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宝典-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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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霜也跟着高兴。
到了年底,又一桩喜事传来,原来杜先诚改名杜那兹,从海西归来,还向永昌帝献上临近大齐东南海域的一处小岛,作为大齐的疆域。
永昌帝龙颜大悦,额外加恩,封了杜那兹为海西王,为大齐唯一一个异姓王。
第245章教妻
临近腊月,长安城家家户户都忙着治办年事。
世家大族因人更多,事更杂,除了自己家里头,还有预备同僚和宫里头的事务,比普通人家更是要忙碌百倍。
除夕要祭祖,要给亲戚朋友送年礼,有爵位封诰的人家,还要预备过年的时候进宫朝贺。
自家有庄子的人家,还有下面的庄要送年货和一年的起息过来,都是当家主母要经管的事儿。°
所以这个时候,都是世家大族主持中馈的夫人太太们忙得脚不沾地儿的时候。
杜恒霜更不用说,她并不是世家大族出身,虽然出嫁几年,但是只有今年,是萧士及封侯之后的第一个年节。
因怕年事办得不妥当,丢了萧士及的人,杜恒霜打叠精神,日夜筹划,在欧养娘的帮助下,居然将事情处理得八九不离十。
虽然累点儿,但是看着家里上下焕然一新,跟萧士及的同僚好友,还有萧家、杜家以及许家的亲戚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都没有走了大褶杜恒霜还是觉得就算累av‘是Nf得的rb学了许幺东an
不管根基深还是浅,横竖萧家已经踏进了世家大族的门槛。
年底的时候,也是朝廷考绩结束,重新授官调职的时候。
杜恒霜本来不太关注外面朝廷上的事儿,萧士及也从来不用外面的事烦她。
不过最近吏部的两项任命,萧士及觉得还是应该说与杜恒霜知晓。
“…···孙耀祖靠着岳家兵部侍郎柳家,走了东宫的路子,谋了一个从七品工部员外郎的肥差,掌经营兴造,凡是要修浚城池,缮葺土木,经营工匠,都由他们司掌管。”
杜恒霜将头从帐薄里抬起来·沉吟道:“这确实是个肥差。”
掌营造事务,也就是说,以后朝廷要盖房子,那些经费调度·都要从孙耀祖手里过。
“不过他不是主官。他上面还有郎中、侍郎和右仆射,下面有各部主事,他的手如果真的仲的太长,自然有人看不惯的。”萧士及顿了顿,又微笑着道:“工部是六部之一,隶属尚书省。你知道,陛下设了中书、尚书、s|T三咱·总理政事。尚书省的尚书令,你道与了谁
杜恒霜嗔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一道说了吧。”
萧士及笑嘻嘻地挤到她的圈椅上坐下,环住她的腰,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中书省管的是陛下的敕令诏书,门下省管的是复核这些敕令诏书,而真正将这些敕令诏书付诸实行的·是尚书省。换句话说,真正有实权的,就是尚书省。这个地方·很多人盯着。我先前跟你说过,孙耀祖以戴罪之身,还能谋到工部主掌营造的员外郎一职,就是走了东宫的路子。可想而知,东宫,也就是太子殿下,对尚书省的影响力有多大。”
杜恒霜听出点门道,笑道:“太子还没登基,就开始插手尚书省的事务,是不是让陛下生忌了?”
古云“天家无父子”。
就算是父子亲情·在无上的权力面前,都要打个折扣的。
萧士及笑着又亲了她一下,夸道:“我们霜儿真聪明,一点就透。”
杜恒霜轻轻推了他一下,抿嘴笑道:“你今儿敢是嘴上抹了蜜?说句话就让人甜个跟斗。”
萧士及低低地笑道:“不是跟你学的么?昨儿夜里我要那样,你也没有推脱·那才是抹了蜜呢。—全身都抹了蜜,让我一直甜到明年。”
“还说?!”杜恒霜忙伸手捏住萧士及的嘴,“青天白日的,你再说这些话我可恼了。”
萧士及知道杜恒霜的脸皮特别薄,却总是忍不住爱逗她,一见她轻嗔薄怒的红粉双颊,秋水盈盈的迷离眼神,萧士及就会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从头顶一直酥到脚跟,整个人如行走在云上。那股舒畅,比新婚时候按着她狂插猛抽更要回味无穷。
萧士及拉开杜恒霜的手,低头亲在她的唇上,温柔似水。
杜恒霜没有再抗拒,仰头靠在他怀里,任他抱揽着她,如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地在她唇上亲吻。
幸亏杜恒霜在理事的时候,—般不让人在旁边伺候。
两人亲热起来也少了许多顾忌。
这间屋子是柱国侯府正院上房的东次间,被杜恒霜收拾成书房,平时看得很严,一天十二个时辰,这里的外间都有至少三个丫鬟候着,里面这间屋子,除了杜恒霜和几个贴身大丫鬟,别人都不许进来。
萧士及吻得动情,索性把杜恒霜抱起来,分开双腿跨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揉着她鼓鼓涨涨的胸乳,一手从她裙子底伸了进去,来到她的花溪洞口慢慢揉捏磨蹭,轻轻拍打着她嫩嫩的花瓣。
杜恒霜扭捏两下,也由他去了。
这半年她的身子调养得很有起色,每天两边五禽戏更是补气培元,如今她也不会被萧士及略碰一碰就补舒服了。
素素说得对,这种事,果然要身子康健,做起来才有滋味。
杜恒霜模模糊糊地想着,伸出双臂,主动抱住了萧士及的颈项,将自己高耸的雪堆往萧士及健壮的胸膛上压了过去。
萧士及受宠若惊,一下子吻得更加投入,连舌头都送进杜恒霜的嘴里,绞着她糯糯的小香舌盘桓来去。
这半年来,萧士及虽然没有真正尽过几次兴,可是他竟然逐渐喜爱上了这种调调。
以前他帮毅亲王统领那些暗地里的勾当的时候,三教九流也都见识过,特别是那些以卖身为生的娼家女子,也见过那些老鸨是如何调教
那些女子的身子软嫩多汁,有时候不用人碰,只要用眼神看一看,就能湿得跟什么似的,正好能挑起男人的兴趣。
萧士及那时候虽然因为童子功的缘故,并没有碰过她们,但是为了给毅亲王办事,那些胡天胡地的场景也见了不少。那时候通没觉得这些事会有什么难的。
只有娶了杜恒霜,他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在床上一碰就湿的。
她也不是不爱他,不愿跟他行房,而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嫌弃杜恒霜,也没有消磨了他对她的感情,甚至出去另寻新欢。
他只是觉得,如果能让她最终感受到跟他一起的美好,就是他这辈子莫大的成就。
哄着女人上床不难。
难的是,如何让一个女人,只愿对你一人化为春水。
想到这里,萧士及更加珍惜杜恒霜。
他略松了松他的拥抱,抽出手指,帮杜恒霜整好裙子,在她唇上又亲了一记,才在她耳边低声道:“今儿就放过你。等过了年,咱们都松泛下来,我再让你好看……”
杜恒霜脸上红晕一片,抿着嘴笑着,在萧士及怀里拱了拱,娇滴滴地道:“那妾身拭目以待了……”
杜恒霜从来没有在萧士及跟前自称过“妾身”,第一次娇滴滴的这样说,就让萧士及酥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将她推开一些,皱着眉头道:“我看你是越来越能耐了,跟谁学的?以后不许这样说。”想了想,又道:“……除了在床上。”
杜恒霜咯咯地笑,从萧士及身上站起来,走到旁边的绣墩上坐下,“你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书桌上红烛高烧,照的屋子里亮堂堂的。
萧士及懒洋洋地靠坐在圈椅上,想了想,“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说太子对尚书省插手太深,让陛下忌讳了。”杜恒霜的记性也不错,虽然不像杜恒雪那样过目不忘,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萧士及“哦”了一声,“……是的,陛下当然有想法,但是也没有驳回东宫的提议,而是转而任命了毅亲王为尚书令。”
尚书省的最高官儿,就是尚书令。
“咦,这真是有意思了。照你刚才说的,尚书省应该被太子经营得差不多了,陛下居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转身就让毅亲王去尚书省摘桃子去了。”杜恒霜笑着点头,对永昌帝的做法并不陌生。
就像她手里的那些铺子。如果有人对某一个铺子控制太深,杜恒霜也会考虑另外委派大掌柜的法子,来隔断从里到外的联系,也警告某些人的手伸得不要太长。
“太子知道了这件事,应该收敛一下吧?”杜恒霜好奇地问道,又表示不解,“孙耀祖这人,要家世没家世,要人品没人品,要说才干,除了能做几句歪诗,我真没看出来他能干在哪里。就这样一个人,东宫为何敢冒着惹怒陛下的危险,强行给他谋个职位呢?说实话,这一点,我实在看不明白。”
有一句话她没说,她一直觉得,这件事,应该是太子妃做的,太子只是背了个黑锅而已。
萧士及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道:“说起这件事,其实东宫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子也算是为太子妃受过了。听说是太子妃跟柳家的小姐交好,看在柳家小姐的份上,帮了她的如意郎君一把。—这话是太子亲口跟我说的,让我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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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见亲(粉红1650+)
“太子亲口跟你说的?”杜恒霜疑惑,“你什么时候跟太子这样熟稔了?”
萧士及踌躇半晌,还是对杜恒霜坦白,“……这事说来话长。我们侯府新居大宴的那一天,太子亲自寻我说话,我觉得,还是有些道理。”
“道理?”杜恒霜更加不解。
“太子问我,是选择家国天下,还是拘泥于个人恩怨,他让我做一个纯臣,只对那个位置尽忠。——不管是谁坐上那个位置,就是我要尽忠职守的人。”萧士及淡淡地道,“虽然我是毅亲王提携的,但是如今我已经不是毅亲王的家臣,而是陛下的朝臣。所以太子这么说,也算是开诚布公,而且他并没有让我一定站在他那边。”
杜恒霜沉吟半晌,缓缓点头道:“太子说得确实有理。”可是太子妃呢?
杜恒霜却是很明白,太子妃是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孙耀祖只是第一步,后面肯定还有后招。
以前她不明白这些事情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为什么那么倒霉,好端端地,也能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只有到了快被对方逼死的时候,她才知道,居然有人对她的位置,她的身份,甚至她的身子,那样虎视耽耽,时刻准备着要取而代之。
取代不了,就要摧毁。
这股刻骨的恨意,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也许是因为她这人太命大,不肯无端端就给那个想要夺取她身子的魂魄让位吧。
还是那个魂魄在怪她不识趣?
若是她没有拼命活着,哪里需要那个魂魄撕破脸一样,非要追杀她?
若是她肯乖乖受死,那个魂魄就可以很“优雅”、很“大度”、很“无奈”、很“被动”、很“无措”地占据她的身子,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新的“杜恒霜”。有了几世经验的那个“杜恒霜”。甚至会比她这个真正的杜恒霜,更招人喜欢吧?
可是她就是不肯死,反倒衬得对方的吃相太难看了。
杜恒霜从来不打算退让。无论她这个人做得好还是不好,都是她自己,最真实的自己,她不想有人取代自己,也不允许取代自己。就算有人比她更聪明,更会来事儿,更能八面玲珑。甚至更能在床上床下地讨好萧士及,她也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拱手相让。
想到这里,杜恒霜也淡淡地道:“太子说得对,你确实应该做一个纯臣,尽忠国事就好。你是武将。没必要卷入太多的朝堂倾轧。不过,”杜恒霜话锋一转,“我不是朝堂中人。若是有人惹了我,我是不会放过她的。管她是谁,总之谁让我不好过,我就让她不好过。”
萧士及听了笑道:“这是怎么啦?谁惹着我们霜儿了?告诉你男人,你男人一定帮你出气。”
杜恒霜用打趣的口吻说道:“若我说是太子妃呢。你会帮我出气吗?”
萧士及以为还是因为孙耀祖的事儿,也有些不虞地道:“这事儿确实是太子妃做得不地道,不过太子已经向我道歉了。如今木已成舟,你就算生气。暂时也是没法子的。”
孙耀祖当初那个“永不录用”的考绩评语,是萧士及和许绍联手跟他安上去的。
不过太子妃一出面,就把他们俩的努力全打消了。
萧士及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杜恒霜笑了笑,“是。暂时没法子。但是不等于永远没法子。——你做你的纯臣。若是太子妃不再与我们为难,我们自然就把这口气忍了。可是如果太子妃欺人太甚。你就把对付太子妃的事,交给我好不好?”
萧士及深深地看着杜恒霜。烛光下,她晶莹的面容如同一块上好的美玉,没有瑕疵,甚至有些冰冷的感觉,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带着股寒霜的凛然。
“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若是闯了祸,横竖有你男人给你撑腰。”萧士及笑着点点头。
杜恒霜反倒笑了,在脸上刮了刮脸羞他,“你别紧着说大话。那可是太子妃,若是我真的闯了祸,你不怕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萧士及也笑着往后躺到圈椅上,轻描淡写地道:“我管不了那么多。若是他们真的要你死,我是不会独活的。”
杜恒霜听了这话,虽然不信,但是心里仍然十分感动,面上却不好意思带出来,打着哈哈道:“这话说得更甜了,难怪我说你嘴里抹了蜜,明年一年不用庄子上再送蜜糖了。”
萧士及知杜恒霜不信他的话,却也没有多说,只是抿嘴一笑,不再言语。
有些事情,光说是没用的。
到时候见真章就知道分晓了。
杜恒霜便起身收拾书桌上的帐薄,对萧士及道:“贺岁的新铜钱还没有得,明儿得使人去催一催。庄子上也快送货来了。一年到头,都指着庄子上的出息过日子呢。还有欧养娘提醒我,说你如今是侯爷了,应该去礼部领取春祭的恩赏,用这个供祖宗,又体面,又尊贵。”
萧士及“啊”了一声,拍着额头,“这个我倒忘了。明儿让萧义去礼部领吧。”
说到礼部,萧士及又想起一事,看了杜恒霜半晌。
杜恒霜低着头在书桌旁归拢文书帐薄,青葱般细长的手指在紫檀木镶大理石的桌案上格外分明。
“……霜儿,岳父回来了。”
杜恒霜的手指微微一顿,她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萧士及,目光渐渐迷惑。
“你是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萧士及笑着点点头,又道:“岳父回来了。这一趟,他回来就不会走了。”
杜恒霜低低地惊叫一声,将手上的东西抛了一地,急步从书桌后头绕了过来,推着萧士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会知道?”
萧士及笑着握住杜恒霜的双手,低声道:“你别急。就是担心你太急,藏不住话,岳父才一直瞒着你,让我暂时不要对你说。可是我想快过年了,瞒着你不太好。”
杜恒霜深吸一口气,半蹲下来,将头靠在萧士及腿上,喃喃地道:“为何要瞒着我?”
“因为岳父改了名字,不再是杜先诚了。”萧士及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岳父带着数百战船、数千水军归来,还打下了离大齐东面海岸不远的一个小岛,亲自送给了陛下。陛下龙颜大悦,御封他为海西王,为我大齐唯一一个异姓王。他那三千水军,也归入兵部,成为大齐的水军。”
杜恒霜听得心怦怦跳,忙问道:“爹改叫什么名字?”
“杜那兹。而且岳父现在的样儿,别说是对他不熟悉的人,就算是熟悉他的人,也不一定认得出来。”萧士及悄然道。
对杜先诚最熟悉的,非方妩娘莫属。
可是如果方妩娘见了,也不能一眼认得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