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荒记-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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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讲啊。再了，这个姑姑，是最近才冒出来的。”
“噗嗤！”姚曦动人一笑，目不转睛望着陈羽，笑容迷人道：“这刻的陈羽才像我认识的那个。知道昨天我为何亲自前来迎接诸圣地以及人间大派的来宾吗？”
“不会是因为我吧？”陈羽咧嘴一笑，厚颜无耻道。
“不错！”姚曦坦然一笑道：“就是因为你这个‘陈祸害’。你看，你一来姚家，就得罪了这么多人。我再不出来，我姚家所请的客人不都被你得罪完了？当然，你有这么位连圣主都忌惮的姑姑，倒也没人敢打你主意。”
苏清影站在一旁，神色淡漠，轻哼一声，意味不明。
一大群人站在门口聊天，陈羽感觉压力很大。
姚曦虽是主人，但进入厢房，这里却又是苏清影的营地。苏清影不招待她们，她们自然也不好自行寻位置坐下。
陈羽两头为难，只好堆着笑道：“姑姑，要不请姚姑娘大厅坐一坐？”
“你都这样了，难不成我还拒绝？”苏清影扫了陈羽一眼，淡淡道。
陈羽感觉如芒在背，立即一脸笑意道：“姚曦，那就请到客厅一坐。”
“不了！”姚曦迷人一笑道：“其实姚曦前来，倒也并非完全是与老友叙旧，而是希望师弟等会能作为特邀嘉宾，在我加冕圣女之后，代表蛮荒神庙，一段贺词。”
陈羽心中一怔。
以他的玲珑心，岂会猜不出姚曦此番用意？
他此番前来，得罪了诸圣地世子以及人间大派羽真门，以后在南荒将举步维艰。
但若是能以蛮荒神庙弟子的身份登台，为姚曦受封圣女送上贺词，那意味可就深远了。至少，在外人看来，这是姚家在释放信号，明此子和姚家关系非浅。
姚家乃八大始祖王姚皇后裔，是唯一一个没有牵往到中原大域的始祖家族。
如今，姚家圣女姚曦，被誉为姚家崛起的关键人物。到时候，陈羽一旦表明与姚曦的身份，那自己岂不是多了一柄保护伞？
苏清影微微抬首，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显然也未料到姚曦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帮陈羽一把。
原本神色淡漠的她，脸色渐暖，对姚曦的态度有了不小的改观。
“不好吧？”陈羽皱了皱眉，凝视着姚曦道：“姚柔倩，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此事是我自己惹的祸，怎么可以让姚家帮我分担，我不会同意的。”
他不知不觉中，又叫了姚曦原来的名字姚柔倩。
虽然她的模样已经完全改变，但她身上那股迷人的气质，却怎么也改变不了。如邻家女生，带着灵动与清纯。
只可惜，即便如此，在陈羽看来，他们俩之间的地位却越来越遥远了。
姚家，可是远古圣族。
而自己呢，即便在远古，也只是辰氏的支系。到了今日，更是没落在历史的长河中。如今母亲仙逝，父亲生死未卜，再加上得罪了那么多圣族、大派，岂能和如日中天的姚家相提并论。
姚曦眸含温暖，转向苏清影道：“苏小姐是陈羽的姑姑，乃他的长辈，相信以陈羽的孝道，一定会听从姑姑您的意见，不知苏小姐意下如何？”
苏清影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悦。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道：“感谢姚姑娘的美意。不过，我想，有我苏清影在，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此事”
苏清影顿了顿道：“此事，我也不能越俎代庖，还是让羽儿自己拿捏吧。”
陈羽微微一怔，没想到在此事上，苏清影会在乎他的看法。不由目光一动，望向苏清影。
“怎么？想以身相许？”苏清影语气清冷，魂丝传音道。
“你怎么知道？”陈羽厚颜无耻传音道。
姚曦也未料到苏清影会如此回答。按照她的想法，以苏清影的秉性，要么答应，要么拒绝，绝对不会给陈羽选择。
“陈羽为什么要叫她姑姑呢？明明和我年龄相仿。”姚曦心中疑惑道。
“陈羽，你可是我在蛮荒神庙最信赖的好友，在这件事上，可不许拒绝！”姚曦面若桃花，笑容清澈道。
“柔倩，你是了解我的。”陈羽苦笑道：“此事我没办法答应。再了，你家家主，似乎不太喜欢我。”
“嗯？”姚曦黛眉微蹙，立即魂丝传音道：“陈羽，到底是怎么回事？圣主虽然严肃，但心胸宽广，否则也不会为了恢复姚家荣耀，而请我回来。你们之间难道有什么误会？”
陈羽摇了摇头道：“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可能是那日姑姑伤了姚长老的缘故吧。”
姚曦眸子微眯，想起当初姚延庭在蛮荒神庙的举动，暗道：“难道是家主误会了我和陈羽的关系？”
自己当初为了等回陈羽，不顾姚长老的强烈反对，肯定被姚长老误会，以为自己和陈羽关系非常。
想到这里，姚曦更加坚定了邀请陈羽登台贺词的想法。
“家主那里，我会沟通。”姚曦凝视着陈羽，沉声道：“蛮荒神庙有我近十年的记忆，我不希望我在蛮荒的唯一一个好友有什么不测。”
“姥姥，我们走吧！”姚曦对身穿青色长袍的老妪道。
“姚曦！”陈羽突然神色一变，沉喝一声道：“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活下，但此事，我不能同意。”
“为什么？”姚曦回过头，诧异望着陈羽。这是她的一番好意，他为什么要这么固执的拒绝？她想不通，所以忍不住惊呼出声。
“我不想让姚家为难，更不想让你为难。你肩上肩负着姚家复兴的使命！”陈羽目光坚毅望着姚曦，坚定道：“我有我的路，我不希望姚家成为我肩上的枷锁。你要记住，我来姚家，不是因为姚家是圣族的缘故，而是因为姚家有你！”
陈羽眸子坚毅，这一刻的他，如同神魔附体，不出的坚定。
“还有！”陈羽语气一变道：“假如有一天，姚家要为难我，我会毅然站在姚家的对立面。你是你，姚家是姚家，只要有你的祝福，一切就好。至于姚家这件外衣，我不需要！”
姚曦微微一怔，没想到陈羽会出这席话。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位男子，变得异常陌生，而又令她着迷。她突然发现自己，为何一听到他的名字，就会情不自禁的心灵悸动。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心底，早已给他留了个位置。
一个再也装不下别人的位置。
“既然如此，那我以姚曦，不，以姚柔倩的身份，传你一样东西。”姚曦目光坚毅，魂丝传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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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菩提
陈羽还来不及阻止，神魂之中，已经有一股意念如潮水般涌来。
“《玄黄策》！”陈羽心神一震，连忙传音道：“姚柔倩，你要干什么？这是你姚家立族之本，怎可传于外人？”
“姚家是姚家，我是我。”姚曦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把陈羽的话顶了回来。
他刚才不就是用这句顶了姚曦吗？
“女人真记仇。”陈羽心中暗暗道。
但他却无法阻止《玄黄策》经文的涌入。
他原本只修炼了《玄黄策》中续命的秘术，但很多秘法并不知道。此刻，经文涌入，沟通原本修炼的宿命秘术，立即自动运转起来。
玄黄，即是“天地”之意。《玄黄策》，就是钻研“天地”的经术。
天地之间有大玄妙。修道者披荆斩棘，为的不就是窥探天地奥秘，与天争命吗？钻研天地，策算奥秘。把玄黄策修炼到极致，就能通晓天地奥秘，一步化龙。
“呼！”
陈羽体内，无数经文涌动，沿着自己的窍穴运转开来。
奥妙的经文，在神魂宫中流转。陈羽随着经文的涌动，心神合一，突然，他双眸堪破迷雾，看到无限的未来，亘古的时间长河中，一道道道韵在流转。
每一道道韵都由无数法则凝聚而成，皆成玄妙的纹络。
“《玄黄策》，沟通天地，窥探天机。”
陈羽心中默念经文。眸中金芒闪烁，在这些跳跃的道韵中游走。
突然，经文游走，他的眼中，一枚枚道韵之子从虚无中显露出来，在他眼中组成一个个神秘字符。而这些字符，在《玄黄策》的运转下，以一种古怪的阵列组合起来。
“这是天机阵列。”陈羽看着那些古怪的阵列，心中一震，浮现出这个意念来。
“陈羽。快记下天机阵列。”姚曦似乎未卜先知般。急忙道：“这是玄黄策的觉醒天机图，每个人一生只能获得一次。图中藏有与自己命运戚戚相关的天机，能在关键时刻，盗取天机。更改命运。”
陈羽心中一怔。暗惊道这么玄妙？连忙听从姚曦的叮嘱。全身心记忆起来。
别修道者天生记忆超群，就算是陆地神仙，要把这副天机阵列图记忆下来。也是奇难无比。
所幸陈羽记忆超群，而且，体内还有神秘绿气，就算是仙道文字，也能默记下来，何况还只是一副阵列图。
不过，全力记下来，陈羽也几乎要虚脱。
传完经文，姚曦头也不回便离开了厢房。
“你看着我干嘛？”陈羽收回目光，突然发现苏清影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立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惊呼出声。
苏清影冷冷瞪了一眼陈羽，起身朝殿外走，淡淡道：“再过片刻，加冕仪式就要开始，你不没人勉强你。”
陈羽愕然，这才想起圣女加冕仪式即将开始。
他身形一动，立即跟了上。
同时，不断揣摩那副天机阵列图。
繁琐、晦涩、毫无头绪。
但越是如此，陈羽的心神便越被吸引。
玄黄策快速运转，无穷的真气涌入那张天机阵列图中，运算起来。
可惜，无论陈羽如果运算，都无法破门而入。
“呼！”陈羽快步跟上苏清影的步伐，随着她一并进入姚乾广场。
广场中央，人山人海。
“陈祸害来了。”不知谁大喊了一句，紧接着，无数人纷纷让开道路。
陈羽心无旁骛，根本无视诸圣地世子以及羽真门弟子的怨毒眼神，一心推演着天机阵列图。
“咦！”陈羽猛抬起头，才发现眼前长裙飘动的女子哪里是苏清影，早已换了一个人。
女子想必早已察觉到了陈羽，见陈羽朝自己望来，不由脸色绯红，不知所措。
“她肯定想歪了。”陈羽看着眼前清秀女子绯红的面容，暗忖道：“我是陈祸害，又不是陈**，并非想尾随作案。”
想到这里，再加上眼前女子容貌精致，是难得的美女，陈羽立即温柔一笑道：“美女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嗯？……啊！……”精致美女一嗯一啊，带着惊愕表情，不出的明眸动人。
好一个腼腆的美女。
陈羽瞟了一眼女子胸前图徽处。那里丰满坚挺，曲线玲珑。额，不过陈羽不是那样的人，他的目光都停在图徽上，并没有乱看。
“菩萨座。”陈羽认出图徽标志，眼光立即朝女子那对饱满的酥乳望，忍不住赞叹道：“真挺。”
女子被陈羽盯着胸部，脸部更加通红，像红透了的苹果。
她足无措，轻咬嘴唇，哀怨望着陈羽，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远处，围观的人群，有人窃窃私语道：“快看，这个陈祸害又要耍流氓了。”
什么叫又啊？压根就是第一次好不好。还好，陈羽并没有听到这些人不怀好意的揣测。
“嗯，我……我叫菩提。”
“菩提？”陈羽听到菩提的回答，这才心神一震，恋恋不舍从对方的酥胸下移开，望向她那精致而拘谨的玉容，笑容清澈道：“好名字，不愧是菩萨座的弟子。在下陈羽，见过菩提小姐。”
“陈羽”菩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陈羽，默念着陈羽的名字，声音微弱而羞涩道：“我知道你的名字。”
“哈哈！”陈羽爽朗一笑，看着脸色绯红的菩提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没想到我陈羽名声还挺响的啊。”
菩提点了点螓首，一脸窘态道：“不过，听到的都是关于你的坏话。”
囧。
陈羽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个耳光般。偏偏自己却又无法反驳。眼前女子，实在太清澈了，像是不沾尘埃的菩萨。
据菩萨座的弟子，都与世无争，生来清心寡欲，超凡脱俗，每一人都有菩萨心肠，心怀天下。
这也是菩萨座之名的来历。
“坏事干多了，自然都是些坏话。”陈羽腼腆一笑，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不！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菩提声音轻微道。
“啊？”陈羽没想到情况陡转，菩提突然提出自己的评价，竟让陈羽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菩提！过姥姥这里来。”一声轻喝，一名老妪，身穿白色长袍，于众生之中，仿佛出尘菩萨般，令人一眼就分别出来。
菩萨座的长老，此行的带队之人灵玄子心中一怔，没想到自己一个疏忽，宗门最得意的小菩提，竟然和陈羽纠缠到了一起。
她那天可是见过陈羽的跋扈、骄纵，所以，一看到菩提和陈羽站在一起，她的心就跟着提了起来。
“小菩提啊，你心似菩提，可不要被这个小魔王给迷惑了。”灵玄子内心焦急道。
菩提听到灵玄子的呼声，连忙对陈羽道：“姥姥叫我了，我要过了。”
“不急！”陈羽身形一动，拦住菩提的路，笑容迷人道：“你还没为什么觉得我是好人呢！”
菩提急了，咬着嘴唇，双捏着腰间的束带，不知如何回答。她就是觉得这个看上俊逸的青年，不像个坏人。但要她回答，她怎么能回答得出？
陈羽看着菩提一副窘态，人畜无害笑了笑，让开身子，咧着嘴道：“不为难你了。不过，你以后一定要告诉我你的答案，好不好？”
菩提咬了咬嘴唇，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迈着急促的步子，向灵玄子快步走。
“有趣，想不到居然还能遇到这么腼腆的女子。”陈羽看着菩提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道。
“看够了没有？”一声轻喝，传入耳际，陈羽回过头，立即惊跳起来道：“你能不能别这么神出鬼没好不好，怪吓人的。”
“是吗？”苏清影冷哼一声道：“谁叫你一副心思都放在那个叫菩提的女子身上，连身后的我看也不看一眼。”
陈羽扫视了周围人群的眼光，这才知道原来苏清影一直跟在他身后。
陈羽真想一头撞死，这次出丑出大发了。
“这天机阵列图看来没那么容易解开。”陈羽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立即收回思绪，不再细想天机阵列图的事。
“姑姑，等圣女加冕后，我们哪里？”陈羽转移话题道。
“这个问题不需你操心。”苏清影语气淡淡，身形一动，已经了数丈，直朝人群中掠。
陈羽连忙跟上。
就在这时，姚乾宫下方的姚家圣地，钟鼓惊鸣，响彻了整个虚空。
“有妖族入侵！”
一声惊呼声，从百里外的圣族入口传来。
紧接着，无数惊呼声依次传来。
“妖族入侵？”陈羽神色一惊，立即想起数月前进入南荒时，遭到的妖族攻击，暗震道：怎么回事，妖族不是蛰伏了数百万年吗？怎么突然出来闹事了？
钟声惊鸣。
整个姚乾广场也跟着沸腾起来。
就当所有人神色震惊之时，一声妖媚的声音从遥远的虚空传来。
“九尾狐族宗主蝶千语不远千里来此，恭贺姚家圣女加冕，还希望姚家圣主能开山门，让本尊一观圣女真容。”
哗！
众人哗然。妖族怎么前来观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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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妖族，历代都是宿敌。即便随着妖族迁徙，进入天鹏纵洲，尚未离去的妖族向人类妥协，但彼此之间，也根本没有来往。
可是，此刻妖族为何前来观礼？
在场所有人为之哗然。
诸圣族、大派的弟子们，纷纷神色惊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澹台牧月皱了皱眉，即便如她这般清心寡欲的人，对妖族也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来者竟然就是半年前袭击传送阵的狐族。
同样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