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仙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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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也是个麻溜的人，胡澈刚说完，就‘咚咚咚’的跑去给胡澈安排靠街的雅间。而胡澈也运转法力，蒸发掉身上的水珠，穿起衣服去隔壁喊梵空和尚去吃饭。
边走边想，你不是说我是佛子嘛，那我说的话就是佛理。今天大爷我非叫你把这酒肉给吃下去不可。
早听到胡澈要了一桌全是荤腥的酒席，梵空和尚就是一脸的苦相。这一路上胡澈不是没想过让他吃荤腥，只是梵空和尚一直推说修佛之人，戒酒肉绝财色，外加一路上城镇都小，也没什么上的了台面的酒楼。这才让梵空躲过一劫。
正在屋内打坐的梵空，听到胡澈的呼喊，不由的叹息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无奈的出门而去。
还未等梵空和胡澈搭话，却是眼尖的伙计早在一边盯着二人，打算随时侍候。看这大爷刚住店的架势，要是侍候好了，这赏钱还能少吗。
“哎呀，二位大爷，洗好了？这边请，这边请。酒席已经备好，就等二位大爷品尝，若有什么嫌弃的，小店再给大爷从做。”
梵空无奈的摇了摇自己亮蹭蹭的光头，心里一阵抱怨：“你这什么眼神，没看到我是出家人嘛。怎么他说上酒肉，你就上酒肉，不知道出家人不吃荤腥的吗。”
一脸谄笑的伙计哪里能知道梵空大师的想法，为了一会的打赏，只是满脸谄笑的把胡澈还有梵空和尚领到那准备好的雅间。
到了雅间好，胡澈看着一桌的鸡鸭鱼肉，果然没有半点荤腥，不由大乐“好，好，好，小伙计，你做的不错。”
那伙计只是谄笑道：“大爷你慢慢用，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招呼，小的就在外面侯着。随时为大爷服务。”
伙计满嘴的恭敬，可是脚步却一步不挪，只是一脸谄媚的笑容。
胡澈一愣，想了想，却笑了起来：“哦，呵呵，倒是我忘记了。来，来，来，这是给你的赏钱。去外面侯着吧。”
说着，胡澈随着丢过去一小块碎金，那伙计接过金块，在手中悄悄的掂了两下。满嘴恭敬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雅间，只剩下一脸诡异的胡澈，还有闭目不言的梵空和尚。
胡澈一心想让梵空和尚该吃肉，恶整梵空一下。讪笑道：“梵空师兄，多日来颇得你的照顾，无以为谢，今日小弟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来来，梵空师兄，我们满饮此杯，我敬你。”
说完，胡澈端起酒杯就向那梵空和尚敬去。
梵空一脸苦相，他哪里会相信胡澈是因为感谢他的照顾才敬自己喝酒。苦笑道：“佛子大人，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酒肉贫僧却是碰不得。还请佛子大人见谅。”
“怎么，梵空师兄你是嫌弃这酒水微薄不成。”胡澈哪里肯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梵空师兄，你且看我敬你的到底是什么。”
胡澈把酒杯往梵空面前一递，一脸冷色的看着梵空和尚。
梵空低头看了看，无奈的说道：“佛子大人，这是酒水。出家人酒色财气乃大戒，岂可轻犯。若是贫僧饮了，只怕佛主会怪罪。还请佛子大人不要为难贫僧了。”
不怕你不喝，就怕你不搭腔。一看梵空和尚说话，胡澈嗤笑道：“梵空师兄，亏你还是缘尘大师的高足，西林寺的首席弟子。没想到你还如此看不破这世间的表象。”
梵空本以后胡澈又要胡搅蛮缠让自己饮酒，都已经做好了不搭理胡澈的打算。那知道胡澈却嘲笑自己看不破表象。心中微动，难不成这佛子大人又要演说佛理不成，不由好奇的问道：“佛子大人，这饮不饮酒，与这世间的表象有何干系？”
“梵空师兄，你看这是何物？”
梵空见胡澈不答话，却是又把那酒杯端了起来，不由的说道：“此乃酒水。”
“那这又是何物？”
胡澈拿起一块大肉向梵空询问。
“此乃牲肉。”
“好，好，好。”胡澈听完梵空的答话，大笑道：“梵空师兄，莫不成这些东西在你眼中就是酒肉不成？”
“这些东西，在俗世人眼中却是酒肉。可不该在你眼中也是啊。这是师弟我的心意，师弟我对你的谢礼。”
见胡澈把酒肉说成谢礼心意，梵空不由眉头大皱，只能静等胡澈继续说下去。
胡澈朗声说道：“师兄可知这世间的酒色财气为何物？那是魔障，是诱惑。这是不假。可是身为一个修佛之人，为的就是看破这魔障，断绝这诱惑才能大成。”
“如果你不能去入魔，如何破开魔障，如果你不能去勇敢的面对诱惑，如何去断绝这诱惑。”
胡澈越说越是激动，看着渐渐听的痴迷的梵空，胡澈更是抛下重头戏，当头棒喝：“师兄可知，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主心头坐。”
“你连这区区酒肉都不能看破，何谈修佛，何谈四大皆空。你若看不破这酒肉，说明你的心中还有酒肉，这与那俗世的凡人有何区别。放下酒肉吧，梵空师兄，只要你心中有佛主，那这世间一切，何不可为佛！只要你放下心中的执念，什么酒色财气，不过是过眼云烟，须知红粉骷髅，皮囊而已。”
丢下了这个重磅炸弹，胡澈也不理会正闭目沉思的梵空，美滋滋的吸溜一口美酒，然后也不招呼梵空，自己大快朵颐起来。
胡澈知道，要是梵空真的认为自己是佛子的话，那六祖慧能的大智慧定能折服这个倔强的和尚，一会不用自己招呼，只要梵空想明白自己的话，一定不用招呼，自个儿就吃喝开来。
梵空和尚既然能拜轮回九世的缘尘为师，那也是有大智慧的人。只是这中州世界，佛修重法力不重佛理。这才让胡澈这个到处剽窃前世经典的宅男忽悠住。他刚听到胡澈说出了‘酒肉穿肠过，佛主心头坐’就已经有所感悟。紧接着又被胡澈给当头棒喝，连连追问，不由的闭目沉思。
是啊，佛子说的对，既然我们是空空教义，那如果看不破这俗世的迷障，又何来空空之谈。既然是空，那为何还要执着于那些名利，什么酒色财气，不过是个名字。破开它，就是一个空。只要我心中有佛，那何物不可为佛。
想通了这层的梵空，不由的连忙起身，对着胡澈就是行了一个大礼：“多谢佛子大人赐教，贫僧今日方知空空何物。阿弥陀佛，原来贫僧一直都不过是个着相的俗人，虽然自认佛徒，可是却还不如那俗人看的开去。”
正大快朵颐的胡澈，见梵空行礼，连忙扶起梵空：“梵空师兄，不必客气。我也只是顺口一说，见笑，见笑。”
梵空见胡澈不愿受自己的礼，只能起身言谢。顺手端起那酒杯，一口饮下，说道：“果然，只要我心中有佛主，那这酒肉又怎能诱惑与我。”说完，又夹起一块大菜，吃了下去。只让胡澈嘿嘿发笑。
暗自开心的胡澈，哪里知道梵空是真的放下了，内心如今通透明了。只道是梵空被知道骗了，好不开心。
就在胡澈暗乐，却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不，不要，司徒公子，还请你自重些。妾身是有夫之妇。”
“小娘子，你可别忘了，要想让你相公出狱，还要少爷我来帮你那死鬼相公开脱，今天可是你自己求着我来的。难不成你想让你那死鬼相公是在大牢里面。”
第四十七章 救妇人，梵空发…
随着楼下喧哗的声音越来越大，胡澈不由纳闷：看着架势，莫不成自己碰上了传说中的恶少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不成。
妈的，这可是你家胡大爷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啊。原来是想做来着，可是身为宅男没本钱，好白菜都喂了那些高富帅；现在有了本钱，却没那心。好吧，是有那么一点，只要叶青知道后不打死自己，也许可以小做一下。
虽然真人版的恶少戏美人是场好戏，可你打扰到我吃饭就不对了。胡澈挥手招来正在雅间外的伙计。
“伙计，楼下为何如此喧哗？”
那伙计也是个机灵之人，见胡澈出手大方，更是殷勤。早在刚刚楼下传来争执，他便悄悄的看了一下。见胡澈问起，当下谄笑道：“哎哟，大爷，真对不住。打扰了你吃饭的雅兴，刚小的去打探了下，那楼下乃是本镇镇守司徒家的二少爷。他与那陈相公家的娘子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没什么大事。还请大爷多多包涵。”
“哼哼，这也叫小误会？”胡澈冷笑一声：“你当大爷我是聋子吗！”
酒楼伙计一看胡澈生气，连忙低声劝道：“小的看大爷你不是本地人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怎么，这事和我难不成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大爷，你不是本地人。想必也没有听过那司徒家的名声。这事，小的劝大爷还是不要管的好。就算大爷你一身的好本领，可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必为了个破落秀才惹了一身的祸事。”
胡澈见那酒楼伙计低声劝阻，心中更是好奇。越是这样，他越想知道这司徒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来路。沉声问道：“伙计，这司徒家是何来路？莫不还是一方霸主不成？”
那伙计见胡澈询问，连忙说道：“大爷，你不知道，说起这司徒家。我们素兰城那是无人不知道。司徒老爷子更是本地镇守，对我们百姓也是倍加关爱。哎，只是这个二少爷，却是害苦了我们。”
难不成又是那种官二代的俗套情节？胡澈不由好奇：“这二少爷怎么了？”
“大爷，你有所不知啊，司徒老爷子是当朝才俊。年少时，曾得圣上隆恩，被招为驸马。公主下嫁后，更赐素兰城镇守一职。司徒老爷也是好官，公主也勤勉。为司徒老爷生下两子一女。”
“大公子，年少时被万霞仙宗的仙人们收去做了弟子，现在也是半个仙人了。三小姐为皇上宠爱，现赐封公主，久居皇城。唯有这个二少爷，生性顽劣，最爱那男欢女爱之事。可却深得司徒老爷和妇人的喜爱。这些小事，都当着没看到。他们是没看到，可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就苦了。”
“大爷啊，你可万万莫要惹事上身。若是惹了那司徒公子，少不得一顿牢狱之苦。”
胡澈见那伙计劝的真情流露，也不远在为难这伙计。只是说道：“既然我碰上了，少不得要管上一管。你且离去，待一会我再下去。”
说完，又是打赏了那伙计一块碎金子。
等那伙计离去，沉默多时的梵空和尚说话了。
“佛子大人，这红尘俗世的事情，就由他们凡人去管吧。我们身为修士，切不可插手俗世啊。”
胡澈嘿嘿一笑：“梵空师兄，你忘记了那空空之说了吗？身为修士，若不能惩恶扬善，何必修行。”
不等梵空回话，胡澈转身出了雅间。
那楼下的喧哗已经转入低潮，或许是那女子为了相公也忍了。等胡澈出了雅间下楼，只见一个相貌俊美的少年正对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美貌妇人拉拉扯扯，还不时调笑，身后跟着七八个五大三粗的家仆，不时邪笑。那妇人只是低声嘟囔，阻拦那少年的恶手。而一楼的食客却多假装没看见，一个个低头吃饭，生怕惹祸上身。
胡澈大眼扫了一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
“掌柜的，刚是何事喧哗，搅的大爷饭都没吃好。你这店是怎么做生意的。”
楼下的食客本都是安静吃饭，听胡澈一吆喝，就连那正调戏妇人的恶少，也静了下来，都齐齐看向胡澈。
掌柜的连忙上前说道：“吆，这位大爷，真是对不起。刚刚司徒少爷和相好的夫人发生了些误会。现在已经言归于好，搅扰之处，还请大爷见谅。”
胡澈本来就是打算惹事的，听到酒楼掌柜的客套话，哪里肯就此罢休。
当下哈哈大笑：“大爷，少爷。哎呀，掌柜的，我可没这么不成器的儿子，你别这么说，搞不好人家还以为那什么少爷是本大爷的儿子孙子呢。”
话到此处，谁还听不出胡澈的挑衅之意。那司徒少爷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也是个蛮横之人。见胡澈如此侮辱自己，怎能罢休。
怒道：“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敢寻本少爷的晦气。看来你是想尝尝那牢饭的味道。既然没胃口吃这悦宾楼的酒席，那本大爷就请你去尝尝牢房的饭菜如何。”
说完，也不理会那身边的妇人，对着身后的随从说道：“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去请那不长眼的小子下来。”
司徒少爷说完，身后的随从齐齐喝了一声，便向胡澈冲去。
一见有人冒犯佛子，梵空哪里肯让胡澈与这俗世凡人动手，口中大喝：“呔，不长眼的东西，也敢冒犯我家大人。”
梵空说完，也不用法力，直接挥拳而上。莫说是西林寺的和尚，便是胡澈这样初入仙途的修士，经过筑基之后，身体的强度都能与俗世的一流高手比拼。更何况梵空这样化神后期的高手。用俗世武林的话来说，梵空和尚就算不用法力，也能轻易捏死那先天高手，对付这几个仆从，还不是轻而易举。
那恶少见胡澈未动，便窜出一个光头和尚，口口声声称胡澈为大人。也搞不清胡澈的身份，可是放不下面子，只对那随从怒喝：“楞着做啥，一起抓起来。”
几个恶仆见主人开口，齐齐向梵空扑去。而那些周围好事的食客一见开打，纷纷围观起来。
以俗世凡力，对抗梵空这西林寺首席，后果可想知。不到三五下功夫，七八个恶仆都被梵空和尚给打的趴下站不起来。也是梵空心善，不愿伤及凡人，只是制服，却未曾伤了他们的筋骨。
那恶少见随从都被制服，不但不惧，反而开口大笑：“好，好，好。我还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我司徒韶峰。果然有几分本领。来，来，本少爷陪你玩完。”
梵空刚对付那几个随从不过只用俗世招式，那恶少不知梵空胡澈的底细，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游侠儿。当下扭身而上，对着梵空打来。
胡澈傻愣愣的看着扑上去和梵空打斗的恶少，不由的感慨：尼玛，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原来做恶少，不光要有钱有势，自己还要有几分本事啊。看人家那一拳一脚，果然有大家风范，就算是耶律言那小子，没上云罗宗之前，估计也就这样了。
蝼蚁难以撼树，那司徒公子功夫虽然了得，可是却还不是梵空和尚的对手。一上来，打的那叫个飘逸啊。可是人家梵空和尚一力降十会，直接大手一抓，抓住那恶少踢来的脚踝，就地轮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梵空恼怒这司徒公子刚刚的出言不逊，还是看不惯他调戏良家妇女的举动，反正是轮的不轻。酒楼的地板都被砸出几个坑了。
眼见梵空和尚出手如此之狠，本来围观的食客悄悄的走掉几个，也不知是怕惹祸上身还是去通风报信，反正只有稀稀拉拉七八人还在。
胡澈见梵空把那司徒恶少丢来丢去，玩的正开心，也不做声，悄悄走到还站在原地的那个妇人身边。
对于这个妇人，胡澈评价是胸大无脑，无知妇孺。为啥，你想啊，自己被人调戏了，现在有人出头，这都打起来了，还傻站在原地不走。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这位夫人，不知你是为何事被那恶少缠上。有什么怨苦尽管说来，在下一定为你做主。”
胡澈做足了一副侠客样子对那妇人说道，那知道那妇人愁眉苦脸的看着胡澈：“这位大人，你可是害了我家相公。”
什么，老子我好心救你，怎么反过头来，你还埋怨起我。莫不成你就是那潘金莲，这勾搭到了西门庆，反过头来怪起武松的不解风情。
胡澈心中愤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给那恶少糟蹋了算了。
“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家相公乃是一个饱学秀才，只是前些日子，写了些愤世嫉俗的文章，便被那官兵抓去。小妇人不懂什么律法戒条，只知道要救相公出来。这才求着司徒少爷帮忙，若刚刚大人未来，小妇人最多受些委屈，可也能搭救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