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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龙战在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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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他目前运刃的速度和角度,加上龙鹰搂着美女策骑前冲,犹如送上去给他砍斩,两下呼吸后,卷刃势会破开马颈,然后将美女和龙鹰先后划开成两截。充满即使牺牲战马和美女,也誓要斩杀龙鹰那种一往无前的决心,惨烈至乎极点。

龙鹰如是冷血的人,最佳应付方法莫如把怀内的软玉温香当作挡刃盾,全力送前,以人肉来挡对方卷刃之锋,同时扑前狂攻。那对方一是受血肉所绊,一是抽刃避开,而不论如何应变,势会失去取得的上风和优势。

龙鹰暗叹一口气时,美女已离怀而去,从他头顶给抛往后方,还打通她脉穴,使她可从容着地,不致受伤。

同一时间,龙鹰踏镫腾起,月形弯刀朝已扫到马头前三寸许处的卷刃,迅疾无伦的连劈三刀,发出“当!当!当!”三声激响,火花四溅。

第一刀化去对方近一半劲气,但仍没法阻止对方乘势上挑。

第二刀才勉强压住卷刃,令对方招式变老。

第三刀更制住对方的后着变化。

龙鹰藉势前飙,在对方头上丈许处掠过,投往营地之外。

“住手!”

龙鹰直抵斜坡中段,才停下来,转过身去。

卷刃高手面向着他昂然傲立,卷刃以右手收到后背,刃锋在肩头斜探而出,自有一股傲视天下的派势气度,慑人之极。他目注龙鹰,双目闪闪生辉。

此人若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脸庞痩削,两眼蓝得发灰,鼻子高挺,额头隆起,好像里面蕴藏着无穷的智慧,栗色的头发披在两边肩上,说不上英俊,却充满引人的阳刚美。

其它赶来的柔然战士,全站在他后方,显示他领袖的身份和地位。柔然刀女回复过来,抵达他左后侧,瞪着龙鹰的美眸,神色复杂。

后方是数十顶仍在着火冒烟的营帐,却再没有人去理会。

柔然战士不断赶来加入与龙鹰的对阵,但除烧帐声和寒风的呼号外,没人发出任何声气。

龙鹰苦笑道:“仁兄卷刃的厉害,乃龙某生平仅见,敢问仁兄高姓大名?”

卷刃高手以流利的汉语道:“本人皇甫常遇,亦从没想过有人可以用这样的手法,破我的‘旋沙十三斩’。”

接着目光落往身侧的美女处,道:“这是本人的妹子婵善,你救了她一命,该让你晓得她的名字。”

龙鹰讶道:“原来皇甫兄真有牺牲令妹之心,我还以为给你看穿我对美女特别容易心软。”

皇甫常遇若无其事地道:“与其让她落入敌人之手,遭遇难测,不如由我亲手了结她,虽然以后的半辈子我会非常伤痛。”

又道:“事实上龙兄至今处处留手,连马都不肯伤害,如你刚才大开杀戒,恐怕现在已是伏尸遍地的情况。龙兄之名,本人闻之久矣,还有些不服气,现在终于碰头,才知龙兄的手段超乎我们想象之外。不过对敌人有情,却是对自己无情,龙兄不是一向心狠手辣吗?”

龙鹰道:“我和你们往日无怨,今天没仇,掳劫皇甫姑娘,亦是希望能使贵方知难而退。但如果你们甘于当默啜的帮凶,兄弟便很难一直客气下去。”

皇甫常遇道:“谁想与龙兄为敌?我们是有说不出来的苦衷,可以这么说,我们必须以龙兄的首级,去和默啜换回一样东西。”

龙鹰喜道:“如此便非没有商量的余地,何不改弦易辙,由我助你去取回失物,胜过我和你两败俱伤,而默啜却坐得其利呢?默啜这么怕我,正因小弟有覆灭他的能力。”

皇甫常遇道:“以前你若向我说这番话,包保听不入半句,现在至少信了你一半。不过今次的行动,是经族内长老会议决定,任何改变,必须得到批准。而今次的行动,已被龙兄一手破坏,难以为继。”

龙鹰道:“听皇甫兄这么说,我当然非常高兴。不过皇甫兄虽然战马走散,损失严重,却非没有还击之力,只要与薛延陀马贼会合,我会非常头痛。”

皇甫常遇微笑:“龙兄在怀疑我的话了,我皇甫常遇何等样人,怎会与满手血腥、浑身恶孽的边遨同流合污。龙兄放心,我们寻回战马后,立即掉头离开。如果龙兄脱身北上,我自会来寻找龙兄,希望届时是友而非敌。龙兄请!”

龙鹰向他竖起拇指,赞道:“皇甫兄了得,提得起,放得下。哈!请恕小弟失陪。”

正要离开。

皇甫婵善娇叱道:“还未可以走!”

皇甫常遇不解地望往妹子。

皇甫婵善掠出己阵,眨眼间来到龙鹰身前,俏脸竟红起来,以带点刁蛮的语气向他伸出纤手,道:“快还给我!”

龙鹰差点抓头,旋又省悟过来,连说几声“对”,将手持的弯刀送入她手里,触碰她的玉掌时,柔然美女娇躯轻颤,那种感觉,比之刚才搂她个结实还动人。

皇甫婵善拿着失而复得的弯刀,轻轻道:“仍不准走!”

皇甫常遇和龙鹰两方,全摸不着头脑。

皇甫婵善另一手解下刀鞘,将弯刀还入鞘内,然后递回给龙鹰,道:“送给你!”

说罢逃命似的溜回去。

皇甫常遇身后的一众战士,爆起喝彩和怪叫声。

第九章道左相逢

离山区后,两人乘驼再走天半,切入著名的雀河古道。

虽以古道为名,却没有丝毫“路”的影子,只是概指从大沙海东面,沿蜂窝状荒漠边缘,及砾石和岩质荒漠间地势起伏不平的丘陵区,横过荒漠从东面走到孔雀河的一条路线。最得天独厚是沿途有三个地底水源,形成水井,成为旅人续命的活泉。

鬼洞山便是这个丘陵区朝南的延伸,故成为熟悉大沙海环境的虎义,约定与龙鹰会合的理想地点。

雀河古道还有另一个优势,是沿途长有零星的荒漠植物,可供驼和马果腹。故而虽没有道路之实,却是轮廓清晰分明,因处处布满骆驼的足迹、粪便,至乎驼尸、驼骨,部分区域全被沙粒覆盖,仿如冒起了一座座的巨型沙丘,景色奇特。

桑槐跳下驼背,检视骆驼遗下的粪便,向来到身旁的龙鹰道:“热魅人扮的驼队,昨天黄昏时路经这处,朝西去了。”

得他提醒,龙鹰留意遗留下来“大杂烩”般的气味里,果然夹杂着一种烟草般的气味。

两人为驼儿卸下负载,让它们自行去寻找医肚子的植物,然后到一边的斜坡坐下,好好休息。

桑槐一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包烟丝,小心翼翼卷成纸烟,点火深吸两口后,递给龙鹰道:“我在沙漠走路时,最能使我不感孤单的,就是这种好东西。”

龙鹰接过,学他般深吸一口,差些儿呛咳,咋舌道:“很浓很香!”

又再吸一口,方送回桑槐手指间,道:“桑槐兄不是居住在草原上吗?为何说起话来仿似奔波各地的行脚商。”

桑槐道:“兄弟的遇害,令我没法像其它人般安分守己,或许宰掉热魅人后,我会安定下来。”

他目光投往古道,双目射出缅怀的神色,道:“在古道上走,难得才遇上其它往来的商旅,碰头时大家都很高兴,互相挥手喊叫,但双方都不会停下来,边走边不住问好聊天,交换道路消息,直至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龙鹰听得悠然神往,可想象双方友善地错身而过,直至对方人、驼逐渐消失在地平之下的动人情景。

问道:“桑槐兄也有走货吗?”

桑槐闲话家常地道:“主要是盐块,一匹骆驼可驮运四块,分别放在驼峰两边,每块约三尺长、尺许宽、半寸厚,是依买卖的规格以人手切出来,重量介乎八十至九十斤之间,以生牛皮编成的绳子捆牢。盐块很易碎,但我们有办法将碎盐合拢。”

又递烟给龙鹰,笑道:“在旅程上,将烟留给自己独自享用,在道义和相处上是不可能的。做任何事都是群体的,包括祈祷在内。”

龙鹰深吸一口烟,看着地平上露面的晨星,感到放松下来。

荒漠的最大敌人就是平凡和欠缺变化,没有界标,光秃、平坦,什么都像原封不动似的,但入肚的烟气却能给人稍许宽慰。

忽有所感,道:“有人来了!”

桑槐对他的超凡灵觉已是奉若神明,道:“难道是薛延陀马贼?”

龙鹰闭上眼睛,道:“顶多是马贼的探子,有五个人。噢!竟是骑马的。”

※※※

骑士进入视野。

龙鹰高兴得跳起来,喊叫着迎上来骑,向桑槐招手道:“是自家兄弟!”

来者赫然是风过庭、觅难天、荒原舞、虎义和达达。

风过庭洒然笑道:“如果我开赌盘赌会在路上遇上龙鹰,包保人人下相反的注,那我就可赚个盆满钵满。”

荒原舞皱眉道:“你干过什么事呢?比我们最乐观的估计,至少快上五天。”

众人跳下马来,逐一与他拥抱。

龙鹰又向他们介绍桑槐,达达则与他早有一面之缘,知悉来龙去脉后,大家一见如故,没有半点隔阂。

地平处曙光初现,众人趁机到一边的丘坡说话,好让马儿吃草休息,由于地势起伏,一个时辰内仍不虞有被炎阳直接照射之苦。

原来五人离开鬼洞山是出来探路,给虎义发现刚有驼队经过,一路寻过来,遇上龙鹰两人。

龙鹰遂将眼前形势扼要的道出来。晓得他完成任务,找到胜渡,风过庭等欢呼雀跃。

虎义吁出一口气,道:“这么说,你已宰掉包括默啜旗下大部分高手的高手团近一半人,又在山南驿重挫丹罗度,且逼退柔然人。我的老天爷,回去告诉各位兄弟,包保没有人相信。”

桑槐道:“力退柔然族的战士,是我亲眼目睹的。”

达达道:“我听过皇甫常遇这个人,在漠北非常有名气,有人还认为他是漠北第一高手,声誉相当不错。”

龙鹰解下月形弯刀,恭敬的递给达达,道:“请老哥过目。”

达达嫩脸通红,不敢去接,风过庭一手抓过去,抽出弯刀,登时寒气凛凛,令众人赞叹,传来传去,把玩观赏。

龙鹰向背着他乌刀的觅难天诚恳道:“‘宝剑赠侠士,红粉送佳人’,我的乌刀以后便是觅兄的哩!辛苦你了。”

众人一阵哄笑。

觅难天笑着道:“难得你见异思迁,便宜了我。乌刀我是愈用愈称手,拿起以前的剑,已完全不是味儿。哈!兄弟不客气哩!”

众人开怀大笑,情绪高涨。

龙鹰问道:“你们听到爆炸声吗?”

荒原舞答道:“不但听到声音,还看到火光,才晓得敌人离我们只半天路程,可是等了十天仍不见有敌人来,经商议后决定起程到鬼洞山去。”

风过庭道:“既然晓得商旅队是热魅人扮的,我们是否该去先来个下马威呢?”

觅难天问桑槐道:“桑兄最熟悉热魅人,对他们有何看法?”

桑槐双目射出深刻的仇恨,沉声道:“热魅人是薛延陀族的旁支,是游民里的游民,居无定所,自称‘本士尼人’,意即‘天之族’,因其在沙漠神出鬼没,来去如风,故被称为‘热魅’。热魅人既难以明白又难捉摸,桀骜不驯,掠夺成性,像猛兽多过像人,手段残暴,族内以曾杀多少人来论尊卑高低。”

风过庭冷哼一声,道:“杀这样的人,我绝不会手软。”

荒原舞道:“要对付热魅人,须将边遨计算在内,问题在两股马贼是否已成功会合?”

虎义分析道:“形势的变化,早出乎边遨和丹罗度估计之外,他们原本的定计,是将我们逼入大沙海的绝地,断去我们进退之路,然后凭十多倍以上的军力,尽歼我们,岂知却反被我们狠挫,致进退失据。热魅人该是一直守在这一边,以防我们有人能逃到这里来,到晓得我们夷然无损的北上至鬼洞山,猜到我们会取道孔雀河,遂到孔雀河必经之路,布下陷阱待我们去上当。最佳的位置,莫如离此三十里的‘木燃井’,任何商旅在有水源的地方留上二、三天,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不论热魅人如何妄自尊大,也知只凭他们的实力来对付我们,尚是力有未逮,故必须知会到了呼儿绿洲的薛延陀人。”

桑槐已弄清楚情况,道:“任热魅和薛延陀两股马贼间的联系如何密切,薛延陀人接到消息后又立即赶来,至少还需三天至五天的时间,边遨方可及时赶来,那时我们已到了鹿望野。”

风过庭道:“如果真有薛延陀人埋伏在附近,怎瞒得过我们的鹰爷?”

龙鹰笑道:“公子是决定了动剑哩!”

觅难天道:“现在这条雀河古道危机四伏,丹罗度只是欠缺运道,又摸不透鹰爷的底细,才不住吃亏。他是绝不容我们到天山去,怕我们坏遮弩的事。所以我们必须双管齐下,一方面趁两股马贼未能会师的有利时机,狠挫热魅人;另一方面则由达达回去知会各位兄弟,立即动身到这里来,与我们会合,然后改道到鹿望野去。良机稍纵即逝,我们不可以错过。”

达达颓然道:“没得去干掉热魅人,我当然失望,但也知没人比我更适合当跑腿。唉!”

风过庭探手搂着他肩头,安慰道:“还怕没动手的机会吗?去吧!”

达达领命去了。

虎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道:“这小子进步神速,前途难以限量。”

觅难天长身而起,伸个懒腰道:“先喂马儿喝水,然后到我们动身哩!”

众人轰然应诺,战意高浓。

※※※

日归西山,阵阵寒风,不住刮起雀河古道的尘土,于离孔雀河六十里处,高起的丘陵形成窝下去的广阔谷地,不但是避风的好地方,更是方圆百里内唯一水源所在处。

木燃井之得名,皆因木燃谷是古道上植物最丰茂的地方,足供大批骆驼食用。

此时谷地内营帐处处,生起数十堆篝火,如果没有桑槐这个深悉热魅人伎俩者,龙鹰一方很有可能中计,因为从表面看,驼队确一如由各族组成的正常商旅,不露任何破绽。

以肉眼观之,约一百二十头骆驼,两百多头驴子,人数在四百人间,但龙鹰却感到帐幕内藏有敌人,总兵力超过八百人。

此确为天衣无缝的陷阱,唯一的先决条件是猜得精兵旅北上的路线,猜对了,不愁龙鹰一方不上当。

热魅人霸占着古道的水源,当龙鹰一方来取水的一刻,骤然发难,配合埋伏附近的薛延陀马贼,确有尽歼精兵旅的可能性。

但百密一疏,被桑槐看破其伪装。

龙鹰绕了个大圈,单独一个人从西面接近木燃谷,还包着头脸,以柔然人的伪装,去骗想以伪装诓他们的热魅人。

他故意挂在肩头的月形弯刀,成为最容易让对方误以为他是柔然人的标记。

离木燃谷不到半里,给对方的前哨发现,并没有惹起慌乱,因不论他是友是敌,对方亦不相信凭他一个人可以起作用。何况他从孔雀河的方向走过来,更令他们戒心不大。

进入谷口,七、八个袍内暗藏兵器的热魅人拦住去路,其中一人以回纥语道:“朋友何人?想到哪里去?”

龙鹰止步,故作愕然地道:“你们不是像我般是路过的吗?为何却似是将此处当作自己的地盘?到这里来当然是喝水。不要拦住老子,惹火了我有你们好看。”

众汉相视而笑。

龙鹰说的是突厥语,回纥语和突厥语属同一语系,适应和习惯下,龙鹰已能听懂一般简单的回纥语。

另一汉不怀好意地笑道:“老兄何用这么大火气,水是大家的,老兄请!”

龙鹰毫不犹豫地穿过他们,进入木燃谷,众汉前呼后拥地挟着他入谷去。

看情况,凶残成性的热魅人,因怕他坏事,决定不理会他是否柔然人,下了杀人灭口之心,所以放他入谷,教他插翼难飞。

谷内营帐林立,骆驼处处,在篝火映照里,表面确和平安宁,不觉险恶,且正烧烤羊肉、驼肉一类的东西,烟火带着肉食的气味,弥漫谷内。

不过围着篝火进食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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