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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化蝶 作者:柳长街(晋江2012-08-16完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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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理由吗?
  我从最开始就没有想过成为阁主的人,所以,如果你想对我炫耀的话,完全没有必要。”
  林茧脸上是一脸茫然的急切,并不像是作假,也许这就是那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境况,可是,即使知道,即使心里也觉得林茧跟阁主走在一起最合适了,多年来憧憬的对象无视她而选择别人这件事,还是让清涟忍不住委屈和愤怒。
  这份情绪,就如憧憬本身一样,她不敢在阁主面前显露,就发泄在了林茧身上。
  明明,跟大家一样,抛开阁主,她也很喜欢只是待在身边,就让人感觉平和的林茧的。
  
  跟以前的清涟反差太大了,可爱是可爱,可是,从不食人间烟火,变成不变青红皂白,果然,林茧还是感到头疼。
  “那个,你可能有些误会,我跟凌,不,跟阁主,并不是那种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不对,虽然这段时间确实睡在一起。不对,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睡在一起了,今后应该也不会。
  啊,不说这些,总之,你们阁主确实有爱人,但是,那人不是我,是在他心里二十年的人。而且,那人已经不在了。
  所以,如果你只是倾慕他的话,尽管倾慕就是,不用把这份倾慕染上不必要的嫉妒。”林茧甚至还想说“你想追求他也请自便”,不过,想到清涟跟陈凌雁相亲相爱的画面,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疼,尽管林筝确实已经不在了,可是,陈凌雁拥有林筝的爱,就足够了。林茧不想看到他忘却林筝寻找新的爱人。
  至于他的晚年,她会代替林筝陪伴、照顾他的。
  为什么要为陈凌雁做到这一步?为什么对他产生了近似占有欲的情绪?
  林茧所想到的,只是不想失去两人之间的羁绊——对林筝的记忆——而已,而且,她觉得这种想法,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如果没有林筝的话,根本不会有她跟陈凌雁的接触。




☆、第一章

  “不需要跟我解释,曾经身在妓院赎身无望的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才是。对我而言,只要远远的看着阁主,只要能被阁主认同就够了。他跟谁相爱,跟谁睡在一起,跟我都没有关系。
  所以,你也不用为了我刻意撒谎,你身上散发着很浓的阁主的味道。虽然跟普通的龙涎香类似,但是,那种特别的香味,是阁主身上独有的。
  如果连自己主上的味道都嗅不出来,我也没有资格自称阁主最忠实的下属了。
  还是,你不是在跟我解释,只是想要撇清什么?阁主心里放了二十年的人,对你,是很重要的恩人吧?”
  面对清涟戏谑的试探,林茧露出两人独处以来第一个释然的笑容道:“是呀,很重要的人,对我和对凌雁,都非常重要的人。所以,为了让他走得安心,尽可能的,我们也要相互支撑,往前迈步。”
  “你果然是一个讨厌的人!!!”
  
  虽然也想拜会静音师太,但是,到山下时,林茧还是从马车上下来,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清凉寺。
  拜顽固的守门小沙门所赐,林茧到达清凉寺的后山时,已是新月初生之际。
  不过,这一次,在林筝的墓碑前那道映照着斑驳月光的月白色的背影,林茧再没有误会成林筝的魂灵。
  “让清涟姑娘留住我,是为了跟林筝独处吗?太狡猾了。”林茧说着,走到陈凌雁身边,双手合十,跪在了林筝的墓碑前。这是她第一次,从心里,把林筝作为一位故去的人祭拜。
  陈凌雁也随着双膝着地,把手中的水桶和刷子递给林茧道:“我以为,听了清涟的话,你会想离开我的。”
  林茧一边刷着干净得在月色下反光的墓碑,随口道:“我从清涟姑娘那里什么都没有听到。也许听到了,真的会因为太过难以接受而逃离你吧。
  可是,我不想再让林筝担心了,他当年没有踏出的一步,这次由我来踏出,到你不需要为止,我都会在你身边。尽管能够为你做的很少。”
  随着“哗啦”一声,林茧手中的刷子掉进了水桶,林茧整个人被勒进陈凌雁的怀抱,嗅着熟悉的熏香气息,林茧勉力抽出一只手,回抱了陈凌雁。
  他们之间,绝对不是爱情。可是,没有人规定彼此依靠的人,一定是由爱情连缀在一起的。
  陈凌雁自己提出分房睡,却在林茧入睡之后偷偷爬上她的床,又在她醒来之前离去的用心,林茧并不完全理解。
  从世间的常识来看,他们之间,似乎是有些不正常的。
  不是夫妻,却睡在一张床上;两个成年人睡在一张床上,却又只是单纯的睡在一起。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林茧也这样依赖过林筝,以冬日天冷为理由,即使在开始接客之后,除非客人留下来过夜,不管多晚,她沐浴之后,都会走到万花楼的后院,爬上林筝的床,抱着他微凉的骨感身体入睡。
  对于那个时候的林茧而言,林筝怀里,是她唯一安然信赖的地方。
  林茧并不认为她有任何值得陈凌雁信赖的地方,爱屋及乌也好,只要陈凌雁需要,她不介意陪在他身边。
  
  只是,这个世间,并不是只有林茧和陈凌雁两人而已。
  七夕这一天,陈凌雁不知道忙什么离开了别院,林茧正在厨房准备七巧饭,下人通报林茧说有贵客来访。
  尽管日常间与陈凌雁变得亲近,可是,林茧下意识地回避他的工作和社交,可是,下人却告诉林茧,客人指名来拜访她。
  林茧换过衣服到了前厅,正在抓住倒茶的丫鬟津津有味的攀谈的,却是本来应该身在京城的端王。
  注意到林茧的存在,小丫鬟羞红着脸快步退下,面对笑得灿烂的端王,林茧面无表情的施礼道:“见过王爷。”
  姜爵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随即,仿佛早就知道林茧会这么冷淡一般,起身扶起林茧把她带到身边的椅子上入座道:“姐姐还在生气吗?因为我家的下人伺候不周还姐姐大病一场的事。”
  “没有,那件事本来是我自己不小心,与府上的人无关。”这样说着,林茧想起来,她当日之所以在端王府留宿,是因为端王的伤口裂开,管家跟她说了什么。尽管并不想表现得亲近,毕竟,端王千里迢迢来到锦州,林茧还是寒暄一般地问候道:“王爷的伤,好了吗?”
  听到林茧不带感情的问候,姜爵再次笑开来道:“姐姐果然是关心我的,虽然没有姐姐的膳食,恢复得慢了些。但因为想要快些见到姐姐,我的身体,还是很努力的痊愈了。”
  “我记得在我生病之前,已经跟王爷把话说开了,王爷还想继续演下去吗?恕林茧不能奉陪。”端王的这一声「姐姐」,很轻易的叫出口,听在林茧心里,却是五味陈杂。
  最近也许是故地重游的关系,也许是到达锦州的当日看过那样的表演的原因,尽管林茧努力让自己释怀,可是,以前许多不堪的记忆,还是如雪崩一般,在她的大脑里坍塌四溅,不断冲击着她的意识。
  耻辱的、羞愧的、懊恼的、残酷的、以及让人血脉喷张的活色生香的记忆碎片,轮番的冲击着她的大脑。
  为了不让陈凌雁担心,林茧面上努力维持如常的表情,可是,对于日日同食、夜夜同寝的人,要想瞒过,可能性本就很小,何况,陈凌雁那样一个敏锐的人。可是,在她假装入睡的同时,陈凌雁也一样安静的假装入睡,两人一样僵硬的闭着眼睛、意识清醒的迎来天明。
  白天的时候,偶尔,林茧还会打一个盹儿,可是,陈凌雁却除了三餐时间,不是在书房忙碌就是出门,根本没有休息时间。
  她知道,陈凌雁在等她说出来。
  可是,无论如何把陈凌雁看得亲近,即使在心中已经把他上升到了近似林筝的存在,可是,他毕竟不是林筝,那些搅扰着她的羞耻记忆,她可以很自然的对林筝说出口,却绝不可能在陈凌雁面前开口;已经安静了很久的身体里近来日渐肆虐的蠢蠢欲动的欲\望,仿佛那糜乱的过往的化身在嘲笑她一般。
  要是让陈凌雁知道,她躺在他的身边身体都能产生冲动,知道她的身体只是因为回到这个城市就变得淫\乱,她宁肯去死。
  以为改变了,却最终什么都没有改变;以为自己已经干净了,却只是暂时把那糜乱的过往封在了记忆的角落而已,一旦记忆袭来,甚至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刺激,她的身体自身,就变得不受自己控制的产生冲动。
  在这种极力想要战胜羞耻、淫\乱的自己的情形下,林茧再没有了平常心来分心应对端王,也渐渐不能忍受随着他那口口声声的「姐姐」所袭来的充满被耍的耻辱同时又充满欲\念流转的日日夜夜的过往。
  
  姜爵自然不可能猜到林茧此刻的心情,他只为自己一再的剖白却因为过去的欺骗始终不能被林茧信任而感到沮丧,但是,他既然决定了要得到林茧,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儿小小的沮丧轻易的放弃,所以,用让林茧听来更加火上浇油的方式道:“为什么姐姐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就算曾经对你有所欺骗,可是,现在的我,对姐姐是真心的呀。仅仅为了戏弄你,我有必要千里迢迢从京城追到锦州吗?而且,还是在小叔的别邸。”
  “王爷的心,高深莫测,林茧无力感知。所以,林茧只能斗胆猜测,您执着的如果不是我间接破坏了王俊元和陈大人的婚事这件事,那就是我们曾经的床第之事了吧?
  如果只有得到才能让王爷死心的话,王爷请随我来,我的身体,任由您处置。”一时意气,一时软弱,一时被不断袭来的情\欲交缠的过往冲昏了头脑,林茧提出了荒唐而大胆的邀请。
  奇怪的是,话说出口的刹那,林茧的心中有羞耻、又自责,更多的,却是一种脱开了束缚,任由自己下坠的解脱感。
  反正她不过是这样的人罢了,即使努力让自己过得清心寡欲,藏在角落的记忆被掀翻倾倒出来时,映照出来的,全部都是沉沦于欲\念的不堪画面。即使是生意,即使是身不由己,那些充满欲\望的夜晚也是曾经属于她的真实。然后,在她自己假装不在意的期间,司掌欲\望的神明,把那样放荡堕落的她的身体改造成了,即使她努力想要过干净清澈的生活,身体本身却被愈来愈深的欲\念控制,不能自已的状况。
  既然这样,直接下坠好了,她本来就不是适合生活在阳光下的人,那么,再一次,坠回黑夜就好。
  这样,那些世人的眼神,也变得名副其实了,她也不用在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干净一些而对自己竖起层层枷锁了,那些似乎关心她、似乎在乎她的人,看到她自己选择下坠,也该对她失望,回到他们自己的生活了。
  
  姜爵听得出林茧话语里的意气,也隐约感觉到了,一旦迈出了这一步,他跟林茧之间,也许就再也不会有靠近的机会了,可是,在林茧夹杂着挑衅、引诱、屈辱与放荡的目光下,姜爵一时没有把持住自己,随着林茧到了她的寝室。
  即使时隔多年,毕竟是出身于妓\院,勾引和诱惑早就是被调教出来的身体本能,在林茧自己也被欲\望左右,并放任自己任由欲\望左右的情况下,所散发出来的诱惑,足以让清心寡欲的神明动欲,本就对她存了心思的姜爵,自然更是不能抵挡。
  可是,在最关键的一步到来之前,姜爵咬破嘴唇停下了动作,他身体依然附在林茧身上,却用极力控制欲\念而青筋绽露的手拿过被他刚刚撕碎的林茧的衣裙盖住她的下\体道:“果然不可以”
  此刻,如果有一个黑暗的冰窖的话,林茧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天知道,在姜爵还没有进来之前,她的下\体已经分泌了太多的□,整个身子仿佛如灼烧一般被欲\望控制了,以往,从来都是她意识清醒的为客人服务,即使饮下催情的药物,她也能以自傲的理智保持头脑的清醒。可是,在姜爵停下来之前,她的意识,居然如当年第一次接待王俊元时一般,完全陷入迷乱。
  林茧羞惭地闭上了双眼,姜爵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用了出生以来最坚定的意志力,让自己的欲\望慢慢冷却。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几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经过了对两个人而言仿佛重生一次的漫长时间,姜爵冷静下来,一面从林茧身上起身,一面伸手仕途帮她擦拭泪水。
  可是,姜爵的手还没触到林茧的脸颊,身子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起来甩离床榻。
  随着一声撞击和茶杯摔碎的声音,毫无防备的姜爵,跌在圆桌上,撞击过后,身体甩向内外室相连的门边,在珠帘断裂的声响中,本以为会摔倒在地的姜爵,却被一股力量拖住了急剧下坠的身体。




☆、第二章

  白逍一手揽住姜爵,一手招架着陈凌雁的攻势道:“师父,冷静些,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
  一时之间,只以为自己死了更好,陷入无边黑暗的林茧,听到打斗的声音,未及多想,便上前奔到端王身前,只期盼着,自己能够被陈凌雁一掌打死。
  陈凌雁虽然在意识到林茧冲过来时收了掌力,但是,还是在林茧的胸前留下了一个不太明显的掌印,让她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趁着陈凌雁照顾林茧之际,白逍点了想要挣扎的姜爵的穴道,把他带出了房间。
  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林茧,抓着陈凌雁的衣襟绝望而自我厌弃的解释道:“刚才的事,是我的错,是我引诱王爷的,而他却在最后停了下来。”
  为林茧把脉的陈凌雁在确认她心脉并无大碍之后,在把林茧抱上床,用薄被裹住她的身体道:“你不用替那个畜生说话,他们此行的目的,我已经从白逍口中得知了。只是,没想到我还是晚了一步,让你受惊了。你放心,就算他是皇上的弟弟,我也不会让你平白受委屈的。”
  林茧抓住欲起身的陈凌雁的衣袖,撑起身子急急地道:“不咳咳不是的,真的是我的错咳咳咳咳呕让你失望,很抱歉,但真的是我的错,能够死在你的手上,我很开心。所以咳咳咳所以,不要迁怒别人,我不值得一点儿都不值得”
  虽然林茧一再辩解是她的错,可是,她颈间和胸前一块块的淤紫,却不可能出于她自己之手。
  但是,此刻,比起姜爵来,眼前这个以为自己马上要死了,却还在袒护伤害她的人的傻丫头,更让他挂心。
  深深换了一口气,陈凌雁敛去大半的愤怒,坐在床头,用薄被将林茧重新裹好,把她抱在怀里道:“傻丫头,这种程度的伤,只要喝两幅养血固气的药就会恢复了,你不会有事的。所以,别提那么晦气的话题。
  我知道你刚才受了屈辱,可是,你不是那种长在温室的娇滴滴的小姐,那种程度的伤害,就要生出死志,我要看低你了。”
  听到陈凌雁温柔安抚的话语,感受到背上颤抖的温暖,林茧多么希望,刚刚发生的事,真的只是端王侵犯了她,那样,她也不必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让如今最不想看到的人看见。
  可是,既然已经被看到了,她反而也松了一口气,陈凌雁数月来的宠溺与呵护,抵得过她近三十年生命所享受的所有。
  她是连父母都不疼爱的人,身边对她好的人,一个一个离开,也许,她本就是前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这世投胎来还债的,所以,她本来就不该祈求幸福和温暖。
  这些日子,对于陈凌雁对她的好,她手足无措的生受,受宠若惊的雀跃,却也时刻伴随着随时都会结束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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