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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盛世谋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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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坚脸色瞬间难堪,这是他一生也去不掉的污点,哪怕当年之事另有隐情,但是他却不能对任何人提及,也正是因为这样,无论他地位多高多尊崇,外人在谈及他时,最先说起的仍旧是他背弃旧主的秽事。

他没想到宁子清会这么硬生生的将当年旧事撕扯开来,让他下不了台。

一旁的司侯瑀看着魏坚脸上的铁青,眼中满是笑意,他原本就看不上魏坚,觉得他只是个不思进取钻营魍魉之技的小人,若不是陛下宠信,凭他怎可能与他平起平坐,此时听到眼前白衣少年揭了魏坚伤疤,司侯瑀虽然不确定薛柔是不是真的宁家人,不过他倒是极为欣赏她这一张利嘴和傲气。

薛柔感受到了司侯瑀的善意,朝着他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神色难看到极点的魏坚,浅笑着悠悠道:“魏丞相既以圣贤之言相劝,难道不知道圣贤也曾经说过,忠臣不事二主吗?就连魏丞相这么懂得人伦常理的人都能抛弃旧主投入新君怀抱,宁家自认不及魏相怕将来不能免俗,为了以后不被人戳脊梁骨,宁子清这一跪拜还是不要的好,周皇陛下,您觉得呢?”

正德帝神情带上几分阴色。

司侯瑀见状开口打了圆场,“陛下,宁家即有家训,宁公子自当遵从,宁公子,陛下乃是仁厚之君,自不会在意这些虚礼,方才左相不过是玩笑之语,宁公子不必当真。”

薛柔浅笑道:“那就谢谢周皇陛下体谅了。”

正德帝被司侯瑀一捧,脸色果然好看了一些,想起宁家管事之前无论见到哪国皇帝也未曾行过大礼,更何况如今的宁子清还传言是宁家下一代掌舵人,他不跪拜自己倒是更像宁家人几分,正德帝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觉就散了许多。

“司侯丞相所言正是朕之心思,既是宁家家训如此,你也无需在此破例,陈元,看座。”

一旁的陈元连忙命人搬了椅子放在薛柔身前,而薛柔微微点点头就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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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鸟尽弓藏(求粉红)

薛柔坐在椅,神情依旧是淡然无谓。

殿中的陈元和司侯瑀却是都替她捏了把冷汗。

陈元伺候正德帝数十年,早就清楚他的性情,而司侯瑀虽说是正德帝登基后才当上的右相,但是这二十年的君臣相处同样让他熟悉了正德帝的为人。

他并不宽宏也算不上仁善,若往深了说,正德帝甚至有些刚愎自用,当年他登上帝位并非正途而是靠的杀戮,所以正德帝性格强硬从不容人违逆,凡是和他心思相悖的,这些年能在朝中生存下来的寥寥无几,好一些的被发配偏远之地,而差的,早就变成累累白骨。

而眼前这少年却接连驳了正德帝的话语,无疑是在撩拨虎须。

过了许久之后,就当司侯瑀以为正德帝会降下雷霆之怒,准备开口打个圆场之时,正德帝却是突然开了口。

“既然宁家无意迁居,朕也不勉强,宁子清难得来宫中,右相,你陪他在宫中四处走走,稍后再让人送子清出宫。”

司侯瑀面露怪异之色,却仍旧立刻回道:“老臣遵旨。”

正德帝又看向薛柔,眼中带着几分奇怪的亲切之色,“你年岁和朕子侄一般,朕便唤你一声子清,这大周京中繁华之地颇多,你即使不愿长居,也不妨在京中多逗留几日,若有需要之处尽可跟朕开口。”

薛柔眼中微闪,抱拳道:“谢陛下。”

“好了,你们去吧,右相,替朕好好招呼子清。”

司侯瑀和薛柔朝着正德帝行了一礼,便同时出了太玄宫。左相魏坚却独留了下来。

正德帝看着薛柔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抹沉思之色。

“左相,你觉得这宁子清如何?”

“陛下,此子太过张狂,且目中无人,陛下就如此任他来去?”魏坚沉声道。

正德帝淡淡的朝着魏坚一瞥,魏坚在朝中虽然好用。也同样能钳制司侯瑀。但是他的性情实在算不上大度,“宁家财势滔天,各国皆想招揽却无一人成行。宁子清有这番傲气也当属正常,若他什么都不说就同意迁居大周,那朕倒是还要怀疑他此次来京是别有所图了。”

“可是陛下,宁子清来京才没多久。朝中皇子大臣就已有人私下接触,老臣恐怕……会生出什么事端。”

魏坚眼底划过阴鸷。面上却恰到好处的露出些担忧道:“如今京中局势仍然不明,散布谣言者至今未曾抓到,朝中不少大臣人心惶惶,臣听闻五皇子和三皇子近日来皆有异动。肖鸣然更是抗旨不归,现下他们手中有人无财尚且如此,若他们找上宁子清得了宁家所帮该如何是好?”

“那左相觉得朕该如何处置宁子清?”正德帝问的漫不经心。黑沉的眼中却带着几分冷然。

魏坚张嘴就想说将宁子清强留在宫中,以其要挟宁家服从。然而当看到正德帝的目光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猛的的卡在了喉咙里。

他突然忆起眼前高坐在龙椅上的是何人,也想起正德帝以往所展露的心思手段,他并非蠢钝无能的帝王,所以他决不允许朝中之人有人因私心而罔顾大义,而魏坚刚才却被宁子清的一番话接连刺的心神大怒之下忘了这点,不仅私议皇子之事,还妄图插手皇帝决断,此时冷静下来,连他都自己都知道他若是真鼓动正德帝扣下了宁子清,不仅不能收服宁家,更可能会彻底激怒宁家,到时候便会将宁家彻底推向他国皇室。

魏坚瞳孔猛缩,在正德帝略显凌厉的目光下心中一颤,连忙躬身道:“老臣不敢妄议,陛下圣明想必自有成算。”

……

这一边,司侯瑀和薛柔出了太玄宫后,便缓缓行至御花园中。

司侯瑀一路上都在打量身旁少年,见他行走时如泼墨流水,动作中带着洒脱不羁,其势比宫中皇子更加出色几分,宁子清偶尔会停顿下来,看似在赏看周围风景,实则却是故意放慢脚步等待腿脚不如少年的他。

司侯瑀心生好感,不由对其品性暗暗点头。

“相爷可有话想跟我说?”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薛柔突然开口道。

司侯瑀面露讶然,就听得薛柔笑着道:“从方才太玄宫里开始,相爷就神色担忧,出了太玄宫后,相爷更是几番欲言又止,其实相爷若是有话不妨直言,子清洗耳恭听。”

“宁公子果然敏锐。”司侯瑀露出几分不解,“宁公子既然如此聪慧,刚才在大殿之上与陛下说话时为何不知暂避其锋芒,你可知道,宁家虽然财势滔天,可这里毕竟是大周皇宫,若真惹恼了陛下,吃亏的可是宁公子自己。”

薛柔笑起来,“我当然知道,可是相爷也应该清楚,若我刚才服软,接下来所面对的会是什么。”

司侯瑀无言,他当然知道陛下的心思。

过了半晌,司侯瑀才摇摇头叹息道:“宁公子何必如此决绝,其实宁家归附大周又何尝没有好处,如今宁家这般中立,虽说不必受谁约束可以任意行事,但是也面对各国虎狼觊觎之心,一着不慎便会被啃的尸骨无存,若是依附了我大周,至少有皇室为后盾,若遇危机也可保无虞……”

“相爷这话说笑了,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比皇室更无情?”

司侯瑀怔住,就见薛柔神情淡漠道:“当年殷家未曾与霍家相交之时,也是殷贵不凡世家传承,可是和霍家一起打下江山拱手相让悉心守护大周百年后,所换的的也不过是家破人亡而已,如今还有几人记得当初的殷家是何模样?我宁子清虽然不才,但也绝不会让宁家因我而步了殷家后尘,平白做了别人的踏脚石。”

司侯瑀没想到眼前之人会突然提起殷家,神色微震顿时反驳,“那怎能一样,殷家谋逆叛上弑杀先帝,陛下才会狠心除去,宁家只要忠心耿耿又怎会步其后尘?”

“谋逆犯上?”薛柔笑出声来,神色见冰凉一片,“相爷或许忘了,这大周天下有一大半都是殷家打下来的,殷家世代为相,若想叛乱早就行事,又何须将江山拱手让与霍家?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论忘恩负义,你们周皇陛下绝对是个中翘楚,相爷觉得我会这么傻的将宁家的命脉交到他手中吗?”(未完待续)

☆、088 常宁宫(粉红180+)

司侯瑀无言。

薛柔的言语太过锋利,锋利的他无法反驳。

“相爷可知道,如今京中传的沸沸扬扬,说当年殷家不过是遭人陷害,那一纸通敌叛国的手书根本就不是殷相亲笔所写,还有人查到当年先帝逝世时,北戎正值内乱,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大周,又怎可能和殷家合谋弑杀先帝,种种证据皆指明殷家冤屈,可是正德帝除了严苛酷刑禁止人议论以外,可有半分为殷家洗刷冤屈的举动,这难道还不够说明什么?”

薛柔淡淡道:“我宁家好不容易才发展到今日,我又怎可能自掘坟墓让宁家步了殷家后尘,所以相爷也无须再劝了。”

司侯瑀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所有的一切言语都化作一声怅然叹息。

“罢了,是老夫贪妄了,宁公子心思玲珑,宁家有你在必能长盛不衰。”司侯瑀叹息道。

薛柔笑笑,“多谢相爷吉言。”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后,有小太监来传司侯瑀,说陛下传召。

薛柔当然知道正德帝找司侯瑀做什么,她也没做阻拦,只是朝着司侯瑀说道:“相爷且去忙你的,我自己走走便会出宫。”

“那好,老夫觉得与宁公子甚是投缘,他日若有时间,宁公子可到老夫府上坐坐。”

“子清定会叨扰。”

司侯瑀点点头,吩咐了一旁的小太监好生照顾薛柔后,这才离开。

“宁公子,可要小的带你在宫中四处看看?”一旁的小太监低垂着头讨好道。

薛柔摆摆手,望着膏梁锦绣的宫中说道:“不必了,这御花园内风景甚好。我就在这附近走走,你们不必相随,若是有事我自会叫人,待到出宫之时再让你们引路。”

“可是公子……”

“怎么,难不成你还怕我走丢了不成?”薛柔挑眉,似笑非笑道:“还是你怕本公子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小太监连忙摇头,他虽觉得让宁子清一人在宫中行走有所不妥。可也深知眼前这白衣少年乃是宫中贵客。他本就在太玄宫中伺候,自然知道之前在太玄宫中发生的一切,这个年轻贵公子不仅能得陛下亲见。还能让右相大人亲自相陪,他们这些奴才自然是得罪不起,更何况这宫中大多地方都有守卫,若是宁子清逾越。自然会有人拦着。

所以他连忙垂着头退到一旁,“公子自便就好。奴才就在此处候着公子。”

薛柔轻笑一声,这才一个人朝前慢行而去。

御花园贯穿东西皇宫,处于枢纽地段,南北皆是宫殿。薛柔行走其中,一身打扮和宫中之人完全不同,而且她身材颀长长相俊雅。气质更是带着几分出尘之意,不一会儿就引得数位宫娥议论偷看。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御花园假山凉亭之中,一华服少女正悬空坐在凉亭边缘百无聊赖,听到声响顿时朝下望去,远远便瞧见了缓步行来的白衣公子,她似乎没想到这里会进外人,整个人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薛柔。

薛柔从假山下走过,察觉到上方有人注视,不由抬头望去,那少女的视线便落入了薛柔清亮的眸子里,她一眼便瞧见那少女赤脚悬空的模样,顿时莞尔笑起来,这宫中礼仪甚严,除了当年的昭容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宫中有女子这般脱了鞋袜在外间玩闹的。

清亮惑人的笑声顿时就撞进了少女心间,让得少女悄然红了脸颊,她不自在的撇过脸去,白皙圆润的脚指头也害羞的蜷缩了起来,薛柔见状又是轻笑两声,突然想起她现在身份是个男子,连忙移了视线快步离开。

待到少女脸上红晕稍退抬起头来时,下方哪里还有人影。

少女慌忙出声道:“芷兰,芷兰……”

“公主?”凉亭外快速跑进一道身影,扶着少女从栏上下来。

柔嘉公主紧握着丫鬟的双手急声问道:“你可瞧见方才从这里过去的那人去了哪里?”

芷兰摇摇头,“公主,奴婢方才站在凉亭外边,看不到这边情景。”

“啊?”柔嘉公主顿时急了,她跺跺脚说道:“你怎么连这个都没看到,那你知不知道今日有什么人进了宫?”

芷兰连忙说道:“奴婢之前好像听宫人们说,陛下今日召了宁家公子宁子清入宫,不知公主说的可是他?”

“宁家?哪个宁家?”柔嘉公主满脸疑惑,这京中宁姓之人并不多,而能入宫面圣的几乎没有,朝中也没那个大臣是宁姓之人。

芷兰连忙道:“回公主,是拥有宁氏商行富甲天下的那个宁家,公主,奴婢听闻那宁公子长得一表人才,而且昨天夜里在绫香楼中,一掷万金只为求第一花魁水玲珑抚琴一曲,今日这事已成佳话传遍了京中,奴婢听勤政殿那边的小太监说,陛下好像也是因为听闻了此事,所以才召宁公子入宫的。”

柔嘉公主想起刚才见到宁子清时的情景,还有他浅然而笑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怦怦直跳,此时再听闻芷兰说起绫香楼内的事情,她不仅没觉得宁子清去青楼有何不对,反而对他豪掷万金只为一曲的做派而心动。

柔嘉公主脸上顿时浮现绯红,她眼睛一转便拉着芷兰说道:“芷兰,我们回宫!”

薛柔并不知道她走后婉宁公主的打探,她绕过御花园后,就熟门熟路的到了常宁宫前,然而刚到门前不远就突然闪身躲进了身旁的大树后,只因为在那处略显破败的宫门正站着两人。

“长公主,回去吧,若是让陛下知道您近来每日都来这里,他会不高兴的。”一脸老态的聂嬷嬷担忧道。

昭容长公主背对着薛柔站着,她看着眼前破百的宫殿没有出声,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聂嬷嬷的话。

聂嬷嬷面上浮出些焦急之色,开口道:“长公主,您这又是何苦呢……”

“聂嬷嬷。”昭容长公主幽幽道:“京中不少人都说阿皖回来了,她来找二十年前杀害殷府上下的凶手报仇了,你说她回来了为何不来找我,还是就连死,她也不愿意原谅我?”

“长公主切莫胡言!”聂嬷嬷连忙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后这才低声道:“当年若华小姐葬身于大火之中,您也亲眼看到她尸骨,她又怎么可能再回来,如今京中所传不过是谣言而已,太医也说了,那孙安是因家中子嗣丧尽,所以才发了癔症胡言乱语,您怎能轻信这些无稽之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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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乱起(书友150531111247057和氏璧+)

无稽之言吗?

昭容长公主神情恍惚,自从那日薛柔在她耳边说过那番话之后,她就开始日日梦魇,只要一入睡,她便感觉到阿皖好像真的回来了,她满身鲜血神情不甘的问她,问她为什么要背弃她,问她为什么要帮着他们来害她,问她为什么明知真相却隐瞒着,独自享受泼天富贵,却让整个殷氏一族蒙冤。

这几日她天天来常宁宫,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来这里是干什么,可是她却忍不住想来。

这里是她当年和阿皖相识的地方,也是最后和阿皖相见的地方。

“长公主,当年之事怎能怪您,若不是殷家通敌叛国,若华小姐又何至于被连累,您当时还年幼,就算有心又怎能救得了她?”聂嬷嬷满脸心疼道。

昭容长公主低垂着头紧咬着嘴唇,长发遮住脸孔一片苍白,那时候她不是不能救阿皖,是她没有去救。

聂嬷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以为昭容长公主思念幼时好友,她上前几步急声道:“长公主,若华小姐的事情已是往事,您与其想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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