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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盛世谋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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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面的侍卫怎么会在公主府里?”霍景琛惊怒。

“殿下无须担心,陛下的人想要找的应该不是咱们,前几日属下便听闻有人在暗中打探皇库的事情,也查到了长公主身上,上次长公主出府时还差点被人劫持,这次陛下怕是想要借机将那些人都揪出来,五皇子府的人早在得了消息后就已经悄悄退了出去,属下怕三殿下被蒙在鼓里,这才不得不现身相告。”

霍景琛听到那人说五皇子府的人已经退了,他自己却半点不知情,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阴沉。

皇库的事情是霍景云告诉他的,若不是母妃交代他在行事之前一定要防老五一手,暗中安排了人进了长公主府,怕是这一次他真就这么一头扎了进去。

上次因为普济寺的事情他已经失了帝心,如今若再被父皇知道他觊觎皇库,还打了长公主的主意,怕是父皇的怒火就足以将他撕成碎片!

想着刚才还和自己兄弟情深满脸关切的霍景云,三皇子恨得咬牙切齿。

“好一个老五,好,好的很!”

“三殿下,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霍景琛满脸阴鸷道:“有什么话就说。”

那人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说道:“之前坊间就有传言说,当初在普济寺里发现的那个假僧是南风馆的人,后来是被孙承嗣赎了身带走的,属下看那日武卫营的人之所以会那么快就赶到了普济寺,怕是孙承嗣早有安排,否则一切怎么可能那么巧合?事发之后,南风馆的人全没了下落,武卫营的更是被灭了口,一向和您无甚往来的五皇子可居然不惜得罪陛下替您求情,如今想来,这一切不是太奇怪了吗?”

霍景琛阴沉着脸,眼中全是狠厉之色。

“三殿下,您仔细想想,五皇子之前所做的那些与其说是替您求情,倒不如说是在保护孙家和孙承嗣,月妃娘娘让属下转告殿下,让殿下不要太过轻信于人,还望殿下莫要忘了一句话,自古皇家无亲情。”

那人说完之后,便朝着霍景琛行了个礼后快速离开,其身形敏捷灵活,显然武功不低。

霍景琛抿着嘴站在原地许久,嘴里一直喃喃说着那句自古皇家无亲情,眼色从阴沉到仇恨,从仇恨到狠毒,直到一切都恢复平静后,这才转身离开了外边,只是若是细看,便能看到他整个人和之前相比,多了一丝狠绝。

薛柔看着霍景琛离开,眼底终于是有了点笑意。

她虽不知道正德帝所防备的到底是谁,但是她却知道,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间,再也回不到之前了。

其实京中关于孙承嗣去南风馆找人的流言早就已经有了,更为不堪的流言还有许多,只是无论是三皇子也好,还是五皇子也好,他们都没有放在过心上,可是如今一旦遇上让两人关系崩裂的事情,那流言便成了压死两人之间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两人之间再无回旋的余地。

好一句自古皇家无亲情,那月妃倒是看的透彻。

等到霍景琛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园中,容璟才啧啧嘴,“想不到居然能在这看到这么一场好戏。”

薛柔抬头看着容璟说道:“那戏看完了,十三公子可以放手了吗?”

“真舍不得啊…”

容十三深深一嗅,快速低头在薛柔的额头上碰了碰,然后在她即将发怒之前松开了她,整个人弹射出去老远,让得薛柔狠狠的一踹落了空。

容璟见状不由幽怨,“柔柔可真是心狠,这一下若是踹实了,踢坏了本公子,柔柔可要心疼的。”

薛柔唯一的一点耐心完全消耗殆尽,抓着腰间的香囊就扔了过去,满脸寒霜地瞪着容璟。

“容十三,你给我滚!”

“哈哈!”

容璟长臂一伸,便将薛柔砸过去的东西抓在了手里,他看了看手中绣着墨竹的香囊,直接一把塞进怀里,然后将自己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准确无误的扔进了薛柔怀里,大笑道:“这就算柔柔给本公子的信物了,本公子也还你一个,柔柔可要好好收着哦。”

“滚!”

薛柔满脸羞恼,拿着玉佩就想再砸,谁知道容璟却是大笑着一晃就没了影儿。

额头上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被容璟碰触时他唇上的冰凉,还有之前他搂着她纤腰时的温热,薛柔狠狠瞪了一眼容璟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手里的玉佩,举着手想要摔了,可是临了了却又收了回来,紧紧拽在手中嘴里骂道,“这该死的臭男人!”

话一出口,连薛柔自己都怔住了。

她紧紧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玉佩,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

她有多少年,没有被人如此撩动过情绪了?

薛柔神色间有些莫名,却也歇了丢掉玉佩的想法,这玉佩她见了容璟几次,就有几次挂在他腰间,显然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她若真是这样丢了万一真惹恼了那人,还是回头再找个机会还给他吧。

薛柔想着事情从假山后走出来,绕了一圈准备回花厅,谁知道刚走到小湖边就撞上了孙月茹。

“我当你是不食人间仙火的仙子,没想到也能干出这种下等人才会干的和男人私会的事情?”

☆、037 落水

孙月茹穿着一袭浅黄色夹棉柔绢曳地长裙,桃色流苏的头饰映衬的肌肤如雪,一双本该盈盈秋水般的眸子却泛着得意。

“我以为你是不食人间仙火的仙子,没想到也能干出这种和男人私会的事情?”

她刚才路过假山附近,就听到有男子调笑的声音,还说到什么信物,孙月茹原本以为是长公主府的哪个丫鬟下人在假山后私会,本想着说不准抓个正着还能借机讽刺一下昭容长公主御下无方,谁知道她还没走进去,就见到薛柔迎面走了出来。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孙月茹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薛柔的把柄,忍不住就出声讽刺。

薛柔瞧见孙月茹兴奋的样子,淡淡道:“孙小姐说什么,薛柔听不懂。”

“什么听不懂,我刚才明明听到你在假山后面和男子私会*,还说什么互赠信物,现在又装出这么一副高洁无双的的样子给谁看?”

孙月茹看不惯薛柔这幅模样,当初在赏梅宴上,她就是这样笑的一脸清浅的得了长公主的好,还借机陷害她和素婉,让她们两人和母亲还有姑母都遭了长公主的斥责,结果父亲将她和母亲禁足在月祥院里,大哥更因为替她报仇结果被父亲教训打的遍体鳞伤,府里原本被母亲压得死死的兰姨娘掌了中馈,处处给她和母亲脸色看,若不是后来五皇子突然到府里求亲,父亲还不会放了她和母亲的自由。

如今好容易抓住了薛柔的错处,她怎肯轻易放过?

薛柔看着孙月茹那恨不得她倒霉的样子,忍不住就露出笑来,“孙小姐,就算我和男人私会,就算我们互赠信物,跟你有半两银子的关系吗?我姓薛你姓孙,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这么高兴做什么,是准备告诉人家你们孙家的女儿喜欢偷听人家墙角吗?”

“你饶舌狡辩,我要将你和人私会的事情告诉大家,让长公主他们瞧瞧你的真面目!”

“呵呵,那你去说啊,你说我跟人私相授受,你亲眼瞧见了吗,再说我跟人私会,总得有个男人才成吧,那孙小姐不如跟我说说,你都瞧见谁跟我私会了?”

薛柔微挑着眉笑得开怀,她此时几乎可以肯定,孙月茹刚才应该只是听了一些容璟的只字片语而已,之前的事情她半点都没看见,否则以她的脾气,早就闹的天下皆知了,还跟她在这废话什么?

孙月茹气得脸通红,之前她离得远,中间又隔了假山,她的确是没有瞧见和薛柔说话的男人是谁,就连那人的声音也听的不太真切,此时让她说出那男人是谁,她怎么可能说的出来?

薛柔笑得满脸真诚,“孙小姐,俗话都说捉贼拿赃捉奸成双,没有证据的事情就别拿出来说了,省的让人笑话,要是遇到心里阴暗点的,指不定人家还以为孙小姐是思春想男人了,恨嫁恨得大白日里都能想到和男人私会的事情,要是传扬了出去,损了孙小姐大家闺秀和孙府上下的名声还是其次,就是不知道五皇子听到了这些,还愿不愿意再娶你为妃?”

说道这里,薛柔顿了顿,好似想起什么似得补充道:“哦,对了,是我说错了,你如果能嫁的过去,也应该是侧妃才对。”

“薛柔,你!!”

“孙小姐叫薛柔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和薛柔探讨一下孙小姐想男人的事情?可是薛柔很忙,孙小姐慢慢想着,薛柔先走了。”

薛柔见孙月茹快要气晕过去的样子,心里之前的闷气消散一空,忍不住又调笑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开,却不想身后的孙月茹猛的朝着她扑了过来,嘴里大骂道:“薛柔你个贱人,我打死你!”

薛柔早防着孙月茹会动手,感觉到身后劲风时,身子一歪便朝着一旁躲了过去。

孙月茹却收势不及,直直一个扑噔就摔在了冰面上,然后顺着冰面就冲进了前边正在凿冰的湖里。

“啊!!救命!!”

一声尖叫之后,孙月茹顿时扑腾着大喊着救命,一边想要抓住东西,却不想湖面那些刚凝住的薄冰一抓一个碎,她不仅没借上力,反而从湖边扑腾到了湖中央,还连连呛了好几口水,求生的*让得孙月茹不得不满脸祈求的朝着薛柔大喊,“薛柔,救我,救我!”

薛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可没兴趣下去救人,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孙月茹真死在了这里,所以等看着孙月茹已经呛了不少水,挣扎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后,这才装模做样的扯着嗓子叫道:“快来人啊,有人掉湖里了!”

两人的动静不小,不过一小会就惊动了旁人。

先是长公主府的下人围了过来,见有人落水,立刻就有下人跳下水去救人,等着人救上来后,听到消息的昭容长公主也率着一众宾客赶了过来。

孙月茹此时哪还有半点之前的仙气儿,那身黄色的棉裙湿漉漉的裹在身上,梳成髻的长发也散落了大半贴在脸上,一头的流苏坠子散了满地,好在冬日的衣裙厚实这才没露出肌肤来,可尽管如此,仍旧看得周围的众人纷纷侧目。

五皇子见到孙月茹这么狼狈的样子,特别是那张被水晕花了妆容,像是颜料盘一样的脸,顿时生出几分厌恶。

杨氏却不管那么多,一见到落水的是自家女儿,顿时扑了上去,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裹在孙月茹身上,哭的一塌糊涂。

“月茹,月茹,你这是怎么了,你快看看娘啊,呜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好的女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要害我女儿?!”

昭容长公主被杨氏的话说的眉头一皱就想发火,安定郡主更是忍不住怒目而视。

“孙夫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人害她?!”

孙安顿觉不好,连忙瞪了一眼杨氏,对着安定郡主说道:“郡主还请息怒,贱内也是担心月茹安危才会一时乱了分寸。”

“乱了分寸就能胡言乱语?我长公主府里有谁会害她区区一个大理寺卿的女儿!”安定郡主大声道。

孙安顿时满脸无光,把求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五皇子身上。

五皇子皱了皱眉,“好了安定,孙夫人也是担心孙小姐才会一时失言,孙大人已经解释过了,你又何必揪着不放?皇姑母,孙小姐怕是被冻着了,不如先将她送去后厢,再请个大夫过来瞧瞧,其他的事情等一下再说可好?”

昭容长公主不耐的点点头,“来人,将孙小姐送去客房,然后准备些热水姜汤过来,再去请个大夫。”

☆、038 凭什么

孙月茹被送到了厢房里,杨氏陪着她一起入内,而去请的大夫也匆匆赶来。

等到诊治完毕后,那花白胡子的大夫这才来了前厅。

“秦大夫,孙小姐可无碍?”昭容长公主问道。

“回长公主,孙小姐呛了些水,之前落水时又受了惊,所以才会有些神智不清,老朽替她开了方子,服食之后就会无碍,只是冬日湖水寒凉,她落水时间又太长导致寒气入体,之前在湖中挣扎时小腹又撞上了湖底的礁石,老朽担心,孙小姐经此一役后也许会损了身体底子,说不准还会落下后遗症……”

秦大夫并没有明言会落下怎样的后遗症,但是厅内的人都不是傻子,撞了小腹,又寒气入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会怎样才也能猜的到。

孙安脸上瞬间铁青,五皇子更是阴沉了脸。

他是想要孙安心甘情愿的靠拢他,所以才会求娶孙月茹为侧妃,可若她真的以后生不出孩子,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个女人入府的!

就算只是个侧妃,他五皇子府也不能背了这个名声。

孙氏站在一旁,听到嫡亲侄女居然落到这下场,不由抹了泪,抽噎着道:“月茹好好的怎么就会落了水,她这是,以后可怎么办啊?”

薛素婉看了一眼薛柔,突然开口道:“长公主,月茹表妹自从上次遭长公主垂训后,一直都是谨言慎行,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掉进湖里,况且素婉也看过,那湖面虽然正在凿冰,可边缘地带全是冰层,表妹不可能那么傻走到前面掉下去,还望长公主明查!”

薛素婉的话一出,周围不少人也反应过来,他们之前去到湖边的时候,可是有看到那一处明显人体摔过去滑了一段的痕迹。

孙安看清了五皇子眼底的厌恶,心知这桩婚事怕是不成了,想起之前去的时候就听人说是薛柔和孙月茹在一起,自己的女儿掉湖里了,薛柔却安然无恙,再想想之前也是因为这个女子再三挑衅,孙承嗣才会干出那等糊涂事情,害的他不得不靠向五皇子,孙安心里就涌起一阵怒火。

他不是没怀疑过普济寺的事情是出自薛柔之手,可是他查探了许久却半点证据都没有,但是也不妨碍他迁怒于薛柔。

孙安一双眼阴沉沉地看着薛柔,言语间更是逼迫:“我记得刚才一直是薛姑娘和月茹在一起,不知道薛姑娘能否告诉大家,月茹怎会好好的掉进湖里去?!”

薛柔闻言一挑眉,“孙大人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早前你就和月茹表姐妹几人不和,月茹先前有所得罪,今日相见月茹掉湖里你却安然无恙,难道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薛柔听到孙安这话,顿时笑起来,“孙大人,你这话的意思是贵府小姐掉湖里了,我没一起掉进去所以我就有过错了?那我是不是能认为,以后但凡和孙小姐见过面或是说过话的,都得娇护着你家小姐,否则她要是有个磕着碰着摔着绊着的,都得怪别人没有事先摔倒给她当人肉垫子?”

屋内众人闻言均是一脸古怪。

孙安气青了脸,“薛姑娘何必巧舌如簧,你和月茹不和大家都清楚,上次的事情月茹已经得到了教训,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迁怒于她一个女儿家,她落了湖你不思相救,害的她落到如此境地,你居然还讽刺于她!”

“孙大人,若我真不想救孙小姐,贵府此刻就该准备办丧事了,而不是处处在这里指责我这个“救命恩人”,还是孙大人觉得,我没有第一时间跳下湖去救你女儿,只是叫了人过来救她,所以我就错了该受你指责?”薛柔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安,“孙大人,贵府千金的命值钱,薛柔的命也并非廉价,凭什么你觉得我应该搭上自己的命去救跟我非亲非故还想害我的孙小姐?”

“你!”孙安怒目圆睁。

他此时终于体会到了,为何自家女儿和一向处事清明的夫人都会被这女子气得乱了方寸。

实在是她这一张嘴太过厉害!

他已经多少年没被人说的这般哑口无言,偏偏薛柔还句句站理,哪怕只是歪理,也让他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话去反驳,就算他心里认为自己女儿比薛柔的命昂贵千百倍,可这话他却怎么都不能宣之于口,否则他孙安的名声至此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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