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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玄真剑侠录-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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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堆物事放到大殿zhōngyāng,那浮动的氤氲宝气,晃得一众修士眼花缭乱,人人吸了口气,心中暗道那抚仙湖的神仙遗府,可当真是一座大宝库。若是这仙府秘藏尽被一家门派独得,只怕不出十甲子年蕴养,这门派就能与中原福地的万年大宗分庭抗礼了。

夏侯沧看着诸位真人一脸惊讶,自然生出了一丝得意,他不动声sè的撇了俞和一眼。

俞和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走到大殿zhōngyāng,举起玉牌,当空轻轻一晃。只这一下,就见破空而出的宝光仙霞,几乎能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老大一堆物事垒在地上,大殿中登时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来。

最下面的,自然是碧云寺诸人用来报答俞和救命之恩的那十六口大箱子,其中分别是四箱灵玉、四箱灵石、四箱灵药、两箱金纸灵符、还有两箱无名道经。信宁、信凡两位真人的随身珍藏,那岂会是平平之物?在场的修士个个都是眼光毒辣,能望气识宝,俞和光只这十六箱物事,就已然堪堪把夏侯沧的整堆灵物给比了下去。

可俞和所获,又哪里只是这一点物事?虽然他这次在水底仙府种是乱撞机缘,但他凭着一身真元宏厚,探过的小洞天甚多,那得到的各种物事,也是五花八门。

又有六口大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上好的灵玉符牌。自俞和纳物玉牌中,更落出无数的散乱的瓶罐和奇石,堆起一座到俞和肩膀那么高的小山。这些杂物稂莠不齐,但其中竟然有好几件透shè出隐晦的先天气机,惹得人挪不开视线。再看成套成品的法宝器具,有一架完整的上古木牛流马战车、一套七七四十九件青铜编钟、一套金光四shè的笔墨镇砚、三口形式各不相同的药鼎丹炉、加上十来件各式法宝,其中有皮靴、有灵灯、有玉尺、有骨杖、有印玺、有铜镜铜铃、还有佛宗的木鱼香炉之类,当真是玲琅满目。

连宗华真人和太渊真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俞和拿出的这一堆东西,几乎已能抵得上一个小宗门的全部所藏。这个孩子在那水底仙府中究竟做了些什么,哪儿找来这么多的宝物?

夏侯沧的脸sè有点不好看,不过他转念一想,整座滇南别院的道庭基业,都是他从小天境中带出来的,俞和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虽然多,倒还未必就能将他比了下去。

可俞和想了想,忽然伸手在玉牌上重重的一拍,只见一团九彩奇光从玉牌中冲出,当空化成了二具足丈长、四尺高和四尺宽的棺椁。这棺椁上镶嵌着避火珠、避水珠、避尘珠、夜明珠、菩提子、珊瑚石、猫眼石等等诸般奇宝,众人看不出这棺椁是什么材质雕琢而成,但那棺椁上隐隐散出的上界仙灵真炁,却让大殿中诸般宝物尽都失去了光彩。

这棺椁显出,夏侯沧呼吸一窒,眯起了眼睛。

“仙人棺椁!”太渊真人与符津真人都按捺不住了,他们两人伸掌一拍茶案,身子腾空而起,扑到这棺椁前,以手指细细的抚摩起来。

在场的群修人人面露骇然,这两具棺椁可是真是不得了,只凭那残存的仙人气机,就可当做一件足能镇压门派的重宝来祭炼。更何况连这棺椁的材料都辨认不出来,要么是仙人从三十二天仙境带入凡间的仙品,要么就是来自天外混沌中的洪荒奇物。

大殿中的修士们,只有夏侯沧一人面sè不善,其余人全啧啧称奇,对着俞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那位方师妹妙目中异彩流转,看得俞和颇有些不自在。

宗华真人和太渊真人把这两具棺椁里里外外的摸了个遍,满脸意犹未尽的坐回了茶案后面,太渊真人吞下一杯茶水,长叹了口气道:“俞和好大的福缘!若是能把这两具棺椁炼化了,少说也能铸成一百具上品剑匣。在这剑匣中温养过的剑器,经上界仙灵之气淬炼,运使起来其威能至少可凭空增加三成。”

“炼成剑匣?老剑客你可真是暴敛天物!”符津真人撇了撇嘴道,“依老道我看来,只消随便打入几道变化灵符,使这棺椁可大可小,立时便能成就两件攻守兼备的仙道重器。棺盖一阖,诸炁不兴,万法不侵。但真正厉害的,还是以老道我的造化千机灵偶术,将这两具棺椁铸炼为骨,配上那具木牛流马中的某些古法灵构,再蒙上异兽生皮,制成一对两仪护法神将。这对神将一旦点开了灵智,那就有镇压万法的大神通,莫看你老剑客剑术通玄,在这护法神将联手合击之下,只怕最多走上五十合,你就得心服口服的撤剑认输。”

“哦,能有如此之妙?”太渊真人目光闪烁,与宗华真人换过一道眼神,手指在茶案上轻轻敲了几响,却并未开口求符津真人出手,将两具棺椁炼成护法神将。

不过符津真人似乎早料到了会是如此,嘿嘿一笑,便不再言语。

拿出了这两具仙人棺椁之后,俞和从水底仙府中带回来的诸般物事,便几乎是全数献了出去。此时他的玉牌中又变得空空荡荡,除了换洗的衣袍杂物等,便只有云峰真人给他的清漆小木箱、留给陆晓溪和宁青凌的丝绦和瑶琴两件法宝、小洞天找到的几十坛美酒、加上一具刻着五行符号的白铜扁盒子。

宗华真人亲自收起了那两具仙人棺椁。而九位受命镇守滇南别院的剑门真人,便将余下的物事一一登记造册,分门别类的,纳入后殿的藏宝阁密室中,这剑门滇南别院,就算有了一份相当殷实的家底子。

虽说夏侯沧与俞和献宝这事,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只因为有符津真人和虞琰真人等外门修士在场,故而需得刻意做一做样子。不过夏侯沧与俞和拿出来的这些宝物,也委实是大大出乎了群修的意料,尤其是那一对仙人棺椁最后竟落到了俞和的手中,真是令罗霄诸修心神大振。

宗华真人毫不吝惜言辞的把两位弟子夸赞了一大通,最后直说得俞和自己都觉得很有些不好意思了。

滇南别院的道庭基业落地,藏宝阁里面也是满满的一室奇珍。罗霄诸修顿觉得杯中茶水格外好芬芳甘美,竟如美酒一般,越饮越觉得兴致高涨。言及这滇南别院rìrì种种,人人都怀着大好的一幅憧憬。

方家怡手中的茶壶,已然换过了七道茶叶。直到亥初时分,大家谈兴已尽,这才各自散去。俞和自然是跟着自家师尊走,云峰真人穿廊过院,一直走到了后面园林尽头的莲花水榭前,脚步一转,进了水榭pángbiān的一座小棋亭。

俞和抬头朝亭中一看,心中就叹了口气。原来这小棋亭中早已坐了一人,双目炯炯如电,元曦侍立身边,可不正是长空洲主符津真人。

云峰真人往符津真人对面一坐,对俞和招手道:“上来说话吧。”

俞和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该来终归是要来的。”

他吸了口气,硬着头皮迈步走进了棋亭中。

第一百八十四章夜煮酒,说因由

俞和进了这小小的棋亭,云峰真人一指石凳,示意他坐下。符津真人把大袖一拂,桌上已多了一小坛子酒,可却只有两个酒碗。

云峰真人一笑,翻掌拍开了酒坛子上的封泥。这酒水做浅碧sè,才一倒进酒碗,就飘起了混合着草木药气的浓郁酒香。符津真人伸手拈起了其中一碗酒,掌心在碗底轻轻一揉,这酒便温热了,那股子酒香气蒸腾起来,只往俞和的鼻孔里钻。

“chūn谷寒叶虽好,喝多了却是舌苦,终是不及老酒一瓮啊”符津真人眯眼嗅了口酒气,把酒水含在口中荡了一转,才咕咚一声吞入腹中,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云峰真人也温了碗中的酒,品了一口道:“这酒当是出自华翔真人之手吧,其中药材配伍颇有巧思,更调入玉腹蜂毒增进力道,这些灵药既不夺走酒中醇味,又以美酒为引,将药力行化,大补气血。”

“老道长年带在身边,自然是好东西,多饮几碗才是。”符津真人又自斟了一碗,对面云峰真人喝得也不慢。两人顷刻间咕咚咕咚的对饮了七八碗酒,眼见这酒坛中的酒水,可就被他们两人喝去了一大半。

云峰真人把酒碗朝石桌上一搁,抱拳道:“符津前辈,今rì之事,云峰代我家师祖与师兄,向前辈赔个罪。”

俞和听他师尊这话,有点犯糊涂,太渊师祖和宗华师伯何时把符津真人给得罪了?

就见符津真人喝干了一碗酒,兀自不停的又倒了一碗,口中叹了一声应道:“有shime赔不赔罪的,你以为老道我连这其中的道理都想不通?我一张热脸贴了你家师祖的冷板凳不假,但他为何这么做,我自然是懂的。老道我虽然经营着一个岛子,但与你家大业大的罗霄剑门还是有天壤之别。太渊老儿和你宗华师兄以门派大局考虑,凡事慎重,这对罗霄是极好的。老道虽然有心卖个人情,但若我是太渊老儿,也得掂量掂量。”

俞和还是没听懂符津真人这话说的是shime意思,可云峰真人也没接话,只是又给ziji满了一碗,朝符津真人一邀,仰头喝干。

就听符津真人接着说道:“人心隔肚皮,老道我终究不是你罗霄的人,提防着一些无可厚非。何况你罗霄也没人懂得那机关奇术,俞小子拿出来的两具仙人棺椁委实非同小可,由老道我一个外人cāo刀,把这重宝大卸八块,整治成一对护法神将。万一老道我在这机关偶中留了一道暗手,过个几年作法一招,这机关偶破空而去,那罗霄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老道我自告奋勇,究竟藏着shime心思,太渊老儿拿不准,你宗华师兄也拿不准。于是老道我这便宜人情,自然就没人敢接了不是?”

俞和听符津真人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两位真人说的,就是方才ziji亮出仙人棺椁时,符津真人与太渊师祖对谈的那事。

当时符津真人的言下之意,是愿意以这仙人棺椁为材,替罗霄剑门造一对有大神通的两仪护法神将。结果太渊真人和宗华真人对视一眼,都故意没接话头,让符津真人的一番好意落了个空。要zhidào符津真人乃是九州之上赫赫有名的机关炼器术大宗师,平rì登门求他出手炼器都是千难万难,这次人家看到仙棺奇材,见猎心喜,主动请缨,但罗霄剑门这边却反倒是顾虑重重,云峰真人生怕这一来就惹恼了符津真人,那可是大大的不美。

“符津前辈虚怀若谷,云峰敬你一碗。”云峰真人拎起酒坛子,给符津真人满了一碗,ziji也满了一碗,两人举碗一碰,同时喝得涓滴不剩。

符津真人噗嗤的一笑道:“莫要把老道我想得nàme小家子气!几百年前,老道我也是做过一派掌门的人,就是因为这种种麻烦惹得心中不快,好似被束住了手脚,这才把掌门印玺往大殿上一挂,拂袖出门来,做个闲云野鹤逍遥自在。”

云峰真人摇头道:“符津前辈这份洒脱,云峰不是没想过,只是做不到。唯有好生羡慕而已。”

“那是因为你执掌藏经院,清净自在,不曾被门中琐事扰得心烦意乱、坐立难安。”符津真人长长了吐出了一口酒气,似乎并不像再提这事,他斜眼看了看俞和,扁嘴道:“玄真子大剑客可真是洪福齐天,到神仙遗府中一转,就把人家上界仙人的棺材都掳了回来?那仙人的一把骨头呢,是烂成了灰,还是又活转了过来,把棺材拱手相送之后,就自回上界去了?”

俞和早就等着符津真人发问,他在大殿中之所以迟疑了一下才拿出仙人棺椁,就是想到必定会有人追问:既然这棺椁在你手中,那其中的仙人遗蜕何在?

偷眼看符津真人,老道士板着一张脸,瞪圆了双眼,一副怒气冲冲兴师问罪的架势。再看云峰真人故意端着酒碗,一口接一口的喝个不停,似乎那酒碗上也有介子纳须弥的法咒,这碗酒水怎么也喝不完。不过云峰真人倒是不动声sè的递过来一道眼神,看起来似笑非笑的,并没shime责难的意思。

俞和心中稍定,低头思量着如何作答。可符津真人却是个急脾气,他屈指一敲石桌,沉声喝道:“俞小子,老道我跟你说过,道魔殊途,与邪魔之属为伍,可是我正道修士的大禁忌!”

缩了缩脖子,俞和一歪嘴,朝符津真人拱手道:“前辈,其中隐情,还容俞和细细分说。”

“讲!”符津真人冷冷一哼,又给ziji倒了碗酒,手按石桌,静待俞和讲话。

俞和定了定神,倒也不再隐瞒,把从天涯海眼下遇见长钧子之后的种种,尽数讲了出来。尤其是长钧子与柳真仙子那一段万年苦情,更是说得绘声绘sè。符津真人一直听到俞和说碧云寺的信宁、信凡两位真人还魂甦生,拿出满身积蓄要谢俞和救命大恩时,这才终于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想不到那笑傲西南不可一世的碧云双仙,最后在你小子手上吃了个大亏。”符津真人似乎对信宁、信凡两位真人的窘事大感兴趣,虽不知到他们之间昔年曾发生过如何一段往事,但符津真人却兴高采烈的自干了一碗酒,袍袖再拂,桌上又添了一个酒坛子和一只空酒碗。

“你化身玄真子,结交养毒教和百越教修士之事,那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倒也没shime大不了的。老道我又不是木鱼脑袋,怎么会责骂于你?只是这长钧子,虽然本是一国之君,修的也不是shime魔道神通,但他的天魔法身却是万万不可小窥。化外无相天魔乃是天地初开之时,混沌虚空中徘徊不散的诸般邪恶念头所化,本是世上至凶至恶之物。就算是机缘巧合,以道门无上神通炼成无垢法身,其中的先天原始恶念,依旧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人的心xìng。长钧子虽是迫不得已,但他以天魔为壳寄托神念,实乃是饮鸩止渴的法子。若非是南帝冢中的浩然之气震慑魔念,加上他ziji心中一道执念坚不可摧,早就被原始恶念反噬,堕为妖魔。这次要不是得了仙人遗蜕,以神灵之炁洗涤神魂,不出一甲子,九州之上就要冒出一尊绝世魔头,到时生灵涂炭,所过之地尽成鬼域。”

俞和听符津真人这么一说,他才终于mingbái了其中玄机,为何符津真人紧追长钧子不舍,竟是他已看破了长钧子身上潜伏的天大危机。以长钧子的万年道行,若真是化身魔头,加上无相天魔无影无迹的神通,这大劫一起,真不知要搭上多少人的xìng命,才能把长钧子镇压。

背后腋下冷汗涔涔,俞和站起身来,对着符津真人一揖到地,口中呼到:“弟子不明其中厉害,行事荒唐,拜请前辈恕罪。”

符津真人一挥手道:“那长钧子又méiyou真的化身魔头,老道我怪罪你做shime?如今他们两人否极泰来,得了仙人法身,劫数不兴,这些种种也就烟消云散了。只是俞小子你虽然一身本事当算不错,福缘也是深厚,不过为人处事还稍嫌稚嫩了些。凡俗中人说江湖险恶,修真界比俗世江湖更加凶险十倍,这些炼气士哪一个不是活过几百年的人jīng,个个老谋深算,知人知面难知心。你一派天真烂漫、冒冒失失,若不好生敲打提点,万一有了shime闪失,可徒费了大好的机缘。”

“俞和谨记前辈教诲。”俞和也不敢直起腰,偷偷一望自家师尊,就看云峰真人笑吟吟的拍开了酒坛子,把那只空酒碗推到了俞和的面前。

“坐下喝酒吧,你家师伯师尊都唱是的红脸,却要我老道一个外人,在这里唱白脸。”符津真人劈手夺过酒坛子,给ziji倒满了,再把满满一坛子酒甩到俞和面前,“要喝酒便ziji倒,玄真大剑客还要等我们给你斟酒不成。”

俞和zhidào符津真人的脾气,老头子添酒加碗,那意思就是心头的气已然消了,不过这长辈的架势,还得拿捏着一会儿。俞和陪上笑脸,端起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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