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先森他姓温-第2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江沅“啊”的一声,还没说话,温承御已经转身走了。
她定定的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一派从容稳重地走进电梯里。
宽肩窄腰,身体阳刚挺拔的线条分明,黑发削短,健硕有料的身体包裹在黑色的西装下,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怎样完美的男人。即使脱离卫家,也完全不影响他身上那份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
意识到自己出神的太厉害,苏江沅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苏江沅,你丫想什么呢!”
她还不满十八岁,过了这个夏天,她马上就要毕业上大学了。她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大把的人生选择等着她点头呢。她怎么能,对着一个比自己大了七岁的小大叔有了不该有的感觉呢。
她可没忘。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要把他带回卫家,不是要把他。。。。。。带到。。。。。。
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脸颊又要烧起来了!
*
趁着等待温承御的空档,苏江沅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给远在辛城的老卫打了个长途电话。虽然人在外头,她却一直都在挂念爷爷和卫叔叔的身体,生怕他们会因为她偷偷跑出来的事情生气,再度影响到自己的身体。
好在老卫的思想工作做的足够好,老爷子那边,一直瞒着。老卫还说,爷爷的病情被控制下来,也有了好转。而在医院和卫家的努力,前几天终于找到了适合爷爷的肾源。只是肾源的拥有者,家属比较古板,觉得捐肾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他们还在商谈。
而卫叔叔那边,在知道以后,好一顿大发雷霆,却知道如今苏江沅跑到国外已经成了事实,只能冒险让她试一试。
听到老卫用“冒险”两个字来形容这件事,苏江沅当场忍不住就笑了。
“老卫,我不过就是出过来找温承御,卫叔叔何必把事情想的这么可怕?”
第397章:我知道是她
顿了顿,她才又说。再说了,温承御是他的儿子,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而且我觉得。。。。。。”苏江沅说着说着,不知怎的,脸上又热了热,“温承御他人。。。。。。挺好的啊。。。。。。”
那端的老卫听完,忽然眼前一白,莫名就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妥,下意识就很抗拒,“小姐,合适老爷子的肾源既然已经找到了,手术是早晚的事情。你不如,回来吧。”
苏江沅下意识就开始摇头,“那怎么行?温承御我是一定要带回去的,就算爷爷不要他的肾源,也会想要见他一面的,不是吗?”
老卫哑口无言。
当初是他支持小姐外出寻找温承御的,也是他一门心思想着办法要把苏江沅送到温承御的身边去。
可是他偏偏忘了。
那个孩子,是温承御。
他对卫家,几乎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憎恨。而他又继承了他父亲所有的英俊因子,如今已经25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华。单单是看看他的父亲卫闽,就知道他对一个女人,到底会存在着怎么样致命的吸引力了。
可那个他送去的孩子,却是苏江沅。
整个卫家,温承御最不能碰也不能伤害的人。
如今,苏江沅是顶着他外甥女的身份。可是,以后呢?若是他发现,他一直憎恨的那个人女人的孩子,就在自己的身边,那江沅。。。。。。
老卫这么一想,后背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老卫,老卫,”苏江沅迟迟等不到老卫的回答,喊了几声,等那边反应过来应了一声,这才嘟着嘴巴抱怨,“老卫,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你要知道,咱们这可是越洋电话,很贵的哦。”
老卫转而笑了声,“小姐,卫家不缺这些钱。”
那断苏江沅的声音忽然就暗了下去,“我知道,可这些,毕竟不是我的钱。”对于自己的身世,卫家所有人全都闭口不谈,即使她偶尔问起,也都是三缄其口。她后来才想通,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压根不想让她知道。
所以,苏江沅后来索性就不问了。
老卫自然没发现苏江沅这些情绪,满脑子都是一个温承御,温承御,温承御。临挂电话前,老卫忽然冷不丁又说了一句,“小姐,尽自己的能力做事。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还有。。。。。。不要跟阿御少爷,走的太近。”
挂了电话,老卫维持着前一刻打电话的姿势,好久都没动。直到身边想起轮椅转动的声音,他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挂了电话,转头看向被推着走过来的男人,恭敬地弯了弯腰,“少爷。”
卫闽远远地看了老卫一眼,就知道他有心事,于是转头吩咐身后推着轮椅的佣人,“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佣人应了声,转身走了。老卫眼看着卫闽扶着轮椅要站起来,急忙走过去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刚坐稳,卫闽抬头就问,“那丫头怎么样了?”
老卫抿着唇,没说话,倒是卫闽瞧出他有些压抑的情绪,嗤笑了一声,“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老卫这才将苏江沅已经在温承御身边住下来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卫闽。卫闽听完,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老卫一看卫闽的态度,就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过冒险,也是后悔的不行。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没有考虑清楚。当初只是一味地想着,只要阿御少爷回来,事情就好办了,却偏偏忘了江沅这层尴尬的身份,毕竟她现在还是。。。。。。”老卫又看了卫闽一眼,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小了下去,“那个女人的女儿。”
卫闽的脸色当即变了变,声音都跟着凌厉了起来,“老卫,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她。”
那不是一个光彩的事情,更不是一个光彩的过去。因为每提一次,都活生生在提醒着卫闽。因为他过去做过的那些荒唐的事情,他失去了妻子,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儿子。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真的已经够惨了。
老卫自然是了解卫闽的心情,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把一些事情告诉他,“少爷,这种事,我也不愿意提。不过最近小少爷那边,好像有些不太平。好像总是有人要对他出手,我查过,是个女人,我猜。。。。。。”老卫没再说下,剩下的话,他知道卫闽懂。
卫闽拧着眉头,眉宇间凌厉的风暴,转眼间又变得复杂起来。
“我知道,是她。”
老卫叹口气。
“夫人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成了这样。她还是对你死心不改,变着法的想要跟你联系。少爷,你该知道的,卫家主母这个位置,宁愿空着,也是不会给她的。”
卫家这三代。
一个老爷子卫震,一个儿子卫闽,一个孙子温承御。虽然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但性情和处事风格截然不同,对待爱情和婚姻的态度上,更是不同。
卫震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退伍之后直接下了海。一直到后来遇到了卫闽的母亲,不是遇见,而是家族的刻意安排。那个年代的人,大概都是如此。两个人虽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但却有足够的勇气相濡以沫扶持到老。后来卫震有了卫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卫震四十岁的时候,卫闽的母亲就去了。
但卫震一直没有再娶,此后很多年,一直到现在,床头都还放着妻子的照片。
而儿子卫闽,却是个在爱情里左右飘摇,完全没有主心骨的人。虽然和妻子在结婚前就有了感情,结婚之后也是恩爱有加。但富二代的生活,到处都充满着诱惑。即使他无心,旁人却有意。纸醉金迷的生活,他到底是没有避免。以至于最后,他和那个女人被妻子堵在了酒店的大床上,身上一丝不挂。
一直到现在,老卫都搞不清楚卫闽到底是个样的男人。
他爱自己的妻子,却也舍不得外头的那个女人。他没有频繁更换出轨对象,而是自始至终只有那么一个,却在飘摇的婚姻里,紧抓着就是不放。不知道是那个女人的手段厉害,还是卫闽一边想要做个好丈夫,一边又自以为是地想要给自己扣上一个有关爱情的帽子。
总之,他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年复一年心怀愧疚,却又觉得自己亏欠外头那个女人的,也有。
所以这些年,那个女人大概就是揪着他的这个心思不放,所以才一直对他纠缠不休。
而他的儿子温承御,却是一个从出生就属禁欲系的孩子。尤其是对女人,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欲望和心思。但老卫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一个爱上一个女人,就终生属性忠犬的女人。可在母亲死后,老卫的这个想法,却有些动摇了。
从回忆里出来,老卫看向卫闽捉摸不透的脸,知道他心里又是在斟酌对那个女人的处理方式了。又过了好久,卫闽终于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
“老卫,去帮我拿纸和笔。”
在他的示意下,老卫把东西拿来,守在一边,等卫闽低头写完,他才抬手接了过来,低头一看,不由得怔了怔。
“按照我上头列举的清单,把库房放着的东西拿出来,让她派人来取。”
老卫惊得连脸色都变了,“少爷,这些东西,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虽说卫家家大业大,到底不缺这些东西。但外头那个把他害成这样的女人,怎么配?
卫闽垂着眸,心思复杂的难以言喻,语气却很生硬很坚持,“按照我说的,去做。”顿了顿,他又说,“告诉她,这些东西,足够她随意挥霍几辈子都用不完,以后,不要打我的主意,不要打卫家的主意,更不要去打扰他。否则,我就让她失去这一切。”
老卫攥着纸条,声音生生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怨怼,“我马上去办。”
*
而另一边,苏江沅挂了电话,脑海里还反复在想着,老卫特意嘱咐她,一定要远离温承御,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到现在还觉得。
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血无情不近人情,至少对她,他做到了照顾,也给足了足够的安全感。
想着想着,苏江沅忽然抬起手指,轻轻摸了摸,仿佛那一晚上那个惊慌失措的吻,上头还留着温度。
温承御从电梯留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小丫头的手很白,又长,指腹圆润,此刻轻轻按在她粉红色的嘴唇上,原本就是无意识的动作,却因为她天然不做作的样子,无端给人造成了某种强烈的视觉上的冲击。
温承御眸色深了深,抬步走了过去。
“你回来了?”苏江沅一见温承御就跳了起来,脸上那种热热的温度,还没来得及褪去。男人高大的身体靠过来的时候,她又是没来由的呼吸一窒。等脸上的那股子热气一散,她又急着问,“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因为她睡过头又叫不醒的事情, 耽搁了他和一家公司的比稿,苏江沅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而且,她现在只要一想起季奕安看着她时,那种阴寒的视线,就没来由觉得心肝上一颤。
第398章:是挺有料的
“嗯。”
嗯?
苏江沅一头雾水,这又是什么意思?
见他不多说,她索性往前靠了靠,不死心地又问,“温承御,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是解决了,还是要接着想办法?”
小丫头靠过来的时候,身上那种天然的香气带着某种年轻干净的清甜气息扑面而来。温承御拧了拧眉头,脚步往后退开一步,“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苏江沅被当面拒绝,心里老不开心了,只能低着头闷闷地应了一声,“哦,知道了。”
真没见过这么恶劣的男人,明知道她是因为愧疚对他的事情多了些关心,态度还这么差。
哼。
一辈子没朋友才对。
不对,是没女朋友才对!
小姑娘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闷闷的,明显是还在计较比稿的事情。温承御侧眼瞧了她一下,眸光暗了暗,才说,“虽然我们错过了正式比稿的时间,但他们答应,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连温承御自己都觉得他是疯了,居然会主动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解释工作的事情。像是她不开心,他就做了什么天大的不对的事情一样。
真是够了!
苏江沅一听眼睛就亮了,“真的吗?”
他扭开头,目视前方,急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嗯。”
小丫头一听有戏,不知眼睛亮了,整个人都跟着雀跃了起来,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太好了,总算是没有给你们的工作带来太大麻烦,不然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他低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移开目光,抬头看向透明的玻璃门外头,“现在能走了吗?”
苏江沅动了动腿脚,小脸颇红,“能,能走了。”
他这才双手插袋,没再看她,独自走到前头。身后的苏江沅走了几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忽然喊住了她,“那个,温承御。。。。。。”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她,“有事?”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会儿子哪儿敢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了出来,“那个,能不能带我到老城去?我。。。。。。”她越说声音越小,一只脚甚至无意识地踢着脚下的地板,“我今天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听说,喝酒。。。。。。能压惊?”
温承御:“。。。。。。”
见男人冷着脸没吭声,却也没有直接拒绝她,苏江沅索性心一横,一张热脸凑到温承御的冷脸跟前,腆着脸继续说,“而且,还可以顺便庆祝。”
他嗤笑一声,问她,“庆祝什么?”
她嘴巴一咧,一张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明艳动人起来,“一呢,是庆祝你能顺利收留我。二呢,是庆祝你又争取到了一次展现自己的机会。”她低头抠着手指头,想了想,忽然抬起头来,一张脸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三呢,是庆祝辛城的苏江沅,认识了杜塞尔多夫的温承御。”
温承御:“。。。。。。”
其实,苏江沅压根不是想要去喝酒压惊。而是她总听同学们说,德国的杜塞尔多夫,有一条世界上最长的酒廊,在老城。尤其是那儿的黑啤,喝了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她倒不是想喝,而是纯粹抱着见识见识的心思。要不是今儿这事儿,她还真没那个胆子,敢跟温承御提这个要求。
十七八岁小姑娘的那点心思,温承御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最后,温承御还是带着苏江沅去了老街。
其实酒廊距离他们的住所并不远,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苏江沅一边跟着温承御进去,一边还在不停地念叨着,“酒吧距离你们的住所这么近,你们几个大男人,肯定平日里没少过来这里。”一边说,还一边孩子气地扫了温承御,嘟嘴,“哼,还差点就不肯带我来了呢!”
温承御眯着眼睛低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老街距离住所确实不远,但他和季奕安还有萧儒桥,却不是这里的常客。
即使他生在富足的家庭,也不能改变他现在孤身一人的现状。
母亲死后,小三的女儿被老爷子堂而皇之地领进了卫家。
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直接到了这里。那个时候,他也不过十五岁,刚刚初中毕业。到了这里之后,同样年少但是年长自己的萧儒桥,动用了自己在这里的所有关系,安排了他的学业。从高中,到大学,一直到他修完所有的学位。
这么多年,除了安排入学,他从未依靠过旁人。这期间生存的艰辛和黑暗,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边打工一边上学,被歧视过,欺负过,也抗争过,最艰难的时候,一片面包就吃了一天。也是这样,才有了今天的温承御。
用萧儒桥说,他温承御就是一个最辛苦最落魄的富家公子。
苏江沅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又是在国外,自然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全程都瞪大了眼睛,在某条酒街上来回不停巡视,一双小手,却紧紧地揪住温承御的衣服,生怕自己看的太入神,走着走着就走丢了。
温承御带着她进了其中一间酒屋,拿着单子在苏江沅的跟前晃了晃,“确定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