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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龙战在野-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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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搁,马车扯离逾五丈。

在狂奔车子内的龙鹰知危机未过,且连番施为,损力甚巨,又多少受了点内伤,依常理,他绝没法撇掉如两人般的高手。

这正是他一手炮制出来的特殊形势,事实则为数息内他凭魔种只差少许便功力尽复,加上擅于利用环境,成功逃脱的机会是存在的。

无瑕追至离车子不到两丈,速度大胜狂驰的马车。

“康老怪”长笑一声,《智经》挟在胁下,施展弹射,下一刻到了半空,投往最接近的院落去。

无瑕、香霸穷追不舍。

※※※

辰时中。

上阳宫。太医府。

龙鹰亲力亲为,对着铜镜易容改装,换上另一副面目。

符太和胖公公分坐他身后两旁,欣赏着他灵活如神的妙手。

符太叹道:“从未试过这般刺激好玩,比上战场更紧张,任何小岔子,均可令公公的巧计功败垂成。”

龙鹰道:“全靠新上手的‘横念诀’,使小弟可放手而为,真没估过香霸如此厉害。”

胖公公一派辛苦过后,享受人生的逍遥模样,吞云吐雾,悠然道:“如果不是圣门邪帝和大明尊教的原子通力合作,怎做得出这场精彩的百戏。”

龙鹰犹有余悸地道:“如香文出现的时候早上片刻,我便没法将换上假页的《智经》取回来,确只数息之差,险至极点。哈!香文这家伙来得合时,小弟忙装出内伤发作的样子,弃经而逃,无瑕和香霸仍追了我好一阵子,给小弟借水脱身,一口气从水底返上阳宫去。”

符太伸个懒腰,心满意足地道:“我符太一生人从未跑过那么快,比那次给拓跋斛罗穷追还快一点,一拿到《智经》立即赶往临时密巢,由公公的人拆书装页,然后又尽速送往指定地点位置,比和人激战一场更吃力,幸好没有白忙一场。”

龙鹰正在为眉毛加粗添浓,闻言笑道:“真夸大!”

胖公公欣然道:“但也可看出小符多么着紧,且为消灭掉尾巴而欢悦。”

符太道:“鹰爷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这条尾巴是因我而来。”

龙鹰放下工具,对镜左顾右盼,傲然道:“康老怪消失哩!”

胖公公颔首道:“确有一套手艺。唔!如果可凭你新领悟的‘至阴无极’,立即长少许胡子,更是天衣无缝。”

龙鹰点头表示好主意,瞪着镜子。

好一会儿后,符太道:“我们有很多时间吗?还不快点长胡须。”

龙鹰颓然道:“早运功十多次,没有半丝感觉,完全不灵光。”

胖公公失声道:“那怎么办?我已安排好你的座驾舟明天黄昏时分抵达新潭,想更改也来不及。”

龙鹰苦笑道:“只好走一步,是一步。徒儿!还不拿师父的铁卫便服来?”

※※※

一行二十骑,威风八面的驰出上阳宫。

神都恐怕从未试过这么多高手组成队伍,公然活动。龙鹰和符太不用说,其他十八铁卫,任何一人拿到江湖上,都够资格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其实力足以硬闯翠翘楼,杀对方一个人仰马翻。

龙鹰扮的“第十九个铁卫”,与符太并骑而驰。

符太奇怪地瞥他两眼,道:“你好像一点不在意长不出胡须,如果我是你,会烦恼得叫救命。”

龙鹰轻松地道:“今天风很大。哈!愈担心,愈不合‘至阴无极’的心法,所谓阳主动,阴主静,至阴正是至静至极,当我抛开长胡须的事后,下颌立即有些儿动静,似是痒痒的,非常爽。”

符太失笑道:“希望你不是自我安慰,可是照徒儿观察,你的小白脸仍平滑如锦缎,没有丝毫变粗糙的迹象。”

又传音道:“想不到宫内竟有一批如此实力平均,又强悍至令人不敢相信的高手。”

龙鹰道:“不用传音,大家是兄弟。他们这两天将随方均南下办‘南人北徙’的事,接着直接到幽州去,在以后一段很长的日子,不会返来。”

接着向后方众铁卫道:“兄弟们!我说得对吗?”

众铁卫轰然应诺,令前面把守皇城入口的一组羽林军人人注目。

他们穿的属武曌亲兵飞骑御卫的便服,亦属正规军装,只是没有披甲,知情者一看知是御卫里的御卫,乃不离女帝左右的亲随,是宫城内没有人敢开罪的一伙。

把门羽林卫全体肃然敬礼。

只符太一人,足令兵卫们不敢怠慢,即使不知他的医绩,亦见他和胖公公“出双入对”的。开罪他或许不算什么,开罪胖公公则非同小可。

二十骑进入皇城。

龙鹰向后方众铁卫道:“一切安排好了吗?”

众铁卫的头子卫抗应道:“属下们的家小昨天坐船到幽州去,在幽州的住处已安排好,得以继续为圣上和鹰爷效力,是我们最大的荣幸和福份。”

龙鹰心忖这正是十八铁卫的难能可贵之处,由婠婠和武曌一手训练出来,长居深宫之内,不晓得凭他们的实力,若闯江湖肯定另有成就,故可在习惯下一条心的向武曌尽忠,当然武曌不会薄待他们。女帝曾向他提过挑宫内绝色赐予他们为妻,那时听过便算,现已成为事实,很为他们高兴。异日李隆基成为皇帝,他们将得重用。

迎上符太惊异的眼神,装出个调皮的表情,似在说“看!是否不用避忌呢”的模样。

虽然秋风呼呼,带来深秋寒意,然人人心情畅美,大感秋风送爽,格外精神。

龙鹰又想起台勒虚云的隽语,这世界对人是漠然不理,其有意义与否,存乎心内。

不知这多愁善感的超卓人物,现在躲到哪里潜修疗伤?

辛劳之后,现时又非是去动刀动枪,十八铁卫只摆个阵势,足以镇敌慑敌,此刻确是潜回来后,所有入目的东西莫不变得顺眼惬意的动人时光。

以强大的阵容,办多情的事,感受特异。

符太有感而发,道:“当年我加入你的远征军,颇有种将错就错的味儿,因为我从来没想过与人结伴,只爱独来独往,不受任何羁绊,不愿对任何人动感情。”

龙鹰兴致盎然地问道:“既有这个想法,为何又在过天山往山南驿的道上守候小弟?”

符太道:“我的本意是想趁混乱杀几个突厥有头有脸的将领来过过手瘾,顺便试试‘血手’的威力,因我当时颇欠实战的经验。”

脸上现出回忆的神情,续道:“刚好撞着你从沙漠钻出来,单人匹马,竟敢独闯敌阵,胆子像比我还大,遂对你生出好奇心,一直吊在你们一追一逸的两边人马后方。到你停下来与敌交锋,心中还嘲笑你在找死,忖道如你能活下来,便和你合作与突厥人周旋一阵子,让突厥人送上门来,怎都好过到处去找突厥人来出气,不用烦恼找不到对方的高手。坦白说,其时我并不相信你可活着抵达天山,决定只候一天,想不到刚找个地方坐下来,见到你一个人施施然的来了,时间巧合至像命中注定那般。”

龙鹰笑道:“有些事开始了,很难停下来。”

符太欣然道:“的确如此。山南驿之战乃我符太平生第一场大战,一些我本以为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在战场上发生了,还记得我们两手相握那一刹那吗?我从未想过自己肯信任一个人。”

龙鹰道:“我们的兄弟情义,是在那瞬间萌芽。”

符太道:“可是山南驿之战后,我仍存有势头不对时立即离开的念头,因为并不看好你们。但事实却是被你纵然在恶劣的环境里,仍奋战不休、充满希望的态度打动,并感到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面对死亡毫无惧意,方可活得精彩。唉!他奶奶的,就这样愈陷愈深。还记得吗?在沙漠那个山头上,瞧着突厥的金狼军漫野而来,我们则只得几个人,我竟没动过开溜的念头,到你问我方记起曾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龙鹰哑然笑道:“兄弟有难,立即远飏,算哪门子的承诺?”

人马右转,朝皇城正大门端门缓骑而行,门外就是三桥连珠,跨过洛水的黄道、天津和星津桥。

符太双目生光,感触深深地道:“事后你毫不犹豫将清神珠交给我,在那一刻,我是真的被你打动了。”

龙鹰道:“不是看到柔然人得回镇族之宝的那一刻吗?”

符太道:“不是你提起,我差点忘记。”

又沉吟思索,缓缓道:“那该是我首次能分享到别人的欢悦如狂,感同身受,必须做点事情方可宣泄心里某种没法形容的情绪,与受你清神珠时的感觉不同。”

接着往他瞧来,道:“可是不论什么感觉,仍及不上今次你为我尽心尽力,助我去追求美人儿的感受。一个不好,会影响至乎毁掉你的大计。以我大明尊教的一贯教风,胖公公更犯不着为我动脑筋。现在我符太可威风八面的直赴珍古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

龙鹰提醒道:“记住胖公公传你的锦囊妙计。”

符太道:“怎敢须臾忘记?”

又笑道:“他才真的是旁观者清,想出来的奇计妙谋,与你的缚神香,高下之别,不可以里计,实在差太远了。正因我心中踏实,现在可以这么安逸轻松。”

龙鹰道:“勿要乘机损我。胖公公和为师的分别,是他可坐下来咬着烟管去细思,为师坐下来只会睡觉,兼且他没有色欲之念,以利害为出发点,遂能构思出可使你所有难题迎刃而解之法。”

符太恍然道:“师父说得对!香霸是注定要栽在胖公公手上,而非你或我,因美色对他……嘿!”

龙鹰欣然道:“你不愿说出来,正显示你是打心底地尊敬公公。”

此时端门的门卫全体肃立致敬,表示有极高地位的人物快要进入端门。

龙鹰知机的叫停骑队,以免和对方来个迎头相遇。

一队人马旋即驰入端门,领头者赫然是李显长子李重润。李显登上皇位,李重润就是太子,难怪门卫须隔远敬礼,不敢稍有怠慢。

宇文朔和乾舜同时映入眼帘,居李重润左右而落后少许。

两人的目光箭矢般射在符太身上。

龙鹰心忖这是否冤家路窄。

第三章永不沾指

龙鹰暗赞自己有先见之明。

看眼前宇文朔和乾舜与李重润的“过从甚密”,知道北方世族是将他们的未来,寄托在这位未来的皇位继承者身上,稍清楚点情况,便知李显难成大器,关键在如何阻止韦妃重施武曌的故技,唯一的办法就是剪除武氏,孤立韦妃,再以李重润为中心,建立无名但有实的治国集团。如果李显仍盲目的忠于恶妻而非大唐,以宇文朔般有胆识谋略者,可凭手上实力逼李显逊位,让与儿子。

李重润也乐于与北方世族亲近。

自大唐立国,四大门阀里的李阀、宇文阀和独孤阀关系密切,维护的是同样的利益,矛头对外。李显和韦妃为儿子选未来的太子妃,选的是独孤阀的美女独孤倩然,正是延续三阀间通婚的风气,高门对大族。从这个角度去看,独孤倩然若嫁入皇宫,是她为家族牺牲的一宗政治交易。

北方世族复兴的希望,系乎李重润身上。

李显即位的一刻,各大势力的矛盾,将浮现出来,由暗转明,激烈之处,将不逊于武曌渐进式的夺权。

李重润一行三十多骑,朝他们缓驰过来,他们则避往道旁,勒骑致礼。

可以想象,如非有龙鹰在暗里主持,符太绝不让路,大摇大摆的与对方擦身而过,当然不致敬礼。

比较起来,台勒虚云的手段比宇文朔灵活多了,亦从而看出他的高瞻远瞩。

台勒虚云要操纵的是全局,不像北方世家的得其一偏。

在台勒虚云眼里,只得两类人,就是可操控的和不可操控者之别,敌我分明。

通过渗透武三思和韦妃,投他们的所好,壮大这对狗男女,左右他们的想法,因而达到操控李显的效果,又不会惹人生疑,策略高明。

二张兄弟亦不能幸免,看准他们没有主张,又为自保不住延揽人才,台勒虚云派出的奸细可轻易混进他们的集团内,为他们筹谋献计而得重用。“南人北徙”之事可窥见端倪。

不过目前哪一方占优,仍是言之尚早。

北方世族虽失于偏,没法总揽全局,亦得之于专,只要能全力保着李重润便成,他是未来太子合法的继承人,又没有能影响他的恶妻,自然得到朝臣的支持。一旦养成独立自主的性格信心,韦妃始终名不正、言不顺,料非是李重润的对手。

大江联面对的变数太多了,当计算最拿得出来见人的“河间王”杨清仁,便不得不将相王李旦算在其中。

论各方面的能力,李旦连比较的资格都没有,却曾当过太子,当过皇帝,乃李显亲弟,且不受怀疑,北方的世族和朝臣对他没有戒心,虽说若李显有什么闪失,继承权先落到李显诸子身上,然后才轮到李旦,但至少比杨清仁这个皇族的“远房亲戚”有资格多了,这方面轮到杨清仁没法相比。

故此台勒虚云一方似强实弱,问题在于不论武三思或韦妃,均不得人心。

杨清仁声誉虽高,却限于皇宫、朝廷和白道武林,他从没当过官,没做过什么事,民众根本不认识他。

李重润的目光落在符太身上,立即射出厌恶神色,别头不再望他。

宇文朔和乾舜神色如常,前者还颔首和符太打招呼,两人对符太身旁的“十九铁卫”表面上不露特别注意的姿态,但岂瞒得过龙鹰,晓得两人均暗生惧意,没想过女帝手下有这么多一流的高手,像“龙鹰”,他们便没法凭观察摸到他的深浅。

符太则目露邪芒,幸而他心情大佳,对李重润不友善的目光视如无睹,还以阴恻恻的邪笑,回应宇文朔的“问好”。

李重润的从人都不敢和他们对视,因一眼瞥见他们全属女帝的亲兵系,是开罪不得的恶爷,敬而远之。

李重润一众在前方转入直通万象神宫的御道,结束了两方人马的相遇。

众人继续行程。

符太向龙鹰笑道:“我手痒了!”

龙鹰叹道:“是静极思动吗?李重润右侧的就是那个宇文朔,此人沉稳大度,很难激怒,现在仍是他韬光养晦之时,怎肯与你动手较量。目下小弟已被认定为圣上的人,你更身份暧昧,不单为小弟一系,且是被圣上包庇的大明尊教余孽。在他们眼中,你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人,何况独孤家遭灭门之祸的账已全算到贵教去,你怎都脱不了关系,故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白吗?”

符太苦笑道:“做人缚手缚脚的,尚有何人生乐趣?”

龙鹰微笑道:“你的乐趣正在河的对面等待你。来!跑快点!不然迟到哩!”

符太长笑一声,催马增速,一行二十骑,顺着西北风,奔出皇城的正大门。

※※※

在这个伟大的都城纵情奔马,令龙鹰记起以前的美好光阴。

最精彩的一次,首推载着小魔女,策雪儿,与初试“人马如一”之术的万仞雨、风过庭,三兄弟来个长街竞马,比比谁先抵达武三思的梁王府。

想到当时和狄藕仙缠绵爱恋的火热,心迷神醉,忘掉一切。纯凭魔种“本觉”,逢车过车,遇骑逾骑,到符太勒马减速,方醒觉过来。

珍古斋的招牌高悬前方。

各种街道上的人声车声,重新在耳鼓内波荡。

符太的声音加进来,失声道:“我的娘!”

龙鹰迎上符太惊骇的目光,讶道:“何事大惊小怪?”

符太仍在打量他,道:“你自己没有感觉的吗?”

龙鹰伸手抚摸面颊、下颌,一呆道:“走出端门是青靓白净,现在则满脸半寸长的硬须。嘿!好看吗?”

符太笑道:“你放心,没有更难看的。现在你该担心的,是离开珍古斋时,变成个须长及膝的怪物。”

说时勒马停定,踏镫下马。

众人翻身落地,动作划一,自然而然有股逼人的气势,引得途人注视,此时乃繁忙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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