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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诸天十道-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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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来,谈怒纵横无敌,大小战斗数百,所向披靡,未逢一败。
纵有无数人背地里嫉恨称其谈矮子,其实从来无人敢忤逆其意,实是因为此人非但是修炼狂人,还是武痴,是举世难见的暴躁性子,性烈如火。人称谈疯子,人如其名。
如今,容河大区第一强者,终于挟以雷霆之怒到来。
左无舟颜色微动,大是吃惊:“是谈怒。他的气息竟是比流东城强出许多。”
“不好!若是流东城一人,我能与其一战。可谈怒既来报仇,与流东城一道携手,此战我必死。”他战意再是燃烧起来。却又灵台清明。知道凶险,也不因此而贸然行事:“我当克制战意,再不走,就必死无疑。”
“走!”他的思量不过一眨眼,趁住连流东城都心神恍惚之时,转身逆向闪电逃窜:“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一边以极快度逃窜,一边不动如山,无惧无畏,百念诞出:“此地不可逗留,我必须要动起来,惟有此法才能创造战机。”
左无舟此来怀有死毒,但绝不等于他不想活。能战则战,能活则活。在战斗中,哪怕是拖住三邈城一道往地狱,也要趁乱摸出一线生机。
如果只有流东城,他绝计放手一战。奈何谈怒比流东城还要强大许多。两大武帝联手,他如果还不走。还逗留,那就不是斗志,是冒失是愚蠢了。
“此时,还不是背水决战的时候。我须再等一等,等一个绝佳战机。”
等裴弦回过神来,立知不好:“糟了。他逃了,这下该如何交药给他!”
群雄回神,见左无舟没影了,顿讥笑怒骂不已,好似自己旗开得胜一样。也许,他们是在庆祝杀神离去了。
流集城冷笑:“逃?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话音未落,一道炎热的气息宛如流星一样坠下,竟令三邈城震得数震。一名灰袍灰老者咆哮:“左小狗呢!叫他出来跟我打过一场。”
谈怒果然很是矮又肥胖。须皆张,乱糟糟的又满是油腻之色。甚是恶心。却无人敢以异样目光看待,人人崇敬以待。
果然,立时就有人笑吟吟的跳出来:“谈武帝,您来了,左小狗自然闻风丧胆的逃了。”
“狗屁!”谈怒个头虽矮,声音却洪亮火暴,遥空一巴掌扇出去:“你当我谈怒是甚么狗屁不如的人啊。难道我就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这人如此胆色,怎会闻风丧胆,狗屁不通。”
第171章 逃,九大武帝
这名心存谄媚的武尊。脑袋自个滴溜溜的在颈上转了几大圈,顿时了帐没气了。余者无不战栗胆寒。皆想:“这谈矮子果然是疯子,跟左贼一样,都走动辄杀人的主。”
谈怒扫视一眼。看往流东城:“你不错,改天打一架。这些笨蛋高兴什么。”
流东城无言以对,好在群雄中有人战战兢兢,答道:“谈武帝。您来了,这左小狗自然必死。我等自然高兴。”
“狗屁不通。”谈怒大怒。一抬手,这武君宛如炮弹被轰集百米:“你们没胆子没能耐杀了人家。还好意思指望我,一群狗屁不通的没用东西。”
“我老人家过来,就为了看看这个狂妄的左小狗,杀不杀他,轮不到你们来决定。我老人家决定杀不杀。”谈怒怒容满面。
流东城长叹,这谈疯子果然是难理解,顿了顿:“谈武帝,左无舟杀了你嫡孙呢,杀了九崖使节团呢。”
“是很可恨。”谈怒厉喝:“不过,关我老人家屁事。孙子没了,再生就是。九崖没了。又有十崖。轮不到我老人家来操心这么

流东城和群雄呆若木鸡。
左无舟暗自思量:“难道在三邈城中,我就真的无法取得长生丹和万年火液?”
“如是不成,我就只有设法逃生。趁三邈城成为焦点之时。突袭佩龙国境内的炎宗。”左无舟暗暗定计:“唐老哥说过,炎宗乃是这一带最大的宗派之一,八成有长生丹。”
如此设想,其实都算的妙了。正值三邈城被他搅得大乱,炎宗难免分心,宗派里的强者未必有许多。如此一来。夺宝的几率就大多了。但此计,有一个前提:“如果取不到宝,我必须要设法逃生。”
逃不出去,又怎能突袭炎宗夺宝。他已有连续同两大武帝交手的经验。自问已是颇为熟悉武帝战法,若取炎宗夺宝,碍手的几率极高。
“如何才知三邈城有没有宝呢?”左无舟忽然心有所感:“走了,古一意古兄,他应当知晓。”
敛去了气息,一路往皇宫赶去。忽攸闻得谈怒一声咆哮,回震天地:“左小狗,滚出来跟我打一架。”
左无舟顿足,克制住翻腾的战意,心平气和:“等我办完事。再与他打过不迟。”
伏龙气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好在靠丹药。总是撑过了致命危险期。此时缓过来,涨红了老脸才娓娓道来发生了什么:“是三个该死的武君,三招超魂战技偷袭我。”
其他三位武帝颇有兔死狐悲之感,纵然是服药的,他们身为武帝,又何时堕落到几乎被三名武君所杀了。闻得超魂战技一词,顿各自色变:“他们很强?”
“很强,三个都有快要突破的修为了。”伏龙眼中全是恨意。
恰在这时,左无舟与流东城交手之时,正是气息全开之时。伏龙感知。顿是仇恨怨毒之色;挣扎尖呼:“是他,就是这股气息。就是他伤了我。”
三位武帝悉数大怒。
“搜,给我把他搜出来。”
裴弦一声唤来烽天国的魂修士们,毅然下令:“搜到,暂不与之交手,第一时间告知我。记住。只是告知我。”
众魂修士们自以为心领袖会的去了,这当然是裴弦想与谈怒和流东城套套交情了,否则何必如此卖力行事。
然,旁人均不知裴弦找左无舟,乃是为了将长生丹安全隐秘的送给左无舟。
“陆武帝所言极是,姑且不论他能不能活下来。以一枚长生丹换取如此强者的交情,哪怕只是好感,也是值了。”裴弦大是焦虑。
但裴弦绝然想不到,他此举。却被各国各派看在眼中,竟也各自都效法起来。反而成了左无舟的困境。
“终于完成了,不负使命。”
夜叉和萧轻尘满身是污泥。疲惫不堪的跳入河中好好清洗。然后,一道来到高处,眺望片刻。夜叉低喝:“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接应他取药。”
“如果不成,就开他娘的大小来看。”夜叉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条河。
萧轻尘慎重点头:“知道!”
往皇宫赶去,沿途见无数魂修士站在屋顶高处,监控每一条道路,每一个街道。左无舟心惊:“竟如此森严,可见三邈城魂修士杀我之心。凭“藏龙魄。固然能隐匿一会,但这始终不足持久。”
谈怒好比疯子,在三邈城中四处飞掠,伴住他的怒吼声回旋:“左小狗,滚出来与我一战。”
一声声吼,如同滚雷。连绵不绝,直唤得心中烦躁,唤得热血***,恨不得跃身一战。好在他仍有理智,并不莽撞:“且看看再做打

魂修士们杀他之心当真是极其强烈,竟然在监视住每一处,以挖地三尺的地毯式拨索一路搜来。
左无舟冷然:“看来。要不了我就会被他们给拨出来了。““是走是留?必须要做决定了!”左无舟数念疾转,果决:“走!”
恰在转身欲穿巷远遁之时。一点波光水影乍然射来。左无舟本能反应的施展出“如意环”起手式,又察知:“不对,这水箭并无威能,是谁。”
一条灰影从巷口飘忽的窜进来,低呼:“左夫君且慢!”
左无舟凝如山岳:“你是谁。”
来者正是裴弦,总归是第一个派人地毯式搜索的人,也是第一个察觉到他的下落,立时就悄然赶来了。闻声立刻止步,裴弦压低耸线:“左夫君,接住!”
一个小盒子抛了过来,左无舟警戒打开盒子,夫吃一惊,狂喜异常:“长生丹!”
“不错,正是长生丹。”裴弦环顾一周,匆匆低道:“左夫君英雄了得,在下烽天裴弦,实是心中钦佩。此丹赠送左夫君,规劝左大君一句,三邈城处处杀机四伏,要想活命,就须速速离去。”
左无舟吃惊得险些脱口而出。略做沉吟:“如此,左某多谢裴夫君好意 ; ;大恩不言谢。只要我活着,将来必有报答。”
“不必客气,裴某先行一步。”裴弦抱拳为礼。幻身匆匆离去。
左无舟满心欢喜,恨不得立时大叫出来,这寻了许久的长生丹,终于取得了:“娘终于可以活下来了。”
一边既是欣喜若狂,又是心有疑虑:“我和这裴弦从未有过交集,他何必冒此风险,又什么都不图的赠送给我。”
无暇猜想裴弦走出自何意。他自是记下这份天大的恩情,将来再图报。
“顾不得这许多了,药既然到手,就该走了。”左无舟心弦一颤,凛然:“如果不能出城,不能将药送到夜叉手上,这药拿来也是无
细细的将长生丹贴身放置妥善,甚至以光原纸来包裹住身子和丹药,以免出砒漏。
拍得几拍,心下稍安:“好了,该是时候远遁了。”
往城门处赶去,过了一条街,左无舟心中大震:“不好”。
竟是重云国派了一只军队沿途封锁各路口,重重的围将起来,把寻常人都赶回家中 ; ; ; ;其实也不必军队来赶人,这么多强者聚于此地大战,光气息就能令许多人战栗,缩在家中不敢出行了。
但如此一来,就难为左无舟了。心念疾转:“他们封锁街道和路口,赶人回家,如此一来,我就是以“藏龙魄,做掩饰,作用也不大了。”
“或许“变形魄,有用。”左无舟一念起,“藏龙魄”和“变形魄”正是他自信的一线生机。有了这两只魄,十死一生,就能变成九死一生。
凭住“变形魄。”沿途几经波折,终是蒙混到城门处。一眼望去,左无舟终于色变:“封城!”
因为全民皆是魂修士或魄修士的关系,是以,封城之举往往是极其罕见的。重云国却下令封城了。杀他之心到底有多么炽烈,从此举,就可见一斑。
好,好个重云国,好个流东城。”左无舟不怒反笑:“此恨我暂且寄下,如若我不死,自然有收回来的时候。”
“看来,只有强闯了左无舟默默收拾心情,调整情绪,蓄养出战意和气势,沉凝如山!
十尽刀不动声色的出鞘,左无舟眼中神光大放,提刀斩落:
金灿灿的刀芒,散发住耀眼夺目的光华,发出排山倒海的锐啸!嗡鸣斩在城门上,哗啦轰的一声。城门顿惊天动地的崩塌掉。
一道火一样的焦灼感悠然爆出。左无舟迅疾飞掠城门,往城外以极快速度掠去。
三邈城中强者如云。既是封城。自有人看顾好城门。顿有人尖啸知会他人:“左贼在这里,他逃出城了!”
城中一霎间,无数道气息冲天爆发,无数强者往此处飞掠赶来。
左无舟一边极速飞掠,一边思绪悠悠然:“果然,我出来闯荡的决定是对的。若非如此,怎知天下强者如云。单是容河一区,就有这许多数之不尽的强者。”
“幸好我没有在家中逗留,不然就成了坐井观天的青蛙了。”他很有闲情逸致。失声笑:“也是,不知天下之大,又怎知天下强者如云。终日只在家中,见识终是有限得紧。人要接触得多了,见闻多了,才看见更多,看得更远。”
“可惜,我到底还是力有未逮。不然,今日应当将这些人悉数杀了。”他颌首笑:“看来,我终归是还不够强大。魂修之途漫漫无期啊,不过,人生快事也尽在其中。”
身法一顿,环顾四下,左无舟颌首:“和夜叉说好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了!”
飞掠过去,一眼见到夜叉从小山后晃出来,左无舟飞快将准备好的长生丹交给夜叉:“记住,立刻赶回去,交给我娘服用。左家立玄搬迁隐居起来。”
“知道。”夜叉一颌首。神色一滞,欲言又止。
左无舟皱眉:“你往日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速去。不要误我大事,我费劲心血才侥幸取得这枚丹药。绝对不容许出差错。”
夜叉神色黯;卜战希望大渺茫了!,“不如叫萧轻小带去,我留下来跟惊 ; ; ; ;心乐把。反正我的命是你拣回来的,就当还给你了。”
“我只椎信你。”左无舟大是焦虑:“他们快来了,你快走。”
夜叉心中一热,流露暴戾目光:“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替你保护好左家。等我耸炼有成,再为你报仇。”
夜叉说完就走,左无舟无暇多想,心中纳闷夜叉这句话怎的说得像誓言一样慎重庄严。
“左贼,你这个无胆匪类!”
“左小狗。我看你往哪要逃!天涯海角,也没有你的容自之

声线是越来越近了,尤其是武帝的气息越来越近。左无舟沿住河往下游飞掠:“看来该来的都来了,也好,就算我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拖住许多人一起死。”
腾挪纵跃。以最快速度往下游数十里处赶去。
忽攸间,左无舟略有感知,神色冷然:“怎的又多了几个武帝,除了流东城还有谈怒,还有谁?”
细数一番。他顿时大惊:“新增四道武帝气息,难道是淡水国那几个。”
“不好。谈怒的速度好快!”左无舟汗如雨下,吃力的再一次爆发魂力。轰然往下游飞奔:“我唯一的生机,我绝对不能放弃。”
魂修士们怒啸连连,漫天飞掠,从三邈城疾掠。一眼望去,竟有不下数百之多。
谈怒犹如火箭头,一动一掠即是焦灼的火燎感。一马当先的正是修为最高,速度最快的武帝,柳暮云等四位淡水武帝扇面飞掠,沿途将感知力释放到极点,以此来拨索。
流东城不的其解,为何这柳暮云竟然也向左无舟出手了。是为了向容河大区的强者卖好吗?看来也不像。
数番大战下来。各国各派的武君陆续又是陨落不上,所剩四十多位武君,倒有三十多都一道来了。虎视眈眈,杀气腾腾,率领数以百计的武尊,围追堵截。
场面之浩大,绝非寻常人所能想象。数以百计的强者云集此地,竟然都是为了一个人,这等场面纵观千万年来,只怕也是从未有过。
漫说是为了对付一个人,纵然是两大区的战争。也绝然无法有如此浩大的场面。
魂修士们起初尚不觉,待得放眼一看,漫山遍野均是魂修士,一色都是武尊以上的修为时,各自暗暗都震惊不已。自古来,再是天怒人怨,再是作恶多端。再是引起公愤,也绝然没有如此浩大奢华的围攻一人过。
流东城回首一眼,心中掀起治天波涛,又暗暗心惊不已:“原本还不以为左无舟有多么厉害,想不到竟然时至今日,已是需要这许许多多的魂修士来围杀了。此人难缠,太难缠了。”
须知,能人所不能,方为大丈夫本色。
“来的人很多。大约有几百,大约身在三邈城的强者,几乎都来了。”左无舟感应气息,心中有所判断,却又油然诞起一丝自豪:“大丈夫死,也要死得这么轰轰烈烈。”
果真如此。身在三邈城的强者,有九成都已来了。
谈怒的速度虽然极快,奈何左无舟的速度亦不慢。想要一时追上,却也甚有难度。
但就在这一时。左无舟再次色变,一边飞掠一边望向某处,越来越近的气息。惊悚:“三大武帝?何出来的?”
狂怒啸音震荡天地,赫然正是茅道临的怒吼:“左无舟,我今日必为云霄宗将你碎尸万段!”
“云霄宗还有一位武帝余孽?怎么以前没听说过。”左无舟反而不动如山,思绪万千:“此次有数人必杀,云霄余孽必杀,流东城必杀,谈怒必杀。可惜,我修为不足,怕是难以做到。”
“谈怒和流东城暂且放在一边,不惜代价先杀云霄宗余孽。”
他与云霄宗仇深似害,是以,云霄宗最危险,对左家人的潜在危险最大。
一念乍起,感知云霄余孽的三大武帝,愈来愈近,恰好斜插过来,拦截住他的去路。左无舟沉下心神,感知三大武帝的速度和节奏,默算一番。色变:“不好,他们正好截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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