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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龙战在野-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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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朝念龙走去,本挡着他的人识相的让开,使他可在没有阻碍下直接看到念龙、面对念龙。

牧场人首先鼓掌,立即令全场注目,一时摸不着头脑,到看见“范轻舟”笔直走近念龙,方猜到此骑是供他使用,更表示“范轻舟”这位牧场队的唯一外援,终于下场作赛。虽说多他一人难影响赛事,关中队实在太强,但怎都比没他较有看头,加入喝彩打气。

念龙瞧到龙鹰了,瞪大马眼。

龙鹰双目魔芒遽盛,直瞧进它眼内,嵌入它的精神波动去,送出深心里的明白和了解,同时勾起与雪儿横渡大小沙海、奔驰于草原恶地的情景。

念龙有所感的安静下来。

虽有无瑕在旁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仍不虞被她看破,因无从知悉人和马间的微妙关系。

即使商月令,也不可能明白。

龙鹰发出啸叫,仿的是雪儿在大草原遇上同类的兴奋嘶叫。

念龙立即人立而起,两蹄凌空疾踢,发出响彻全场的嘶声,立即惹得赛场内其他马儿狂嘶回应。威霸之势,一时无两。令本来没留心者。全被吸引,看究竟发生何事。

草窝子的喧哗声潮水般退下去,直至寂静,气氛奇异至极点。

商月令祭出来的,不用解说,亦知是马中王者,以铁铮铮的事实,向天下显示出飞马牧场不可动摇的地位。

纵然输掉“少帅冠”,仍丝毫无损威望。

龙鹰大喝道:“放开它!”

几可肯定安雯知他不但是未来的姑爷,且是另一个少帅,有什么不放心的,松开缰索。

在万众注视下,更是没人想过的,念龙于脱缰的一刻,如弩箭机射出的弩箭,不到一丈,竟攀上高速,如风似电的朝离它尚有二十多丈的龙鹰怒潮狂飙的直奔过去。

如果龙鹰不避开,势被撞个正着,跌个四脚朝天是最好的结果,给它踩上一脚,骨折肉裂在所难免。

龙鹰竟然一脸笑容,不闪不避。

四边草坡惊叫声此起彼落。

念龙的勇武,震慑场内每一个人,谁想得到世间竟有如此狂野的马儿,跑动时每条肌肉均展现出爆炸性的力量,如猛兽般可怕。

牧场队员和安雯全看呆眼,工作人员则大惊失色,他们从没见过念龙处于这种近乎疯狂的状态。

二十多丈的距离,转瞬即达。

就在念龙离龙鹰尚余五丈的一刻,龙鹰动了,反方向迎向它,接着全场观者,不论高手低手,远方近处,均是眼前一花,龙鹰已安坐马背上。策念龙沿界疾驰,吓得挡在前路的人慌忙避往两边。

彩声雷动下,龙鹰策念龙愈奔愈快,达至商月令也从没想过的速度,拐弯时更大幅度侧倾,灵活如神的绕赛场外围疾走。

龙鹰踏镫起立,向四方观众抱拳致敬,掀起热烈的回应。

“范轻舟”未下场,早先声夺人。

※※※

擂鼓声后,“当!”中盘开始。

龙鹰、右穆飞、左商豫的朝场中央并骑而行。低声吩咐道:“不管如何!球到手立即投往离南球门二十丈许的位置,这是下马威,可用一次,令对方大添顾忌,再难随意放手强攻。”

两人听得似明非明,可是因着说话的是名慑天下的鹰爷,任他所言如何荒诞,仍信之不疑,行之不悖。

时间不容许他们问清楚,抵达场中央。

二十步外,杨清仁、独孤倩然和季承恩由右至左排在前方。

念龙意态昂扬,前两蹄不住起落,踏着战步,“呼噜”喷气,形相威猛至极,三人的坐骑均露出不安之态,操控着方不致往后退开。

龙鹰求神拜佛,希望念龙认识此为赛场而非战场,不会学雪儿般体撞脚踢的去攻击对方的赛骑。刚才少问一句,就是念龙曾否打过马球赛。

独孤倩然神情无忧无喜,一贯的清冷自若,就像他们初遇时对任何事漠不关心的态度,似如今次碰头仍是刚发生的邂逅。有诸内,形于外,她芳心内藏着些什么东西?令她像失去了对生命的兴趣。是否与皇族的婚约使然?人与人因异生争,一旦出现分歧,会尽朝坏处去想,分歧因而逐渐扩阔,充满宿命的意味。想不到与对自己本颇有好感的美女,陷入如此田地。

季承恩一副世家大族瞧不起江湖强徒的神色,不屑的目光从他落到念龙处,然后又回到他身上。

杨清仁保持当“河间王”豁达大度的风范气度,昂然坐在马背上,鞠杖横放腿上,脸泛笑容,以诚挚的语气道:“范兄终于下场。本王能与范兄在赛场较量,为平生快事。”

四方传来叫好的声音,显示他的言词赢得赞赏,支持者众。

龙鹰洒然笑道:“说得好!赛场对小弟来说是由另一种规则界划出来的异域,在这里一切与别不同,目标明确,胜负分明,既难以预期又似在算中,其非凡意义,已与筹数的得失无关。”

不知谁带头拍掌,忽然间草窝子由丘坡围起来的广阔空间填满掌音和喊好的声音。

龙鹰随口说出的一番话,见解卓然独特,立即将杨清仁的“老生常谈”比了下去,大幅提升“范轻舟”的地位。

独孤倩然看他的眼神变化了,思索他的见解。

球赛未开始,杨清仁已与“范轻舟”作赛较量,前者吃了个哑巴亏,即使他对“范轻舟”的说法有更高明的见地,如针锋相对的道出,实属着相。

杨清仁哑然笑道:“想不到范兄在赛场上仍不脱独树一帜、事事反其道而行的本色,仿似爱闹的顽童,但确是见解独到,使人有会于心。”

这番话尽显杨清仁学究天人的才智,从另一个方向看待“范轻舟”的卓见,暗指其作风行为离经叛道,如此看法合乎高门大族的脾胃,可继续他们看不起寒人的坚持。而明捧暗贬,以顽童比喻他,暗讽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龙鹰哪来闲情和他在赛场上唇枪舌剑,自问不一定说得过他。鞠杖扬起,微笑道:“小弟自小漂泊流离,何来当顽童的福份?看球!”

鞠杖在他头顶上旋转一匝。

全场鸦雀无声,鞠杖似如变仙法般,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人人生出异样的感觉,偏又不明白有何异样之处。

即使高明如宇文朔和杨清仁之辈,只感到他随手挥杖,自有一股完美无瑕的意味,却仍不能充分掌握其玄微。

此招是仙子传授的。

当年在神都之郊的隐世庵堂,端木菱向他施展“彼岸剑诀”,以剑划出一个虚空之圆,整个人提升往另一境界层次,立即将龙鹰逼落绝对下风,斗不过,跑不掉。

现在他将仙招变成魔法,用在击球的起手式上,异曲同工,登时令敌队全员生出看不破、破不了,难以言表的奇异压力。

龙鹰乃身经百战之士,深谙兵略,先来个念龙绕场,寒敌之胆,现在则是深化敌队的惧意。

对宇文朔、杨清仁般级数的顶尖儿高手,不论何种手段,影响微乎其微,可是于其他人,多少有些儿效用。配合他即将施展的“下马威”,可肯定接着的三局,敌队将非常难捱。

“噗!”

鞠杖由开始的一点,回归到那一点终结,完成圆满的旋程,开始和终结归一,杖从头上全无斧凿之痕的往下落,轻飘无力似的触碰彩球。

球儿朝后送到商豫马侧。

念龙发出狂嘶,倏地四蹄发劲,望前飙刺,骇得首当其冲的关中美女座下赛骑跳蹄人立,龙鹰人马如一地的和她错身而过。

人人愕然瞧着,茫然以对。

哪有这样去打马球的。

商豫巧运鞠杖,挑得球儿弹上半空,弯往她左侧七丈许处的穆飞。

敌方最高明的四个人终嗅到危险,后防两翼的宇文朔和乾舜,慌忙催马直奔南球门,策略正确,因只要不是盲的,都知想拦途截击骑着“宝马”、攀上极速的龙鹰乃痴人说梦,惟有在前方挠截,或有可能。

同一时间,杨清仁和独孤倩然掉转马头,穷追龙鹰,只恨落后了十多个马位,距离且不住拉远。

想龙鹰纵横北塞、西域、南诏,视战争如家常便饭,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似探囊取物,眼前阵仗实小儿戏之至。

穆飞两手执杖,使尽吃奶之力的全力挥打,发出自比赛开始以来最清楚响亮的击球声,马球冲空而起,望南球门方向投下去。

守在南球门约三十丈的宇文愚这才晓得发生何事,以目测作判断,控着马儿往后退,好占据最有利的夺球位置。

宇文朔和乾舜调整方向,望着球儿的落点策马狂奔。

蹄起蹄落,草屑尘土卷扬南场,可是北场牧场队剩下的成员,仅余看的份儿,旁观龙鹰单杖匹马的深入敌阵,与敌交锋。

草窝子近五万人,包括赛场上敌我队员,杨清仁好,宇文朔好,每一双眼睛都紧盯着横空而过的马球,恭候球儿落下来的一刻,与因之而起的龙争虎斗。谁想过“范轻舟”甫下场,竟掀起自飞马节举行马球赛以来最紧张刺激的高潮。

唯一没抬头看过马球半眼的,恰是一手炮制出眼前情况的龙鹰。

此刻的他忘掉一切,长达九十丈的北场在念龙蹄下往后飞退,无人无我,非常痛快。

球儿朝下弯落,如果不受干扰,落点将是南门洞正前方十七丈许的位置。

除蹄声、风声,草窝子再无其他声音。人人自然而然的屏息观赛。

龙鹰将杨清仁和独孤倩然抛离至二十多丈,前方是诚惶诚恐、严阵以待的宇文愚,宇文朔和乾舜则如电如火的从两边绕过来。

在没有人能看得清楚分明的混乱里,敌我三骑抵达宇文愚的立马处,三骑同时勒骑,令马儿人立而起,加上宇文愚,四枝鞠杖各师各法的争夺落下来的球。

照道理,关中队三人的任务容易多了,击中球儿便成。

龙鹰却必须夺之为己有,然后以之攻门,难易度上有着天壤之别。

球儿没入杖影里。

唯一可看清晰点的,是宇文愚以鞠杖封着球儿往后方南门洞投去的路线,将争夺之责交予宇文朔和乾舜,不愧经验丰富老到的马球手。

马球消失了。

三马前蹄落往地面。

龙鹰仍高踞人立着的念龙背上。

马球重现人世,就在龙鹰右肩侧伸杖可及的位置。

在他右边的宇文朔举杖上挑,却迟了一步。

龙鹰像在做着最轻松、最没有迫切性的事般,闲适优悠、若无其事的挥杖击球,鞠杖速度还似及不上宇文朔,偏是以毫厘之快,击中马球。

宇文愚已非常知机,倾尽身体、伸长鞠杖去拦截,岂知球儿所循的弧度,刚好在他的杖触之外,眼瞪瞪瞧着球儿漏网而过。

在全场人呆瞪之下,马球弯下进入球洞。

第三章鞠杖争雄

击鼓、唱筹,如雷的彩声里,龙鹰策着昂首阔步的念龙返回北场。

穆飞等人人一脸仍未肯相信自己一双眼睛的神色,迎接祝贺。

龙鹰不用勒马抽缰,念龙自动人立而起,人马同时向唱筹台的美丽场主、其上看台的李裹儿、霜荞、牧场的一众领袖等致敬,来个“欲彰弥盖”,惹来更激烈的呐喊叫好。

马落下时,穆飞带头迎至,与他并骑过中线,龙鹰若无其事地道:“准备输一筹!”

※※※

中盘三局,牧场队两胜一负,以局论赢此一盘,得五筹,仍大幅落后四筹。三盘共二十七筹,牧场队须于余下的九筹取得七筹,方赢得决赛。以眼前表现论,难度之高,近乎不可能,也令余下的一盘更有看头。

惨遭龙鹰的“下马威”后,关中队变阵迎战,以长孙持国换走信心受到严重打击的宇文愚,龙鹰猜该是宇文愚自动退出,因以他的身份地位,不论宇文朔心中多么想这般做,仍不敢付诸实行。

独孤倩然的位置没有改动,是唯一保持不变者,左右换上长孙持国和乾舜,季承恩任中场,杨清仁和宇文朔守后防。变化明显针对龙鹰,防止他再次单人匹马,硬闯己阵一杖建功。

牧场队方面仍以穆飞和商豫为前线,龙鹰负起连接后防和先锋之责,居中,柳正、陶文楷和梁石中巩固后防。

关中队的新战略表面奏效,龙鹰未能重施故技。场外只有商月令和敖啸晓得真正的原因在于龙鹰的自我克制。试问以龙鹰的能耐,由单打独斗,到千军万马的决胜沙场,怕过谁来。有哪次战役,不是以寡胜众?

龙鹰确有保留,目标是最后的一盘三局。此为战略上的考虑。论个别球技,牧场队最强的穆飞、商豫和柳正,略高于季承恩和长孙持国,与乾舜在伯仲之间,却低宇文朔、杨清仁和独孤倩然不止一筹,与三人任何其一正面交锋,吃瘪乃必然的事。

可是一如龙鹰说过的,在组织、配合和默契上,牧场队实在关中队之上。所以中盘三局,龙鹰打球当练兵,务求将牧场队的优点发挥得淋漓尽致,推上巅峰。一边巩固后防,不住策动攻势,在对方给自己牵制的情况下,为穆飞和商豫营造攻门的机会。他则毫不贪功,故自中盘首局第一筹后,他再没有直接射过门。他比任何人清楚,天下间没人可拦得住他的马球,若如没人拦得住从折叠弓射出的箭。

关中队亦是遇强愈强。

最好看的是宇文朔和杨清仁。

形势所逼,两人不得不施尽浑身解数。像两人般的高手,绝不以搏狮之力搏兔,够赢便成,知其所止。可是这场赛事是他们输不起的,后果严重。对杨清仁的“河间王”如日中天的声势是重挫,于宇文朔的影响尤甚,还如何神气登场?至乎影响北方世族复兴的势头。

故此每次给他们截着球儿,均全力反攻,精彩纷呈,看得观者如醉如痴。

在如此情况下,龙鹰仍能助牧场队九筹夺其五,多出对方一筹,争持之激烈,可以想见。

中盘完结,宇文朔向商月令提出换场。

宋明川、商遥和各正、副执事,包括商守忠齐拥入场内,恭贺打气,对“范轻舟”再无敌意,还尊敬客气,龙鹰则比任何一刻谦让有礼。

李裹儿亦来趁热闹,因着有孙大娘等随侍,说的只能是客气场面话,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偕“范轻舟”到一旁说几句较私己的话,道:“异日到神都后,定要安排一场球赛,你要打本郡的一边呵!”

她说的肯定是打入东宫集团的最佳机会,不过杨清仁会否视此为“范轻舟”惹郡主,则是天方晓得。

隐隐感到这场球赛影响深远,既令“范轻舟”扬威立万,直达中土的最高统治阶层,更促成宇文朔和杨清仁在某一阶段的合作,因晓得在李显当上皇帝前,双方在球场上并肩作战、摸清楚对方的虚实,深切体会到合则两利的好处。

李裹儿转往关中队去时,商月令仪态万千的来了,龙鹰知机的往关中队的一方走过去,好与她在途中遇上,那谁都没话可说。

赛事尚未结束,龙鹰心里却满盈完成了不可能任务的愉悦轻松。离开神都前的准备工夫,离神都,然后经扬州绕个大弯的到牧场来,发生了第二次的死亡。魔种一直在变。变化并不是显而易见的,且难理解,何况他根本不晓得在理解魔种上,是否存在真正的困难,或完全不可能,因为他已习以为常,便如没多少人明白“呼吸”究竟是什么。没有呼吸没有生命,可是人的首次呼吸是如何来的?在这一个“呼吸”之前,人是存在的吗?

商月令冷冷淡淡的止步,被“范轻舟”截个正着,表面看来是不得不应酬他几句,可是她一双明眸,清楚地传递她心底里的欣慰。

“范轻舟”不但不负所托,没令她失望,且“超额”完成,创造出关中队、牧场和个人三赢的巧局。

龙鹰收摄心神,以充满内心感觉的声音道:“借此机会向场主道别,珍重珍重!”

商月令微笑了,错身而去,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龙鹰心领神会,带着满鼻芳香,走不到十来步,给越浪从旁赶至。

龙鹰握着他递来的双手。

越浪叹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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