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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皇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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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殳自把人迎进来后,就一直没有吭声,也没有走,站在边上静静看着柳贞吉处事,等柳贞吉把这些琐碎的事吩咐完,朝他看来的时候,长殳的眼静如深水。

“长殳。”柳贞吉叫了一直在身边不语的他一声。

“您做得很好。”长殳低着头,轻声道。

柳贞吉从他这声不大的声音中,听出了欣慰。

里面还有很多的赞赏,柳贞吉呆了一下,随后,她朝长殳又微笑了起来,看着长殳的眼睛真诚又温柔。

她很喜欢这个总是会恰当帮助她的长者,非常喜欢,也很感谢他毫无保留的信任,以及真心的疼爱。

她其实一直都很幸运,总有那么一些人,真心真意地爱护她。

周容浚回来得很快,他在赵家没动静之前,就回了京城。

他回来之后,就直接回了狮王府,哪儿也没去。

不过,他也没见先回狮园,柳贞吉听说他先去了群芳院。

在近一个时辰后,柳贞吉等他回了狮园,带着一身的血腥……

他袍底的血迹,新鲜得还没有干涸。

柳贞吉见到他,只一眼,顿时就苦了脸,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人眨着她的大眼睛,看得周容浚好笑,问她,“嫁过来了,连礼都不知道行了?”

“狮王哥哥,你这是要吓唬我吗?”柳贞吉随随便便地朝他福了下腰当是行礼,看着他带着泥土的黑袍下那红得刺眼的血迹,声音苦得就像吃了黄莲。

她敢拿她头上那支那一斤重的金凤钗打赌,这肯定是人血。

这一进门就去杀人去了?

柳贞吉觉得要是按她以前对付他的手法,肯定要眼珠子一翻,昏给他看。

现在嫁进来就没那么好意思装孱弱了,但着实还是被吓得不轻。

“为何要吓唬你?”见她苦着脸,面却艳如桃花,看来这几日她在府中过得也不错,周容浚不禁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脸。

她抬起头,小脸是苦的,但神情之间一点也没有回避他的意思,只是睁着她那双眼睛直视着他说,“你去前院干嘛了?”

周容浚微笑,“杀人。”

她笨的时候很多,但无论是不是她装的,他其实都喜欢,但他尤其喜欢这种时候的她,无论他是什么样子的,血腥还是残暴,她其实一直都接受,她眼里从来没有对他的厌恶。

柳贞吉内心被眼前这个轻描淡写说杀了个人的人折服,脸上更是一片无可奈何,“好了,那么狮王哥哥,咱们府里是不是又少个美人了?”

“这次挺聪明。”周容浚夸了她一句,拔弄了下她的耳环,有些忍不住地倾身低头去亲吻她的嘴唇。

“为何要杀人?”柳贞吉赶紧伸掌拦了他的嘴。

这男人太不讲究了,刚杀了人就来亲人。

“你不是不便动手?”周容浚淡道,“你不喜欢杀,那我替你杀是一样。”

“蓝……蓝美人?”柳贞吉一听,脑袋一晃,嘴巴结巴了,“是蓝美人死了?”

那个昨天说她蠢笨似猪的蓝美人?老天爷,这才一天,他一回来就收拾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

大家晚安。

第39章

柳贞吉生性胆小;所以自来对特立独行,夺人眼球之类的事不感兴趣;就她来说,一个人能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已经极好了。

她当王妃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对于群芳院群嘲她胆小又笨拙;觉得她孬得连侍妾都不敢见的事,她是真没怎么放在心上。

赵童氏还在她这,她该做的是好好办好王爷的差事。

她暂时没那空收拾人。

所以;青天在上;她不是不收拾啊。

柳贞吉是真快哭了,狮王抢她的活干,这样真的好吗?

“不是不动;是我这两天没空。”柳贞吉解释上了。

“那你也不会杀。”周容浚心不在焉;干脆抱了她往温泉那边走。

柳贞吉瞬间就被一个脏兮兮的男人给沾污上了……

这两天雨停了,阳光明媚,狮园里绿草丛中那几处花儿都沾着露水开得各有千秋,柳贞吉见状心下不服,积极参与进了斗艳的行列中,每天穿得那叫一个粉嫩清新,像她今天穿的,衣裳是白绸底,上面铺着各种各样盛开的红色小花,裙子也是粉绿色,整个人清新明媚得跟个恰恰盛开的花骨朵……

癔想自己是娇花的人这才美上半日,现下她闻头一凑,就能闻到汗水与灰尘交杂在一起的味道,还交杂着人血味。

就这么一下,柳贞吉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再怎么美也美不起来了。

她抱着她家王爷的头,苦口婆心劝道,“杀人不太好。”

“嗯。”周容浚忙着看她的脸,对她的话不感兴趣,对她说话的嘴唇倒是有那么一些兴趣。

“衣裳都很难洗。”柳贞吉劝说得挺认真。

周容浚嘴角勾起,这次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柳贞吉这么一说还特上劲,“给你置的都是好衣裳呢。”

贵得很。

说完她自己也是笑了,伸手摸向他翘起的嘴角,“府里的事,我自己来,你忙外边的就好。”

总不能真当吃白饭的,他没欠她什么,再对她好,她不能当成那是天经地义的。

“不是逼你……”到了温泉,周容浚放下她,看着她与他解衣,眼睛一直随着她的纤纤玉玉指移动,说话也就越发漫不经心了,“只是该狠时不狠,最后伤着的是你。”

“我知道,”脱去他的外袍,饶是柳贞吉自许她脸皮两生都从未薄过,脸也有些不自禁地红了,她咬了咬嘴,镇定了下心神,才去脱他的内裳,嘴里强作镇定道,“我不会让人伤着我的,你看,我都从柳府出来嫁给你了。”

可能是他自小出宫开府,父母又是当今的现在这个皇帝皇后,他好坏只能靠自己,人难免独断独行,柳贞吉这段时日下来,也是发现他对她说一不二不算,对她的保护欲有点强。

他一边想让她管事,另一边,却是不自禁地替她去解决麻烦,颇有些自相矛盾。

但心却是好的。

这也是柳贞吉情不自禁想对他柔软的原因。

“嗯。”随着身上的内裳褪去,周容浚更是不经心了。

现在,摆在柳贞吉面前的,是裸着上半身的英俊男人,此男身材很不错,结实匀称的腹肌充满着力量,更主要的是太过于美观,让人一瞅就有点挪不开眼睛……

柳贞吉咬着嘴唇,觉得耳朵尖都在冒火。

这当然不是看腹肌看的,而是,大爷站在那没动,根本没打算劳驾一下他的尊手把他自个儿的底裤给脱了……

也没打算就这么走到温泉里去。

根本就是在等着她脱。

柳贞吉突然觉得她脸色其实没她以为的那么厚,因为她现在根本不敢下手。

这脱了下面是什么,想都无须想。

她也不是没见过。

那晚他们还赤裸相对过。

可那晚他们一个个累得像狗,谁都没多想……

现在吃饱了撑的,就有空多想了。

柳贞吉悲哀地想,难怪饱暖思淫欲这话老被人说,看她现在怂样就知道了。

“狮王哥哥……”柳贞吉咽了咽口水,没出息的她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好像有点哑了。

“嗯?”周容浚懒懒地应了一声,低头看着她的小红脸,声音懒散中带着一点笑意,“怎么?”

“咳……”被他这么一下,刺激得正在咽口水的柳贞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她咳嗽了好几声,见面前的人就是不动,也不说话,她红着红扑扑的脸蛋小声地道,“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

“要不……那个……”要不叫侍女过来帮着脱?这个柳贞吉一想,觉得还是算了。

她挺不愿意的。

“那个,你闭个眼睛。”柳贞吉觉得还是自力更生的强。

她咽口水的声音咕噜咕噜地响,柳贞吉听着都觉得她是个女色狼,这下可好,她觉得她连她的脚板底都给自己臊红了。

“嗯。”周容浚声音淡淡的,但仔细一听,里面完全是浓浓的笑意。

要往平时,柳贞吉早在心里给他钉小人了,这时候她却顾不上这个了,连看他闭没闭眼睛的勇气也没有,只管闭了眼睛的,抖着手去解他的裤头……

毕竟是长年练绣艺的手,她那手法精准无比,一下就拆了裤头,加之她那手一抖,裤子就那么义无反顾地掉了下去,一片寂静中,闭着眼睛的柳贞吉清楚听到了裤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这下,她眼睛更是不敢睁开了。

北阁没人敢不经通报进来就是有个好,柳贞吉一身汗趴在床上双手捧着茶碗一口气把一杯水喝完的豪气样,也就她相公看在了眼里。

要是被孔氏知道,不把柳贞吉打死,也得打个半残。

“还要。”柳贞吉嗓子都喊哑了,说出的话也不好听,但她的眼睛还是漂亮的,那渴望的大眼睛往狮王身上一瞅,狮王“嘁”了一声,就又下床把他喝了半壶的茶壶拿了过来,大手一捞,把人捞到身上,把壶嘴对准了她的嘴。

柳贞吉赶紧手忙脚乱地扯那乱了的被子过来往自个身上盖。

周容浚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刚他哪儿没摸过,哪处没亲过?

刚才她还抖着身体,全身无力,现在居然还有力气扯被子,看来她求饶的那些话,一句也当不得准。

柳贞吉心里哪知道他心里想的那些事,要是知道她下次求饶他都不会放过她,肯定是就是用爬的,她也爬去水榭那头去跳湖。

她现在全身就像是被千斤重的大石辗压了无数遍,一动就疼,还不能一死求个解脱,眼睛肿得模模糊糊的,连床边的两盏灯光都被她看成了四盏。

“饿……”她又快快地喝了好几口水,却感觉越喝越饿,人也不禁幽怨了起来。

为啥她不昏过去?

为啥明明是他卖力大半天,为什么他却不叫东西进来吃?

“狮王哥哥……”饿得不行的柳贞吉哀怨地回头看那去搁水壶的人。

“嗯?”

又是简单的一字。

“我饿。”柳贞吉觉得她还是不要脸算了,她要肚子。

她全身难受,肚子更是饿得难受。

“饿?”周容浚挑眉,见她把被子扯得紧紧的,这么有力气,居然喊饿?

他勾了勾嘴角,也没去动她的补子,只是手在下面搂着她的腰把她提起,又在被中把她翻了个身,就着那炽热的,已被磨得渗出了血丝的地方,一个往前一冲,又钉进了她的体内。

见她无力地就像飘落的叶子一样飘倒在了他的身上,眼泪同时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娇嘤声声,周容浚没有放松丝毫力道,腰下动作不停。

他把她搂得紧紧的,在她不停地颤抖着完全无法自抑的时候,他稍停了停,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等她稍微好点,他就又掐死了她的腰,不许她动弹。

末了,她的眼泪流满了他的整个胸膛,他一个起身把她压在了床上,扯开她身上碍身的被子,快速大力地扔到地上,拉开她的腿粗鲁地大动。

连续一会,他的脑海闪过一道巨大的灰白,在倒下去的那刻,他撑住了手,没压在她的身上。

他低头,看着他的汗水滴落在了她瑟瑟抖着嘴的脸上,而她紧闭的双眼,还在流着眼泪……

看着她楚楚可怜,奄奄一息的样子,周容浚有些怜爱,但更多的却是得意。

他翘起嘴角,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嘴,看着她无力地睁开眼,朝他可怜兮兮地笑……

“贞吉儿,”他叫了她一声,微笑着在她耳边喃语,“你就是死,也得死我身边,一生都得跟我睡同一个穴,你敢变,我就掐死你。”

柳贞吉觉得她的身子钝得想死不说,连脑袋都昏得茫茫然了,所以听到他这句话,话是听到耳朵里了,但根本没了解到那个意思,领会到她变态相公语气中那丰沛的感情,所以别说害怕,感动这种高级的情绪波动,就是连不好意思都没有,只是看着她那双中意的眼睛一刹不刹地看着她,下意识就点了头,然后舔着嘴唇就往门边看,心想美色可餐这种事太假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是想在被人弄死之前,把空空的肚子给填饱了好上路。

所以,一等她吃饱了睡醒醒来,把那话想了一遍,就一遍,她一手扶着根本不能动的腰,感觉着好像瘫痪了的下半身,有些委屈地想,她到底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好不容易圆个房,他却威胁说要弄死她。

有没有搞错?

作者有话要说:咳,这一章把不少人想解决的洞房问题解决了,希望在下未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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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柳贞吉这正委委屈屈着;委屈的程度有点深,自个儿都觉出自个儿有几分可怜;又被自个儿的丫环通知说王爷让她好生歇着,赵夫人那边的事不需她操心。

柳贞吉低头看了看残废得不能动弹的自己;她倒是想操心;可就她这样,能操心得起来吗?

不过就是如此,身残志坚的狮王妃还是对杏雨说;“那你们盯着些,我还是觉得那个赵夫人没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怪怪的。”

她一想起这事她还没来得及与周容浚说,就让杏雨去找长殳;把赵童氏的怪异之处说一遍;让他去传给王爷。

杏雨领命去了。

一想起赵童氏,柳贞吉也就没有了自艾自怨之心,眉毛也微皱了起来。

“王妃……”跪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如花担心地叫了她一声。

柳贞吉见她一进来就跪到现在也有不少时辰了,让她去搬小板凳过来,“陪我聊会。”

“是。”如花搬了矮凳过来坐着。

“你昨天呆在芙蓉园?”芙蓉园就是安置赵童氏的院子。

“是。”如花是今早才被召回来。

“看出什么来没?”

“就是,”如花偏头想了想,“跟王妃说的一样,赵夫人看小公子的眼睛不是很亲切……”

“唉。”柳贞吉听了叹了口气。

这眼神亲切不亲切,其实都不好说,每个人看东西都唯心,而且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样,只要没办法钻进人的心底去瞧一瞧那人到底是怎么想,光看外表还真不能说能百分百看全。

见她们王妃叹气,知道她是不知该不该信她的判断,如花忍不住安慰道,“我看确实是不像相依为命,还帮儿子上京找爹的母子,那赵夫人看她家小公子的眼神,还不如您看王爷来得温柔……”

柳贞吉听了不禁一哂,半晌才道,“谁说得准。”

说罢,她不禁抬头摸了摸自己眼睛,不知道自己看周容浚的时候到底有多温柔,以至于丫环都这么说。

周容浚再去群芳院,群芳院全哑巴了,也没谁扑到他跟前哭哭啼啼,算省了他不少事。

路上,他与长殳闲聊,“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来这院?”

长殳笑道,“王妃说还要晾晾,等您办的案子一好,她有了那闲心再说。”

“哼。”周容浚哼笑了一声。

随即又自语道,“算了,她有那个心就好。”

晚点就晚点。

长殳笑。

周容浚横了他一眼,撇撇嘴,道,“逼也没用,比谁都能哭。”

长殳忍俊不禁,道,“她还是好的,心里有您。”

周容浚这次没再出声,不过手提起了腰间的荷包慢慢抛着,拇指偶尔划过荷包上那错落有致的针脚。

她算来也不是一无是处,长得还不错,绣工也还行,很多时候看起来很怕他,实则私底下她未必喜欢他让她做的那些,但还是会为他去做,去容忍。

就像这针线活,她也练了许久,才把狮子绣得栩栩如生,宫里最好的绣娘,也未必及得上她一半。

他知道她花了很多功夫与心思,练这些的初头,她往往都是清晨起身,边打哈欠边练着,一坐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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