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鱼的正确吃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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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她别无他法,只能先挑一些最关键的问题,旁敲侧击道:“他是你老板,你当然得替他说话了,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现在真他跟着进去,万一他把我怎么怎么了,那我朋友就算得救了也得内疚死。”
“……你这个顾虑倒是挺清新别致的啊。”门神见惯了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倒还是头一次碰见有这种想法的人,也不知是夸是贬地感叹一句,随后保证道,“不过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第一,我老板对女人不感兴趣。第二,就算他感兴趣,也不至于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嗯?对女人不感兴趣?
士气低落的闻雯文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个重要信息,如果有一双垂耳兔的长耳朵的话,此刻一定会因为吃惊和好奇而竖得高高的,也懒得再去听剩下的话了,直接把这句话和“对男人感兴趣”划上了等号,兴奋得原地复活了。
word妈呀,这简直比“我老板硬不起来”还要鼓舞人心啊!
和爆料者再一次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后,闻雯文稍微放宽了心,打算直面挑战,却发现车旁的人居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见状,她又赶紧凑到车窗边看了看,可还是没能见着他的身影,于是扭头问道:“你老板人呢,怎么走了?”
车那头的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同样是一脸的茫然,一边朝她走去,一边摇了摇头,就像是那些做完手术走出手术室的医生,宣布着病人家属不愿听的噩耗:“唉,你朋友可能危险了。”
闻雯文一开始没怎么听明白,顶着满头的问号望着他,等反应过来后,气得一巴掌拍在了车身上,对这个结果不接受不参与不承认:“这就直接判刑了?凭什么啊,你老板性子会不会太急了点。”
“别急别急,只是可能而已,其实也不一定。”门神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先别慌,说道,“反正咱现在也别再搁这儿废话什么了,抓紧点时间,说不定还能追上。”
不过闻雯文对这个提议不太有把握,因为她觉得他家老板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没精打采道:“追上了又有什么用,难道这样他就会放过我和我朋友了么?”
“那也总比坐以待毙好啊,听我的,赶紧走吧。”
门神也不再多说什么,就直接领着她往酒店里走。闻雯文一见他着急,也跟着没头没脑地着急,想也没想便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虽然加德满都到处都是漫天飞扬的尘土,以至于大多时候看上去有些破破烂烂的,和中国一些偏远落后的小山村没什么差别,可这里也不缺环境宜人价格吓人的豪华酒店。
比如这家坐落于中心地带的德瓦里卡酒店。
然而和那些通俗意义上的豪华酒店不同,这里既没有富丽堂皇的大门,也没有纸醉金迷的繁华,唯一有的只是一座座精致典雅的尼泊尔传统红砖建筑。
尽管橙黄的夜灯让它们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却丝毫不妨碍它的美观古朴,带着旧时的厚重感,一点也不比现代文化下的产物逊色。
可惜闻雯文眼下没有时间再来好好欣赏这些景物了,一路上小跑着跟在门神的后面,朝一处掩藏在林间的二居小楼直奔而去。
谁知当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后,偌大的房子里除了耀眼的灯光外,依然没能见着半点人影,她以为这下是真没希望了,却又听见门神说道:“上楼吧,应该在卧室里。”
“……”等等,卧卧卧室?
这两个有些敏感的字让闻雯文匆忙的脚步一顿,重新生出了警惕之心,也先不急着上楼了,再三确认道:“壮士,有什么事儿非得在卧室里说啊……你刚才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没事骗你干什么,又不给我涨工资。”上了一半楼梯的门神停了下来,回头望着下面的人,想了想,干脆也不上去了,“这样吧,要是你真不信我的话,也可以自个儿去找,我就不掺和了。”
“诶……别别别!”见他要下来,闻雯文立马迎了上去,就像蚂蚁推象似的推着他继续走,“我这不是随口一问么,你怎么还当真了。”
看在她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门神也没有再说什么,算是勉为其难地原谅了她刚才的质疑,和她一起上了楼,最后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说道:“就是这间了,进去吧。”
“嗯……”闻雯文点了点头,视死如归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犹豫着上前几步,抬手握住了门把,却迟迟没有打开,而是又把身子转了过来,苦着脸请求道,“壮士,我能再拜托你一件事么?”
“……你说。”
“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也认了,只求你们别再为难我朋友,放了她成么?”
“……”呵呵裤脱看。
门神的头因为她的迟疑不决变得更大了一些,最后干脆亲自帮她打开了门:“我保证,要是你今天不能活着走出去,让我替你照顾你全家都行。”
话……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推脱下去好像也不太好,于是闻雯文只能紧紧地拽着挎包,眼睛一闭,腿一伸,蹦极似的走进了房间里。
见状,站在外面的人骄傲地叹了一口气,走之前还顺手把门关上了,心想自己回国以后必须得去娱乐圈闯荡闯荡了,不然真是浪费了这浑然天成的神演技啊。
作者有话要说: 观众朋友们,早上好,主播陆路鹿由于身体抱恙,今天的《我双开车啦》就由我来主持……嗯?我是谁?哦,我的名字叫做“我要评论”,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好了,言归正传,今天要给大家讲的是一个关于“水逆”的故事,又名“虐狗的正确姿势”。
今天又是一年N度的水逆日,而身处重灾区的闻雯文已经成功地毁掉了一台电脑以及一部手机,正策划着该如何反击,结果刚好听见开门的声音,于是一人一狗纷纷往门口冲去。
当然了,最后抱得美人归的肯定是灵长类动物了,而脊椎动物只有大腿可以抱。
扑进男人怀里的闻雯文先是垫着脚求了一个亲亲,而后得意地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小狗,斗志满满地说道:“老公,我们来虐水逆。”
“水逆”正是那条抱大腿的小狗,一条如假包换的单身狗,而且还是从未□□过的那种。
闻言,商亦衡低头看了一眼突然心血来潮的人,很是配合:“怎么虐?”
“嗯?”闻雯文抬起了头来,又抱着他亲了一口,“就这样。”
有了正确的示范后,男人还给了她一个加长版加深版的吻,最后还不耻下问道:“这样?”
肺活量不好的人又呼吸不过来了,气喘吁吁道:“差……差不多……”
得到了肯定后,商亦衡又举一反三,最后把她抱到了沙发上,牢牢地压在身下。
这下闻雯文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后,挣扎着想要起来,劝道:“小……小虐就好了,水逆还只是个孩子,大虐会吃不消的。”
商亦衡松了手领带,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小虐我吃不饱。”
“…………”
还在状况外的水逆蹲在一旁围观了不知多久,最后一直猛摇的尾巴渐渐耷拉了下来,生无可恋地独自离开了。
水逆的小伙伴,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这个大仇三文鱼已经帮你们报了!
还差一个作收就520啦,谁能成为我的第520个小天使啊=3=
本来还想说一些话,但是感觉这期作者有话说要爆了……我只有先压抑我的天性了……
☆、Chapter 08
听见关门声后,闻雯文的小心脏也跟着“咚咚”地猛跳了几下,做贼似的回头看了一眼,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比“跟着贝尔去送死”还要更具挑战性。
不巧的是,她一向都没有什么挑战精神,所以再一次萌生出了一丝退缩的念头,但一想到夏雨荷那个傻狗还生死未卜,又只能作罢,继续像个有担当的男人一样,强迫自己前进前进前进进。
然而原本说好应该有人的房间里还是空空荡荡的一片,甚至比楼下还要安静,弄得闻雯文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轻手轻脚地朝里走啊走,走啊走,直到走到外面的露天阳台才看见一直寻找的人。
四月的晚春还没有喋喋不休的蝉鸣,对面的喜马拉雅山脉也在黑夜里收起了白日的棱角,弥漫过来的空气散尽浑浊人声,清爽又干净。
商亦衡就站在低矮的木质栏杆旁,仿佛只要再往前一小步就会掉进万丈深渊似的,笔挺的背影便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间落了几分孤寂的意味,却莫名比之前在烧尸庙的时候还要引人入胜。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闻雯文依然迷恋着这具肉体,不由自主地在心底感叹了一句,而后强迫自己看点别的东西冷静一下。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无情的,因为就在她的这个想法刚在脑海里落地生根之际,背影的主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毫无征兆地回过了头来。
随着这一动作的发生,所有好不容易才有点进展的事情似乎又倒带回到了原点,闻雯文那道来不及收回的视线也再一次撞在了枪口上。
不过商亦衡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大概是因为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在看见刚才还吵着闹着绝不进来的人后,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微微动了动步伐,看样子似乎是打算朝她走过去。
见状,闻雯文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还以为这么快就要打响革命的第一枪了,却发现他走到一旁的沙发边上后便没有再继续往前走了。
和对方的光明磊落比起来,鬼鬼祟祟的她看上去反而更像是做坏事的人,总觉得这样沉默的气氛就像是抽气筒似的,一点一点把她身体里的底气全都抽光。
于是她只能假装自己刚才是在看风景,故作冷静道:“先生,你看,你要我进来我也进来了,现在能说说你到底有什么事了么?”
闻言,商亦衡嘴角的线条稍稍缓和了一些,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俯身在烟灰缸里掐灭了指间的烟头,头也不抬地随意反问道:“想通了?”
“……”想通……什么?同意和他做更卑鄙无耻的事?还是和他一起走上偷人的不归路?
闻雯文的脑子里瞬时蹦出了许多种的可能性,但又没有时间再去一一排除,只能选择相信一回自己的直觉,猜测他应该还在为了酒店门口的事生气。
当然了,如果非要认了错才可以继续交流的话,她也不是不愿意吃这个眼前亏,当即便埋下了脑袋,说道:“对不起,我之前不该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你。”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解气的话,那就打我吧,只要别把气撒在我朋友的身上就成,‘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你们道上的规矩么。”
虽说闻雯文确实是想要诚心诚意地道歉,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拿捏得不太到位,以至于她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硬邦邦的,似乎不太情愿的样子。
商亦衡自然也听出了这层意味,黑眸里的情绪被灯光洗涤得不见波澜,当视线落在那双伸出来准备受罚的手掌上后,最后的一点阴霾反倒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子,也不再追究在酒店外发生的事了,气定神闲地站在光下,望着道个歉还理直气壮的人,下颚微抬,嗓音沉沉地说道:“过来。”
“……”过去……找死么?
闻雯文一听这话,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摇着脑袋拒绝了,毕竟鬼知道过去以后会发生什么天崩地裂的事。
她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一分钟前才道过歉,又往后退了退,分析道:“你不觉得我们俩现在这距离挺好的么。退一步嫌远,进一步又太近,就这样……就这样刚刚好。”
见忘性大的人又故态萌发,商亦衡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不作为了,看了一眼她站的位置,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难得妥协道:“想在床上做也可以。”
嗯……对,是床上没错,因为与其说这里是露天阳台,倒不如说是一个露天客厅,甚至还兼具了卧室的功能。
比如这张摆放在最佳观景位置上的大床。
露台上有床这件事倒是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只不过配上这月黑风高的天时,性质就有点变了,简直就像是在一边冲人招手,一边对人唱——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一思及此,闻雯文立马回过头来,鄙夷地看了一眼无辜的大床,心想做个大保健啊做啊!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猛动”的原则,她又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但脸上还得保持着宠辱不惊的淡定,回道:“先生,这大晚上的,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怪吓人的。”
闻言,灯下的男人抬手松了松有些束缚人的衬衫纽扣,而后将袖口一层一层整齐地挽了起来,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而那双包裹在西裤下的长腿也朝她一步一步迈了过来,似乎正在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有没有开玩笑。
明明他的样子看上去还是和刚才一样,可实际上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仿佛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侵略性的危险,看得闻雯文心头一紧。
纳尼,该不会真的要在床上做吧?
眼见着自己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她忍不住在原地踏起了步来,只想让对方快点进入主题,于是又把话题岔开了,正确引导道:“先生,咱不如先说说正事怎么样,我想你这一路上肯定也憋得很难受吧。”
然而作为转移话题小能手的人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人生居然也有遭遇滑铁卢的时候。
听了这话后,商亦衡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脚下的步伐还保持着平稳的速度,将彼此之间的距离越缩越小,最后站定在她的面前,把玩笑变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
至于闻雯文的问题么,他倒也没有忽略,垂眸望着被圈在自己阴影的人,对前面半句置之不理,最后一句却回答得落落大方,若有其事道:“嗯,是很难受。”
“……”好一个一语双关啊……他这又是在乱开黄腔么?
虽然闻雯文的开车时间不算少,但通常都是纸上谈兵,至今还没有真正上过路,所以这会儿又被逼得有点自乱阵脚了,一个劲儿地在心底安慰自己。
别急别急,壮士不是说了么,他是喜欢男人的啊,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是同性关系,同性也就意味着会同性相……斥个屁啊!
原本闻雯文还在认真观察敌情,只不过是稍微分了一下神,没想到竟刚好被眼前的人趁虚而入,一眨眼的工夫便被强制性拉到了床上,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躺在了男人的身下。
商亦衡的双手正撑在她的耳侧,高大的身躯宛如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正慢慢朝她倾了下来,让试图坐起来的人又被迫倒回在了床上。
闻雯文的脑袋本来还有点晕乎乎的,一看他这样,又被吓得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忙把手横在彼此之间,有些伤脑筋地说道:“先生,难受是要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不是做出来,好么?”
“嗯。”商亦衡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动了动垫在她背后的手掌,托起她柔软的身子,把她压向自己,温热的薄唇贴着她的耳畔,声音沉哑道,“边做边说。”
露台的灯光色调偏暖,黄蒙蒙地在半空中浮腾着,照不亮多少东西,而位于光源中央的人身上也笼了一层缥缈的亮意。
他沉凛的眉眼被这光映照得多了几分不真实感,就像是在云端,冰冷而遥远,连带着目光里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度。
“……”这也行?
闻雯文的思绪又因为这句不要脸的话乱成了一团,感官也再一次被熟悉的味道完全占据,比刚才在车上的时候还要强烈,甚至能够闻见其中混杂着的森森细细的烟草味。
孤军奋战的人一时间没了主意,用来防御的手也忘了它的作用,一无用处地悬在半空中,全身上下还在动的除了脑子以外,就只剩下了一张喋喋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