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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新格物致道-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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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个人并不难,而且是名人,虽然这个名人是臭名,柳致知进入县城,问了几个人,很快找到了县委大院,当然,由于他被抓,他的家属已经搬出了市委大院,柳致知问了一下门卫,得到他家准确地址,便转身走开。

柳致知来到徐兆蒙的家,实际上这不能算是徐明的家,由于父母因为贪污被抓,身陷牢笼,徐明由他的伯父带,这是一个普通人家,徐明作为贪官之子,他的伯父虽没有说什么,但周围的人总是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他刚到这个家,便得了一场病,差点将命送掉。

不过,这一场病也让他的眼通重新打开,他已懂事,恨国家,他从小受的教育让他恨不起来,父母因贪污而被抓,他的身上也有洗不清的污点,他有些恨父母,自己为什么是他们的儿子,他眼通重新打开,他却紧紧守住了秘密,他已经十二岁。看得见阴物。让他又想起五年前的一幕。要是那时,就跟那个人走该多好。

好在大伯是个老实人,倒没有亏待他,大伯家有个女儿,是他的姐姐,对他倒是挺好,也算在这段日子中难得一点温暖,今天是星期天。他正在门口胡思乱想,他由于背景问题,以前的几个朋友都跟他疏远了,他现在几乎没有朋友,身负一个贪官之子的名声,却让他早熟。

他无意中一抬头,眼前走来一个人,看着眼熟,他想了起来,这不是五年前那个人。他在五年前用金针闭了自己的鬼眼,他怎么出现了。

柳致知也看到了徐明。冲着他微微一笑,说:“五年来,你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官二代,跌落到目前这个状况,你有什么感想?”

柳致知这话问一个年仅十二的少年,如果在其它地方,是过了,年仅十二的少年,有什么见识,但柳致知问徐明,却是正好,短短的五年间,虽然小学还没有上完,但其间天翻地覆的人生境遇,让一个少年过早成熟,就是这样,徐明还是一愣,陷入沉思,柳致知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候。

过了好一会,徐明才开口:“我不知道怎么说,五味杂呈,我的旧日好朋友一个个与我疏远,好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你怨恨他们吗?”柳致知又问到。

“有点,我怨恨他们有什么用,他们一个个高高在上,现在令我仰望,我们是两类人。”徐明说到。

“不,错了,你们是一类人,在世间,人趋势附炎,本是正常现象,剥去外表的光鲜,实质都一样,你经历大起大落,所以产生这种想法,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却也说明你和他们是同一类人,如果异地而处,他们就是你。”柳致知淡淡的说到。

徐明想分辨,但好像柳致知的话很有道理,他不过是个小学生,虽然经历了人生起落,但能有多少词,一时张口结舌。

柳致知一笑,接着说:“人们在说他人时,总是以自我为中心,这无可厚非。你本来该死去,眼通一开,又没有什么方法补充元气,你的父母自损阴德,本来对他们是一旦入狱,你也病重,对他们来说,贪污本来为了后代,却落得个膝下无子,也足世人警戒。”

柳致知随即一番话,让徐明不知道是否相信,他的确得了一场大病,但并未死去,他望着柳致知,眼睛之中迟疑不定,柳致知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说话,便接着说:“但你却遇到了我们,老天往往给人一线生机,在五年前的一日,你的命运发生了变化,一个老者想收你为徒,你母亲拒绝了,实际上当时她如果答应,你们家也许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因为你如果不在身边,你的父母将劳燕分飞,精力就不会在贪污上。”

柳致知这一番话,令徐明很是怀疑,他的父母会离婚,他不服的说了一句:“不会这样。”

柳致知笑了:“人的境遇有许多偶然,或者说是一种几率,这些事你无法理解,但一句话,你的父母能不贪吗?也许在外力作用下,让他们无心去贪,除非他们能够静心反省,不过你的母亲拒绝了,本来不关我的事,我见猎心喜,毕竟一个人开了眼通很少遇到,但普通人开了眼通,很难长大,因为眼通消耗元气,又得不到补充,往往夭折,我便闭了你的眼通,当时一时没有推算你的命运,事后才知道孟浪了,留下了这段因果。”

徐明福至心灵,顿时明白,就要跪下拜师,柳致知手一扶,他没有拜下去,说:“你与我没有缘分,我不是你的老师,你的老师是当日那个老者,叫秦汉天,我今天来,实际上是为了了结这段因果,你眼通又开,我就传你心息相依的法门,你在这里好好等待你的师傅,过不了多久,你师傅会来,不过还有考验,我就不多说了。”

说完之后,手指点上他的额头,将心息相依的法门传给了他,又取出那件五色玛瑙如意,对他说:“这件如意是一件法器,你与它有缘,你已具眼通,只要将注意力集中其上,自然会发挥它的妙用。”

说完之后,转身离去,徐明呆呆的站着,陡然想了起来,忙喊到:“恩人,你的名字是什么?”

柳致知已经远去,虽听到他的喊声,但并没有回答,只当没有听到,柳致知因为五年前出手,本来是善缘,却不料违背的天理,让柳致知付出一枚玛瑙如意,才摆平了这段因果,让柳致知知道了当自身能力越大,越不能胡作非为,不然到一定程度,自然会有报应,怪不得洞天之中,那帮老怪物不敢理世事。

柳致知并不怕因果,他在和特殊部门合作之中,沾染了大量因果,但也对修行来说,是一种促动,但不是必要的因果,柳致知还是能避则避。

柳致知既然来到了龙虎山,心中一动,他准备拜访一下张启威和梅疏影,便顺路向张启威家走去,刚走到山口,忽然前方有法力波动,其中一股他很熟悉,是黑教的法力,他不禁好奇,想起他的一位便宜的弟子达瓦措姆,这股波动好像是她的,不过,数年不见,达瓦措姆好像已将九次第修至第四乘,掌握了八十一种降魔法,有了神变的神通,她与谁在交战?

柳致知转身向波动之处走去,波动之中透露的信息是达瓦措姆并不想伤人,要不然暴烈得多。转过了山口,柳致知看到达瓦措姆在与一个小道士对峙,两人并没有表面动作,只是相隔数十丈对峙,在外人看来,这个情景有些诡异,都在无形中交手,双方是在意识层面上交锋,在小道士一边,却凭借山川与达瓦措姆抗衡,柳致知看得清楚,他身边金甲山神环立,紧紧将他护在当中。

当然,这种情象只能被修者看出,而且是开了眼的修者,常人是不可见,而达瓦措姆却很轻松,在她的头顶,一尊孔雀大明王立于其上,一首四臂,白色,着白缯轻衣。头冠、璎珞、耳珰、臂钏,种种庄严,乘金色孔雀王,结跏趺坐白莲华上或青绿花上,住慈悲相。右边第一手执开敷莲花,第二手持俱缘果,左边第一手当心掌持吉祥果,第二手执三、五茎孔雀尾。

孔雀大明王放射五彩光华,与小道士的金甲山神正在僵持,柳致知看得出,达瓦措姆只是压住他,并没有展开攻击,也未使用法器。

柳致知一到,达瓦措姆一喜,叫道:“上师,你怎么来了?”

柳致知笑到:“我是有事到此,你怎么在天师门前动武,还不收了法相。”

达瓦措姆依言收了法相,那个小道士并没有收了金甲山神,依然警惕看着两人,但却没有进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惜缘,还不收了法术,道友前来,叔毅未曾迎接,还请恕罪。”

张天师张叔毅已出现在眼前,哈哈一笑,手一拱说到,柳致知也把手一拱,一边还礼,一边说到:“我这次来,是因为五年前一件因果,该在现在了结,并不是专程来拜访天师,到了这里,却看到我的一个弟子与人相争,让道友见笑了。”

“你的弟子?她的修行却是黑教一路,而道友却走的是道家之路。”张叔毅有些奇怪。

“她严格来说,是我带人收的,我并未修行黑教法门,但她修行的却是黑教法门,而且修行了门巴毒术。达瓦措姆,来拜见当代的天师。”柳致知笑着说到。

2。论修行,道于平常当体会

“不敢,姑娘一身修为,得苯教之真传,千百年来,苯教已经式微,想不到在姑娘手中见到,发扬光大,任何一种技艺,能千百年不绝,有它存在的理由,姑娘不必多礼。”天师笑到,达瓦措姆也见礼。

柳致知问达瓦措姆:“你怎么来到这里?”

“我自毕业后,参加发国家的宗教组织会,我去了好多地方,听说龙虎山是道教天师的祖庭,便慕名前来,谁知这个小道士不让我进去,说什么外道不得入内,我便与他发生了争执。”达瓦措姆还有点愤愤不平。

张天师笑到:“你进的地方,本是龙虎山历代祖师所安息的地方,龙虎山自立山以来,历代祖师有飞升的,也有不成功的,在此皆立有他们的牌位,是龙虎山一处不对游人开放的地方,姑娘请见谅。”

见张天师这么一说,达瓦措姆也有些不好意思,柳致知笑到:“既然来到此处,我们就进去讨一杯茶喝。”

张天师笑道:“此话外了,龙虎山的茶水还是有的,里面请。”张天师在前面领路,并不是进入先前的地方,而是上了山,在大殿中柳致知上了声,然后到偏殿用茶,分主宾坐定,张天师说:“道友此来,可是为了找张启威?”

“瞒不住天师法眼,我的确是来找张启威夫妇。”柳致知说到。

达瓦措姆好奇地看着柳致知,她并不认识张启威,不过看张天师的意思。这人张启威是柳致知的好友。她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居然闹到张天师这儿,这也是她的出身决定的,毕竟她出于门巴族,对汉族文化并不太了解。

张天师没有在意这件事,对柳致知说:“你来得不巧,张启威夫妻不在家,好像去购买什么东西,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不是有意来拜访。他不在并没有什么事,对于龙虎山道法,我也是仰慕已久,晚辈正好请教。”柳致知笑着说。

“请教不敢当,道友的水平已是极高,龙虎山可不敢张狂,可以相互讨论,自古以来,谈玄论道,人生乐事。天下修行,皆是殊途同归。”张天师说到。

“天师高论。我想知道天师对神灵是如何看法?”柳致知虚心请教,他已经知道神灵之事,但修行之中,特别是内修,更多的不问神灵。

“道教论及诸神,有三般,一是天生神灵,此类神灵在我看来可以说虽存在,但不必理他,他们不问人间世事;二是山川社稷风雨雷电等神,这类神灵不过是假言而存,偶有意识,不过人类自身所赋予,为崇拜产物,此是一大类法术的基础;三是自身之神,自身功能显现,这三般神灵,则是意识精神世界一个部分,道教在世俗的人眼中,是为宗教,而在我等修者眼中,不过是弄假成真。”张天师说到,这一番话,对柳致知来说,并没有出乎柳致知的认识,但对达瓦措姆来说,则陷入沉思,柳致知以前零星的跟她提及过,说过类似的看法。

“果然是道无鬼神,独来独往。”柳致知叹到。

“道不问鬼神,而道教为宗教故,借鬼神而教化,世间的事说白了,唯自然耳,鬼神则不过是自然的一部分,天地之间,人与天地并为三才,人的尊荣并不在神灵之下。”张天师说到。

“天师拜神否?”柳致知问出这个问题,口气之中没有一丝嘲笑,这个问题一出口,不禁达瓦措姆感到诧异,而张天师身边诸人不禁变色,张天师却好像没有看见,柳致知的修行到了这个程度,直抒胸臆,这是一种真性情,《列子》上有一个故事:

列子在学习道术的时候,三年之内,心中不敢计较是与非,嘴上不敢谈论利与害,然后才得到老商斜着眼睛看一下罢了。又在两年之内,心中比学道前更多地计较是与非,嘴上更多地谈论利与害,然后老商才开始放松脸面笑了笑。又在两年之内,顺从心灵去计较,反而觉得没有什么是与非;顺从口舌去谈论,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利与害;老师这才叫和他坐在一块席子上。又在两年之内,放纵心灵去计较,放纵口舌去谈论,但所计较与谈论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是非利害呢,也不知道是别人的是非利害呢,身外身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从此以后,眼睛就像耳朵一样,耳朵就像鼻子一样,鼻子就像嘴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了。心灵凝聚,形体消失,骨肉全都融化了;感觉不到身体倚靠着什么,两脚踩着什么,心灵想着什么,言论包藏着什么。如此而已,那一切道理也就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了

这段话的状态就是柳致知问此话的状态,他问此话时,心中无有半丝不尊敬,当然这是面对张天师这样的修者,他才问出这样的话,如果不是张天师,他也不会问出这样话。

张天师微笑抬头:“我当然拜神,不仅拜神,而且拜祖师,我在拜他们时,心中没有一丝杂念,很虔诚,拜神如神在,这不权是一个天师的职责,而且也是一个修者应尽的本份,同时也是和光混俗。”

柳致知立刻说到:“您是一个好天师,也是一位真人。”他这话却令在场的人听不懂,虽然明白他的每一个字,柳致知的话中充满尊重,却不是仰视。

张天师知道他的意思,微笑着:“你的修行也是极高,你在平时拜神吗?”

柳致知摇摇头:“我在平时不拜神,当然,进入宗教场所,我也会拜神,祭神如神在,平时并不拜神,也是和光混俗。”

张天师哈哈大笑,状极欢愉,说:“你有你的本份,我有我的本份,好个平时不拜神,不愧为张启威的好友。”

柳致知也笑了,说:“我与张启威实际上见过面的次数并不多,但他的妻子梅疏影却是我的好友,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们就有了交情。”

张天师眼光一闪,说:“原来有这段缘由,我倒是不知道,你的话不错,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天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兴至而来,兴尽而归,晚辈告辞。”柳致知喝完杯中茶,站起身来,施了一礼,说到。

“道友今日一会,也使我见识一位后辈,既然尽兴,那我就不挽留了,如果今后有空,龙虎山的大门是敞开的。”张天师说到。

“谢谢天师。”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出了龙虎山,达瓦措姆终于忍不住了,问到:“上师,你与张天师先请的话还好懂,但后面的话却听不懂,弄得我一头雾水,是什么意思?”

柳致知笑了,对达瓦措姆说:“我们谈的话是外语么?”

“不是,虽然每个字我都听得懂,可是什么意思却不懂,你问他为拜神否,他不仅不生气,反正很正常的回答,在之前,你和他的对话中不是说道无鬼神,他却又虔诚的拜神,我不懂这里面有什么玄奥?”达瓦措姆说到。

柳致知笑了笑,说:“这其实是一种态度,他是天师,当然要拜神,道教作为一种宗教,很正常。”

“可是他刚才说了,道无鬼神啊?”达瓦措姆更糊涂了,张天师不是普通人,他的所行自然有他的道理,达瓦措姆把他看成很神圣,根本不敢想象张天师作为一个普通人。

柳致知哈哈大笑:“你着相了,张天师他是一个宗教领袖,也是一个普通人,他所做的一切,从常人角度很好理解,你偏偏认为他不凡,却把不凡理解错了,他也说了,拜神如神在,这是他的真实写照,也是每个人应该做到的,作为一个人,认真做好每件事,不仅从形式上做好,而且从内心认可,不然做不到尽善尽美,作为道教的天师,这是他的本份,他作为一个修者,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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