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先森他姓温-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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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样,又能改变什么?能改变她压根不是小三女儿的事实吗?如果可以,她真的宁愿陪上自己的一辈子,即使那个男人厌她烦她,她也一定跟他死磕到底。
可事实呢。。。。。。
“好啦,我们先走,到了酒店有什么事情你再慢慢想。真不行,你就直接去问他呗。”宁之旋不再让苏江沅胡思乱想,拉着她出了卧室直奔楼下。
一行人去了酒店,那儿早已经人满为患。
宁老是原来的辛城大家,如今刚一回国,就声势浩大地要嫁孙女,这场面,压根不输当时温承御和苏江沅的婚礼。
唯一不同的,是苏江沅的婚礼少了个新郎,而宁之旋身边,却始终形影不离跟着个俊朗的男人裴煜城。
每每想起来,苏江沅都觉得满心满眼都是泪。
一些列繁琐的程序过后,宁之旋和裴煜城开始在人群里游走,觥筹交错,眼前人影晃动。
先到的申悠悠和林睿尘只跟苏江沅匆匆打了个招呼,小两口便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腻歪去了。
芮姨还没到。
倒是一向以单身流连花丛的景柯良,身边跟了个如花美眷,骆云苏。
朋友圈里似乎所有人都成双成对的,唯有被落单的苏江沅,孤零零的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她不想碍人眼,独自找个了角落窝起来,从侍应生手里拿了香槟,一口一口浅抿。
眼神无意识地人群里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熟悉的人影,苏江沅没来由的心里一阵难受。
昨晚一声“我知道了”之后,男人便挂了电话,再无消息。想来,他该是气极了她,所以就连这样的场面,也压根不远出席,不愿见她。
肩头上被轻轻拍了下,苏江沅条件反射般迅速转身,一张希冀的脸顿时对上宁之旋的似笑非笑,“怎么?很失望看到的不是你家温少爷?”
苏江沅扭开头,“裴太太,闲着没事来消遣我,不好玩儿吧?”
宁之旋笑,食指点上苏江沅的下巴朝着四五十度角的方向压,“不是很想念人家?”
苏江沅抬眼看过去,一抹熟悉的挺拔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胸腔里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到底是欺骗不了苏江沅自己。那种类似于思念却分明比思念更加熬人的情绪在顷刻间喷涌而出。
苏江沅这才愿意承认。
她想他。
很想很想。
隔着一段距离,温承御被一群人围着,虽是订婚宴,但一向如此不是吗?辛城温少,不管到哪儿,都能引起不小的骚动。
苏江沅脚步抬了抬,又收了回来。
如今,她连上前去见他一面的理由都找不到了不是吗?
宁之旋看出她的迟疑,端着红酒杯抬头轻轻抿了一口,在苏江沅耳朵边唉声叹气的,“哎,虽然说男人天生跟女人不一样,但到底也是人嘛。有时候这男人被伤啊,可是要比女人还要难受。”宁之旋故意夸大,“啧啧啧,亲爱的,我看你家温少爷几天不见,这人可是消瘦不少啊!”
苏江沅心口用力收了又收,咬着唇没吭声。
她抬头沅沅看着他,终究没有勇气走过去。
温承御寒暄完,支开所有人,不经意间,一个眼神落了过来。
四目相对,苏江沅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着一般。
谁也没有动。
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像是一种抗争,更像是一种暗地里的较量。
苏江沅明白,那个男人,在等她的反应。
第205章:尽兴就成
如果她有迟疑,他一定会像是那晚一样转身拒绝离开。那种被放开,伸手却抓不到任何安全感的感觉,想想都让苏江沅感觉难受。
身边的宁之旋趁热打铁,“喂喂喂,苏江沅我告儿你啊。你要是想知道过去的事情,今儿可是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千载难逢!”
苏江沅咬着唇,脚步微微抬起。
另一道突然而来的声音,陡然打消了苏江沅所有的念头,“江沅,原来你在这儿。”
苏江沅和宁之旋同时一愣。
阮画一身浅紫色礼服,正挽着芮姨的手巧笑倩兮地看着两个人,“芮姨说你见你,一直不见你人影,原来躲在这儿呢。”阮画调皮说完,视线转向宁之旋,“宁小姐,哦不,裴太太,恭喜。”
宁之旋笑着道谢,随后一脸无语地看向苏江沅,悄悄给她递眼神,意思很明显。
她宁之旋的订婚礼,图的就是个喜庆开心,像是阮画这类一看就明显能给人心里添堵的货色,宁之旋是无论如何不会弄到这个地方来给自己找膈应的。
芮姨看出两个孩子之间的猫腻,走到跟前笑眯眯的还没开口解释,一旁的阮画已经开口,“裴太太,订婚这么喜庆的日子,芮姨多带个人,你不会介意吧?”她笑,清明的笑容里俨然看不出一丝杂质在里头,“大喜的日子,与其被芮姨孤零零放在家里,还真不如来裴太太这里沾沾喜气,是吧?”
宁之旋很郁闷,但到底没表现出来,“阮小姐哪儿的话,您能来,我比谁都高兴,您尽兴就成。”客气话,说的宁之旋一阵反胃。
苏江沅也很郁闷。
刚刚鼓足的勇气,被她这么一出现,就像是圆滚滚的气球被人用力扎破了似的,瞬间泄了气。她不着痕迹看向温承御的方向,空荡荡的,哪儿还有温承御的人影。
苏江沅咬唇,心陡然冷了下来。
“江沅。”
芮姨瞅着苏江沅,几天没见,这孩子倒是清瘦了不少,想来也是因为他们离婚的时候,两个人没少闹腾。
潜伏在身体里的愧意再度涌上心头,又担心苏江沅误会,于是一边拉着苏江沅的手轻拍,一边笑眯眯地看向宁之旋解释,“可不是嘛。阮小姐经常来陪我,今儿原本是我要一个人来的,阮小姐去家里看我。我总不能扔下客人自己一个人来。再者你们又都相熟,就一起过来了。”
芮姨看着宁之旋,“阿旋不介意吧?”
宁之旋笑开,“您哪儿的话,只要你开心,甭管多介意的事儿,咱也不能介意不是?”
苏江沅也暗自拍了拍芮姨的手,告诉她,自己很好。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失去孩子,甚至走到如今要和温承御离婚这个地步。芮姨总是下意识将所有的原因归结到她的身上,时时看着苏江沅,总是表现出满满的愧疚。
但事实上,这事儿跟芮姨真没多大关系。
她早晚会知道自己是谁,经由谁的口说出来,并不是重点。
几个人的气氛似乎很尴尬,宁之旋和苏江沅亲近,但碍于芮姨这个长辈在,过分的话她也不敢说。
芮姨原本又想和苏江沅说说贴心话,但又碍于阮画在场,多少有些顾忌。
连芮姨都觉得,这人啊,是一种相当奇怪的动物。
就比如她认识的这些孩子们。
她第一眼看见苏江沅,就觉得这孩子讨喜,她只是单单看着,心里就萌生出无限的母爱,下意识的想要关心她,和她亲近。这孩子没有阮画世故,没有阮画懂得如何讨一个人的欢心,心里似乎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但她就是喜欢。
但对于阮画,芮姨打心里不能放开心思去喜欢。倒不是因为她的出现,一度破坏了苏江沅和温承御的婚姻。而是这女孩身上,有一种太过的凌冽的阴暗气场。
那本不是一个女孩子在这个年纪该有的。
阮画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瞬间打破了几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她掏出手机低头一看,当时脸色大变,对几个人说了声抱歉,急匆匆走到一旁接起电话,“妈?你怎么这么时候给我打电话?”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阮画顿时面如死灰,“你来辛城?”因为震惊,阮画握住手机的手都跟着有些发抖,“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那头又说了些什么,阮画一脸惨白地认命点头,有气无力应了一声,“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阮画走到几个人身边,一脸歉意地笑了笑,“芮姨,江沅,不要意思啊,我临时有些事情,怕是不能再这里呆了。我。。。。。。”话没说完,宁之旋立刻一脸热情地挥了挥手,“没关系没关系的阮小姐,你忙你的,我们肯定不介意。”
阮画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点点头只当没听到,转脸看向芮姨,“芮姨,我今天没开车,能不能借你的司机用一下?”她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不远的,从这里到机场去,半个小时,我就能回来。”
芮姨笑着点头,“没关系的阮小姐,想去哪儿你尽管跟司机说,”芮姨抬手拍拍苏江沅的手,“我这个老人家,还想跟我们江沅好好聊聊天。”
阮画眸色暗了暗,到底没说什么,转身匆匆走了。
对于芮姨,苏江沅很难拒绝。
宁之旋早就在阮画走了之后溜之大吉,留下她一个人听芮姨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内容大致意思就是,她如今想的很透彻,没有什么比他们两个在一起更重要。希望苏江沅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给自己也给温承御一个机会,好好继续他们的婚姻。
苏江沅不愿拂了老人家的好意,只得面带微笑,一一听着。
芮姨该是不知道,她面前这个让她总是舍不得的媳妇儿苏江沅,早就一步步把她和温承御之间的后路,阻断的一干二净了。
芮姨说了大半天,大概是觉得口干舌燥,年轻人又有年轻人自己的互动,挥了挥手,终于肯放苏江沅走了。
苏江沅跑的比兔子还快,在偌大的场子里转了一圈,再也没有看到温承御的身影。如果不是刚才的感觉太过清晰明显,苏江沅甚至以为那个男人压根没出现过。
身边忽然不声不响窜出一个人来,嬉皮笑脸冲着苏江沅裂开嘴巴,“少夫人。”
苏江沅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看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庄未,“你怎么在这儿?”
庄未一脸狗腿挑了挑眉,“其实少夫人还有一句没问吧?”
“哪句?”苏江沅瞪他。
庄未低头做思考状,半晌暧昧地冲着苏江沅眨了眨眼睛,“我以为少夫人会问我,你家主人去哪儿了?”
“。。。。。。”
没等苏江沅回答,庄未已经自发自动地汇报了自己老板的行踪,“温少一早就走了,他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庄未说起来有些遗憾,“还以为会有人想他主动过来说句话呢,结果咧。。。。。。”自然是一无所获,失望而归呗。
“后来就约了景少爷上山了。”
苏江沅一愣,“上山?”
“可不嘛!大概是心情不好,所以跟景少飙车上山了。”庄未说着,语速忽然慢了下来,“说来两位少爷也真是不要命,盘山公路哪儿是飙车的对象啊。这要一不小心碰到弯弯绕绕。。。。。。”
苏江沅一巴掌拍在庄未的脑门上,冷声呵斥他,“庄未你丫闭嘴!”
机场。
阮画一眼就在出来的人群里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池明莼,池明莼也看到了她。母女两个同时勾了勾嘴角,各怀心思走到一起。
阮画接过母亲手里的行李,口气怎么听都带着些不悦,“妈,你怎么总是喜欢搞忽然袭击,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回来了?”
池明莼挑眉,即使年过半百,依然风韵犹存,年轻的时候,俨然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儿,“怎么?不欢迎,还是你做了什么让我不能知道的事情?”
阮画无奈叹口气,低头跟随母亲走出机场,“妈,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你去哪儿都成,就是绝对不会回辛城。”
池明莼很是满意地将漂亮纤细的女儿上下扫了一圈,勾勾嘴角,“妈妈从来不做没有希望的事儿。以前不回,是因为辛城毁了我。现在回来,是觉得我的女儿能够帮我夺回我失去的一切。”
阮画知道自己母亲的心思,没应声。
等在外头的司机一见阮画立马应了上来,将阮画手里的行李接过去放进后备箱里,转身恭敬地冲着阮画说,“阮小姐,上车吧。”
阮画点点头没吭声,池明莼已经侧头看了看身边的车子标志,明显很满意,才弯腰坐进了后座。
母女一阵沉默。
事实上,阮画早就已经习惯了和母亲之间这样的相处方式。到最后,还是阮画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妈,你一直对辛城这个地方很芥蒂,如今又回来。。。。。。”顿了顿,见母亲脸上并没有出现异常的排斥情绪,阮画才继续,“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当年在辛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206章:想要他的命
母亲对辛城的讳莫如深,阮画从小就知道。
母亲是土生土长的辛城人,但对自己的故乡,她有的除了满满的厌恶和反感,压根没有别的情绪。
她记事早,小的时候也和母亲在辛城生活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母亲对辛城的没有如今这样忌讳的情绪。直到后来,母亲连声招呼都不打,带着她离开辛城,一路辗转到了杜塞尔多夫,直到后来定居。在这儿之前,母亲从来没有离开过杜塞尔多夫。
从小,母亲最乐忠做的事情,就是打扮自己,哪怕是费尽心思挤破头也要挤到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去,压根没有机会来管她女儿。但十八岁之后, 一向对自己注意力不多的母亲,却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培养她的身上。
从形象到气质,到言谈举止,时时刻刻要求严格。
即便,池明莼做不到,也要求女儿务必做到。
池明莼的视线,都在车外头辛城的风景上,但女儿的话,也不是没有听见。阮画没有看到母亲的表情,却听到池明莼隐约惬意地笑了,“宝贝儿,辛城对妈妈来说意味着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阮画诧异,“什么?”
池明莼回头,笑得倾国倾城,“金钱,权利,名誉,和地位。”
阮画当时就明白了池明莼话里的意思,脸色跟着一沉,“妈,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些东西我不在乎,我要的从来就是一个人而已。”
池明莼笑,对女儿剧烈的反应明显嗤之以鼻,“画画,这话说给妈妈听就好了。妈妈只能说你眼光好,一开始就找了个人中龙凤。”池明莼扭头看向阮画,勾起漂亮的唇角,“宝贝儿,如果他不是现在的他,你敢跟妈妈说,你还要他吗?”
阮画张张嘴巴,被母亲一双直勾勾下瞬间可以看穿她心思的眼睛盯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咬着唇扭开头,愤愤地回了一句,“随便你怎么想。”
耳边是池明莼的轻笑声,“你是我女儿,你的那点心思,瞒不过我。”
车子陷入一阵沉默,却也同时停了下来,前方的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弯腰恭敬的开口,“阮小姐,到了。”
阮画一愣,反应过来扭头看向旁边的酒店,脸色当时一僵,“谁让你把车子开到这里来的?”
司机满脸尴尬:“阮小姐没特意交代,我以为。。。。。。”
裴煜城和宁之旋订婚宴的酒店,她之前只顾着在车子里跟母亲争执,居然忘记了给司机地址。
池明莼眯着眼睛看向里头,“这是哪儿?”
阮画没开口,外头的司机已经打了话,“夫人,今儿是裴先生和宁小姐的订婚礼。阮小姐和我家夫人一起来的。”
阮画懊恼地撇开头,刚想吩咐司机师傅掉头回去公寓,那边的池明莼已经推开车门下车,“既然都来了,就进去待会儿,画画你急什么。”说完不等阮画开口,池明莼已经优雅地朝着酒店门口走去。
不知道她跟门口的人说了什么,那人微微一笑,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为池明莼放了行。
阮画追过去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她居然都忘了,母亲大半生致力于这样的场合,如今好不容易碰上,又怎么会错过?
辛城郊区的半山公路上。
车子扭曲着在盘山公路一路飞驰,车子里的人神情淡然轻松,手上动作利落地一路利落地转动方向盘。又是一个拐弯,车子贴着公路边缘一路飞速扭曲,车轮和地面激烈摩擦发出巨响,又在顷刻间回归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