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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盛世谋妆-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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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彼此知根知底。原以为我对他极为了解,却不想到头来却还不如你一个外人看的透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爷障目了。”

“是啊,我是被权利遮了眼,居然会傻的以为以利而聚之人当真会为我舍身忘死。”

容澜微垂着眼帘轻笑出声,话语中却全是冷厉之意。

他手掌置于膝上,慢慢收拢成拳,此时他整个人身上看着虽无不净,发衣也皆是干整。只是身形却消瘦了许多,眉眼之间也锋芒尽敛,平添了几分沧桑。

这些日子他在狱中虽未受折磨,那些狱卒也不敢轻易齪磨于他,可短短十数日的囚禁却让他看尽了人情冷暖,原本他以为的意气风发,将储君之位视为囊中之物的狂妄,如今看来却如同笑话,而当他想起芹兮将薛柔之计策交予他时,他只是抱着一线生机试试看。而如今他真的脱困了,却只觉得心中发寒。

原来他在楚皇眼中从来就不是儿子,而只是他制衡皇权的棋子。

用不上时,立刻能废了他将他下狱。半点不留情面,而当他察觉到一旦失去他的制衡,福王根本不是庆王的对手,皇权被人觊觎之时,他便能轻易将他放出来,无论他之前到底是否有罪。亦或那罪名是真是假。

在楚皇心中,他只是一枚棋子,一枚随时可以舍弃,从来不放在心上的棋子。

薛柔看着容澜的神色并没有出口,更没有去说安慰之言。

容澜并非是那么容易就能轻易打倒之人,他眼下的困顿不过是因为突然受挫而起,而且他此时心中恼怒大于苦涩,她若顺着他的话安慰于他,不仅换不来半丝感激,恐怕还会被容澜以为她是在嘲讽于他,更何况经此一时,恐怕无须她多说什么,容澜也会对某些人对他的“恩情”矢志不忘。

片刻之后,容澜脸上恢复了淡然,他抬眼看着薛柔认真道:“这次的事情还要多谢你帮忙,若非是你所出计谋,想必我这次是真的出不来了。”

薛柔闻言浅笑道:“宣王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愿让庆王得势罢了,否则这京中平衡一破,受难的便是如凌王和渝王这般无权无势的亲王皇子了,更何况王爷身边也有能人,我听闻程云先生邬埕就效命于王爷府中,他之心思谋略堪称世间罕有,有他相助,想必就算我不言说,他也能轻易助王爷脱困,薛柔恐怕只是赶巧了而已。”

容澜听到薛柔提起邬埕,脸色顿时一沉,眼底闪过阴戾之色。

薛柔见状微怔:“王爷?”

“邬埕死了。”

“死了?”

薛柔皱眉,满脸不解的看着容澜:“邬先生怎会突然而死?”

容澜目不转睛的回视着薛柔,眼中的阴沉之色彷如利剑想要刺穿薛柔心底,他在牢中十数日,当静下心来之时早已经明白自己到底是从何处踏入了陷阱,邬埕的死,不仅让他失去了最为重要的左膀右臂,更是让他自己把自己推入了绝境,如今仔细想来,那些邬埕所谓的疑点皆是因他多疑而起,而想起最后命人截杀邬埕的事情,他更是悔得恨不得掐死自己。

若是有邬埕在,他何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

此时听薛柔突然提起邬埕,他才猛然想起,最初怀疑邬埕的时候,就是因为薛柔在豫国公府所言的事情,她那一句“灯下黑”惊到了他,他才会开始命人处处监视邬埕,把所有本不是重要之事无限放大,不仅不再全心信任于他,更是对他生了嫌隙

容澜想起那日在书房中邬埕离开时晦暗失望的眼神,只觉得心中的懊悔快要将他淹没,他为何会不信任邬埕,信任那个一心一意将他辅佐至今的人?(未完待续。)

☆、370 他日必报!(元旦快乐~)

薛柔皱眉看着容澜,那双眸子里除了疑惑和不解之外没有半点异色,只是淡淡看着容澜道:“王爷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容澜沉声道:“当日你在豫国公府外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柔微怔,下一瞬微微睁大眼有些愕然道:“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之言所以杀了邬埕吧?”

容澜沉着脸看着薛柔并未答话,可是满是阴霾的双眼却是回答了一切。

薛柔无语摇头:“王爷,我当日所言并非是针对邬埕,而是谢家。”

“谢家?”

薛柔点点头淡淡道:“王爷应当知道,我来京中之后因与谢三相识,所以曾去谢府中小住过几日,当时我因看不过谢府宠庶灭嫡,谢三在府中日子艰难,所以出手帮了谢三一把,谁料谢府四小姐气不过派人想要暗伤于我,那天夜里偷袭之人身手极高,对谢府也极为熟悉,试想一个闺阁小姐身边怎么会有这种人?我以为谢家与宣王府同气连枝,那人也应当是宣王府的人,后来我身边侍女追击之时那人也的确是逃去了七弯巷。”

容澜面色微变,他的宣王府的确是在七弯巷附近,可是渝王府,萧家,豫国公府也都在七弯巷附近。

“后来我与宣王初识后不久,云州那边便来信说有两拨人在云州和麓山书院暗中调查薛清的事情,可是我记得当时知道薛清就是我的,只有宣王、李豫、费文渊和谢三姐弟,他们都是你宣王一系的人,那另一拨人又是从何得知我就是薛清,也是鸿儒先生亲传弟子之事的?”

薛柔说完后看着面色难看的容澜淡淡道:“我当时就起了疑。在加上后来江山寰宇图消息被泄露的事情,所以我才会有那一说。”

“那你为何不直言?!”

薛柔淡淡的看着容澜:“怎么直言?告诉你谢家不值得信任,还是告诉你谢忱对你早有异心?”

容澜张了张嘴,脸上铁青,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自己知道自己,若是当时薛柔真的这么跟他说,他不只不会相信。甚至还会觉得薛柔是有意挑拨离间。若非是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相信,一直以来对他忠心耿耿。一力辅佐于他的谢忱会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他想起那日谢家人将他拒之门外的事情,恨恨的朝着软塌上捶了一拳头,怒声道:“谢忱!”

谢忱并不知道他去刑部之时宣王就在不远处,他去宣王府等了许久。这才见到迟迟归来的容澜,容澜一见到他后就直接沉了脸。对他的脸色谈不上好,甚至极为难看,当见到他人时二话不说就命管家送客。

谢忱也知道之前他所作为必定得罪了宣王,可是眼下他却不得不委曲求全。

他和宣王早就是一体。彼此握着对方太多的把柄,若是宣王真的倒了,他谢家自然不愁没人拉拢。更有甚者,他随便投奔哪个皇子亲王都会受到重用。可是宣王没倒,哪怕他知道宣王已经不可能再全然信任于他,甚至于知道宣王眼下势力已不如之前,他也不得不继续辅佐宣王。

否则他若是敢靠拢其他人,只会激怒宣王,届时宣王若是拼的鱼死网破谁也不会好过。

谢忱连忙上前几步就想拦着入厅内的容澜,谁知道两名侍卫直接挡在了他身前,怒目而视,谢忱不能上前只能隔着人大声道:“王爷,我知道之前的事情让王爷有所芥蒂,可是王爷可曾想过,那时候娄永翰只因维护王爷就被下狱,若是我出面替王爷进言必定会触怒陛下,到时候不仅帮不到王爷,陛下更会对王爷起疑,若是连我也被陛下所厌,还有何人能帮王爷?”

容澜闻言顿时面露冷笑:“说的倒是好听,照谢大人这意思,本王不该怨你,反而该谢谢你了?”

谢谢你对我的异心,谢谢你因你之言才让他狠下心来杀了邬埕?!

“臣不敢,我只是想提醒王爷,切莫因一时置气而不顾大局,这次的事情到底如何王爷想必比臣更清楚,那后来被陛下抓住的刺客到底是从何而来想必王爷也猜的到,陛下并非是真的信任王爷,而只是为了大局和皇权平衡才放了王爷,眼下王爷在朝中布置的人手十去五、六,权势大不如前,若是王爷因小事而与我生了嫌隙,彼此交恶,王爷还拿什么去牵制庆王和福王,您在陛下眼中可还有价值?”

“你威胁本王?!”

容澜猛地回头怒视谢忱,那眼中的戾气仿佛凶兽,几欲噬人:“你以为本王离了你就不能成事?”

谢忱被凶气笼罩却并未后退,他面色冷静却不容置疑道:“我知道王爷有治世之才,你离了我并非不能成事,可却要艰难数倍,王爷又何必舍易求难?”

容澜冷冷看着谢忱并未说话,谢忱继续道:“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让王爷心有嫌隙,觉得谢家不可靠,可是王爷你可有想过,若是你我易位而处,你明知道我没有转圜的可能,明知道帮我一定会触怒陛下,你可会为了我而不顾一切?王爷,我并非是一人,我身后还有谢家,还有谢氏一族上下数百人。”

说道这里,谢忱抬眼看着容澜认真道:“这次的事情我向王爷赔罪,可谢忱还是恳请王爷仔细思量,切莫因小而失大。”

容澜听着谢忱的话,眼中戾气消散了不少,半晌后他才冷声道:“请谢大人进去,来人,奉茶!”

宣王府下人对于谢忱多多少少都有不忿,可宣王既已吩咐,他们自然不敢有异议,原本那拦着谢忱的两个侍卫让了开来,而容澜则率先走进了内厅,直接带着谢忱去了书房。

两人关上门不知道在里面说了些什么,谢忱离开时脸上带着笑容,而容澜脸上也看不到半分之前的暴戾之色。

“王爷,你方才吩咐之事我会尽快办妥,王爷这些日子受苦了,陛下既然降旨抚慰,王爷不妨多歇息两日将身子养好。”谢忱笑着到。

容澜摇摇头说道:“本王身子无碍,天色也不早了,谢大人若有事先且忙去,不必担心本王。”

“那我就先告退了。”

谢忱见状也没多言,拱了拱手便告辞离开。

等到谢忱面带轻松之色离开之后,守在门外之人连忙走进去,他就是那日陪着容澜一同前往谢府,被谢家拒之门外的人,他亲眼看到了那日谢家人是怎么羞辱容澜,眼下见谢忱几句话居然就说动了王爷,不由带着怒气道:“王爷,您为何还要理会这奸诈小人?他在您落难之时袖手旁观,还任由府中下人羞辱于您,眼下见您脱困又再次靠拢,难保他日他不会背信弃主,王爷您为何还要信他?”

容澜看着面带怒色的青年男子,眼底柔和了一些。

这人是他的身边侍卫之一,武功虽高以往却不得他看重,那日去谢家之时,却只有这人一直护佑在旁,那天夜里安排的事情也是这人一手替他完成,后来他落难入狱之后,更是只有这人日日前往探视,从未断过,否则他在牢中的日子也不会那么好过。

此时他见这人气得眼睛都红了,知道他是为自己生气,心底难得的柔软了一些,他淡笑道:“阿印,你可信本王?”

“当然相信!”那个阿印想都没想就立刻回道。

容澜闻言眼底笑意更深,他淡淡道:“谢忱此人两面三刀,本王又怎会再信,只是眼下本王势力受挫,所以还离不了他,而他,只要本王不倒,他就不会主动做任何对不起本王的事情,本王和他,利益相缠,所以本王不得不容他,但是你要相信,迟早有一日,本王定会报今日之仇!”(未完待续。)

p:嗷嗷嗷,一年又到头了,祝所有小妖精们元旦快乐,新的一年开开心心顺心如意~~p:元旦跨年怎么过,鸭脖薯片浪味仙,话说乃们都吃啥好吃的了~~老实交代!人家一个人跨年,孤单寂寞冷~~

☆、371 三王齐聚

宣王出狱,楚皇言语加以抚慰,并接连几日召宣王入宫,日日命其在御书房中伴驾,不仅研墨奉笔,还与其商讨国事,朝中但凡奏书上言,楚皇御批之前皆会询问宣王意见,并夸宣王有治国之才。

此消息一出,满朝哗然。

萧太后和萧、谢两家皆是有些坐不住,纷纷试探楚皇心意,唯恐其会将储位下移,谁知楚皇对此却半点不曾回应,犹自顾我,几人多次试探却都是不得而返。

眼看着宣王在宫中时日渐多,朝中人人都以为宣王因祸得福,得楚皇看重,宣王一脉奔走相告兴奋不已,而庆王和福王嫡系随着宣王入宫次数增加却开始隐隐躁动不安,朝上流言四起。

如今储君未立,楚皇虽没明说对宣王有所安排,也没明言赏赐官爵金银,但是他的这份偏倚太容易让人误会,单就他准许宣王跟随在侧学习国策之术,就足以让得朝中之人议论纷纷,深觉宣王虽因刺客之事势力大减,可在帝心之上,却远超庆王和福王,朝中原本朝着庆王福王倾斜的局势也因此变得微妙起来。

庆王接连几日日日前往萧家,而越斐然程阳云等人也越发频繁的聚集在福王府上。

京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随着这种局势发展,万寿节也一日日临近,朝中有关迎接他国使臣的人选再次提上议程。

原本奉差的福王伤重未愈,已不适合操办此事,而渝郡王身份不够,其他未封王分府的皇子更不合适,在这种情况下,人人都以为这差事最后会落在庆王或者宣王身上,再加之这段时间宣王在楚皇处所得的看重,庆王隐隐有些吃亏,两方皆不愿示弱退缩,为此争论不休。朝堂之上闹的不可开交,从身份轻贵到政绩功勋,从为人处事到心计谋略,甚至到了后来两方人马差点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仿佛楚皇所选之人并非只是个差事人选,而是南楚太子一般,毫不相让。

两方相争数日,却不想最后所有人意料之外,楚皇居然把万寿节的差事交给了凌王操办。

圣旨刚下之时。朝上人人沸腾。

朝中之人皆以为是误传,这满京城谁不知道凌王是什么脾性,恣意妄为,任性霸道,做事情全凭好恶,稍有不顺就出手伤人,张狂无忌的令人头疼,楚皇怎么可能把迎接使臣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凌王来办,这可代表的是南楚的脸面!可谁知道第二日,凌王就走马上任。全盘接手了万寿节的事情。

等证实了这消息后,朝中议论不止没有停歇反而更甚,人人都在等着看凌王的笑话,等着事到临头楚皇命宣王或者庆王出面替凌王收拾残局,可让所有人都吃惊的是,他们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半点关于凌王的错漏之言,所有的事情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处处妥帖,即使是有心人也寻不到半点错处。

万寿节前三日,列国使臣尽皆来楚。容璟代表南楚迎接外使入城。

这一日京中鼓乐齐鸣,彩褂翻飞,热闹非凡。

容澜、容洵和容祉一同站在钟楼之上,看着城门口骑着马停在皇家禁军之前的容璟。他身着一袭黑色四爪翔龙锦服,衣袖和脖颈处银纹滚边,外罩着一件月白色纱衣,显得身形越发颀长,乌黑的长发在头顶整齐束起,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露出整张精致似妖倾城绝色的脸来。

此时日光正盛,灿烂的光辉落在他身上,映衬着那张如玉容颜,让得他就算在千军万马之中一样无比耀眼,整个城门处人流无数,所有人的目光却是不自觉的落在那马背上薄唇轻扬,星眸如梭,明明绝美却冷峻异常的妖孽男子身上,当触及他偶尔扫过去的目光之时,都是不自觉的心生寒意忍不住低下头来。

容澜三人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容璟,见他在各国使臣之间丝毫不坠皇家气势,姿态从容的让人心折,甚至能让那些随同前来的皇子不自觉的矮上一截,均是心中震撼不已,他们这时候才第一次觉得,这个往日他们从来没有看在眼中,只以为凭借着父皇恩宠而无法无天横行无忌的弟弟,什么时候居然也有这般风流姿态了。

“我原以为十三弟会应付不来,却不想他比谁都从容。”

容祉开口说道,眼下容璟做到的以他的眼光来说也已算是极好,此事就算换成是他未受伤亲自来做,他也没有信心能比容璟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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