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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皇妻-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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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看着他们在床上打滚,她也觉得温暖。

“娘娘,别想了,睡觉吧。”翩虹不想哭,竭力忍了泪,勉强笑着道。

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有人会一直围着她打转的,以前的皇上是,现在狮王狮王妃也是,你只索取不付出,能留得住谁?

王爷甚至连恨都不愿意恨您了啊娘娘。

现在,更不如以前了。

万皇后想不透的事,翩虹看得明白,说着就撇过了头去,把无法眨回去的眼泪偷偷地擦拭掉。

“嗯,皇上来了,叫醒我。”她还是过贪了,以为还可以跟以前那样过,一个人是生是死,与谁都无关,可是,那样软软糯糯,会轻声细语与她讲话的孙儿孙女,不是那么好遗忘的。

如若能见到他们,她愿意求求皇帝。

周文帝清晨才到凤宫,沐浴后上了床,躺下半晌,带着酒意的他听到她没睡,伸手拍了拍她的腰,“说吧。”

“正月,他们进京吗?”

周文帝喝了一夜的酒,脑袋是昏沉的,当下却是想也不想地道,“不进。”

万皇后睁开了没有睡意的眼,望着床顶。

“不能吗?”良久,她道。

“不可能。”周文帝毫不犹豫地道,声音也冷了,“你当他是什么?”

可以随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周文帝哪怕再想顺着皇后,也不禁睁开了眼,皱起了眉,看着那床角暗灯下的妇人,“他现在已是一方之王,即便是朕想为难他,也得师出有名,现在朕要他的粮要他的钱要他的马,你还想着他进京来?天真!你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说罢,这觉也是没法再睡下去了,他起了身,也没穿衣,披上麾衣就提脚往外走。

“回德宏宫。”周文帝对迎面过来的太监冷冰冰道。

值守的太临连朝外喊,“摆驾,回宫。”

翩虹也被惊醒了过来,披上披风就跑了出来。

周文帝看到了她。

“皇上。”

周文帝看着跪在脚跟前的老宫女,朝她摇摇头,难掩满脸的失望,“她一点也未变。”

他变了。

可她还是过去的那个她,让他爱,更让他无奈与疼痛。

周文帝知道自己是等不到她善解人意的那天了。

“皇上……”

翩虹的哀求声没有留住周文帝,大年初一的清晨,周文帝悄悄离了凤宫,回了德宏宫。

到底没有大每期旗鼓,给万皇后留了体面。

翩虹回了寝宫,寝宫内,万皇后躺着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上方。

她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有眼泪,一道又一道地从她眼角流过,落在了枕头上。

“娘娘……”翩虹跪在床前,她已无泪可流,只是无比疲倦地道,“娘娘,再想,您也忍忍吧,有些事,绝路之后是还有绝路的,现在王爷只是不认你,等再过一天,他会手执利刃放到您脖子上的,您想想,要是有那么一天,你受得了吗?别再逼他了,也别再逼皇上了,给您自己,也给别人一条活路吧。”

她老想着她的不容易,她的难过,可这世上,哪个人不是人,哪个人没有不容易,哪个人没有难过?

翩虹这时候,宁愿跟着以前的那个皇后娘娘死了……

这样的话,至少谁都不会有现在这样难过。

第187章

西北王府这个年;过得还很不错,柳贞吉虽然跟她家王爷爱哭穷,但也没短下面人的银子,过年的红包,可没少下面人的。

她除了忙点,一切都很不错,这两年梨云她们也能独担一面,有她们的帮忙;柳贞吉要是哪天不想管事,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可以的。

正月里,柳贞吉就这样连着偷了好几天空闲,跟丈夫儿女好好呆了那么几天。

正月一过;柳贞吉的大哥柳之程亲自来了西歧,给他们送了趟礼物。

这是柳贞吉他们到西北的第三个年头,柳家来人第一次来看她。

之前柳贞吉重病,柳家就跟天塌了一样,柳之程柳之平两兄弟在京中麻烦不断,念女心切的孔氏带着大女儿想奔西北来看小女儿,但那时候大女儿身上有孕,动了胎头,只能打道回府。

之前没有来成,这次好歹是来成了,只是来的人里,没有孔氏。

孔氏想来,但是,她病了。

等柳贞吉问到孔氏的身体,柳之程犹豫了好半天,还是照实情说了,“去年年中身体就不太好了,吃不下饭,脸黄肌瘦,找来了大夫仔细看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月的那段时日,贞雯找来了个治这种疾有法子的大夫,说娘的胃有些大问题,怕是不好治,娘不想我们跟你说,就瞒了下来。”

柳贞吉一听,脸上的笑没了,“那现在好点了没有?”

“还是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柳之程是单独见的妹妹,妹夫不在,他便抓紧机会把话说了出来,免得妹夫人一在,有些话就不便说了,“娘想瞒着你,但你二哥跟我的意思,就是还是要告诉你一声,另外……”

另外也是想请西北王府有名的神医回去看看。

“我会让宋大夫跟你回去。”柳贞吉明了他的话,她有些心慌意乱,又仔细地问起了孔氏生病的时间和原因。

孔氏其实去年中旬身体就不太好了,到了年底,病情就明显了起来,郁郁寡欢,吃饭又吃不下,连药都是一碗分作好几份,才能咽得下去。

可什么药都吃了,病情也没有得到缓解。

“娘念你得紧。”柳之程低低地说。

妹妹嫁人之后,她也好,大妹妹好,家里也好,都没平静过,母亲操劳过度,就是想看眼女儿,眼睛哭瞎了,也看不到一眼,担心得吐了血,也还是只能瞒着。

其实柳之程想让小妹妹回去看他们娘一趟,他们娘从小最疼她,哪怕打她骂她也只有她打得她骂得,别人动她一根汗毛,她都能要人的命,而那时候的母亲凶悍泼辣,完全与现在奄奄一息的样子截然不同,想来,小妹妹回去了,了却了心病的母亲想再下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到底心病还需心药医。

可到了王府,看到王府上下的忙碌,听到她跟他说会儿话,下人还要进来见缝插针问话讨意,柳之程这话,是万万说不出口了。

偌大的一个西北王府,还需要她掌着内务,她怎么脱得开身?

柳之程只能含蓄地说了句念得紧。

“我也想她。”柳贞吉说着时,眼睛都红了。

等到快到傍晚,她没等周容浚先回来,而是先去了前院寻他。

周容浚那时在军事院那里跟将军们说事,出来的时候,听到王妃在书房等他有小半个时辰了,不由加快了步子往书房走去。

“浚哥哥……”柳贞吉一见到他进来,就扁了嘴,声音都带哭音了。

“关门。”周容浚头也不回,说道了一句,苏公公就已经带上门退了出去。

“怎么了?”周容浚心惊得很,快步上前,把委屈的妻子抱在了怀里。

“我娘病了。”柳贞吉鼻子眼睛都是酸的,也不知怎么的,明明这些年变得再坚强不过,再为难的处境也没怎么想过哭过,可这时候只要一想,她娘病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什么病?”

“就是不爱吃食,全身无力,吃什么吐什么,说是瘦得只剩皮包骨了,京里的大夫说,她的胃可能有点问题……”

“让宋涛过去看看。”

“我也是这么想的……”柳贞吉抽了抽鼻子,“他们一直瞒着我,如果不是瞒不下去了,我看他们都未必……”

说着,忍着的人还是哭了出来,扁着嘴委屈无比地与丈夫哭道,“我都还没开始对她好,她要是有个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已经没办法照顾前世的爹娘了,要是这世护着我的娘我都报答不了,那我也太没用了。”

周容浚没说话,低下头从她手中抽出帕子擦她脸上的泪,“嘘嘘”地哄着她,直到她不哭了,亲了下她因哭泣冒着红尖的鼻子,道,“你想她了?”

“想。”

“那我接她过来。”

柳贞吉眼带惊讶,抬头看他。

“不喜欢?”

“能……行?”柳贞吉有点口吃。

“怎么不能?”

“毕竟,还有我大哥二哥,要是娘接来了,有人会说你没把我大哥二哥看在眼里……”

“你看我怕别人说?”周容浚听她这么一说,笑了。

柳贞吉摇了摇头,“是我怕。”

是她怕。

如她之前所说,他已经够独断专行,她不能再火上浇油,让他名声继续有碍下去,这对他有害无益。

“我知道,”周容浚拍了拍她的脸,淡道,“做得轻巧些,不让人知道就是,再说了,知道又如何?我不过是接岳母过来治病,还能让我不是不成?”

柳贞吉听明白了他话里意思,悄悄把人接来,不让人知道这种事,王府的人还是可以做得到的,他们有这个能力,就是事情被人知晓,由她兄长出面说是想把母亲送过来养病就是。

总有搪塞的借口。

“我想让娘过来。”柳贞吉抽了抽鼻子,承认道。

“那现在满意了?”见她不哭了,周容浚也松了口气。

柳贞吉不好意思极了,“我不是来逼你的……”

“不是?”周容浚好笑地看着她。

“真的不是……”柳贞吉反手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胸口揉个不停,好一会道,“你真好。”

“嗯。”周容浚抚着她的背,轻应了一声,道,“你不哭就好。”

周容浚让手下一个副将带队,亲自去把孔氏接了过来,来回花了十天。

这时候柳大哥已经回家,孔氏就带了身边的婆子丫环过来,柳贞吉迎了她入府,自看到枯瘦如柴,昏睡着醒不过来的母亲,柳贞吉一句话都没有说,等进了屋,服侍了昏昏沉沉的孔氏擦过身,又喂了她喝了半碗粥,等到孔氏真睡过去了,这才回去找了周容浚,窝在周容浚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孔氏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所以听到小女儿说要来接她去身边,没把她当累赘,她当下没再多想,就点了头答应了。

临走时,她安抚在她膝下哭得伤心欲绝的大儿和二儿,与他们道,“到了时候,就把我接回来,免得脏了你妹妹家的地。”

交待好后事,孔氏就安安心心地来了。

等到第二天,她才清醒了些过来,看清楚了一直围在她身边转个不停的小女儿——既然是在昏迷中,她也知道那老围着她的人是谁。

她的小女儿,从小就是这么个性情,打她不走,骂她不走,被她罚得再伤心,也只会抱着她,把头埋在她怀里,惨兮兮地叫娘……

孔氏从没有想过,她的小女儿会不要她。

她一直忍着不来见她,只是怕她在夫家难做人罢了。

谁家都不希望接个病鬼进府招晦气。

但孔氏也知道自己是来日无多了,她不来,可能这辈子也不可能再与小女儿呆一会了。

孔氏舍不得。

这段时日,她老想着大女儿和小女儿还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一大一小两个会心疼母亲的女儿,就是她每天活着眼开眼睛的动力,她跟儿子们亲,也是儿子们长大立府后的事,那个时候,假如没有女儿们的贴心,那日子,她未必熬得过来,能把他们四兄妹一起拉扯大。

小女儿的脸,跟她出嫁的时候变化不太大,孔氏看清楚了她,眼里是笑的,嘴里却故意冷淡地道,“怎么还是这般毛毛躁躁,没个定性?”

“娘……”柳贞吉一听她开了口,整个人就扑了上来,脸上全是惊喜,“您醒了?”

“就听你在旁边闹得欢,觉都不让我好好睡。”孔氏故作冷淡地道。

梨云和镜花她们俩今天跟过来了,看着声音细小,却故意像之前那样嫌弃对她们小姐说话的夫人,眼睛都红了。

她们是真不知道,夫人已经病到这个地步了。

可就算如此,夫人还是过去那个夫人,就算这时候了,也还是刀子嘴,嘴头上也不肯软上半分。

第188章

孔氏见着柳贞吉高兴;喂她什么都吃;只是背过柳贞吉,就又都吐了出来。

孔氏的胃是疼的,可就是疼得额头都冒汗,她也只是端着一张冷漠的脸,若无其事;巍然不动。

只是她面黄肌瘦;憔悴不堪;一切的伪装只会让心疼她的人更心疼。

还好宋涛手中有镇疼药,当天他守着孔氏没动,第二天确定了用药的剂量后,孔氏的疼痛总算减弱了一些下来,连带吐也没吐得那么频繁了。

养了几天,孔氏稍稍好了一点。

孔氏一来,柳贞吉大半的心思就放到照顾母亲身上去了,府里内务忙,她空闲时间不多,所以那不多的时间都花在孔氏身上,周容浚这边就难免忽略了一些。

不过,王妃退居其次后,还是派了儿子女儿陪他们父亲用膳,一日三顿,每顿不落。

小世子小郡主接受了他们母妃所说的这个光荣的任务。

周裕渝接受的是其母所谓的长子教育,那是上要照顾父亲,下要照顾妹妹,所以对母亲临时委派的这个任务也是得心应手,他会给妹妹挑鱼刺,也会给父亲碗里拣青菜,把母亲的各项叮嘱执行得淋漓尽致。

遂有长子照料着,西北王对于只有睡觉的时候见得着自家王妃这事,也不是那么觉得不顺心。

到了三月,西北转暖,孔氏来府差不多有半个多月了,周容浚这天叫来了宋涛,问了下孔氏的病。

“老奴也不敢打包票……”宋涛叹道,“只能先用着药。”

“不是好些了?”

“那是镇疼药的功效,脉像却是比之前要乱一些……”宋涛摇摇头,“老奴不敢跟王妃说得太详细了,她太担心。”

说多了只会吓着她。

周容浚点点头。

问过话之后,回头夜里见着又瘦了一圈的柳贞吉,把人圈到怀里,问她,“你是不是想跟着你母亲一道病?”

“啊?”柳贞吉错愣。

“不想的话,就别起早贪黑。”弄得他想见人一眼,还得点着灯。

柳贞吉眨眨眼,愣了好一会,把头埋他怀里,吐了一口气,“知道了。”

说着又苦笑道,“关心则乱,都忘了镇定了。”

“以后还久着。”周容浚摸摸她瘦得不见肉的脸,半闭上了眼睛。

他们俩这些年,年年都劳心劳力。

他总想着要对她好一点,可那好,看来还是遥遥无期,看不到日子在哪。

四月的时候,因俞飞舟八月成婚,身为替其操办婚事的主母,柳贞吉就又要替他准备各项事宜起来了。

这时候,周文帝任命到屈奴的各节度使已经到了屈奴,正在跟西北王府打擂台打得火热。

王府还是一如之前的忙。

好在孔氏的病情没有恶化,稍稍缓解了一点,柳贞吉这心也放了一点,心理压力少了一些。

四月中旬,因又放出了一批银子入新粮,王府库存银子告竭,柳贞吉当王妃五年,头一次面对府中如此一穷二白的困境……

这时候,因朝廷在屈奴官员压着西北王府向西北转移的珠宝与木材,西北王府与朝廷的冲突又到了一个高点,周文帝甚至一连半个月,发了三道圣旨来斥责西北王的管下不力。

再有圣旨来,他都不接了。

在六月新任屈奴刺史的一个官员的暴毙下,屈奴的物资总算运达了内陆……

柳贞吉在过了一个来月的穷日子后,总算又见到了点银子。

但,杯水车薪,还是入不敷出。

加之西北屈奴各地的军防处都在修建,石头砖头木材这些就地取材,花不了什么钱,但干活的军兵肚子要填饱,尤其这种干苦力的时候,伙食一点也不能差,所以等柳贞吉听到屈奴的牛羊都快给他们西北军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汗颜地把她事先让人办的养殖场里的鲜肉给送了过去。

她连看家底牌都用了出来了。

等到了七月,孔氏病情真的缓解了不少,每日能用些流食且不吐之后,京中章家准备送嫁。

西北王府,正式第一次派出迎亲队前入京中。

这时候的京中,因章家嫁女,一直隐藏在底下的暗涌又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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