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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灭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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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哎哟一声,跳了起来,睁眼看时,果然有一只鸟儿在身边跳来跳去,好奇地打量着卫风这个不速之客,却一点生分都没有。

此时天色已微微发亮,新的一日,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降临在这个安详的地方。

卫风忍不住四下东张西望,轻轻念道:“湾湾,湾湾……”四下一片悄静,只一缕晨光在朝霞的映衬下,散发着红色光芒,撒在草地之上。一轮喷薄的红日,已在遥远的东方微微探出了半个脑袋。

梦醒的男人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心中一阵怅然若失。虽知是南柯一梦,但仍是不住回想。一会儿痴呆,一会儿抱怨,一会儿回味无穷。旁边那只小鸟却好奇地跟着他,叽叽喳喳啼叫。

卫风失笑道:“你倒是热情,进门便是客么?这般殷勤,是要请我去吃早饭么?”他虽是对鸟儿说话,却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

哪知那鸟儿振翅而飞,在他眼前盘旋三圈,又慢慢起飞,显然是示意卫风随它前去。卫风终是少年心性,心中的好奇取代了淡淡怅惘,跟着那鸟儿引导的地方小跑而去。

眼前一片树林,在这个季节里,竟结满红色小果。似桃非桃,似李非李,是卫风从未见过没见过的果品,卫风伸手摘了三枚,心道:“车鸿先生说这是外海仙境,该不会长些有毒的果子吧!”转念又想:“既然是仙境,可不是长生果吧。”他胡思乱想之际,肚子中饥火上升,将果子在衣服上擦了几下,连吞两枚,将剩下一枚摊在掌心,口中对那鸟儿不清不楚道:“别光是客人吃,主人也吃一枚。“

那鸟儿很是识趣,伶俐小嘴一张,就将红果啄去。

卫风连吃了十余枚,才吃饱了,心中突然想起红袍人,奇道:“车鸿先生一大早哪儿去了?“此处地形平坦,四处可以望去很远,显然没有人影,除非车鸿是躲在密林之中,卫风喊了几句,只闻回声阵阵,不见人答。

那鸟儿扑棱棱拍打羽翼,似要说些什么,无奈终不能开口说话。

卫风心中计算自己出门的时日,前后虽才只三日,但适才那一个梦,勾起了他的思乡情绪。他兴步逛了一阵,空旷的谷地似无尽头,卫风四处乱走,也难走到另一端尽头。直到脚乏身疲,才停下了脚步,瞬时往草地上躺了下来。

心中拿好了主意,等车鸿先生一出现,就让让他将自己带出这地方,大大方方回家去。绝不因为什么避难就抛开母亲和湾湾不管。那几帮魔门的人再凶悍,也不能在闹市中公然启衅吧?难道真个目无王法?

哪知他打定这个主意后,车鸿似乎也打定了主意不在出现,竟似乎如同从这地方消失了似的。卫风从上午等到午后,从午后等到夕阳落山,又从夕阳落山等到月之东升,车鸿仍是鸿飞冥冥,不知所踪,丝毫没有再出现的征兆。

卫风对这当空皓月发起呆来,想到车鸿昨夜在月下的时常举动,心中不免产生一点触动,竟渐渐觉得此情此景,触景生情而至于伤心落泪,并不是多么不可理喻的事了。

也不知等了有多久,迷糊之间,又昏昏沉沉睡去。好在这地方奇怪,虽在冬季,倒似乎四季不冷似的,卫风倒无被冻醒之虞。

到了第二天中午,正当卫风感到有一点生气,有一点绝望的时候。那个消失一天一夜的车鸿先生竟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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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魔灵转生

第十三章惊闻噩耗

对于卫风的不住追问,车鸿半句不答,只面无表情地盯着卫风看。

最后,缺乏耐心的卫某人怒了,只冷冷道:“我要回家!”

车鸿开口了,说的却是另一桩事:“茅山派因为你这件事,已经闹的鸡犬不宁,很多不明身份的修真人士,每天不停到句曲山骚扰闹事。魔门四踪销声匿迹,极有可能回到老巢关门闭祸了。”

卫风道:“这是他们自作自受。咦!你这么奇怪看着我做什么……”

车鸿脸上肌肉竟也微微跳了一下,以一种说不出多么暧昧的口气道:“你现在是丹阳郡的出名人物了。打虎不成,杀了驿官,畏罪潜逃,欺骗上官等等,罪名不下十项。”

卫风哎呀一声,脸色惨白,讷讷道:“车先生不是跟说我笑话吧?”

车鸿淡淡道:“只希望这是王郡守王老爷跟你开玩笑。”

卫风听这口气,知道事情不假,惨声道:“这……这是哪个陷害我?”

他脑子还不算糊涂到家,还知道有人陷害,但观其额门脑后,已是汗涔涔的如同雨下。

车鸿似乎话还未说完,但见卫风的脸色,于是将接下去的话暂时缓了一缓。

几乎发狂的男人怒道:“这又是他妈的魔灵转生,这魔灵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随即叫声不好,颤声道:“不好,那我家中老母,和邻里乡亲,岂不是要受到牵连?”

车鸿此前要说的正是这个,答道:“五里铺附近几十户人家,前两夜遭了一把大火,生机全部断绝。尸首也被焚在屋内。这个罪名,恐怕也要你来承担。”

卫风如遭电击,心中一片空白,简直不能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一时间呆若木鸡,惨然坐倒在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车鸿道:“此事针对你无疑的,然则你老母亲因你之事,起火前已被官府收押。有你牢营的兄弟看待着,暂时还没什么大碍。”

卫风吃了一惊,终于听到了诸多不幸中一条勉强正常的消息,颤声道:“当真?”

车鸿道:“至于你邻家妹子湾湾,郡里的人亦没收殓到她的尸首,料想也没遭到毒手。由此可见这并非意外,而是确然无疑针对你的行动。其余四百五十一口尸首都已对上号。”

卫风脑中浮泛起众乡亲平日里的音容笑貌,已经大伙相处的种种乐趣,点点滴滴的香火之情,桑梓之义,一时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车鸿任他啼哭一阵,不再多讲,过了良久才分析道:“那把火烧得极为奇特,既不殃及别处,也无任何征兆,几十户人家一起着火,令人无法救援,而且火势极猛,令屋内的人都无法逃脱出来,绝对是擅长用火,用心歹毒的门派所为。”

卫风突然想到放火狂人火真人,恨恨道:“一定是九幽洞那帮奸贼,他们最擅长用火,而且动不动就要烧茅山派的道观,一定是他们干的恶事……”

车鸿却不以为然道:“若是九幽洞要行凶,只怕会另外选途径。定不会蠢到用自己的招牌本事,大张旗鼓,做下这等惨无人道的事情。即使是好杀如九幽洞,也不至于硬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派。”

卫风六神无主,忍不住道:“那还会有谁?”

车鸿缓缓摇头,沉吟道:“眼下只有一条线索可寻。既然不见湾湾,那么定是敌人擒走了她。而这擒走她的人,十有八九是放火的人,拿走湾湾,好要挟你。若能找到湾湾的下落,则纵火凶人,亦将水落石出。”

可惜天下之大,要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是何等渺茫的事。何况以卫风的低微本事,即便被他查出个蛛丝马迹,找到了湾湾,跟人破脸拼命,那也只有徒然赔上一条小命,于事无补。况且当务之急,寻求真凶还不是最重要的,母亲身陷囹圄,遭受牢狱之灾,那才是身为人子最为要紧的事。

事情忽然跌到这个地步,一向惫懒卫风终于开始后悔自己,开始痛恨自己不该逞那血气之勇,去揭了榜文,巴巴赶到句曲山惹上大祸上身,猛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车鸿洞若观火,知道此人已经到了六神无主,没有半点主张的关头。当下问道:“事情已如此,你待怎地?”

卫风茫然,涩声反问道:“我还能怎地?”

车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卫风似在自言自语道:“我要去看看母亲,赎她老人家出来。祸事是我惹出来的,我应该去承担。”

车鸿冷冷道:“你这一去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大仇不用报了,妹子也不用找了,也休想赎出你母亲来。不错,祸已闯下,一死谢罪,那是懦夫的德行,牙齿一咬,人人都可做到。若是你不为那些惨死的冤魂,不为你母亲,不为你妹子想想,死了倒也一了百了。”

卫风颓然道:“他们神通广大,我一介凡夫,谈何报仇?”突然想到眼前这车鸿先生本领超强,陡然生出一线希望,问道:“你肯帮我?”

车鸿断然道:“我不帮你。”

一点希望的火花,立时被冰冷冷的四个字浇灭。绝望的男人仰天大吼,大声驳问道:“老天爷,你到底长了眼睛没有,看清楚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车鸿还是无动于衷,神情依旧淡定。

卫风从未见过这等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知道心中一口怨气、一腔悲愤向谁倾泄。一赌气,发疯似的转身狂跑出去,越跑越急,越急越跑,像是要在这奔跑中疯狂下去,在这奔跑中结束这命运带给自己的一切……

没人知道他到底跑了多远,也没人知道他跑了有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心中只有一个“恨”字,这个字成为他的一切,成为他所有噩梦和转机的开始。

终于,他脚下已经重的如灌铅,一个踉跄,仆倒在地。由于停顿,种种噩耗又如惊雷一般卷来,乡亲们在火中被烧烤的样子,如同真实一般冲进脑子里。他悲从中来,再一次趴倒在地,终于放声大哭。

夜了。头顶上,前两日还圆盘似的明月,已有了缺痕,如同一件完美的物事,被敲去了一角,出现了难以弥补的缺憾和创伤。又一如草地上僵伏的男人,命运由原来的和谐平安喜乐,突然出现一个偌大缺口,充满阴霾和不测,被伤害和不幸取代。

只是月有阴晴圆缺,尚有轮回可待;人之悲欢离合,却又怎得周全?

车鸿亦如一只孤单的夜枭,停在空旷的夜色之中。苍茫的草地和远山依稀的轮廓,使这凄清的夜色更增几分迷离之色,使人的视觉和心灵上平白蒙上一曾薄雾灰尘,变得更加不明朗起来。

心事有谁知?英雄的不幸,平民的不幸,在这不可理喻的世道,显得是多么的相近!

此时,连那只好客的青鸟,亦似懂得了一点什么。悲戚戚地低鸣着,落在枝头上。两只充满灵性的眼睛,生出无限悲怜之意,望着僵卧在地的伤心人,似乎对眼前的不幸感同身受。

万物如同仍在混沌的,潮湿的,无可预知但又悲伤绝望的沉睡中。一切都被一种看不清的形状,类似于不可扭转的命运的东西所羁绊。

这羁绊阻塞着人的五官,气孔,乃至灵魂。人力在此刻显得多么卑微渺小,无法审视自己的处境,更无法把握任何主动权。惟其本身拥有强大的力量,去挑战,去宣战,去征服这一切强加在身的羁绊!!

然而即使是神,即便有通天的力量,面对天地造化,命运之艰,谁又真正能完全将这无边的黑暗踏破,能将自己的命运,明明确确掌握在自己手中?

终于,东方又出现了一道金光闪闪的晨曦,燃烧在一片翻滚的云霞下面。新的一天,终于不可抗拒地再次降临,并不因命运对哪个人的不公,而迟缓片刻脚步。

在黑暗和光明的交替中,除了抗争和逃避,难道尚有其他选择?

车鸿还是冰冷冷的表情,尽管僵卧的男人已经错过了两次黎明的呼唤。

这时他站在男人僵卧的地方,冷冷道:“你多装死一天,你年迈的母亲就在里边多受一点苦。身为人子,如果不思为母亲的处境设想,那真不如立刻死了算了。”

这一句话,将地上死了大半的男人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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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魔灵转生

第十四章重回丹阳

丹阳郡的大牢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经过车先生打过包票的易容化装之后,卫风怀着忐忑不安的焦虑心情,溜进了“前工作岗位”。这原本熟悉不过的每一寸地,此刻都充满了不可捕捉的杀机,每进一步,都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卫风做好各种心理准备,惟独没设想过眼前这种怪状。偌大的大牢,空空荡荡,里里外外,竟然没有一个把守的人。两人走了进来,如同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一样。

车鸿浑不在意,似乎一切都不在他的关心之内。龙潭虎穴,布满埋伏也好;空无一人,任由出入也好,对他古井不波的表情,似乎产生不了半点实质性影响。

他早感觉出这大牢真正不存在任何危机,只在西首的似乎有人气存在。

他故意将卫风引向彼处,果然转了几个弯,就看到了一处地下牢房,从上走下,有一个狱吏服色的男人,神色极其奇怪,唉声叹气,在喝着闷酒,喝一口,叹一声气,始终愁眉不展。而他身后的牢房空空如也,铁门敞开,居然并没有一个囚犯在拘。

卫风身为本地工作人员之一,对自己的同事自然认识。此人名叫赵六,也是个酒鬼。与自己交情泛泛,不过他大难之后,首次见到熟人,虽知现在已大有可能成为敌我两方,但仍情不自禁,产生一点亲切之感。差点忘了自己是重金悬赏捉拿的对象。

男人在下一刻想到母亲,终于失控,现出身来,颤声叫道:“六子!”

赵六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吓的魂飞魄散。一副“人吓人吓死人”的惊恐表情,投出一撇,见到迎面两条人影,当中一个无比熟悉,竟是当今丹阳红人,自己的前同事卫风。

“卫兄弟?”赵六跳了起来,疑道:“你……你怎地?”

卫风惨然道:“六子,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来看我的母亲,她……她老人家还在么?”

赵六惊恐道:“你还记得你母亲,你……你杀了那么多人,心肠好毒……”

卫风道:“闲话不说,你知道我母亲是代我受罪的,我不能看她受苦。”

赵六睁大眼睛,上下打量这面相不对劲的卫风,疑惑道:“你真是卫风么?”

卫风道:“我变了装束,确然是我,你听不出声音吗?我问你我母亲她老人家呢?”

赵六点头道:“我自然听出声音,可是……可是你的母亲不是早被你救走了么?”

卫风乍闻此言,如同一盆冰水浇头,从头凉到心里,喃喃道:“我什么时候来救过人啊?”

赵六不快的道:“你还抵赖。张牢头和他们几兄弟,因这件事,已经丢了差使。若不然,怎地大牢会这样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囚犯在押,全都转移走了啦!”

卫风心中只是叫苦,哪有心再听赵六说些什么。卫风将信将疑,总想着这牢营应该布满埋伏,等着捉拿自己才对,怎可能这么冷冷清清,让自己轻松走进?

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卫风忍不住朝地牢多看两眼,问道:“我母亲没受什么苦吧?”

赵六道:“有张大哥他们照顾,并没吃什么苦头,唉!你造孽不浅啊!”

卫风知道无从解释,茫然看着这四周熟悉的一切,心中被无比荒诞的感觉充塞满了。

赵六急了,催促道:“你还是走吧?被人瞧见了,你插上翅膀也飞不出这丹阳城了。还需连累了我!我且问你,五里铺的乡亲跟你有什么大仇,你下得这样的毒手?”

卫风凄然道:“我一个人也没杀,都是别人陷害我。”

车鸿这时开口道:“走吧,可连累了这位赵兄弟。”

卫风这才收摄心神,向赵六道:“我走了,我会回丹阳证明自己清白的。”

两人出了大牢,摸到一条小巷,又从大街转出,在街上施施然行走。卫风经车鸿化装,形象十分委琐,与车鸿的落魄形象倒成一时瑜亮,如同两个流民似的,并无特别关注,甚至多瞟一眼的眼神也欠奉。

街头绘有半像不似得卫风头像的告示,每条街莫不如此。上面的赏钱的打虎价又上浮了五倍,竟达五万之多,只看得卫风哭笑不得。

车鸿道:“你的身价可不老虎值钱多了,这叫恶人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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