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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皇妻-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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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浚起身,走向窗边,看着天边的晚霞,看了一会,回头回苏公公,“你说王妃此时在做什么?”

“现在正是小世子放学的时候,王妃应是也往寝宫赶了,她要备着小世子小郡主的吃食呢。”

“也不知道她走哪条路回。”她最喜抄小道回寝宫,因那条道恰好是在西北,夕阳落在她身上,照得她就像仙子一样。

他在府里要是得空,她便也会拉他一道,总是让他看看她最美的模样。

“应是西边那道小径。”苏公公笑着道。

周容浚也笑了起来,“也不知西北有没有下雨……”

“我们出来的时候天气好得很,奴婢看,是要晴好些天的。”王妃的病不好治,一阴天下雨,胸口就疼,也难怪王爷惦记着。

“希望如此。”周容浚看了看天色,见不早了,也不再赘言,朝苏公公道,“叫他们准备,下刻离府去皇宫。”

“是。”苏公公得令,忙去门边吩咐。

今晚皇宫为王爷准备夜宴,王爷不想早去,但也还是别晚到的好。

第165章

凤宫。

万皇后梳妆时;周文帝站在背后,看着她的宫女把她的白发技巧地隐在黑发下;他一言不发,朝镜内看去,对上了她的眼。

“坐一会罢。”良久;在要贴额妆时;万皇后开了口。

周文帝“嗯”了一声;坐在了内侍搬过来的凳子上。

“你可以不去。”他开了口。

也可以不用动手。

万皇后笑了笑;“我想去。”

她算是明白他的意思。

可她的手早脏了,再脏点;也不要紧。

更何况;他要是真为她着想;当初也就不会动万家了。

他逼着她动万家,还是她生的儿子亲自动的手,这时候再谈仁慈,未免太假。

“朕已经与浚儿说过了。”

“我知道。”

周文帝见她平静从容,就知道,他说不通她。

还是只能从四皇子那边着手。

“让他看着办罢,毕竟他大了。”周文帝还是委婉地道了一句。

万皇后这时回过头去看他,悠悠地叹了口气,“皇上,您何必逼我把真话说出来。”

与其让兄弟残杀,还不如让她这把老骨头,亲自去收拾那个大的。

她造的孽,她来背就是。

这是该她的。

“可朕不许,”周文帝怒极反笑,脸上全是笑意,身上的威严却压迫得四周的内侍宫女皆低下了头,“朕容不得有人说道你。”

尽管他护着,可她要是杀子,岂能不遭人垢病?

她想找死?休想。

万皇后听了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她回过身看着镜中面无表情的贵妇,已有些弄不明白,与皇帝纠缠到如今,要到哪日才是个头。

想来,只要她一日还是皇后,就一日摆脱不了他。

万皇后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能来她的宫里游说她,已是极限。

她知道如果不按他所说的办,浚儿只怕会更惨。

他从来不是个能与人为善的君王,更不是个好父亲,他的自私自利,没有谁能比她更明白。

“我知道了。”最后,万皇后不得不妥协,但还是书写了一封信,让人去交给狮王。

收到万皇后不会助一臂之力的信,周容浚半无意外。

之前见过他父皇后的信后,他就已经完全放弃了,没与他母后松口,他只是想看看,她所谓的诚意,到底有多大。

结果还是不出意外,她做不到的事,永远都做不到,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也如此,而他还怪不上她,她总有那么多得体又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人无法怪到她头上去。

今日的晚宴,周文帝也让废太子到场了。

周容浚在皇帝皇后到之前,到了今天晚宴的宫殿长乐宫,先行见到了已经到了的周鸿渐。

“四皇弟。”周鸿渐站在殿中一侧,他身着青袍,身形瘦削,半空揖手而来,脸上不见颓迷,姿态还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态。

引得早来的几位重臣,一直不断地看向这位久不出现在众人眼中的废太子。

等他们看向如日中天的狮王时,也道这就是血淋淋的成王败寇——身着紫黑王袍的狮王负手站在那,连眼睛都未眨动一下,废太子的礼,他如今可完全不放在眼里。

这不合礼仪,奇异的,却无一人想上前置啄,即便这群重臣中,还有一个最重礼法道德,嫉恶如仇的御史。

周容浚只看不答话,周鸿渐也收回了手,垂下眼,还是站在门口侧殿的一旁,等着帝后的到来。

周容浚到的甚晚,不过踏进来片刻之后,不远处就传来了皇上皇后驾到的喝道声,他随即转过背,竟是由他站在了最前,带着众臣迎接帝后。

现太子周英德迅速走了过来,走在了他之前,错过身时,他皱着眉看了周容浚一眼。

周容浚脸色淡淡,站在他半步之后,神情没变。

周文帝与万皇后到了之后,入了主位。

他们落座后,周文帝给周鸿渐赐了座,座位就在周容浚的身边。

周容浚的对面是现太子,他的下首,是废太子。

周鸿渐与他,脸色皆未变。

“四皇弟,请。”在周文帝端起酒杯后,周鸿渐甚至又开了口,眉眼之间有点淡笑,看不出阴霾来。

他今晚收拾得极为光鲜,周容浚甚至能看清楚他头发上发亮的发油。

“皇兄。”周容浚这时也翘起了嘴角,端起酒杯,朝周鸿渐那边一碰,一饮而尽,就像刚刚他根本没理会,下他的脸一样。

“狮王爷……”那一边,有大臣也朝周容浚举起了杯。

“闻大人……”周容浚让宫女倒满酒,也朝那大臣举杯相向。

这是为周容浚办的晚宴,众臣轮流朝他敬着,万皇后坐在周文帝身边冷冷看着,看着她生的大皇子和四皇子身边倒酒的人,小半个时辰,就已经换了两轮。

欢歌笑语下的晚宴,刀光剑影。

先是大皇子后倒酒的宫女不小心把酒倒到了四皇子身后的宫女身上,后来,再一轮来的两位宫女,又不小心把各自手上的酒弄洒了,又是换了一轮……

“多时不见,为兄再敬你一杯。”在周容浚背后的宫女因壶中无酒退下拿酒时,周鸿渐把手中的酒递给了周容浚。

周容浚没接。

“皇弟是怕我下毒?”周鸿渐笑了,他声音不小,那声音一出口,即使是殿中飞舞的乐女都停了脚下的步子,乐手们都停了口手之间的吹拉弹唱。

周文帝万皇后看向了他们,和他手中的酒杯。

众目睽睽之下,周容浚接过了周鸿渐的杯子,眼睛定定地看着周鸿渐,一饮而尽。

周鸿渐畅快地大笑出声,他拍了拍周容浚的肩,大笑出了眼泪,“好弟弟。”

周容浚翘起嘴角,冷冷一笑。

这时周容浚拿酒的宫女总算回来了,有周容浚大将见到宫女的神情,立即举杯,朝周容浚敬酒。

那静下来的宫宴,又重新恢复起了热闹起来。

这时宝座上的周文帝,朝万皇后那边靠了靠,淡笑道,“他还是镇得住场面,不像之前那般胡闹。”

至少没有当场翻脸。

“是吗?”万皇后回了一句,回过头,不知是怜悯还是悲哀地看了周文帝一眼。

他当真认为他的四子,是真能忍得住的人?

他这样作弄他的所有皇子们,当真就不怕众叛亲离?

即使是她,现今被他这么对待,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好。

定康十九年深秋,狮王得胜第一次回朝宫宴的第二天早上,废太子周鸿渐,发现死于现太子周英德的东宫……

皆朝震惊。

周容浚很快被周文帝叫入宫中。

德宏宫的御书房里,周容浚进去时,发现只有他与他父皇两人。

“这就是你的处置?”周文帝的脸是阴森的。

“父皇,您想说什么?”周容浚见没叫他起,他也跪着没动,挑了下眉看向周文帝。

“废太子,现太子,你一个也不留?”周文帝说着说着笑起来了,“朕的好皇儿,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难不成,你还想回京了按掌了这乱局不成?”

“父皇说什么,儿臣听不明白。”周容浚淡道。

“你想让朕立谁?”周文帝懒得与他兜圈子,冷道,“朕还以为,你喜欢你那个蠢十一皇弟。”

“父皇难道不能不立?”周容浚抬眼,“这朝廷已经是您的了不是?”

即使是他,不也得听他的?

周文帝听他这话又冷笑了起来,“你还真当这朝廷是朕一张嘴就能维持下去的?小十一背后那么多的人,你当他们吃干饭的?”

他一举两个都拿下,他还当他是长进了,哪想,他是更有持无恐,更不怕惹事了。

“您不是让我回来,见见我的本事的?”周容浚眼睛里冷酷得无丝毫感情,“现在,您见到了,您看着办。”

“周容浚!”周文帝想也不想,抬手就拿了砚台朝他砸去。

周容浚一个转头,砚台从他耳边呼啸而去,砸在了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朕没说让你两个都不留!”周文帝气得不轻,张氏李氏那两派眼看不成气候,只需再压制就可被压下去了,这时候再处置他们,不少人都不能放过,可眼下,屈奴已经用去了他大周居半的学生人才,这时候,去哪找人填补大周官员的空缺?

他总是这般不顾头不顾尾,他简直就要被他这孽子气死。

“父皇高估我了。”周容浚垂眼淡淡道。

周文帝气得笑了,“哈……”

“高估你了?”这时候,再度失望的周文帝都有些口不择言起来了,“是,朕高估你了,这两个人不过是密谋了杀你王妃的事,可这事朕也知道,朕袖手旁观,你是不是也要治朕的罪?啊,你是不是还要把这大周当你那蠢王妃的陪葬品?你告诉朕,今日给朕说明白了,朕成全你!”

第166章

“父皇认为,这仅仅是因为我王妃的事?”周容浚倒也镇定;没被激怒。

他父皇;母后是什么人,他早明白了。

如果换之前;他确实会勃然大怒;只是,经过贞吉儿的事;他的悲喜已经不那么分明了——有关于挚爱之人生死的悲喜他都压制了过来;他对皇帝的冷心冷情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他经历的太多了,多到确实从骨子里改变了性情。

“呵,呵……”周文帝连笑了两声;他那因激动而泛红的脸,这时也慢慢淡了去,眼睛也渐渐犀利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父皇想看,儿臣就给。”周容浚说到这叹了口气,满脸疲惫,“难道从一开始,不就是如此?”

如果不是,他何必来皇城这一趟。

他再狂妄,也不至于非要到他面前来耍这趟威风。

周文帝顿时哑口无言。

半晌道,“你做过了?”

“父皇何尝不是。”

“你这是来提醒朕的?”狂怒过后,周文帝的声音也静了。

周容浚没有声响。

他确实是来提醒皇帝的。

他的王妃,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的。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他就是天大的英雄,这天下的主宰,又有何用?”周容浚说到这,嘴角嘲讽地勾了勾,“她给了孩儿一个家,天地之大,她给了我一处随时都可容身的地方,父皇,如果您有这么一个女人,您是任人催毁糟贱她,还是,宁舍己身全力,也要护在她前面?”

周文帝动了动嘴角,好一会,嘎哑道,“你太过于儿女情长。”

“父皇现在不也是?”他不也为他的皇后,什么事都干得出。

“朕现在是有这个能力!”要不然,他这些年的费尽心机是为何。

“儿臣不也是有这个能力。”而且,已经展露在了他面前不是?

周容浚平静地看着他。

他知道,整个朝廷里,要动他的王妃的那些人,没几个是足以为患的,他最大的敌人,是眼前的这个。

那个无论他王妃怎么做,都没有真正把她放在眼里的皇帝。

甚至可能因为她做得太好,皇帝想让她死。

这样的话,他的皇后可能就有她喜欢的孙子孙女可抱了。

周文帝的心思,周容浚岂能猜不出。

没有说破,不过是他是家中的天,妻儿还等着他扛着那块天,而不是与皇帝鱼死网破。

他能忍。

“你是朝着朕回来的。”周文帝笑了。

周容浚垂眼不语。

“滚。”

周容浚出去后,看到了站在书房外的万皇后。

“母后。”

万皇后冰冷地看着他。

周容浚神色未变,与她错身。

“值吗?”万皇后在他要错身而过时,转过了身,看向了他。

她苍白又憔悴,说出来的话,略带苦涩。

周容浚上下看了她几眼,没说话。

值吗?

怎么来问他?

何不问她自己?

当然拿他的生死和以后博周文帝的注意,为他的大皇兄谋太子之位时,她有没有问过自己这句话?

“你这样,她难道就会高兴了?她知道你来是……是做这个的?”万皇后苦笑出声,说到这,她也黯然了。

是她无能,原本,该她出手。

而她出手,可能只是彻底废了他,而不是要他的命。

他的心太硬,跟他的父皇一样,说动手就动手,从不给人后路。

万皇后也知道怪不了他,因为逼她逼到绝境了,她也比他这儿子仁慈不了几分。

可是知道归知道,她总免不了希望总有人是在顾忌的。

这就是人的矛盾处?

万皇后连说了好几句,周容浚才知道她说的那个“她”是他的王妃。

他嘴角略弯,牵扯出一分真心的淡笑出来。

那笑容从他嘴边稍纵即逝,但还是被盯着他的万皇后看了个分明。

她的瞳孔缩了缩。

周容浚却无意跟她说什么。

贞吉儿从不苛求他,当初皇帝皇后怎么对他是他们之间的因,他现在怎么对待他们,就是他们的果。

有因有果,世事已经分明,就不用去想太多了,就这么着了。

这是她与他说的话,所以,她就算是想跟他这母后保持良好的关系,也从未强迫过他真去讨好于她。

他是没跟她来说来京里要杀太子的,但就算知道,她还会避他如蛇蝎不成?

“浚儿……”万皇后话出口才知悔,却又收不回去,她无奈地看着他。

她已经没有了一个儿子了。

没了之后,她才真的觉得,她可能连第二个儿子,不可能再有了。

过往就算再斑驳不堪,就连那不堪的境地,也不可能再有了。

如果连他都要绝情,就真的无一丝可能了。

万皇后知道自己舍不得,有太多的舍不得,王府那些平静安逸的日子,才回到京不过两日,她就有些想念。

皇帝说得对,她是个再自私自利不过的女人。

“你等会,陪母后去看看你皇兄吧。”然后,再一起粉饰太平。

万皇后说出这句,眼泪从她的眼睛边流了下来。

周容浚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这皇宫里的人,个个都是怪物,他父皇是,他母后是,他也是。

但好在,他回去,还有温暖怀抱等着他。

那是他给自己铸的巢,他会给他的巢遮风挡雨,不管谁要伤害,或者觑瑜,他都不会如人的意。

“知道了,儿臣就在这等着您。”周容浚退后一步,微弯了身子,答道。

她要帮着他作戏,他何乐而不为。

只是,看她要如何跟书房内的那个人说了。

“你等会。”见他答应,万皇后勉强一笑,调过头,往书房内走去。

“王爷……”万皇后走入房里后,跟人出来的恒常朝周容浚叫了一声,朝他低声道,“奴婢让人给您抬个凳子过来。”

“不必了,我在廊下站着等。”周容浚朝他一颔首,往外面长长的长廊走去。

这厢,万皇后进了书房,看到了倒在椅背上躺着,看着房顶一言不发的周文帝。

书房里没有别的人,万皇后走近他的身侧后,周文帝才垂下头,看到她,模糊一笑,“你来了。”

万皇后看着他还勉强朝她笑的脸,突然悲从中来的脸,无声无息地掉着泪。

那泪流得太过于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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