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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灭仙-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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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卫风见到自己经过加工后的尊容,不免惊诧愕然。万没想到在冥雨子的改造下,自己竟变的如此精神抖擞,气派十足。眼前的自己,身材固然好象是魁梧了一些,眼神更加深湛透彻,剑眉插入鬓中,额际拓宽,鼻梁更耸。

若说自己以前只算是中等长相,此时无疑是个美男子,而秀美中又有难得的勃勃英气。令整个人看上去,加倍的顺眼可观。

卫风对自己这身装扮也十分满意,加之背上还插着一柄长剑,虽不说是仙家之剑,但也算得上是不错的宝剑,关键时候用以对付一般武人,那该是绰绰有余了。

车鸿又口授了些江湖应急的策略和技巧,以及一些禁忌和忌讳之事。但却依足了前言,并不传授半点道术与他。便连普通的炼气法门,驭剑之术以及逃遁之法,也不点化。

卫风单人一骑,以凡体肉身,半点道术不存的情况下,踏上了寻亲之路。

冥雨子和车鸿暗中送他出了洛阳城,发现左近并无魔门中人跟踪,这才让卫风独行去了。两人看着卫风马上身影,竟出奇的半句也不予谈论。

车鸿不问冥雨子不收留卫风的原因,冥雨子也似乎没有解释的想法。

终于还是冥雨子先开口了:“车道友是怕十二夜叉将倾巢而出,小弟一人难支,应付不来。所以才留下来助阵?”

车鸿哈哈一笑道:“车某的眼光怎会如此差劲?此阵乃是前辈传下,便真是三清境来客,未必能全身而退,何况区区十二夜叉将?冥雨道友名师出高徒,怎会将区区魔门放在眼里,车某来访,为的却是修真界盛传的魔灵转生……”

冥雨子叹了一口气,幽幽道:“魔灵转生?转生……这一天终于是到了……”

石鼓山上,两名修真界最神秘的散人,谈着魔灵转生之事,渐入忘我之境。

而那位彷徨失落的男人,一人一骑,形单影只,大有被整个世界遗弃的样子。他心知自己此刻已经天下闻名,只要将自己的身份一公布,担保麻烦不断,有正义感,自以为是之辈固然要来寻晦气;魔门中人则更是欲图之而后快。

他此前一路北来,有车鸿事事打点,因此虽然内心痛苦,旅途起居方面却不存在半点麻烦。这时终于自己当家作主,才知柴米油盐可贵。因此一路节衣缩食,南下而行,不一日竟又回到大江沿岸,不自觉回到了丹阳郡左近。

近乡情怯,他勒马立在官道旁。眼见一条道路继续南下,一条道路折向丹阳故地,若要进丹阳城,途中必经之处有一块伤心地——五里铺。他左思右想,在心里作着交战。终于还是思乡情重,勒转马缰,朝丹阳方向漫步打马走去。

五里铺人烟断绝,如同死域,此时已是阴森森的,再无半点生气。惟独那座大坟丘依然显眼,卫风情难自已,翻身下马,又绕到那石碑之前,痴痴发愣。

每看一处,心中怀念旧事之心就好比挨上一刀,有股残忍而有欢快的意味。

突然,他发现石碑的触手处有些不对劲,光滑的石碑上,竟被人用兵刃斩了几十道疤痕,似乎用剑之人,力道不够,只在石碑上留下浅浅印痕。但看这几十道疤痕纵横交错,可见斩这几十刀的人,怨恨极深,有一股不可轻侮的怒气蕴涵在这一道道印痕上。

卫风心中勃然大怒,虽说这块石碑记载的是他的“斑斑劣迹”,但死者为大,此碑乃是对亡灵的一种敬重,却不想有人还这么歹毒在上乱砍乱划,实是可恶之极。

况且卫风对这“凶手”的罪名,虽不说是甘之如饴,但也无推卸责任之意,反而隐隐借这“凶手”的罪名来折磨自己,让自己的良心得到稍微的宽慰。

试想若不是自己惹出的种种事端,这几百号人未必就真的会葬身火吻。因此自己虽不说是纵火者,但也是间接加害的“二号凶手”。

他轻轻抚摩着石碑,像是自己身上被人斩的几十刀,露出无限愧疚之意。

一股寒风吹过时,强者为王的这四个字又猛然涌了上来,充斥于他的意识之中。这个他一向不愿意接受而又不得不接受的现实。自己所受的不公,所受的冤屈,归根结底,还是强者加于他身,使他如丧家之犬,又如过街老鼠,莫说找个地方说理,便是他以前认为是讲理的地方,郡守老爷处,也是头号大王八,冤枉他最厉害的一个人。

人活一世,总有些可爱可笑的梦想,若说他以前也曾有过类似的念头,那么他的梦想,就是平安喜乐,与他心中的女主人公湾湾,在这五里铺安居乐业,平凡安稳活到老死。

那么此刻,这个梦想,在眼前的大坟丘前,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变得残败不堪,已成为他永久的伤,永久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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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寻仙之路

第十章春情少女

城内更加忙碌了,原来在他南来北往的这段时间里,竟恍惚过了大半个月多,眼前已是年关将至。丹阳城并没因为五里铺惨案,而显得冷清。城卫李大哥面容依旧,仍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想来最近也没少往百花楼跑,要不怎至于如此萎靡不振?

卫风也无心思揣度,漫无目的地走进城去,城内牌楼上的告示已被扯去,取而代之的是年关时的治安条理。卫风百无聊赖,四下乱转,勉力听了几句答话,才知道,再过两天,便是除夕之夜了。

想到此处,心中伤感,实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若是换作出事之前,五里铺这刻也应该是热热闹闹,置办年货,张贴年画,插起桃符之类的活动已该大张旗鼓了。

而每到这时候,因为插桃符的缘故,卫风家的那几株桃树,更是五里铺最受欢迎之物,而湾湾也会到卫风家里,两家合在一处,一道过年过节。

也可以这么说,若无意外,再过地三两年,那个叫湾湾的少女,将名正言顺成为卫风的妻子,两家真正意义上成为一家。此事莫说他们两家三口人,便是五里铺全体居民,也是如此认为。

是以湾湾出落的大大方方,亭亭玉立,大有小家碧玉风范,成为名动一方的美人,但也无人前来提亲做媒。只因两家实是真正意义上的“门当户对”,早就心照不宣,况且两家只有一个老人,自然一切由这个老人做主,成此天作之合。

然而这看似水到渠成的一切,在那短短数日的变故中,再那无明大火的焚烧之下,顿时成为镜花水月。如同两家三口的两处茅屋,早在大火中烧成了灰烬。而五里铺生机勃勃的景象,也成为未亡人心中永久性的回忆。

俱往矣!

卫风再叹一口气时,已经过聚仙楼。“聚狗楼”风波早成过去,生意照旧,火热处不减当年。当人们以各种口气套问掌柜当日之事,掌柜总以各种花言巧语搪塞过去。丹阳民众自然将这件事视作继五里铺惨案的第二件谈资,风行了好些年,并一直成为丹阳饮食业的一则经典笑话,广为传诵。

百花楼就大不如前了,太守老爷心有余悸,患上百花楼恐惧症,竟从此收住了前往百花楼的龙行虎步,这使得百花楼的生意大为清减;而那位翠翠姑娘,由于受到了惊吓,染上风寒,一个月过去,仍是萎靡不振。莫说待人接客,就算直起身子走上几步的力气也欠缺。

卫风故地重游,不知不觉来到衙门口。想打听一下自己那件案子的处理,却苦无半点神通手段,呆立一阵,只得颓然离开。

牢营张化等人回复原职,想来是王德祖王老爷故意如此安排。因怕卫风报复,只得做出从权的处理。由此可知,卫风一案,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性翻案。

只是卫风的坏名声,却是不胫而走,覆水难收,已经臭名远扬,传遍大江南北。

眼见郡内所有人都欢天喜地,辞旧迎新。他却如同游魂似的,在城内晃荡。到了除夕这天,卫风从明器铺买了些香纸,回到五里铺大冢,在坟丘前烧了起来,如此自然又免不了一场伤感。

正当他沉溺于哀伤之时,募地产生一种奇怪的直觉。一如他此前直觉感到冥雨子不会收留自己一样,这直觉不知从何而来,却真实而显得可靠,他直觉发现——有人接近这五里铺,而且来人足以对他构成致命的威胁。

他自小在五里铺长大,自然知道哪里是最好的藏身地方,因此马上躲了起来。经过一番番劫难,他终于知道在什么时候保护自己,知道了风云变幻,知道了世事无常。

来的人是女子,“咦?”的一声,既然表明了她的惊奇,也暴露了她女子的身份。

“有人在此烧过香纸,难道卫风这小子回来过?”

这声音前一句很重,后一句如同蚊嘶,轻不可闻,但卫风却偏偏听在耳里。但他搜肠刮肚,也想不起自己认识的女子当中,有这么一号人。

这一句话说完,待了好长时间,才有另一个女子道:“想来是这些死人当中,有什么亲戚,在这里烧的纸钱。我看卫风这小子早已逃之夭夭,不敢回来了”

两名女子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前一个女子道:“师尊她老人家总说卫风这小子有香火之心,肯定会回来祭拜,不想他是个胆小鬼。咱们料错了他,白跑了这么一趟。还是早日回武夷山去吧?瞧着人家大过年的,咱们冷冷清清,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另一名女子调笑道:“六师妹是不是动了凡心啦?要不就在这丹阳城找个漂亮的小伙子,做一夜露水夫妻。过了这个年,咱们再回去向师尊交代?”

那先前发话的六师妹不以为侮,反而幽幽的叹了口气,吃吃道:“你道我不想么?可是如果师尊知道我失了元阴之身,练功时候出了岔子,咱们还有命活么?”

另一名女子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语气中竟颇为哀怨惆怅,一时答不上话来。

卫风听的好没来由,万没想到大过年的,自己躲在一个角落里,听两个陌生女子谈此“男女经”。他虽说不是什么道德君子,但心中女子实只有湾湾一个,因此听这两名女子语气如此放荡不羁,言行无忌,大感吃她不消。

过了半晌,那名六师妹又道:“三师姐,你说这一把火,会不会真的是九幽洞那火真人放的?”

三师姐道:“师尊也说不是。若说那火真人,也是狡猾多智的人,应该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明火执仗地做下这等恶事。”

六师妹嘿嘿笑道:“三师姐是不是对那火真人动了心思啦?”

三师姐急道:“你瞎说什么?那日你没那家伙对咱们小师妹大献殷勤么?”

六师妹黯然一阵,叹道:“啧啧啧,当日他管小师妹叫什么来着?是雪公主吧?当真是马屁拍起来,脸皮都不要了。就咱们那自以为是的小丫头,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装得冰清玉洁,冷若冰霜似的。不就是仗着师尊偏心疼爱她么?”

三师姐不乏酸意的道:“师尊说她天赋高,是本门第一。她自小是师尊带大,入门也不过十几年,竟得到了本门唯一一柄仙剑菊霜。师尊这心肠呐,实在是偏的厉害了些。我不知道二师姐是如何想的。”

六师妹道:“二师姐还不是拍她的马屁?咱们不说这些个闲事了,说的人好生没趣。我倒希望师尊早日把尸全珠提炼出来,咱们也早日解脱……”

她这几句话忸扭捏捏,倒像是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似的。

三师姐嬉嬉而笑,揶揄道:“看来六师妹是当真动了春心啦!”

二女又调笑了一阵春意盎然之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是一阵沉默,最后话题居然又转到卫风身上。

那三师姐道:“看来卫风那小子是不会来了,咱们回去吧?”

六师妹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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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寻仙之路

第十一章武夷!!

卫风从她们的说话中,已依稀猜到对方是天癸宗的人,那日车鸿以一人之力,独挡魔门四宗,卫风亲眼所见,虽说当时全身穴道被天癸娘娘制住,不曾与这些人打过照面,但天癸宗以女子为主力的特点,却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象。

此外,他还依稀记得天癸宗擅长用毒花,叫作什么“青树羽白花”,人去香存,十分的诡异。突又想起那日出丹阳郡后,在半道上遇到施虎子,听他说过五里铺被烧后,现场留有天癸宗的招牌花香,表示天癸宗与这血案有所联系。

但听这两个女子的口气,倒似乎放火之人,也非天癸宗,要不怎会去置疑九幽洞的火真人?只是天癸宗到五里铺为了何事,以她们的能力,有怎会留下香气不除,好让现场留下这活招牌一样的把柄?

这种种疑惑填在卫风心头,使卫风陷入到以前从不愿意做的思考。他得出结论,看来事情可以从天癸宗下手,好在刚才得到重要情报,天癸宗的老巢是在武夷山。

他正想之间,听两名女子说要走,听脚步声去远,卫风正要现身,突然心念又是一动:“她们会不会故意说要走,却引我出来?见到香纸烧过的灰烬,她们没理由不怀疑。”

过了半晌,果有轻微的细步声传来,那去而复返的六师妹口气颇不耐烦道:“三师姐不要疑神疑鬼了。我说那小子是不会回来的了,你却偏偏要说他可能躲在左近,咱们去而返回,徒劳奔波,还不如早日回去复命。况且就算他敢回来,与那邪人在一起,咱们也惹他不起,要是他只有独自一人,我们又怎么会感应不到?”

三师姐道:“师妹的话也有道理,咱们也留下一点香味,让他们知道咱们天癸宗不会死心。那红袍人乔装魔尊,害的咱们灰头土脸,此事令师尊在魔门的声誉受损,而驱灵宗因为不曾参与此事,冷言冷语,让咱们好生下不了台。”

六师妹不屑的道:“就他们那批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也敢嘲笑咱们天癸宗?他们不是不想参与,是自知没本事参与。我瞧师尊早晚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三师姐道:“走吧!说的是轻巧,以我看呐,驱灵宗才是‘南五宗’里边最阴毒,最神秘的门派,咱们可不能小瞧了人家,连师尊也是这么说的。”

卫风已察觉二女这次是真的走远,从暗处走出,心中感到有些诧异,感觉自己的头脑似乎比以前好使多了,思路也明快清晰了许多,便连直觉也大胜从前。难道竟真是因为大难,将自己磨练出来?又或者是冥雨子先生的改造之功?

城内已经是爆竹声四起,各种漂亮的焰火升腾,为除旧岁开始欢腾。

卫风心里说不出的凄凉,此时此刻,家在眼前,却又真正有了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悲怆。昔日阳世人,今成墓中鬼。

夜色更加深沉了,再过一阵,就要到子时了。

城内是再也不适合去了,客栈酒楼想必都关门过年了吧?而自己一个陌生人,行在城中,无论走在哪里,都会显得突兀,让人生疑。

他从一片林子中牵过了正在食草的马匹,一人单骑,相依为命,在空旷的郊野上行走。

他想起了很多人,甚至那些千方百计谋算他的人,此刻若能见上一眼,或也可弥补一下心中那无可救药的孤独感,也好过如此孤魂野鬼一般,漫无目的乱窜。

在严寒的冬夜,冷清的除夕,一片荒芜的乱坟岗上,卫风度过了有生以来最为凄怆的一个年夜。

他在清醒的状态下,迎来新的一天,迎来新的一年。太阳虽然在很迟的时候,才缓缓从东方升起,但即便这样,也微微令他感到了一丝温暖,一点希望。

光明还在人间,他还活着,没有比这更真实,更可以让他继续前进的动力了。

他不是不冷,但他宁愿被冻的瑟瑟发抖,全身麻木;他不是不畏惧黑暗,但他宁愿让这漫漫黑夜撕咬他的灵魂;他也不是没有火种生火取暖,但他宁愿让火刀火石等物呆在他的怀中,嘲笑他的固执和愚蠢……

还有一匹马,忠诚地站在他的身边,是不是挨着他的脑袋或身子,以示亲密,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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