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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肝胆一古剑-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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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没有。”沈陵道:“荆若天是五绝神君的弟子,他奉师命注意程天仇的下落。程天仇日前现身京师庐师山一带,并曾袭击东厂之前进指挥所,荆若天亲自出马,乃是必然之事。”
  “沈兄,五绝神君若是出山,势必与程天仇作殊死之战。这一场拼斗,定必精彩绝伦,正是百年罕见的好机会,咱们万不可错过。”钟子豪兴奋地道。
  “不瞒钟局主说,此事乃是在下与程天仇共谋的引蛇出洞之计,希望将荆若天等人引出,加以搏杀。在下此来之目的,就是请钟局主提供一些消息。”
  “哪方面的消息?”
  “荆若天暗中调集的那批高手藏身处所。”
  钟子豪道:“是一处叫“幽园”的园林别墅,位于庐师山西南的五里处。沈兄莫非打算先铲除那些人?”
  “是的,那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对我的引蛇出洞之计,有决定性的影响,必须先予清除。”沈陵道:“对啦,在下还要拜见石奇峰先生,以叩谢大恩。”
  钟子豪道:“他目前不在京师……”
  石奇峰鲜明明的影像出现在他心中,使他感到一阵绞痛。可怜的石奇峰,虽有绝世智慧,却敌不过命运,钟子豪黯然地想。
  他曾帮我建立这一全国最大的镖局,因而容纳了千万个悲惨遭遇的兄弟姐妹,可是他自己仍然挣不脱这个噩运。
  沈陵惊讶地观察这位当代名人的表情,石奇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但这个想法却令人难以置信,以石奇峰的智慧,加上京华镖局的势力,除了天灾之外。
  人祸是绝对到不了他头上的。
  “恕我冒昧,石先生现在哪里?”
  钟子豪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敛起激动的心神,道:“他正在从事一件危险的任务,但与武功无关,你或我都无法插手相助。”他已完全恢复冷静,又道:“你们决战的日子定好后,请立即通知我,我会设法通知他赶来,合力对付荆若天和冷青云等人。”
  “好,就这么决定了,胡蝶衣姑娘呢?我也想见见她。”
  “她虽不住在此地,但巧得很,她马上就要到啦!一会儿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沈陵欣然道:“好极了!等东厂之事解决之后,我恐怕在三五年内不会来京师。她曾帮助过我,我须得向她道谢和告别,才能安心。”
  他话中之意,表示以后将不再和胡蝶衣见面,钟子豪可放心啦!
   
 


  
第三十二回 功成身退
 
  厅侧的边门传来细碎的步声,钟子豪起身,望着刚走进来正在发愣的胡蝶衣。
  她那艳丽醉人的面庞上,流露出惊喜交集的迷人表情,可惜她的美眸,只凝注在年轻的沈陵身上。
  钟子豪心中叹口气,转身行出花厅。
  “久违了,沈陵。”胡蝶衣说,心中却暗道:“只不知你可曾想念过我?”
  沈陵微笑起身相迎,道:“是的,蝶衣,咱们好久没见啦!”
  他一阵目眩,因为她艳光四射,美的教人睁不开眼。
  天下间已不可能再找到一位和她一样的美女了,他想。但她却有难言之隐,不能像常人一般交往婚嫁。
  何况,那一天邵安波来搜京华镖局时,她和钟子豪裸卧床上,虽说是为了掩人耳目,但钟子豪会不动她么?
  胡蝶衣缓步走到他面前,笑道:“我很高兴见到你,这些日子以来,可怕的事太多了,能见到你是一大喜事。”
  沈陵心中一动,她在京华镖局护翼之下,有什么可怕之事发生?莫非和石奇峰有关?
  “小蝶,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过去的让它过去吧!”她苦笑道。
  “是不是和石二先生有关?”沈陵紧迫地问。
  胡蝶衣吃了一惊,怔怔地望着他。
  “我只知道他发生了事情,但内情毫无所悉,希望你能告诉我。”
  胡蝶衣又是一怔,忙道:“不,不,我不能告诉你……”
  “那么他真的出事了?”
  沈陵的面色马上变了,心想石奇峰是何等人物?居然也会出事,除天灾之外,谁能动得了他身上一根汗毛?
  他突然放低声音问:“是不是钟子豪加害了石先生?”
  “不,我义父的事与局主毫不相干。”她急忙笑道:“他老人家实是遭到天灾,以致失去了生趣,唉!虽然局主神通广大,加上义父智慧绝世,也抵挡不住上天注定的灾劫。”
  沈陵敢用任何东西打赌,她的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单是她的神色声调,足以得到证明了,何况石二先生是她义父,她只有偏袒石奇峰,绝不会偏袒别人的。
  既然她也指证是天灾,这就没有办法了。什么天灾?大家都不讲,他也只能猜测。但有一个问题,他一直耿耿于怀,想趁此机会问个清楚。
  “小蝶,你真的不能离开京华镖局么?”
  胡蝶衣面色立即变得很幽怨悲哀,道:“是的,我不能离开!”
  沈陵叹一口气,道:“那么别的话我就不必说了,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保重。希望有一天,我们还能相逢欢聚。”
  假如胡蝶衣的答复是“可以离开”,他想:“我能够向他说些什么?难道向她求婚?”
  胡蝶衣眼眶一红,低下螓首。
  她心中在暗叫着他的名字,含着无限悲切凄凉的情绪,呐喊着:你这一辈子永远不会明白的,我何幸能遇见你,并且获得你垂青,然而……唉!他生未卜此生休,来世缘会,渺茫无凭,今生今世,却永远不能承欢左右!
  她的眼泪掉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芳心尽碎,柔肠寸断,但她的悲哀,竟不敢让他知道。
  沈陵喃喃地道:“小蝶,你多多保重,告辞了!”
  胡蝶衣敛衽相送,头仍然抬不起来,
  沈陵决心一下,大踏步出厅而去。
  ※※  ※※  ※※
  沈陵舒适地靠向椅背,面上浮现出松弛的安心神色。
  对靖安侯的承诺,该做的都已做了,目下只待引出荆若天等人歼除之,以竞全功。
  惟一令人感到遗憾的是,靖安侯及其两位义女,无法目睹即将到来的胜利成果。
  他又想起无双飞仙邵安波,这位孤芳自傲,冷若冰霜的超俗美人,无论容貌、武功、智慧,都是强胜于人,是男人倾慕的偶像。
  但是他却并不作如是观,他认为女人应该具备天生的温柔特性,才算是有女人味的女人。
  一个喜欢舞刀弄剑,与人争强斗胜的女人,纵使美若天仙,却会令多数男人心中怕怕,这种类型的女人,如果相处得好,将是一位好朋友,却不是好伴侣。
  日前南下官道上,邵安波颇为露骨地向他表示爱意,当时的情景,他无法回应。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门口出现手托银盘,媚笑如花的于夫人。
  望着袅娜款步而来的于夫人,他心中不由暗叹道:“这才是女人中的女人!”
  于夫人将银盘置于茶几上,笑吟吟的端起盘中的瓷盅。
  “来,趁热喝了它,我已重温了两次,否则将会失去原味啦!”她柔声说。
  沈陵谢了一声,接过瓷盅,一饮而尽。
  她接过空盅放回银盘中,笑笑道:“你刚才好像在发呆,在想些什么?”
  “女人。”
  “想女人?”她白了他一眼,颇含深意地笑笑:“难道你已对我生厌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沈陵苦笑道:“我只是在想,上天既然赋予了女人‘温柔’,为何有些女人不懂得发挥,却偏偏喜欢舞刀弄剑与人争强斗胜呢?纵使争赢了,那又如何?”
  “女人也是人呀!那些仗剑行道江湖的女性,谁不希望能博得名声呢?”她笑笑说:
  “就像那位东厂四大高手之一的邵安波,名成利就,成为人人钦慕的对象……”
  “你是否也羡慕她?”
  “我不会!”她摇摇头,认真地说:“一个女强人,在某一方面虽然成功,但必然会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譬如:亲情、爱情……等等,对女人来说,并不是福。女人需要的是男人的呵护,而不是驾驭别人。”
  “你的确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女人。”沈陵喃喃地道:“你温柔体贴,媚力十足,懂得承欢男人,是我平生所见最具女人味的女人!”
  她轻叹了一声,道:“那又有什么用呢?你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走。”
  “那还用问么?当然愿意呀!”她欣然说:“不过……”
  “不过什么?”
  “我是个不祥的人,怕为你带来噩运。”
  “我也不是什么福星呀!怕什么?”他坐直身子,轻轻将她搂入怀中:“人的一生像风暴一样,有兴有衰,有起有落,只要能忍耐,一定会时来运转的。”
  “忍耐?”她苦笑道:“这两个字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呀!”
  “是的,一个人若是想要活下去,就得要忍耐——忍受孤独,忍受寂寞,忍受轻视,忍受痛苦,只有从忍耐中寻得快乐。”他轻叹道:“当然,起初是十分艰难的,但时日一久,也就……”
  “就会习惯了,是么?”她接口道。
  “是,也不是。”他苦笑道:“人的一生中,有许多事是永远无法习惯的,譬如杀伐、争斗、死亡等等。但是不习惯却难为逃避现实的藉口,只要被逼到那样的环境里,要求生存,就必须适应一定的生存法则,久而久之,也就麻痹了、冷漠了。这只能解释作自我的压制与强迫,若说是习惯,未免就可悲了。”
  他停歇了一下,又道:“人生本就有许多无奈,受命运作弄就是诸多无奈之一,如果想不开,必定烦恼多多。好啦!咱们别再谈这些烦人的问题,我要打坐一下,晚膳之后还得出去一趟。”
  她笑笑长身而起,道:“我去楼下看看她们准备好了没有,到时候再来请你。”
  望着她袅娜而去的背影,他心中泛起一阵异样之感,久久未能平息……
  ※※  ※※  ※※
  “幽园”是一座占地并不广,外观也不十分起眼的园林别墅。园内只有十数幢房舍,比起阴风客冷青云那座“清风庄”,规模就小得多了。
  正因为它不起眼,所以外界一直不知该园乃是东厂的秘窟。
  晚膳后,几个首要人物聚集于内堂一间花厅,正向陆续赶回的几个领队大发雷霆。
  “你们全是些饭桶!”铁公鸡商京沉着那张债主脸,大拍案桌:“你们人这么多,却像没头苍蝇,到处乱飞乱撞,找不到任何线索。人家锦衣卫只有几个人,却能发现姓沈的行踪,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挨骂的领队有五个人,其中一个年约五旬,面目阴沉的中年人,脸色倏变,鹰目中射出两道慑人的寒光。
  “商大人,你有没有搞清楚?”这人阴森森地说:“咱们的搜索行动是采地区责制的,奉命不准越区搜索,姓沈的不在咱们责区内现身,并非是我们的错,你又何必拿着鸡毛当令箭,穷摆官威呢!”
  这个面目阴沉的中年人,姓黄名承中,外号“阴司恶煞”是黑道中数一数二的人物,无论武功或名气,都比铁公鸡高得多。
  由于投入东厂时日较短,所以职位较铁公鸡为低,心中难免不平衡,今晚又莫名其妙地挨了铁公鸡一顿官腔,所以起了反弹。
  “黄大人误会了。”铁公鸡阴阴一笑:“最近厂中的人表现太不像话,行动胆怯,办事敷衍,本座容或在言词上有些欠妥,出发点也是为大家好,否则荆大人怪罪下来,谁都不好过!”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与咱们南京来的人何干?”黄承中愈说愈生气,接道:“本座奉召率领属下兼程赶来,连大气都没喘一口,就投入搜索行动,不但未获慰勉,反因你们的人表现不好而连累挨骂,你业已伤害了我属下之自尊和士气,这叫做误会?”
  “好啦,好啦!大家都少说几句吧!”娄大娘阻止他们争执:“黄大人可能不知最近发生之事,沈陵可将咱们杀惨了,弟兄们听了他的名字都感到心虚冒汗,所以荆大人要亲自出马,做一了结。现沈陵既在附近现身,那明天荆大人与程老魔之约斗,他很可能会去凑热闹的。黄大人,请你于五更正,秘密率领园内所有弟兄前往秘魔岩埋伏,待命袭击,尤其要嘱咐那六名火枪手,未接到讯号,绝不可擅自开火。”
  她停歇了一下,又道:“今晚除了担任警哨的人员外,其余之人应尽早歇息,我和商大人这就返回城内,向荆大人回报。各位免送。”
  她说罢与商京推椅而起,出厅而去。
  与此同时,窗椽上方的屋檐下,突然幽灵似地冒出两条人影,凌空翻身上了屋顶,脚尖一点瓦面,双双破空飞射墙外,消失于暗夜中。
  四更正。
  幽园的警哨突闻一阵呜呜咽咽的怪声,排空而至,音浪虽不高,但入耳令人毛骨悚然,似乎这种怪声并不属于人世间,而是来自阴曹地府的鬼魂召唤。
  怪声一阵比一阵紧,全园陷入神秘莫测的气氛中,片刻之间,所有的警哨都昏睡不醒。
  怪声方歇,两条黑影越墙而入,约过了一盏热茶时刻,两黑影从原处越墙而出,甫一落地,立刻怔住了。
  原来面前三丈之处,立着五个白影,虽是黑夜,但在微弱的星光下,仍然可分辨出是五个穿白衣的女人。
  “举火!”为首的白影下令。
  她身后的四个同伴立即散开,并燃起特制的火把,将方圆六七丈内,照得如同白昼,彼此都能看清对方面貌。
  越墙而出的两个黑影,是身着青衫的沈陵和钟子豪。
  五个白衣女子,是一主四婢。
  主人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美艳妇人,气质与风华令人目眩,但美丽明艳的面庞,却罩上一层浓霜,令人心寒。四个女婢,都是美貌少女。
  白衣美妇冷声问:“可是沈大侠和钟局主当面?”
  钟子豪见沈陵无意开口,于是答道:“正是!”
  白衣美妇凝视着沈、钟两人,半晌才道:“两位进出幽园,而里面无任何反应,谅必已无活口,是不是?”
  “在下等并非嗜杀之人,只是废了他们的武功而已。”钟子豪淡然说:“姑娘现身阻拦,意欲何为?”
  “贱妾受托协助荆大人,我要留下两位。”她拔出腰间长剑:“两位一起上吧!”
  她的神情变得严肃,并散发出极为强烈的奇异气息。
  钟子豪心中一凛,深深吸口气,右手伸向腰间的剑柄。
  “钟局主且慢!”一直不言不动的沈陵开了口:“先由在下接她几招,如果不敌,届时局主再上。”
  钟子豪沉吟了一下,才依言向后退了三步。
  沈陵举步走向白衣美妇,在她面前八尺处止住身形。
  白衣美妇微微皱眉,欲言又止,最后缓缓伸出长剑。
  沈陵的神情亦很严肃,场中顿时弥漫着强烈杀气。
  一声娇叱,白衣美妇剑随身发,锋尖前一道青色之气暴涨,光华耀目生花,以雷霆万钧之势,猛攻敌人。
  沈陵冷哼一声,在几乎不可能的刹那间拔刀封招,险之又险,却又神乎其神。
  铮一声暴震,火星飞溅中,白衣美妇震出丈外,娇面色变,双目尽是疑色,似乎不相信自己被震退的事实。
  一声娇叱,她再次挥剑扑上,剑上风雷爆发,绝招源源而出,加上以神意驭使得另一种神奇力道加人为辅,威力倍增。
  这另一种力道神奇得不可思议,似乎有无数力源构成一张巨网,在一阵阵潜力所催动下收缩,网内寒流彻骨,无形的劲流将人束缚在网内。
  寒流与气流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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