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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皇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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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柳贞吉挑了下眉。

都要皇帝皇后的命了,这些牛逼毙了的世家还要皇帝给他们一个交待?

这个江山,果然是安宁得太久了。

见她挑眉,周容浚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肚子,“我这段时日要留在宫里,你让你母亲她们多陪你几日。”

柳贞吉点头。

“你好好养着身子,外边的事你先别管。”

周容浚说完这话,把儿子放到她身边,让长殳给他换了王袍,拿了宝剑就出门去了。

一直安静看着他换衣的周裕渝在他出门的那刻,突然叫了他一声,“父王!”

周容浚回头看,看到那母子俩都在朝他微笑。

这阵子的京中人心慌慌,即使是天气也变得让人压抑起来,这一个傍晚,天上打起了雷,天突然一下子就黑了下来,闪电也随即不断地亲了小半个时辰后,大雨倾覆。

皇宫里,周容浚在德宏殿里禀事。

司家的人,他们没有抓全,逃走了几个,不过他们已经发了逃犯通碟下去。

周文帝听完,外面有人道,去相爷府的太医回来了,说李相确实是病了,是严重的肺疼,这几日咳得不能说话。

李相已经有两天没有上朝了,所以周文帝派了太医去关心了下这个老臣子。

听了报,周文帝挥手让人退下,对周容浚道,“这一动,是必定要大伤元气了。”

周容浚当没听到他的感慨,沉默不语。

“我定丽妃的罪,是因你母后给了我一个办她的死罪,现在这几个,你说朕要怎么办才好?”周文帝喃喃道。

周容浚还是不语。

周文帝也没打算听他的回答,他这儿子,这几天除了回禀让他办的事,其它一个不哼,嘴巴闭得比谁都紧。

“司家四月初一处决,你看如何?”周文帝又道。

这次,周容浚抬起了头,点了下头。

“你就是有半边西北,京中却没几家支持你,你这几年的功夫都花在西北和江南了,接下来怎么办,你想清楚了没有?”

京中七大族九大家,他找的柳家本在九大家里头,但现在却不是了,而柳家因柳艏那人这些太不懂经营,与柳家交好的那几家,不过是势位更位低的几个小家族,本是攀附而上之辈,要帮上什么大忙就不可能了。

“浚儿,你还有四妾的位置,你这次要是上来,也不是不可能,只要……”

周容浚抬头,“您属意了哪几家?李家,胡家,万家,查家?”

周文帝哑口无言。

“找您愿意娶的去。”周容浚起身磕头,转身而去。

周文帝冷冷地看着他走,脸色比平常要冷漠太多。

恒常见此胆颤心惊。

“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周文帝回去,与万皇后说了周容浚的拒绝。

万皇后听了,淡淡地看着他,“难道你要他像你一样?还是说,你想让他到时有一个比我还更惨的皇后?”

她现在不过是万家掐着她的喉咙逼她就范,可他那个王妃,那是有四家在掐着她的喉咙,时刻要他的命。

周文帝听了漠然,“要不然,你以为皇帝有那么好当?他最该做的不做,那也别怪朕。”

万皇后闭上眼,懒得看他。

周文帝说归是这样说,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下旨把李相的幼女定给了十一皇子,把拥有半道帅符的忠国公查家之女定给了十二皇子。

紧接着,在司家九族被急斩之后,废太子被幽居定罪,接下来的几个皇子一亦如此,同时立四皇子狮王为新太子。

狮王为太子之事,众臣哗然。

但他是皇后之子,不立他,立谁?

四月初五这天,宫里送来了立狮王为太子的旨意——柳贞吉就已经很清楚,她家王爷一直想捡的太子这个漏已经捡得手了。

可,还是来得太快了。

这等时候上位,简直就跟一个人手持木棍,却要与一群手里握着长剑大刀的人对峙一样危险。

圣旨到了狮王府,给了五天的时候让他们搬进东宫。

周文帝这一着,万家不再逼万皇后救太子,却要万皇后保证,四妾之一有万家之女。

万家这边刚跟万皇后说了此意,家中就准备好了一个庶女,就等狮王抬进东宫。

只查狮王抬进门,生下有万家血脉的孩子,万家之后可确保站在狮王的后面。

狮王对此的回应是,找出了万家谋反的罪证,以尚方宝剑杀了此次与太子共同谋反的万家数子,彻底与万家决裂。

周文帝当机立断,定万家的罪。

万皇后闭宫不迎客。

万家,危在眉睫时才知道,这周家父子,是存了心要毁万家了,这时他们再找万皇后求救已是来不及。

万家被夺封号,在大理寺的紧急查办下,罪名一项项落了下来。

四月中旬,朝中局势已经急变,在周文帝大刀阔斧的一长串指令下,在万家都被抄家后,竟连李相那一派也安份了下来。

而这时已是东宫太子妃的柳贞吉还没回过神来,在这日就又听周容浚在抄万家的回宫路上被围攻,现在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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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被幽禁的明王失踪。

在周容浚失踪的五天后,孔氏进了宫。

母女见面,没有眼泪相见。

这几日,柳贞吉没有以泪洗面,来见她的孔氏见女儿平静,心中心疼归心疼,但面上一点也不显。

柳贞吉肚中的孩子,已近六个月了。

孔氏与小女儿相处下来,见她用膳正常,教小世子说话认字,去皇后宫里请安,每样都做得认真。

而这也太过于认真了。

长殳一直跟着柳贞吉,周容浚出事才出了宫,十天后,他回了宫里,没有带回什么消息,守在了柳贞吉身边没动。

朝廷中因太子的失踪又乱了起来。

在五月底,太子周容浚失踪一个半月后,找到了一具与太子相似的尸体。

柳贞吉听后笑了,“怎么可能?”

太子妃一点也不信,哪怕见过尸体后,也根本不觉得这是她丈夫,宫中人当她疯了。

万皇后在见过尸体后,却昏了过去。

柳贞吉因此变得沉默了下来。

七月底,柳贞吉离开了东宫——因群臣中有有提起重立太子,在内阁几番议事后,三省上旨重立太子,周文帝下令,立十一皇子周英德为太子。

与周英德有亲事的李家,又恢复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八月七日这天,柳贞吉在狮王府早产一女,此时九月初,狮王死而复生,同时带回了潜逃的明王的头颅。

举朝再度震惊。

而现在,新太子已经立了,众臣面面相觑。

周容浚回朝后,讨了西北的全部兵权,周文帝当着文武百官把西北二十万大军的兵权给了他——众臣此时一个屁都不敢放。

周容浚被封为西北王,刚完坐月子的柳贞吉听到后,数着手指等着人回家。

被人喊了几个月疯婆子的柳王妃在周容浚回来后,见到他的第一眼,竟是笑出声,道,“狮王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可算是知道了,寡妇可真不好当。”

处理了好了事情才回府的周容浚坐她床前,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轻“嗯”了一声,“不是不回来。”

周容浚扯开衣裳,让她摸胸口的疤,“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柳贞吉本正常,等摸清楚了他胸口足有十厘米的长疤时,眼泪流了出来,嘴里却还笑着道,“那还好,总算回来了,你要去见见小世子才好,他老说你不要我们了,他改明儿等学会了骑马,他就骑马带我和妹妹找你去。”

周容浚身边有内奸,这几个月被几方人手追杀,一伤未平,一伤又起,为了躲避追杀,过得比任何时刻都要艰难,但也未曾觉得困苦到无路可走,觉得有什么需要伤心……

但,此刻他眼睛还是泛了酸。

他也知道她万般的艰难,有的是人要逼死他,也有得是人要逼死他的妻子和孩子。

“以后不会了。”他保证道。

“好,我知道了。”柳贞吉笑着点头,等枯瘦如柴的丈夫睡到她的身边,沉沉入睡后,她也不知为何,眼泪没完没了地流个不停。

四月到八月,四个月,整整四个月,每一天对她来说,就像过不完的一生一世那样漫长。

大周丞相李相,本名就是姓李名相,从小就有奇才之能,他定康三年当的丞相,现在定康十七年,他当了十四年的大周相爷,他的太农令推行之后,周国更是国泰民安,四方来贺。

而李家,宫中有丽妃,外面,他的三个儿子,娶了七大族中的三家女子为妻,旁支子弟,与七大族九大家中婚配的众多。

而李相,现在不过五旬之龄,看起来还要活不少年头。

周容浚在大睡了一觉醒来后,与柳贞吉说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万家被抄家没有丝毫冤屈,因万家确实是主谋,这些年皇帝对他们家的打压让他们早对皇帝怀恨在心,而太子确实也是想当皇帝了,另一方面,李家也在其推波助澜,因这几年间,他父皇也在逐步消弱李家的影响力,提拔了不少不是李家门生的官员入朝为职,内阁中,七在族九大家的人数也控制在四位以内,李相在朝廷的影响力与定康十二之前相比,一年比一年减弱……

丽妃死了之后,李家已往下滑。

此时,在这几年间,皇帝也与京中贵族世家女子与科考高中者赐婚——周朝已经有连续几次,三甲取九成京外子弟,一成才是京中人士。

周文帝取才用才的方式,这几年也不断地遭到了朝中官员的议论,上朝的都是京官,他们恨不能其子孙替他们的职位而上,见取才方式还不利于他们,心下对周文帝也是积怨已久。

这也是周文帝必须用法子相互牵制,制衡他们的原因,让他们想打出不好打,想闹也不好闹……

但这不是长期的法子。

李相必须要铲,就跟当年压制万家,现在铲掉万家一样。

历史总是周而复始,老有雷同之处——周容浚与柳贞吉讲到要铲李家的时候,柳王妃补了这一句话。

“现在李家出了个太子妃,路要怎么走,那就得看他们自己的了,但李相,到此为止。”到了家后,躺下的周容浚觉得四肢都无力弹,说话的声音也轻,总觉得全身疲惫不堪。

“可惜吗?”

“可惜什么?”

“太子还没坐上三天,屁股还没热,到手的鸭子就飞了。”

王妃说得好笑,自个儿就先乐了起来,周容浚抬眼,见她笑得开怀,那灰暗的眼睛因此也有了点光芒,他微笑道,“没事。”

他得军权就好。

“那父皇是什么意思?”

“让我有仇报仇。”周容浚轻描淡写,李相是背后要杀他之人,也是他父皇想灭之人,所以,这事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他堂而皇之有了军权,万事好说。

再则,李相家的孙女婿抢了他的太子之位,由他来跟李相在朝廷上针锋相对,也再好不过。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去西北之前,李家要倒,父皇已经定好接替他的人出来了……”周容浚闭了闭眼,又吞了口饭,道,“连罪名都给他定了,只等他两腿伸给他看。”

“反正得益的,都是皇上。”一直在喂汤给他喝的柳贞吉觉得给这左右都不吃亏的皇帝点一万个赞都不过份。

周容浚把大体情况与她说过后,又道,“女儿长得很像你。”

柳贞吉看了看睡在他身边的女儿,轻声地笑应了一声。

看着她的笑脸,周容浚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吞下她塞到口里的饭,轻咳了一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样子不对,手不对,脚不对,什么都不对。”柳贞吉笑着摸了下他的手指,道,“我就这么一摸,是不是你,我就知道了。”

周容浚又怔然。

“你手茧的厚度,我记着呢,”柳贞吉又塞了一口大大的饭到他嘴里,微笑道,“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哪个是你哪个不是你?”

外面的光线还没起,周容浚吃着她做的饭,直到吃完后,他才轻声道,“我知道你不会信。”

“嗯……”柳贞吉觉得这个时候,她身为重活一世的穿越人士的劣势就出来了,在惊心动魄过后,她这时不想哭,也无激动,她淡定平静地靠近他,在他耳边悄悄说,“只要我心里是爱着你的,你是死是活,在我心里都是活着的。”

所以,哪怕被人真当一辈子的疯婆子,她也是无所谓的。

周容浚是在九月十五日晚上回来的,九月十六日,周裕渝在清晨见到他的父王,听说眼前枯瘦如柴,冷冰冰,见着小世子爷还没个笑的男人是他父王后,他朝他娘嘟嘴,“丑八怪,不是父王。”

柳贞吉左看看那脸立刻就拉了下来的西北王,左看看西北王那不怕死的儿子,与他儿子讲理道,“变丑了也是父王了,你就一个爹,娘没法跟你换。”

小世子很嫌弃他,但在他娘的话后,朝周容浚伸出了手……

周容浚抱起他,狠狠在他屁股上揍了一巴掌后,小世子却笑了起来,他趴在周容浚的腿上,也狠狠地揍了周容浚的腿一掌,道,“丑父王。”

“不记得你老子了?”周容浚翻过他的身,皱眉问他。

周裕渝凑过去,满腔的陌生味道,但他还是点了头,这次他乖乖地叫了他一声,“父王……”

说着,眼眶红了起来,“妹妹,好大了,我明天就骑马马,带娘和妹妹找你玩去,把妹妹给你看。”

“是说让你回来,在家好好看看妹妹。”儿子说话带着孩子说话的方式,柳贞吉怕他听不明白,在旁翻译。

周裕渝已经躲在了父亲的怀里哭了起来了,周容浚抱着儿子皱着的眉头不散,“怎么学了你娘般爱哭?”

爱哭的柳王妃在旁捂嘴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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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西北的时间还没定,但丢了太子之位的西北王现今在朝廷横着走——柳贞吉没问过他要怎么处理李相的事,也不打算过问。

光他先跟她说的,她就觉得有点挺不住了。

他回来了之后,柳贞吉就又不太关心外面的局势了。

孔氏一直陪着女儿,这段时日,见惯了她每日清晨起来忙碌,这冷不防地见她又大事不管,就管管家中那些鸡毛蒜皮的内宅之事,还是忍不住劝了她一句,“就算依仗的回来了,也别放手得太快。”

到手的,才是她的。

这段时日,即使是留在府里的兵马,也是由柳贞吉指挥,柳贞吉也跟几个护头商量过王府周遭的一些布署,她没行兵打过仗,但防人的本事不少,几个护头也算服她,自也是对她多增添了几分敬重。

她也跟几个与丈夫交好的大人会有些大事上的沟通。

女儿内外都威风凛凛,即便是有人故意压她,她也没让人得着好,孔氏自然心喜,但她放手得过快,孔氏又不免担心起来。

柳贞吉也懂母亲的想法,她显得重要的话,在王府的威信也高,换句通俗易懂的话就是说她就是个女人,在王府内外也都有话语权,这就是权利。

权利握到手了,自然能有众多便利,也能时刻都能轻易满足虚荣心。

但,柳贞吉早过了那个年龄了。

重活一辈子,代表她比别人多经历了一辈子,自然就明白,她的身份是她丈夫给的,她用的人也是他的,也就是说,这些权利都是他的,她用用就好,但把这些东西当是私有的之后,这就是不该有的野心了。

手该伸的时候要伸,但要收回来的时候,也要记得收回来。

过于贪心,要不该是她的,两人之间迟早出问题——这不是爱能解决得了的事,他再喜爱她,但爱之间夹杂太多不是对方该给予的私欲后,能不有问题才怪。

柳贞吉想了半会,与孔氏笑道,“女儿懒,头上有人顶着的时候,才懒得多做多想,娘,懒人有懒福嘛。”

听着她撒娇,孔氏一边欣慰她有福气,一边又觉得东西不握到手就不放心,斟酌半会,最后觉得还是依她的好。

这段时日,她见小女儿从东宫步步风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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