不说话。

小秦师傅热络地给朕又倒了一碗酒:“小人在西北呆惯了,胡椒放得重,女使姐姐是不是吃不惯?只怕陛下也不喜。小人这就去重做,姐姐先喝口水酒润润喉。”

朕忙说:“不重不重,胡辣汤不放够胡椒,那还有什么味道?胡椒是胡辣汤的灵魂!陛下就是念念不忘这重口味,才特地命我出宫采办的。”

小秦师傅看了看皇叔,笑着说:“女使姐姐说话真有意思。”

说起这个反串男扮女装,其实化妆、发型、穿衣甚至垫胸,都不是问题。

朕见过不少给女演员当替身的男演员,也认识专出女装的男coser,这些他们都已经玩得很溜了。

最容易穿帮的其实是声音,这不但需要很强的技巧,还需要看天赋。

幸运的是朕不但练过配音技巧不错,天赋也很好。

就是那种坐在帷幕这边挡住人和贵妃小声说话,帘子外头的宫女以为别宫娘娘来跟贵妃拉家常的那种天赋。

咳咳。

而且自从朕有了一颗少女心之后。

朕的天赋就更加明显了。

朕平时都要用技巧来提升男子气概了。

所以只要朕小心一点,还是不太会穿帮的。

几碗酒下肚,朕就跟小秦师傅混成哥俩好了。

尤其是朕对他做的小菜表示了高度的肯定和赞扬,秦小哥将朕引为知己。

朕吃到他撒了孜然的拆骨羊腿肉,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久违的味道,妈妈的味道。

虽然我妈并不会做这道菜。

准确来说是静静家楼下烧烤店的味道。

总之就是那么个意思,那么个情怀,那么个fu。

朕吃完了一盘孜然羊肉,意犹未尽。

朕又不好意思叫秦小哥再来一盘。

毕竟朕现在是个矜持优雅的少女。

于是朕鸡汁地说:“这个不错,还有吗?可否让我带一点回去献给陛下?”

秦小哥正要去拿,皇叔忽然说:“陛下从小就不吃羊肉。”

朕岂会被这小小的问题难住?

朕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殿下少时与陛下亲善,但毕竟两地相隔多年,人是会变的。陛下现在的喜好口味,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不然陛下怎么会派我出来全权负责采办呢?就是因为我和陛下口味出奇一致,我觉得好吃的陛下一定也爱吃,我就是陛下肚里的蛔虫!我敢打包票,陛下一定会对这道羊肉爱不释口。”

秦小哥立刻给朕再上了一盘孜然羊肉,朕打包一半,留了一半。

朕一边吃着孜然羊肉喝着米酒,一边和秦小哥聊做菜。

朕告诉小哥朕的家乡有一种椒,比胡椒更辣,因此叫做辣椒,鲜红似火十分漂亮,吃起来也像火焰在舌尖燃烧。

把辣椒晒干磨成细粉,和孜然一起撒在羊肉上,更能增益其味,特别香。

秦小哥很感兴趣:“小人自小飘零四海为家,见识过不少地方的风味,却从来没听说过这红如火的辣椒。不知女使姐姐故乡在哪里?”

说起这个朕甚是惆怅:“抬头见日,不见长安。天涯海角不足以形容其远,有生之年恐怕都回不去了。”

朕又喝了一碗酒,借着酒碗遮挡悄悄窥伺皇叔。

皇叔正好也转过来看朕。

看在朕孤苦伶仃有家不能回这么凄惨的份上,老天也该把皇叔配给朕弥补一下啊!

朕一边惆怅地怀念故乡一边吃着肉喝着酒,一不小心就喝得有点多,整一坛子都倒空了。

朕不该嘲笑古人未经蒸馏的米酒度数太低。

这酒后劲还挺大,而且上头。

朕有点晕。

朕看眼前的皇叔,竟然变幻出了两个。

朕伸手想去捞一个,两个却又合成一个。

皇叔若能真的变出两个就好了。

一个继续做陇西王,一个让朕带回去私藏。

朕对着皇叔露出痴汉的笑容。

朕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秦小哥将条案上狼藉的杯盘收起退下。

他一直跪坐一旁朕没注意,此刻站起来才发现,他的左边膝盖僵直变形,走路有些跛。

难怪这么年轻却在军中当伙夫。

秦小哥发觉朕在看他的左膝。

小哥倒是个豁达人,并不避讳:“这是大前年那场雪地之战受伤后冻坏的,回来就弯不了了。那是小人第一次上战场,还未来得及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呢!”

朕安慰他说:“那场仗不是多亏了你的胡辣汤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在军中效力,都是报效国家!”

秦小哥乐呵呵地说:“也是!幸亏我还会烧饭,才能继续留着军中。那些伤残又无一技之长的,便只能领了抚恤回乡了。光是大雪中冻伤致残的,就有五百多人呢!更别提那些没活下来的!”

朕不由咋舌:“西北当真如此苦寒?”

秦小哥说:“百年难遇的严寒大雪,党项人也遭了灾。郡王殿下的手就是那时长出了冻疮,之后每年冬天都会复发。”

冻疮朕小时候也长过,那滋味真是,又痒又疼红肿溃烂,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朕心疼得无以复加。

朕转过去看皇叔的手,皇叔将手放在两侧膝上,被袖子挡住了。

朕不由分说过去拉起来:“让我看看。”

上回朕只觉着皇叔拈树叶的手很好看,没有细瞧。

这回朕看清楚了,左手小指侧方,确实有一块皮肤发红发皱,是长过冻疮的痕迹。

一想到皇叔如此筋骨匀称纤长漂亮的手也有过肿成红馒头的时候,朕比自己的手烂了还要肉疼。

朕摸了摸那块发皱的皮肤:“还疼吗?”

皇叔把手抽走,默默将脸转开。

皇叔大概也被胡辣汤辣到了嗓子。

皇叔说:“洛阳天气晴暖,今冬倒是没有发出来。”

朕还没有摸够皇叔的手,朕甚是惋惜。

朕说:“那你以后就一直留在洛阳别走了,不就再也不会生冻疮了吗?好不好?”

一直留在洛阳,别走了。

别说是大院豪宅、金银财宝、仆婢美女,权势高位朕也可以给你。

——不不不,豪宅、金钱、权势可以,美女不行。

朕把皇位让给你都没问题。

朕恨不得把整个天下捧到你面前来。

皇叔没有回答好不好。

皇叔说:“时候不早了,陛下还在宫中等着女使回去复命。”

皇叔居然对朕下逐客令。

皇叔果然是铁板一块。

朕甚是忧桑。

朕的一腔柔情全都喂了狗。

朕忧桑地拿起桌上的外卖打包盒准备滚蛋。

朕起得有些急,站起来的一瞬间觉得脑袋有脸盆那么大。

朕晃了两晃没站稳,咚地一声直挺挺往后倒去。

地上只铺了一层薄毯,朕这么倒下去,脑袋和屁股都得开花。

朕摔了个屁墩,脑袋却没有开花。

朕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托住了,然后慢慢地放下去。

米酒的后劲儿真大呀。

朕晕晕乎乎地躺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觉,才勉强能睁开眼。

朕一睁开眼就看到皇叔的脸。

皇叔的脸就在朕的正上方。

不过是69式的。

不不不你们听朕解释朕的内心真的是个纯情的少女。

就像此刻听懂了何为69式的你们内心同样是纯情的少女一样。

纯不纯情和懂不懂69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况皇叔和朕69的只有一个头。

朕躺在皇叔的腿上,脑袋枕着皇叔的手,用69的方式看着皇叔。

四周的烛光半明半灭,气氛也很好。

从这个角度看皇叔的脸,烛光映着他面庞的轮廓,有一种奇特的迷幻眩目感。

于是朕就更晕了。

朕怀疑朕根本就是摔晕过去了。

眼前的皇叔只是朕的幻觉,或者是在做梦。

朕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摸了摸皇叔的脸:“殿下……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呢。”

殿下,朕喜欢这个称呼。

以前朕迷杀生丸的时候,也喜欢叫他杀殿。

仰望倾慕,却又带着一点点怜爱宠溺。

就像朕仰慕着皇叔,又想把他收进囊中私藏。

皇叔竟然没有躲开。

也没有一巴掌把朕的咸猪手打掉。

更没有像郡主打宰相一样把朕摁在地上一顿暴揍。

皇叔的语气甚至有些柔和:“日日随侍在陛下身边,还会觉得别人好看?”

噢!皇叔的意思是朕是个风华绝代无人可及的绝世美人!

虽然朕很想吐槽皇叔跟风随大流的扭曲审美,但朕还是被夸得很高兴。

何况审美扭曲也不是皇叔的错,是这个时代的错。

朕在皇叔眼里是美人,总比朕在皇叔眼里是丑拒要好。

朕狗腿地说:“陛下虽然也好看,但是和殿下好看的方向不一样。我觉得殿下比陛下好看多了,难道没有人这么说过吗?”

皇叔居然微微地脸红了。

皇叔避开朕热情洋溢不知羞耻的目光:“没有。”

朕觉着不可能没有人夸过皇叔长得好看,除非他们都瞎。

只是古人都比较委婉含蓄,没有人像朕这样直白不要脸地夸罢了。

朕终于找到了朕独特的优势!

这是朕的强项啊!

朕躺在皇叔怀里,摸着皇叔的脸,和皇叔说着不要脸的话。

朕觉得这个美梦实在太美了!

朕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然后朕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十七章

朕醒来时发现并不是睡在皇叔家客厅的地板上。

而是睡在皇叔家的床上。

是皇叔家的床上,不是皇叔的床上。

差一个字就是天差地别。

朕略感惆怅。

不不不,现在不是惆怅的时候。

朕要是一觉醒来发现睡在皇叔的床上,那问题就严重了。

朕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

还好还好,衣服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朕又爬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妆也没花。

带着这么浓的妆不洗脸不卸妆睡一晚上明天肯定要爆痘痘了!

不不不,现在也不是纠结一晚上不卸妆不洗脸会不会爆痘痘的时候。

现在的问题是朕一声不响谁也没告诉偷偷跑出来在皇叔家里睡了一晚夜不归宿。

朕身边的人肯定发现了。

朕得趁事情没闹大赶紧溜回去。

紧急归紧急,但妆不能花,发型不能乱,朕在皇叔面前的美好形象不能破坏。

朕对着镜子把睡成鸡窝的发型重新梳理了一遍。

朕洗漱完毕美美地走出门,远远看到皇叔站在院子里长廊下。

皇叔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朕。

昨天朕喝得稀里糊涂半醉半醒在烛光昏暗气氛很好的情况下对皇叔说了一些不要脸的话做了一些不要脸的举动。

现在朕清醒了。

天也亮了。

一个清醒的朕要在光天化日下面对一个清醒的皇叔。

这特么就尴尬了。

朕一边走一边琢磨要怎么开口才能尽量自然一点不尴尬。

朕走到皇叔面前不远处。

长廊那头忽然急匆匆跑过来一个人,及时替朕解了围。

那人看见朕,露出震惊意外的表情,接着马上把脸一板。

此人的颜艺也不错,丰富的内心戏朕也看懂了。

卧槽郡王殿下家里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女人大清早的两人就在一块儿昨晚他们是不是睡一起的不对我这么正经的人怎么能关注这种花边八卦快点严肃起来说正事儿。

皇叔向朕介绍:“这是陈将军。”

朕学着婢女的模样向陈将军行礼。

但是皇叔没有向陈将军解释朕是谁。

这事解释起来确实有点费劲。

陈将军就默认朕是和皇叔一起睡觉的女人了,板着脸开始说正事:“殿下,属下刚刚得到消息,说宫里出大事儿了。”

皇叔问:“何事?”

陈将军瞥了朕一眼,压低声音:“陛下不见了。”

宫里的陛下当然不见了。

因为朕就站在你面前啊!

皇叔眉头蹙起:“什么叫陛下不见了?”

陈将军说:“昨夜上元盛会,陛下因龙体不适没有参与,早早遣退左右独自就寝。今晨宫人入内服侍,发现寝宫空无一人,陛下……凭空不见了。”

皇叔问:“寝宫内可有异样?”

陈将军说:“属下没有亲见,但是并未听说禁卫有排查刺客的行动,反而被高总管分派去寻找陛下。听说寝宫的后门是从外头关上的,没有落闩,陛下可能是自己走出去的。”

皇叔转头看了朕一眼。

朕配合地做出惊诧莫名、焦急忧虑、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

皇叔想了一想,叹气道:“陛下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的脾性。”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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