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鬼藏-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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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行中宫晚彤右手轻摆,一股微波荡漾开来,把两人与外界隔离,面色有些凝重的对何易道:“你怎么认识玄老?”
何易心中一动,似诧异的道:“玄老?哪个玄老?”
宫晚彤道:“就是把你掠走之人,我也不知他名字,不过在山内都称其为玄老,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他是谁。”
何易叹气道:“唉,一言难尽,事情波澜起伏,真真假假,叫弟弟好生疑惑。先不说我的事情,彤姐你说说这玄老的事迹,让我分析一下,好选择是否对你诉说。”
宫晚彤有点不满意似的道:“你这人啊,一身的秘密,好吧,我就给你说说这玄老的事情。”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二百零二章 话接前言
人一路飞回洞府,宫晚彤带着何易在洞厅入座,沉凝轻启,道:“要说玄老这人,作风低调,行事不显山漏水,在百修阁内的地位实乃在阁主一人之下。”
“百修阁未成立之时,做了几件大事,都是与来犯山内之有道高士有关,自此扬名。但见过其本来面目,和知其姓名的那是少之又少,一身修为那更不用说了,来历成迷。不过有多人证实在山内潜修不下百年时间,至于其它事情,我也不清楚。”
“就这些?”何易似不信的道。
“就这些!”宫晚彤加重语气道,然后嘴角翘起,有些埋怨似的道:“好你个何易,姐姐对你推心置腹的,你到好,言辞闪烁,一肚子秘密,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呀,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女人姿态十足,个中味道让何易微热。
何易这人口风严紧,对于本身秘密来说,对谁也不想透露,虽然与宫晚彤有了交情,但自身的习惯却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所以不打算说出原委。
虽然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也不在乎,大道千万,各取一条。要是宫晚彤要是因为这点事情而心有芥蒂,与他疏远了关系,那也只好如此。
何易目光炯炯,对宫晚彤诚恳的道:“彤姐家大业大,在山内是本地户,不像我孤零一人无所顾忌,这不是怕有些事情连累了姐姐,到时叫我心中难安,那岂不是愧疚终生?”
“孤零一人……不是吧?你那十三个手下算什么?”宫晚彤随口无心的问了一句。
何易晒然一笑,道:“有甚区别
岂知在宫晚彤听来,却是心中一凛,暗道:“好一个何易。这话分明是手下可有可无,实乃寡情薄性之人。难道对亭儿流露出的感情是假的不成……”
随即她又否认了这个想法,眸光看向何易有些闪烁,掩饰似的嫣然一笑。
何易饶有兴趣的端详宫晚彤,好似能看出个花来,要是外人在此,只定得误会。
宫晚彤受不了何易地目光,身子不自在起来,摆摆纤手。秀眉一皱,道:“这么看我做什么!”
“呵呵,我看彤姐有多少弟弟不知道的秘密,目视猜测一下。看能否看出端倪。”何易还是那副样子。
“讨厌,我能有什么秘密。”宫晚彤脸颊泛起红晕,把头扭到一边。
“还说没有,不敢直视我地目光,这就有问题。不过彤姐你的本事很大啊,能让百修阁的上层人物劳师动众,还以礼相待,连玄老都知道彤姐你的名字,当时就说千妙那丫头!女诸葛!可见……”
何易话还没说完,那边宫晚彤纤手十指轻轻伸出点来。一股微弱的法力点在何易的额头上,啵的一声扩散,在空中荡起小小的无形涟漪波动。
宫晚彤俏脸一板。正经八百地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姐姐好不容易把你……叫你回来。你倒好。实话不说,反而一个劲的调侃于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她言语中却是嗔味十足,葱白的手指不时点出,微弱地法力触碰在何易身上,响起轻微的声音。
何易躲都没躲,看着她笑意满颊,心道:“这场景何其像似夫妻间的打情骂俏,这刚认的姐姐倒是妙人一个。”
宫晚彤住手不指,抚了抚高耸的酥胸,嗔怪的看了何易一眼,道:“哎,你有你的秘密,不愿说姐姐也不勉强你,免得说我以大欺小,只盼你不要出事才好。”刚才何易那番话却是没有理会,分明是岔开话题,可见有秘密的不只何易一人。
何易收敛起笑意,对方不说,与自己何其相似,问是问不出来,从他人口中翘出才为正策。
何易正色的道:“彤姐你对我如何,弟弟心中有数,虽说我俩相识不过几日,但通过此次彤姐援手,真的叫弟弟感激万分,道谢之言说地再多,也是无用,日后彤姐有事尽管吩咐,弟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有何为难棘手之事告知弟弟一声,能力范围之内,保证办得妥妥当当。”
宫晚彤缓缓颔首,目光露出满意的意味,心道:“还以为救出个白眼狼出来,这话一说,真叫人心中舒坦,也是自己矫情了。”
宫晚彤不愿在此事多说,多说反而
像要人家报恩一样,就岔开话题道:“弟弟,彤姐劝百魔大山之内的事情和人物,还是与他们划开界限为好。”
“这其中关系错中复杂,一动而发全身,说不定什么时候招惹无妄之灾,白白树立恩怨不值得。这里不比外界地海阔天空,你也看到了,出点事,动则封山挨个排查,可以说事无巨秘,不到那个层次总也不会知道这里的磕磕碰碰。”
这话在何易听来,总有些隐讳地意思,细细一想,若有所悟地道:“多谢彤姐教诲,弟弟晓得。”话锋一转,问道:“彤姐,那天南一剑公羊烈在百修阁是何身份?”
“他乃是百修阁的副阁主,与姐姐先人有些私交,刚才就是通过他才知晓你地行踪。”宫晚彤又有些担心的问道:“你与玄老在一起,没什么危险吧?”
何易摇了摇头,说了句放心无事,就住口不言,心中却猜测宫晚彤在百魔大山的身份地位来,就这几日婷婷不经意冒出的话中,宫晚彤的丈夫早在亭儿幼年之时去逝。
具体原因不明,何易也没打算问。再看今日在百修阁门前沙云洞这边宫晚彤手下的阵势,就比在洞中她弟子人数多出几倍,一个个修为都是不凡,可见宫晚彤在外的势力不小。
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各有心思,宫晚彤心中所想却是与何易的关系问题,身在其位,自然考虑的要多些,何况与亭儿不凡的关系,又是她的救命恩人……
不知沉默何许时间,何易看了下时间,已是不早,分析了一下与玄老的利害关系,有了对策,那神秘的东之还在洞外等候,就起身向宫晚彤告辞。
宫晚彤问起,何易如实回答,说是与玄老还有约定,去他那里呆上几天,告知勿要担心。
宫晚彤张口欲言,话到嘴边,不知说什么是好,摆摆纤手,送何易出了洞府,然后遥看他与那淡淡的烟影一前一后离开,渐渐肉眼不可及,留下满腔疑惑思绪回到洞中慢慢疏理。
何易随东之飞往司徒玄洞府,就见洞厅之内重新添置了桌椅,却是玉石制成,一个个碧绿晶莹,散发幽幽毫光,其中夹杂丝丝白色条纹,看似在其内徐徐蜿蜒流动。
离近之后,一股幽凉的气息扑身而来,毛孔一松一驰之间,渗入肌肤毛发,让何易心神一振,陡声空灵之感。
司徒玄盘腿直身坐在一个宽松的玉椅之上,五心朝天,面目表情,双目似闭非闭,留有一抹光亮。银白的长发全部向后疏理,细密而不乱分毫,龙形红玉簪子横扎冠上,平添几分风采。
司徒玄眼不挣,身不动,嘴微张,毫无波动的声音响起:“看你如约前来也是信人一个,胆量颇宏,老夫也不会难为于你,你且安心坐下,听我把前因后果慢慢道来。”
“是,玄老。”何易在司徒玄对面的玉椅上落座,等对方道出秘辛,心中却诧异对方开门见山的态度,原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看来无用了。
“话接前言,我鬼藏宗宗主王纯阳,人称慈心真人,当时宗主他老人家炼制出纯阳之宝——天龙神火柱,先是与九天魔君邓法和言谈一番,劝诫向善,但其不知悔改,就此作罢。”
“当日邓法和就率领神机宗与其附庸门派,携百万邪徒教众逐一对付各大名门正派,一时风头无两,杀孽滔天,死伤无数,修真界的劫难重此来临,正道仓皇,邪道难保,除非归顺于神机宗,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恩师他老人家看见眼里急在心里,无奈天龙神火柱未祭炼完成,最后耗费半身精血,施展秘法,历时七七四十九天,沟通地心之火,才告完毕。”
“然后与邓法和对阵,天龙神火柱果然一举克制住玄浑神幕,各大名门正派望风重新聚集,推举恩师为领袖,来对抗邓法和与其羽翼。”
“当时邓法和除了玄浑神幕外,号称法宝三千,门徒百万,羽翼无数,自封三清玉皇无上大帝,坐拥三连洞天,乃上清、中清、下清,自改灵脉,合为一体,广阔无比,占地万里地域,自成一界。”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二百零三章 鬼藏始末
易眼睛微微眯起,心下嘀咕:“自成一界啊。”
司徒玄继续道:“后来恩师和群雄与其历时十年光阴,发生大战不下百次,斗的日月无光,灵气溃散。我等门下弟子英勇作战,与之长期厮杀斗法,死伤不计,鬼藏一脉自此凋零,唯靠恩师老人家以天龙神火柱震慑群雄。
又历时五年,正派有道高真,各洞天真人纷纷出关,把神机宗一脉杀的落花流水,邓法和身死,余孽溃散为告终。但玄浑神幕经过连番杀戮,早已通灵,自可趋吉避凶,损坏不得。
记得当时分明把玄浑神幕打的消散,不成想有一滴血水存在就无法损毁,实在是邪门至极,只好布成阵法把它困在期中,但当时又出来一些隐世的魔头打它主意,又成了两方的导火索。
当时恩师的地位岌岌可危,那玄浑神幕各宗派都以毁灭魔宝为理由想占为己有,纷争不下,也就僵持整整一年。
当时洞天一些具有大神通的真人对于神机、鬼藏两宗同宗所出这一点早已有厌恶之心,特别是与时下道统不同,恩师还占据正道联盟宝座,认为低人一头,恨屋及乌之下就产生了个阴谋。
各宗派那些老不死的给各宗主下发了死命令,然后假装一致商量出在海外寻一处岛屿布置大阵,把玄浑神幕压制在底,让师尊用天龙神火柱慢慢炼化。
其实就是延长时间,好让各宗派有余力散播谣言,让师尊威望慢慢淡化。布置大阵其实无那必要,只要寻一处隐秘之处,耗费七七四十九年就可炼化。
但各宗宗主固执己见,说是为了期间防止意外发生。师尊信以为真,就与各派宗主长老等人寻了一处海岛布成一座攻守相间耗材无数的连环大阵。
大阵既成。各宗全部撤走,恩师带领我等开始用本宗术法炼化玄浑神幕。
过了二十年,我等弟子外出向各宗讨要天材地宝,来到中原后发现修真界谣传我鬼藏宗独吞魔宝,已远走高飞。还有与神机宗同宗所出,恩师是一个隐藏更深的大魔头,见事情不对阴谋败露,带领弟子藏了起来云云。
总之林林总总各种谣言四起。恩师在海底炼宝,我等去中原一露面就遭到围杀,众师兄弟死伤数半。
突围后去各宗寻求庇护,没想到各宗翻脸不认人。要扣押我等,还好师尊命算无双,前来营救,一路杀回东海,躲藏在大阵之内。
没想到这是各宗阴谋用之不尽,要以建成的大阵对付邪魔外道,想要渔翁得利。然后吩咐正道门人全部撤回,再派人散播玄浑神幕在海底镇压的消息。
随后魔道齐聚东海,蜂拥而上,我等拼死力抗。魔道死伤三层,期间有一个成名已久的魔头,单身一人。过五关闯六将,一直杀向八层。师尊那时早已受伤。不敌此人。用计把其困在岛底。
阵法崩溃一环,眼看无法阻挡随之而来地群魔。师尊命我等沿密道逃走。
但我等出岛后就惊呆了,那时天地变色,乌云盖天,千里海域浑浊一片,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一股黑光在岛屿上空以极快速度扩开,在一看整个岛屿已经消失不见,冲天地火飚射而起,所有人都开始逃难。
不知何时师尊回到我等身边,随之出现的各宗之人,至此阴谋败露,我等全部知悉。
师尊看情况不对瞬间就用大法力把我等分散传走,独自一人应战。
后来老夫回中土打探消息,知晓当时战况,师尊被那帮小人打得修为全废,最后在天龙神火柱地帮助下遁走,就不知所踪了。
老夫走访各地,与几个师兄弟会合,开始寻找师尊下落,几年后师尊的魂玉破碎,就知他老人家已经仙逝。
然后我等就开始筹划报仇,但遍地敌人,只好强忍着彻骨仇恨改名换姓发展势力以求报复,期间也不知杀了多少当初参与此事之人,不知建立多少门派被人损毁……”
静,死一般的沉寂,周遭空气几乎凝结成实质,何易眯着眼睛,只听到自己心脏嘭嘭跳动的声音。
这段血泪史自司徒玄
说出来,带给何易极大的震撼,脑中跟随他所说的一成一幅幅渲染了血色的画面,一个宗派由极盛到极衰,其中是一个个人心隔肚皮的阴谋。
何易闭眼再挣开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打破死寂地气氛,带着满腔杀意的道:“逝者已矣,晚辈恨不得能生逢当世,与前辈并肩作战,也杀他个血流成河,山地变色,把那些个披着羊皮的恶狼一扫而尽。”
这突然而来的杀意全是来自自身遭遇,当日取得玄浑神幕后各宗围攻,被打得剩下气若游丝,受那蜈蚣啃咬之苦,每一回想都怒发冲冠。
至于这番话也说给司徒玄所听,是添把火,好引起对方感情共鸣,进一步加深印象,为日后打好基础。
而有了与鬼藏宗这种因果关系,对方现在身份见不得人,自己也有了天龙神火柱也是如此,可以说栓在一条绳上地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司徒玄听到何易这话,就冷笑道:“你当时要是与我等在一起,也是那丧家之犬。”倒是不好面子人物,自报其短,不过右手握拳,指节有些发白,可见内心的愤怒。
他眼中泛着冷光,又道:“听老夫说完有何感想?举目便是敌人,杀不胜杀,除非一巴掌把整个修真界掀起来倒扣在地,才能报血海深仇。”
何易自是不惧,坦言道:“依晚辈之见,杀一人少一分怒气,总有气消的那一天。”
“哼。”司徒玄冷哼一声也没说话。
何易看情况不对,对方这火气又冒了上来,赶紧转移话题:“前辈,先前我俩相识的那地下大殿,可是丹命派所在地?”
“嗯。”司徒玄平淡的道:“不过是老夫创建的一个傀儡门派,是个诱饵,没什么大用,也不知多少个了。”
何易内心一震,念头转了转,又问道:“前辈刚才说尊师在岛底困了一魔头,前辈可否详细说下。”心中却疑惑,当时取宝在耳边有一丝微弱的人声,至今想来颇有疑点。
司徒玄痛恨的道:“那人是纵横宇内的老魔头——寒魔,乃北极川的开山祖师,一身寒极魔功登峰造极,罕有敌手,不过也照样中了师尊暗算,实乃报应。此次东海大阵以破,玄浑神幕与那魔头都已出世,为本宗平添两敌,唉,可惜当日老夫旧伤复发,闭关打坐,没能赶上,不然埋伏一侧,等待时机,定能斩杀此獠。”
何易心中暗道侥幸,心中一动,关心问道:“前辈怎会受伤?可是晚辈之过?”
“笑话。”司徒玄傲然道:“老夫生平经历不下万余战斗,这暗疾乃是长年累月残留下来,至今没有去根,哎,大限已到……修为不进反退……”说到最后有些黯然,老态顿时显露。
何易实在不知说什么是好,沉寂一会儿,司徒玄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右手几个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