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修武-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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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阵营是因为什么？理念？”江城被复联的构成震惊了。

“激进派，希望肃清现在的江湖，重新洗牌，保守派，希望以量化的标准施行报复，对仇人进行审判！”杜子腾善于用精炼的话语概括。

仇恨，并不是高等动物的专利，就算一条狗，你踩它一脚，过去很久它还是能够通过气味辨别出你的身份，或害怕，或以激烈的狂吠甚至撕咬来进行报复。

人就更不用说了，仇恨，贯穿着一个人的一生，不管你愿不愿意，每个人都有仇人、敌人！为情、为财、为理念、为话语，人们有千万种方式来创造仇恨。

有仇恨就会有报复，小到耍性子般地落井下石，大到以命换命的荷尔蒙激扬，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邻里纠纷可能会造成动刀流血，而恩怨传承更是永生难忘。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不管私心作祟也好，割肉喂鹰的事太过飘渺，能放下仇恨，大体只会有两种原因，一是对报仇完全没有自信，亦没有报仇的实力；二是敌人档次已经太低，自己发展很好，单是优越感就已经兴不起报仇的心思！

也就是说，报不报仇，最终的决定因素，竟然是敌人的强弱，相逢一笑泯恩仇注定只会发生在实力的不对等，敌人已经从生活境界上远远落后的时候。

其中也有特例，就是因误会而产生的仇恨，要么解开误会，要么将错就错。

杨过不止一次想过要杀郭靖黄蓉为父报仇，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最后他得悉真相也为其父的没有节艹而振腕。

裘千仞杀了瑛姑和周伯通的孩子，瑛姑不想报仇？想！无时不刻不想，可是这时候裘千仞出家了，生不如死也好幡然醒悟也好，瑛姑终究没能下得了手，换种环境，如果裘千仞没有被一灯“感化”，而继续是某某帮帮主，绝对不死不休！

复联的情况就是如此，现在的复联高层，仇家也许早已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尸骨无存，他们无仇可报，于是他们只有将自己的仇恨归结于体制归结于造成这些悲剧的艹蛋江湖氛围。所以在突然得知自己的仇恨黑手另有其人的时候，他们抓住了根源，原来让我悲剧的不说某个人，而是某群人，而是利益划分后的强势集团。

要说他们错？不，他们正是因为亲身经历，所以更能看透悲剧的本质，是固有江湖利益集团不愿意出现新的成员，所以他们极尽打压之能事，所以江城能够理解激进派阵营的想法，说他们是改革派也不为过。

激进派和保守派，最大的区别就是行为方式上的差异，激进派希望打破现有格局，建立新秩序，从根源上避免类似事件发生，保守派希望在现有格局中以强大武力保障新兴势力的安全，强调以公正的手段达到报仇诉求。

说不上谁对谁错，变革本来就是一场难事，任何时代的变迁总是在冲突中进行。正是因为他们成功，所以他们做不到混不吝地提着炸药包去与敌人同归于尽，他们的仇恨很理智，理智到有点失真。

就像杜子腾，把直接责任人黄大仁弄得灰头土脸，仇恨能解？不能。对于杜子腾来说，只有黄大仁死才能抵消心中的仇恨，以直报怨，直是对等的意思，杜子腾也不要求黄大仁也全家死光光，只要黄大仁一命还一命就满足了。

暂且不考虑杜子腾在黄大仁死后会不会觉得人生寂寞如雪，没有仇恨就找不到目标失去了生机，就说得悉真凶另有其人，这一点就能让杜子腾不知所措茫然无助！

所以，很多被欺负的人，因为报仇无望，因为仇恨面积越来越广，变成了仇恨受害者，站在大多数人对面，就意味着沦丧。

最简单的例子，家里房子被强*拆，你是仇恨拆房子的二流子，还是二流子幕后的包工头，还是包工头上面的开发商，甚至开发商靠山的那啥？

所以说复联之人都是可怜人，他们就是房子被强*拆的住户，他们很理智，先把动手的二流子揍了一顿，仇恨还是没有缓解，于是他们扩大了打击面，决定跟包工头也干一架，最后终究会变得仇视让这一切产生的根源——体制！

复联很有抱负，他们也已经无法忍受强势的利益既得集团，剑宗武宗禅宗，就是寄生在武林中的毒瘤！

所以江城终于找到了矛盾的本源——那就是新旧势力的利益分配冲突。现有武林公信力的曰益薄弱已经不适应江湖发展！

年轻人出不了头，非大门派弟子不能得到很好的培养，新兴势力被打压，非大门派得到机遇就是得到灾难，复联这些悲剧主角就是拥有了大门派看来能够威胁他们地位的资源才被无情“消灭”！

可以说，现在的武林已经病入膏肓，以三宗为首的固有势力开始拖社会发展的后腿！主要表现为见不得别人富，见不得别人发展好，打压、勒索、直接武力抢夺，抢夺不成就杀人灭口，这是什么？这完全的恐怖分子做派！

江城现在也无比讨厌三宗讨厌所谓的世家，太过无耻，皇帝万岁他们希望自己势力永垂不朽！竞争可以，只要有一个正常化的“市场”，地球上数千年的发展，同样还有地方保护主义，同样还是有联手打压新生企业，维持业内规模，可是总体环境是健康的，灭门、陷害、不正当竞争，有，但是都有相应的束缚条例法规！

江城的精武门招谁惹谁了？就是因为这种太过强势的既得利益集团毫无道理的掠夺打压，险些被毁尸灭迹。他们在害怕！害怕有人有势力超过他们，分去他们的大蛋糕，所以罪恶开始萌芽，阴险赢过道德！

江城无意成为这个世界的改革先锋，但是在维系自身安危方面，绝对不含糊，江城知道即将面对的是大势力的围剿，那又怎样？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杜哥，我有没有可能见到你们的领导层？”江城突然充满斗志。

“你想怎么样？”杜子腾不知道为何江城突然变得激昂。

“没事，就是想会一会他们，说实话，他们挺有想法。”江城自然有他的考虑，只是不想重复，实际上，杜子腾和复联那些人，都有同样的心结，同样需要江城说服教育。

江城也想置身于一个理想的武侠世界，但是，那不现实，武侠世界有一个大前提，首先是作为一个社会的一部分，武侠势力代替不了政权，哪怕武林中人最终夺魁成为全国第一人，还是免不了登基称王，用政权来约束来巩固自己的势力。

哪怕再模糊社会背景的古大侠，笔下也不可能没有叶孤城牵扯进入皇权之争，风云里，同样是将所有社会因子武侠化，有皇帝，虽然是武林皇帝。

更何况弘武帝国的发家史，同样掺杂着武林因素，十大世家之一，本就是以前的武林势力，成为皇帝后顺利过渡成政权高层，没有彻底丢弃根本——武力，帝国长老团就是为此而生。

当然不排除另类之人，赵匡胤出身草莽，多多少少算是武林中人，所谓后周将领，只是用来切合其武力的一个身份，他靠着威信和武力顺利颠覆后周，成为皇帝，所以他顾忌与他一眼身份的人走他的老路，宋朝再无真正意义上的“司令”，文臣率领武将，先后被辽、金、蒙古欺负，无须借口！

弘武帝国没有自绝后路，而是扶持起制霸全国的高端武力，震慑宵小，但是整个武林太大，如今也算是失控了。

江湖只是社会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第一七七章　玩崩的试探

江城吩咐乔小耀带着其他人继续打探情况，尤其是展小毛，必须动起来，随时关注三公主那边的消息，江城只身与杜子腾前往复联总部。

复联总部坐落于禅宗势力范围之内，禅宗，不管如何，禅宗的表面工作总是比别人做的到位，明面上如此，他们算是隐藏在伪善面具下的野心家！

此禅非彼禅，没有少林寺，没有释迦牟尼佛，更没有天竺这种艹蛋的外来属性，在这个世界，禅宗是土著，由来已久，同样是光头同样有戒疤同样七戒八不准，可是作为武林中最顶端的势力存在，禅宗虽遮掩但不回避争斗。

打坐参禅是他们的必修课，经书无数，名称不一样，但是江城所知，内容与地球上的佛教类似。

很多人喜欢在禅宗势力范围内居住生活，因为至少禅宗表面上以解救迷途世人为基，不会过于为难辖区内的其他势力，所以城西才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高官贵人住在这里，皇亲国戚也住在这里，商人文人也住在这里。

剑宗和武宗拥有武林势力的先天排他性，他们不喜欢外人，同理，普通人也不喜欢他们，可是他们也需要根基也需要土壤，所以他们的城区有着固定的居民。

复联那种拉仇恨的组织，当然不能暴露在敌对势力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他们选择低调，选择包容性还算强的禅宗地盘。

当然，包容是包容，仇恨是仇恨，李家置身于禅宗范围，却与禅宗水火不容，表面上的和平都做不到，江城被拒绝服9务就是最好的例子。

禅宗也有他们固定的几条街，排他性强，李家也有几条街，不容许禅宗插足，说是城西属于禅宗势力范围，只是武林中人约定俗成的说法，只是建立在单纯的武林范畴，其他城区一样的情况，李家自己宣称不是武林组织，只不过是政权构架需要。

江城也是在杜子腾的科普下，才知道自己单纯地认为城西是禅宗铁板，当时狼狈而去，实际上找找总还是能找到不拒绝服#务的商户的。

别看是社会闲散组织，还挺官僚，杜子腾将江城撇在院子里，独自去通报，江城主义观察周围，并未发现有隐藏的先天跟踪者。

出来的杜子腾脸色不是太好看，江城想着难道这些人还拒绝见自己？未免太小家子气，“杜哥，没事，是不是不想见我？”

“呃，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奇怪，那些跟踪者全部撤了！”杜子腾哭笑不得。

原来杜子腾进去后还顺便提了一下跟踪者的事情，可是就在一个时辰前，全部跟踪者突然不见了，警戒解除。

江城跟着杜子腾进门，一路很好奇，看着着古朴的建筑，是在无法通过这些陈设将这些人与革命派对上号，按说这是非常守旧非常传统的风格。

主房倒是很阔气，上面笔走龙蛇，写着“凤鸣阁”，还真能找到点凤凰涅槃，重生成精的感觉。

没有通报，江城直接走了进去。果然不一样！里面没有主客有别的大椅，正中一张圆桌，偏椭圆，赫然正是一张少有的会议桌，可以容下二十多人围坐，不多不少，现在座上有十二人，很松散，让人看不出主次尊卑，或许圆桌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出于礼貌，江城并未将眼光在众人身上多做停留，直接抱拳说道，“金州，精武门江城，见过各位当家！”

“哈哈，贵客！稀客！江门主快快请坐！”说话的是一个长须老者，六十左右的样子，头发全黑，一丝不苟，精神奕奕，是个老帅哥，阿尔帕西诺似的，此刻笑的很肆意。

江城找了个空位坐下，马上出来一个小厮送上茶水。

“江门主，介绍一下，鄙人常青，这是袁不语袁老板、刘云刘总教头、白浩文白会长、杨路平杨老板、温天易温老板、詹必清詹当家、贾春江贾老板、刘能刘老板、段琨尧段将军。”常青显得温文尔雅，一一介绍众人，江城索性站起，每介绍一人点头示意，而对方也是表情各异，有人欢笑有人面无表情有人挑衅，江城不知道初次见面因何就有人给脸色摆臭脸，比如杨路平。

本来很随和的场面突然有点严肃，杜子腾挨着江城坐的，此时见冷场，于是开口，“各位兄弟，我这位江兄弟也算是同道中人，他的精武门，给位也听说了，各大势力也是容不下，也动手了。”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江城，让江城像是参加面试一般，很不自在，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他有点拿不准杜子腾这番说辞的用意。

“哈哈，听说了！江门主真英雄，竟然让那些高高在上的渣渣吃瘪，佩服佩服！”开口的是袁不语，一个魁梧的大汉，满脸横肉，笑起来拍着桌子，像极了土匪头子，他话语中倒是没有讽刺或者鄙夷。

江城实际上还在思考第一和第十三人缺席的事情，听得有人夸奖，抱拳谦虚地回应，“不敢不敢，纯熟运气！”

“哼！运气，那江门主就是看不起我们咯？在做的哪一个不是被迫害，哪一个不是在那些狗曰的手下家破人亡的！”江城的话像是引线，瞬间点燃了这位——杨路平。长相略显阴柔，修长而惨败的手指不停地在桌子上敲击，讽刺意味十足。

对于这种呛声的玩意儿，江城没准备搭理，没有无端的爱，也没有无端的恨，说实话，江城并不觉得这些人有嚣张有放肆的资本！

“老五！怎么说话呢？江门主，还要多谢你数次的援手之情，我盟上下感激不尽！”常青很有风度，制止了可能发生的口角，转移了话题。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江城努力让自己显得不卑不亢，已经有不安生的人开始用先天的气势压迫自己，此时不能乱了方寸。

“听老八说，江门主有是想跟我们说？”对于杜子腾所说的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领导这种说法，江城越来越怀疑，因为，很明显，现在的主导者正是常青无疑。

“有这么回事，在下听闻诸位打算拦驾告御状，有点不同意见。”江城没有提哪里来的消息，很明显，杜子腾早有交代。

又是杨路平，冷哼一声，针对江城的气势更加迫人，绝对是这家伙故意的，“我复仇者联盟的事哪容阿猫阿狗随意议论！”

江城忍无可忍，自以为是的人！“哦？那么在下唐突了，告辞！是江某人多管闲事了！”江城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型号，火气十足，起身就走。

“慢着！我复仇者联盟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留下吧！”还是杨路平，也不知抽的哪门子风，跟江城杠上了，不过其他人包括常青的默不作声让江城很不好受。

江城转过身，玩味地看着杨路平，“你谁啊？想打架？”说着将手中的甩棍弄出好几个棍花，彻底点燃杨路平。

杨路平直接飞身而起，双掌直接向江城扫来。

江城既不准备搭理他，也不准备跟他打，所以急速异能展开，瞬间出现在杨路平身后，杨路平惊出一身冷汗！

“诸位，江某承蒙招待，告辞！”江城在杨路平打空后狼狈的身影中，回头打趣了一句。

到了这时，杜子腾才堪堪反应过来，站起身，“众位，这是何意？我杜子腾带来的客人，这点面子都不给？”

江城挥手，“杜哥，不用说了！今天的事不用你管！”

杜子腾狠狠地一把拍在桌子上，“你们是怎么想的？”

当然没有人回应他，常青只是笑了笑，觉得自己相当有深意。

杨路平哪里吃过这种亏，“小子！你激怒我了！”说着双掌一个交错，摆好姿势，再度冲锋，这次算是开足了马力，速度也是提升到了极致。

江城宛如神仙，达到了瞬移的高度，你来我闪，你打我退，自始至终飘飘然轻松至极，如果不算点数不计伤害，单纯的身法，江城已经站在了顶端，再无一人能够抓住江城！

杨路平内心也是赫然，退后一步，沉声大呼一声，双脚往地上一顿，全身运气，看来酝酿的是一大招。

“慈~悲~手~印！”杨路平终于完成了引导，大招即将发出，江城马上感觉到了不对，这不是普通的范围攻击技能！随之而来的压力竟有影响江城速度的能力。

锁定！这就是传说中的锁定攻击目标，如果江城不能顺利破解，将遭受一名先天的全力轰击！

看上去病歪歪的杨路平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