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皇妻 >

第90章

皇妻-第90章

小说: 皇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实在话,柳贞吉也不是个纸人,哪能没七情六欲,爱他爱得心花怒放,自然也有气得暴跳如雷的时候,不过就是因为心理年龄太大,实在没脸跟他生气这才作罢。

她这被折腾得焦头烂额,可躲着人没两天,长殳就来逮她,让他病了,正在寝宫躺着。

柳贞吉这两天晚上都是睡万皇后这边,连女儿也都是带在身边,没给他去看,听到他病了,她瞅了瞅长殳,长殳见了摇头,“是真病了,王爷昨晚在万花宫的亭外坐了一夜,您又不是不知道。”

“你就该请他回去。”柳贞吉跟自己说了一百遍别理他,但脚还是往外走,头却往前面扭,看着万皇后。

万皇后抱着周辰安正在教她认字,有孙女万事足,看到她回头,淡道,“本宫不会回宫,不过,皇上可能正月十日左右来趟西北。”

“呀,呀……”柳贞吉都忘了走路了。

“去吧,快过年了,哄着他些。”见惯了他们各种样态,万皇后也淡定得多了,现在她被折磨得哪怕小儿子冲她面前说要赶她走,她也能充耳不闻。

有时候想想,她也挺够明白文帝为何老有想宰了他的心的。

周容浚正躺寝宫里头,柳贞吉与他作战经验丰富,回宫路上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回避着她相公那边的人,没给他们给他通风报信的机会,不过,防得了家臣,也没防住家贼,她这正蹑手蹑脚踩进宫里头,床上的周容浚就听到她回来的动静了,好好躺着的人就猛咳了起来,那震天动地,撕心裂肺的的咳嗽声,就差一点就可以咳断气了。

柳贞吉这猫着的腰也直了,回头就往门边的长殳看去,也是忙得只差一口气就背过去的老总管无奈踏进门来,看着小夫妻中间那个最不会置气,这两天却偏偏置气了的那个,轻声道,“您就顺着他点吧,您把荆城三地的的三百万两军晌都给王爷花了,哄着点他是应该的。”

“那是安民用的,哪是我花的。”柳贞吉也跟他轻声嘀咕,“这银子得花啊,要不然,这快要过年了,再让屈奴造势,朝廷参他的人不得更多?我是为谁啊!”

“您平时都不跟他生气,”长殳冷静道,“怎地就突然……”

“我太惯他了!”柳贞吉想也不想地恨恨道,“惯得他天天骂我,泥菩萨都要被他骂得有火气了,不教训教训他,小世子都当我好欺负!”

所以,重点是,怕小世子以后她这个当娘的好欺负?

长殳决定还是忙他的事去,不掺和这夫妻俩人之间的是事情了,于是淡定一揖礼,“老奴有事,先告退。”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那步子快得都有些绝情的意味了。

柳贞吉瞥一眼,撇撇嘴,果然她对长殳再好,长殳还是只向着那头狮子,一点也不觉得她这朵娇弱的娇花需要保护呵护。

“咳咳咳咳……”长殳退下之间,内宫的咳嗽声越发大了。

柳贞吉向天翻一个白眼,进了内宫,见到他们的大床上,周容浚一见到她就朝她边咳边瞪眼了——可真是为难他了,脸都咳红了。

“你还有脸回来?”他怒道。

他这一开口,声音还真是有些哑,与他朝夕相对的柳贞吉这下脚步加快,坐到床边摸了他的额头,摸到微有点火热的温度后,知道他只是有些低烧,这心到底是放了些下来了。

“你还骂我不?”柳贞吉拉他躺下,嘴里还问,同时朝外喊,“大夫怎么都不叫来看看?”

“你滚!”周容浚嫌恶地打她的手,“昨天让你回来你不回来,你今天回来算怎么回事?”

“你骂我,我记仇,今天不记仇就回来了。”只要愿意,柳贞吉太知道怎么对付他了,见他还要口无遮拦,低下头就亲了下他的嘴,道,“我不跟你道歉了,反正你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我花了就是花了,你管我怎么花?这事不许你跟我生气了,至于父皇骂你的事,你也别生气了,我帮你对付他,我替你报仇,你看怎么样?”

周容浚眉头深皱,看向她,“你又蠢了?”

柳贞吉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万皇后刚跟她说的皇帝会来的事。

“他果真会来?”周容浚这下连咳嗽都不装了,星目一片冷然。

“嗯,怕是想见母后想见得不行了。”

“呵……”周容浚这时候轻笑了一声,翘起的嘴角却一点笑意也无,眼睛也冷得就跟西北冬夜的寒星似的,“让他每天来信骂我!他还真当我西北是他的后花园了!”

第137章各人心思各人路

女人要是嫁人久了,就会发现;你丈夫无理起来的程度;其幼稚度跟你儿子差不多,例如不会在别人身上发生的那些没道理的事;他就能心安理得的冠到你头上来。

柳贞吉是发现了;她家王爷就是觉得府里谁都要听她的;就是连万皇后;他都想要她听她的;别给她添任何麻类贩好,但就是他对她如何,她必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说;还得觉得他是对的,还得事事以他为上,好的要受着,坏的更要受着,要不然,就是她不把他当回事,就是她不在乎他,就是她不把他放在眼里。

现在,他就在这么个紧要关头,跟她扛上了。

她给他喝退烧药的时候,他居然认为这不是她煎的药,从而板着脸冷冷地瞪着她,一口药也不喝。

“唉,书房里,军师,师爷都等着你呢,”柳贞吉拿他实在头疼,“我也要去处置府中的事,快要过年了,咱们家那么多的事,我得为你去打点呢。”

“是啊,你忙。”周容浚张了嘴,脸色装得淡然得不得了,口气平静,“忙得不回屋睡,忙得煎个药还要下人,我娶你何用?”

娶她何用?柳贞吉听得真想翻白眼。

听他这么一说,娶她回来是让她当老妈子来的啊?

这男人还是十年如一日的不会说话,是个女人都得被他气死。

这真是鸡蛋里挑骨头,她现在哪天有空忙这些厨房里的锁事?她好长一段时日都点心都没做过与他吃了,他也没惦记,偏偏这时候拿出来说嘴,想也知道他这还是在记仇,记着她这两天不回来的事了。

柳贞吉心里也有气,不想低头,但见他别扭的样子,想来若是她不低头,他就更不会了……

“以后不了,你骂我,我也不走。”柳贞吉懒得再与他废话,干脆含了苦药,以嘴送到他嘴里。

周容浚没料到,眉头深皱,等喝到药,她还在他嘴上舔了一下后,他眉头一下子就松开了。

不过,等柳贞吉把碗再送到他嘴边,他还是抿嘴不张。

柳贞吉摇摇头,只好用嘴渡药,把一碗药都喂了。

王妃是个有办法的人,安抚话也没多说几句,就把人搞定了。

周容浚下床后,活龙生虎地大步出去见那群侯着他的属下去了,留下柳贞吉趴在床上,对着还残余他体温的被子狠狠捶了几下,嘴里骂道,“瞧我嫁的都什么人!”

她好好的小绵羊生涯,已被他逼到一败涂地了。

怕他一时兴起,再拿自己的身体糟贱,柳贞吉也是怕了,药跟晚膳都是她亲手弄的,抬去了书房处的偏阁,等到了差不多时辰,叫他过来用膳,也暂时让与他议事的幕僚们歇口气,吃口饭。

这几天,谁也不得闲,商量的事太多,柳贞吉就是心里有个大概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具体的也是不知道了。

不过,幕僚里也有与她亲近的人,也递了话过来,说她之前定的开军晌慰民心的那件事,王爷已经点头下来了。

柳贞吉知道他最终会当着众人的面表态,但没想这么快,上午一回来,下午他就动嘴了。

说来也不是孺子不可教。

但其实也就是如此,他不是不领她的情,她才能对他继续好下去。

要不,再多的热情都捂不热的心,谁捂着都难受。

“小世子他们跟母后用着膳……”她为他洗手时,与他报备了孩子们的行踪。

周容浚手是伸给她让她洗了,但冷着一张脸,就是不搭理她。

等他坐下,看到明显是她做的菜,嘴角一撇,先自个儿拿起了筷——柳王妃做的菜,味道可能跟厨子们的差不多,可能还要差上一些,但摆盘的方式却跟谁都不一样,哪样菜都要弄成花里花俏的样子,周容浚以前不觉得如何,看久了,也觉得顺眼。

“先喝点汤。”柳贞吉盛了碗百合莲子汤给他。

周容浚接过,还是不看她,也不说话。

还置着气呢,这气性……

柳贞吉不动声色,嘴里话没停,“长殳说这两天得从城中招些人进府帮忙,要不然过年府里忙不过来,就是怕招的人太多,有探子混进来。”

周容浚喝完汤,放下碗,还是不搭话,仅管吃他的菜。

“徐离刚当知府,家里的人也没过来,这个年,我想着让他回王府过,您看如何?”徐离是他们的门客,西歧新上任的知府,王府已经派出了人去接他的妻儿家小,不过,把人接过来,也是年后的事了。

周容浚还是没搭话。

真忍得住……

柳贞吉不由看了他一眼。

这么大个男人了,过完今年,他们成亲也差不到多到第四个年头了,她从不管事的变成了半个顶天的,他倒好,以前的英明神武,高深莫测从都不见,成了个乱发脾气的小伙子了。

她可真是把他给纵得哟……

“烧菜的时候,油溅着手了……”柳贞吉把手伸出来,故意没伸到他面前,在他身子边上点。

周容浚嘴僵了僵,随即,僵硬地转了点头,瞄了瞄那手……

其实手也没怎么伤着,就是红肿了一小块。

周容浚看没事,又略略转过头,当没看见,继续沉默地用着他的晚膳。

不一会,吃饱了,搁筷子走人,眼皮都没抬一下。

柳贞吉见他这缩龟壳里准备跟她死扛到底了,坐椅子上头疼地揉着头,在偏屋又坐了一会,跟丫环们说了半会事,又端去了药给他喝了,这才带人走。

唉,这等时候,她不退步,又能如何?

柳贞吉半夜被惊醒,发现他已经回来,正拿她手在涂药。

“不生气了?”内宫的灯火仅点亮了一盏,他的脸孔近在眼前,但藏在暗影里,看清清脸,但柳贞吉闻着熟悉的气息,心里一片安然,连说话的声音也软了,不复白日的冷漠。

容浚嗯了一声。

他们太过于亲近了,以至于谁好一点,谁坏一点,都过于斤斤计较。

柳贞吉也是发现了,其实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好,那么包容。

她是退步了,但在情绪上,她还是把自己高高置于上位,以俯视看人。

他是在皇帝皇后的情绪里过来的人,哪能不知道她心底隐藏着对他的那些不耐烦。

她还是难免犯了自以为是的错,总觉得自己多活了别人一世,要比别人看得透,也藏得深……

可他到底不是别人……

“我最近太累了,”柳贞吉给他脱了衣裳,等他上床后靠近了他的怀里,“累到好几次做梦的时候都梦到在柳家,那是夏天,太阳晒到我脸疼,我才知道醒来,我娘来给我洗脸,杏雨她们围着我说话,我走几步累了,还能回床趴一会,我娘一边骂着我,一边儿给我打扇子……”

周容浚低头看她,冷峻的侧脸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想,我想我娘了,还有姐姐,”柳贞吉把他的手抱到怀里,淡淡道,“不是王府不好,也不是你不好,就是你累,我看着也心疼,看到你发火,我心里更不好受,一天两天的还好,可老这样,我也觉得烦,烦了,就怕自己会对你不好,会抱怨你,会变样子,所以才避着你,等气消了再见你……”

她只是想给彼此冷静的时日,越在意越出岔,人爱对最亲近的人毫无保留地好,也会毫无忌惮地坏,他如此,其实她也会。

“你烦了?”周容浚觉得他胸口一阵阵抽疼,以至于话出口,连声音都是哑的。

这几年里,她是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他越发的喜欢她,但从没想过,她会烦。

他一直都觉得她是那个无论他什么样子,她都会睁着明亮的眼睛,笑嘻嘻看着他的人。

他一直以为他长在她的眼睛里。

“烦你?不烦,一辈子都不会烦,”柳贞吉知道这时候必须把话说清楚,要不然,他会多想,“我只是烦这么多的事,烦这些事得你子夜回来三更就要起,烦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你就得去打仗,离开我们,烦无论我做多少,也还是有没完没了的事要操心,还有以后必须要忧心,烦你就算烦了,却只能对着我发火,生怕自己走错一步……”

周容浚听得心里的天都裂开了很大的一条缝。

她累,她知道他也累。

她不是真烦他。

“我不喜欢父皇来,”他抱着她,闷闷地道,“他是因着私心来的,他这一来,京里的人就更往我身上看了,你说怕有探子进来,可他这一来,能少得了打探的人?到时候你我只会更累心,他当西北是他赏我的,可他也不想想,这西北是我打下的,屈奴更是我夺的,他来添乱算什么事?”

“母后留在府里,虽说是帮我,但她一来,你天天围在她身边,本来事多,现下连我想多看一眼,还得隔着好几个下人的传话才能得你句话,你是我王妃……”他更不快。

柳贞吉听得莫名笑了起来,又叹口气,道,“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

“我也不是在乎那点银子,”周容浚深深皱着眉,眉宇间难掩厌恶,“可这事,你有跟我商量过吗?你跟我商量我难道不会答应你?你就非得瞒着我?门客有一半服你的,也有一半讨厌你一个妇人压着他们的,你以为这几天我少听他们到我跟前说你的不是?你以为我耐烦听。”

这下换柳贞吉好时晌都没说话,半晌后道,“这些事都难免的。”

说着又安慰他道,“你不是说嫁给你以后,喜欢我的人就那么几个了?我现在挺好的,至少你还心疼我。”

周容浚重重地咬了下她的肩头。

柳贞吉轻笑了一声,喃喃道,“狮王哥哥,你说我们这应该能叫相依为命了吧?”

“不是,那还能叫什么?”周容浚靠着床头,抱着怀里的人淡淡道。

他们只能相依为命,他想过把所有事情都一肩扛,但事实却是不行……

只要他是皇子,是西北王的一日,她就无法再过像是柳二小姐一样的日子。

他也不想放她走,她在身边留得越久,他就越不能放开她。

“那这次,我们又和解了?”柳贞吉翻过身,手摸上他的脸。

“嗯,”周容浚闭上眼,感受着她手指在他脸上游走的触感,“你别老顾着那些个老东西,是我娶了你,你忘了当时他们谁也不愿意我娶你。”

柳贞吉怔住。

半晌,在朦胧的光线中,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记着当年我们成亲,他们没来的事?”

周容浚也是半晌没有说话,好长的一会后,他睁开眼,望着黑夜中那虚无的一点,淡道,“你忘得了?”

她忘得了,他忘不了。

章家那边接了订亲礼,章家又专程派了人来西北,商量这成婚的日子。

柳贞吉看那时间,那章家人也是要西北过年了。

她跟周容浚商量了一下,让俞飞舟带着那三家的人回来过年,屈奴那边少不了他,但大年三十他留一晚,初一走还是行的。

狮王手下一共有三派亲信,长殳一派,小果子一派,俞飞舟一派,这三派是绝对忠于狮王的,这也一直是对柳贞吉唯命是从的三派,但偌大,光幕僚都有五十余人,门客更是有数百之人的王府,哪光光只有这三派中人,只是三派亲信是领头之人,下面的人柳贞吉无需见他们,他们也不一定像长殳他们一样无条件忠于她。

柳贞吉毕竟只是个王妃,她就是有能耐,在王府绝大部份人的心目中也不可能大过天,他们心中,天是狮王,狮王之上,还有江山,皇帝,就是狮王之下,小世子也比她有份量……

这些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