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正的女人--非凡的埃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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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都是如此。只有那些有权而滥用的人,才会堕落。相反,正确地使用权力,能增加人的尊严。〃埃玛微微一笑,信心十足地说:〃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的好孩子。〃
〃我也希望如此,姥姥。对哈里·马里奥特这个人,您怎么看?如今,他可是理事长。我觉得,他穿不得我。〃
〃不会,我不相信他容不得你,苞拉。我倒觉得他怕你。〃想起这位宿敌,埃玛声音变得尖厉,一脸色也阴沉了。
〃怕我!那为什么?〃
埃玛眼中闪着轻蔑的目光。〃因为你能让他想起你的老爷,这会使他心神不宁的。哈里一直害怕你老爷。当他们俩合建悉尼一得克萨斯石油公司并开始钻探石油那时起,他就害怕他,当你老爷把西特斯公司的股权转让给我时,我曾对他起誓:只要我活着,股权绝不出售。我要认真负责地移交给你妈妈和你妈妈的孩子们。你看,你老爷的眼光看得多远哪。他已预见到西特斯的远大前途,并希望我们都从中受益。他的愿望今天实现了。他当时就曾告诫过,对哈里要严加控制,永远如此。〃。
〃现在,我相信他已无法给西特斯造成损失了。实际上。他已有职无权。姥爷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您的。〃说完,苞拉又天真、好奇地问:〃我真的象他吗?我是说象我姥爷?〃
埃玛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外孙女一眼。机舱外面阳光灿烂,从舷窗射进的光线正好落在姑娘身上。也许是光线太强的缘故,姑娘的满头秀发更是显得乌黑发亮,象一团黑丝绒簇拥着牙雕玉刻般的脸蛋,嵌在脸上的一双蓝色的大眼睛越发水灵灵的。是啊,
她的眼睛、头发,多象她老爷啊!埃玛在回答之前,先慈祥地笑了一下,然后才说:〃象,有时你真象他,比如此刻。除了相貌不说,关键是你为人处事的作风更象你老爷,这也更让哈里·马里奥特一见到你就如坐针毡。好了,不说他了,他已被咱们永远甩掉了。〃说完,戴上眼镜,顺手拿起苞拉膝盖上的文件夹子,开始审阅巴黎商场的营业数字,并考虑如何改变那里的经营状况。埃玛知道,巴黎商场因经营不善而情景很糟。她一边看着、一边思索着,嘴巴抿成了一条缝儿。
苞拉又倒了一杯咖啡,一边品着,一边专注地端详着姥姥。
这副面容我是多熟悉啊,这个老太太你就是以全部身心去爱她也爱不够。想到这儿,一股温情涌上苞拉的心头。看上去。姥姥怎么也不象78岁高龄的老人,最多象60岁。她知道,姥姥的一生
曾历尽艰辛,吃尽苦头。但到晚年居然鹤发童颜,体态优雅、甚至眉宇间仍透着点年轻人的朝气。苞拉琢磨着,猜想这或许是因为姥姥骨骼结构的天然条件造成的。当然啦,她也注意到鱼尾纹巳悄悄地爬上姥姥的眼角、嘴角,但老人的面颊仍然光滑平演,特别是那双生气时闪着冷峻光芒的著名的绿眼睛。既没褪色,也没昏花,依然是炯炯有神、洞察一切。看着姥姥嘴角和前额的线条。苞拉想。坎坷的岁月还是在她的面孔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打下了深深的印记。她的脸上偶尔露出女性特有的柔情,
但更多的时候,是被威严的表情所掩饰,只有此刻,周围没有外人,她才没有注意控制自己的仪容,以至被精明的外孙女从那天性刚强的脸上找出一丝女性的脆弱、开朗和热情。
突然,埃玛抬起头,打断了外孙女的思路,说:〃如果精力许可,离开纽约之后,你能不能去趟巴黎?从这营业统计报表可以看出那里的状况很糟,必须立即改变。〃
〃如果您认为有必要,我就去。但是,说真的,我很想回约克郡呆一段时间,姥姥,我正想建议您派我到北方几个商场去转一圈。〃苞拉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出后面一句话。
埃玛顿感惊奇,并且丝毫不想掩饰这种表情。她慢慢地摘下眼镜,饶有兴趣地盯着外孙女。在这种目光的审视下,姑娘两颊鲜红,一边躲避姥姥的目光,一边嘟吹:〃只要需要,您派我去哪儿都行,姥姥。那么,我去巴黎吧。〃说完,坐在那一动不动,
心里边想着,不知道老太太那令人捉摸不定的目光里的含义所在。
〃为什么对约克郡有特别的兴趣?该不是那儿有一股特殊的引力在吸引你吧?!但愿会是吉姆·费尔利。〃埃玛自问自答,几句话,就触及外孙女急于掩饰的要害。
苞拉在座椅上转了一下身子,尽力回避姥姥的眼神,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开始反击了,〃可别笑了,姥姥。我不过偶尔想去北方几个商场查看一下库存情况。〃
〃如果你心里想的真是检查库存,我敢把个帽子吃了。〃埃玛容光焕发地说。心想:你才是个小姑娘,我一眼就看穿你心底的.隐秘。她更加肯定地说:〃当然是费尔利!我知道,你们经常见面,苞拉。〃
〃不,已经不来住了!〃姑娘迫不急待地辨解道,声音都哽咽了,〃我已好几个月不见他了。〃话一出口,她已觉察到走了嘴。
她曾发誓把此事埋在心底,永远不告诉姥姥。如今,姥姥轻而易举地挖出了她不想说的秘密_
埃玛开心地笑出声来,眼睛继续审视着姑娘。〃别在意,孩子。我没生气。说心里话,你们的事,我从一开始就没生过气。
我只是在等待着,看你什么时候会主动告诉我。你可是历来什么都对我说的。〃
'开始,我什么也不想对您说。我知道您对费尔利家族成员的态度。您对他们的报复是尽人皆知的。我不想让您焦虑不安。您的一生遭了许多磨难,我怎么能再给您增加痛苦哪!再说,既然我已停止和他往来,把一桩已被窒息并被埋葬在心底的事情说给您听也是毫无意义的。就这些。〃
〃费尔利家族的人不会再让我焦虑不安了。〃埃玛说,〃你似乎忘了,吉姆·费尔利是作为我的下属在为我工作。如果我对他缺乏信任,我也不会让他领导约克郡报业发行公司,你知道,这是北方各日报的最大发行集团。〃她用锐利的目光瞥了外孙女一眼,
疑惑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见他啦?〃
〃因为我……我们……他……因为……〃苞拉张口结舌,她犹豫不决,怕说出来伤了姥姥的心。但一转念,老太太对我们的关系自始至终一清二楚,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现在,我完全进了圈套儿,还是说了吧!苞拉喘了一口气说:〃我之所以停上和他往来,主要是因为事情太大了。我觉得,如果我们继续接触,我们会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到头来无法结合,倒弄得终生痛苦,也让姥姥难过。〃她停顿了一下,茫然地看着飞机窗外,平静地说:〃我道,姥姥绝不会同意招一个费尔利家族的人为婿的。〃
〃这可说不定〃。埃玛低声说。原来,他们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她想。突然,一她感到自己十分疲倦,想对外孙大笑一笑,但动了动嘴唇,没张开口。埃玛心里感到阵阵发紧,阵阵悲伤。她似乎多年没这样的体会了。埃德温·费尔利的形象,简直象有血有肉的活人站在埃玛面前,己经淡漠的记忆重新清晰地闪现在脑海中,一切是那样的突然,对埃玛是个巨大的冲击。而吉姆简直是埃德温的活的画像。毕竟,因年代久远,埃德温在埃玛的记忆中已渐渐模糊了。她又突然想到外孙女在心灵上遭受的痛苦,心里感到沉闷,沉闷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苞拉两眼一直盯着姥姥,看到老人的表情,很担心她的身体。混账的费尔利们,一群混账东西,姑娘心里骂着。她向前曲下身,把姥姥的手缀在自己手里。〃好了,姥姥,一切都过去了。我本来就无所谓,真的,一切都无所谓。我去巴黎,好吧,
姥姥!行了,行了,我的好姥姥,别这样了,求求您。我受不了!〃
几秒钟后,埃玛脸上呆滞的表情才消失。喉咙里费劲地咽了咽什么东西,重新以坚定的意志控制自己。她曾用这远近闻名的钢铁意志创造了财富、获取了权势,当然也能用这种意志控制自己的感情。〃吉姆·费尔利是个好小伙子,和其他的……不一样。〃说到这儿,她又停顿了。原想告诉苞拉可和吉姆继续保持友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管是今天还是昨天,往昔如东流之水总是难以挽回的。
〃姥姥,不谈费尔利家族的事了。我说了,我去巴黎,就这么、办吧。〃苞拉紧握着老人的手说:〃您向来自有主张,我觉得确实应该看一眼那里的情况了。〃。
〃是的,我也觉得你还是去一趟好,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回伦敦后,我立即飞往巴黎。〃苞拉温顺地说。
〃好吧,主意不错。〃埃玛表示赞同,心里高兴的是苞拉改了话题,借此也好争取一点时间,理一理自己的思绪。实际上。埃玛一辈子都在拼命争取时间,并且一往直前,永不停步。〃抵达纽约后直接去办事处,让查尔斯把行李送回家。我很为盖伊担心。
你和她通电话时没觉察到什么?〃
〃没有,没觉察到什么。你指的是什么?〃
〃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埃玛字斟句酌地说:〃我有个强烈的感觉,似乎发生了极为严重的事情。这次我和她通话,她的口气总是急促不安。从伦敦抵达美国第一夭,她在西特斯打电话时我就有感觉。你怎么什么都没觉察?〃
〃没有,我没觉得出了什么事,姥姥。我实际上和她没说几句话。您是不是担心伦敦家里出了什么事了?〃苞拉也有点紧张了。
〃但愿不会的。〃埃玛还是无法消除自己的担忧,〃西特斯的事已经够瞧的了。〃她指头轻轻地敲着小桌子,眼睛茫然地望着窗外,心里掂量着自己的生意和自己的私人秘书盖伊·斯隆。善于精打细算的大脑,把伦敦可能出现的问题理了一遍又一遍,还是觉得不必过虑。不管出什么事,现在凭空想象也只能是浪费时间,徒劳无益。埃玛转过身,对苞拉说:〃咱们很快会知道的,亲爱的,咱们就要着陆了。〃
□ 作者:巴巴拉·泰勒·布雷德福
译者:曹振寰
第二章
哈特实业集团美国办事处,在林荫公园大街的一座现代摩夭大楼中整整占用了六层。如果说,埃玛·哈特几年前创建的英国系列商场是她成就的象征,那么,哈特实业集团则是这一系列大商场的心脏和生命中枢,因为哈特实业集团的分支机构星罗棋布半个世界,控制着无数个服装厂、毛纺厂、不动产公司、批发和零售贸易公司、英国的几大报馆,及拥有美国一些主要企业的大量股份。
作为唯一的创始人和唯一的企业主,埃玛掌握哈特实业集团100%的股权。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大商场遍布英国北部、伦敦、巴黎和纽约。哈特商场都是股份公司,虽然埃玛占有最大股份并出任理事长,各商场仍在伦敦交易所挂牌开标。在美国.哈特实业集团主要经营几个不动产公司、纽约第七大道的一个制造广,
以及在美国最发达的工业中拥有的大量股权。虽然,无数个哈特商场和哈特实业集团价值几百万英镑,然而,这只不过是埃玛全部财产的沧海一粟。除了美国西特斯石油公司不算,埃玛还在澳大利亚控制了好些产业的生产和经营,包括不动产企业,矿山,
采煤,在新南威尔土有个最大的牧羊场。在伦敦,她还有个埃·哈公司掌管着她的私人投资和房地产。
虽然,埃玛对自己挑选并委以重任的各企业领导充满信任,
但仍每年数次亲临纽约检查、督促和安排工作,已经成了她的习.惯。约克郡企业家那种事无巨细、亲自过问传统习俗,她是完完全全地继承下来了。
这会儿,把她们从机场接回来的卡迪拉克豪华轿车平稳地停在办事处所在的摩天大楼前面,埃玛一下子又想起了盖伊·斯隆。从来到美国后的第一次电话里,她已注意到姑娘的激动和焦躁。开始,她还以为那是长途飞行而疲惫不堪所致,但几天过后,发现自己的私人秘书焦躁情绪有增无减。凭直觉,埃玛猜到。盖伊可能在为工作上的问题而烦恼;能影响她的情绪,使之明显失常的显然不是一般小事情。于是。埃玛决定把其他事情搁置一边,先和自己的秘书好好谈谈。
当她走下汽车时,不应得打了一个寒襟。虽说是日正中午,
阳光普照,但来自大西洋的凛冽寒风却肆无忌惮地横扫纽约摩天大厦间的挂满招牌的街道。埃玛历来伯冷,有时,她甚至觉得外界的冷气已刺入体内深处,把骨头和血液都冻成冰块了。自从地少女时期那娇小的肉体,在一个冰冷的岩洞里被人玷污之后,这种畏冷的心理连同那痛苦的记忆从来没有消失过。哪怕是热带炙人皮肉的阳光,壁炉力吐着火舌的炉火,还是纽约让人燥热的暖气,都无济于事。当她和苞拉一起向大厦入口快步走去的时候,
连连咳了好几声。离开得克萨斯之前。、她曾得了重感冒,胸腔里进出来的几声沉闷的干咳说明不但尚未痊愈,而且更重了。她们乘电梯来到第30层的办事处。
'姥姥,您最好先找盖伊谈谈。〃
〃好的。你能不能抓紧时间和约翰斯顿一起把纽约的数字报表先看一看?〃埃玛走出电梯时说。
〃好的。〃苞拉点点头,〃有事就叫我,姥姥。〃说完,向左拐去。埃玛快步直奔她的办公室。她推开厚厚的门,进入了自己的私人王国,随手把大衣和手提包往沙发一扔,径直向写字台走去。那是由一块巨大的玻璃砖架在钢架上做成的。写字台放在屋角,这种布置。既可面对室内大厅,又能透过巨大的玻璃墙壁欣赏纽约高楼林立的都市景致。在埃玛眼中,窗外如同一幅充满动感的立体图画;这是美国工业步步跳动的心脏啊!竟和伦敦的办公室截然不同,埃玛还是很喜欢纽约的办公室,伦敦的办公室,
完全是佐治亚式的建筑风格,而纽约的办公室也和高耸入云的建筑物一样,是现代化的,全是玻璃和钢架结构,线条笔直,富有现代气息。在这个办公室,埃玛收藏着许多珍贵的现代派艺术作品。所以,不管谁进来,都不会感到清冷和简朴,相反,通过色彩斑调的地毯、靠垫和价值连城的法国印象派名画,领略主人的高雅情趣。巨大的玻璃窗上垂着灰色的丝绸帐慢,给人以朦胧美的感受,好象办公室是挂在曼哈顿摩天大楼的尖顶上。
埃玛坐在办公的转椅上,环顾四周,脸上满意地一笑,按铃呼唤盖伊。铃声未停,秘书已推门进屋。只瞥了秘书一眼,埃玛已经明白,她的担忧是有根据的。只见盖伊脸色难看,眼圈发黑,显然是被什么棘手的事所困扰。她38岁的年纪,高高的个子,逗人喜爱的外表。在工作上,她是精明强干,效率极高和忠于职守的典范,在埃玛手下已服务了12年,6年前被任命为私人秘书。她对埃玛不仅感情至深,而且崇拜得五体投地。作为秘书,她安详、从容、稳健,善于控制自己。然而,就在她进门向写字台走来的时候,埃玛已经感觉到,在她那轻快的步履和热情的微笑后面,掩盖着高度紧张的神经。
埃玛靠在椅子背上,用信任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秘书,以便使她放松放松。〃出什么事儿啦,盖伊?〃
这个已经38岁的姑娘微微迟疑了一下,紧接着故作惊讶,慌忙地回答。〃什么?没事儿,哈特太太。真的,只是有点累。可能是时差造成的。〃
〃算了,别讲什么时差了,盖伊。我敢肯定,你一定有什么心事瞒着我,从一到达纽约就这样。说吧,究竟什么使你如此不安。是这里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