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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龙战在野-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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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特别留神,见两兄弟知他看的是此人后,均脸色骤变,知找对人了。

在目前守卫森严的情况下,即使以龙鹰的灵动,也没有神不知、鬼不觉,从外潜进长生殿来的把握。故此如有人能进入殿内范围,就该属在广场内等待的人之一。千黛认出对方是“没影子”凌岸,那此人应是杂在二张的亲卫里进来,而他的确瞒过龙鹰,可见他掩饰的功夫多么到家高明。剩从此点,知他属顶尖级的高手。

龙鹰故意在台阶上止步不下,做些奇怪动作,乃引蛇出洞的招数,务要对方因心中有鬼,惊疑不定下现出精神的波动,虽是一闪即逝,迅即回狂镇定,龙鹰已心里有数。现在得睹二张的神情反应,晓得凌岸是受二张指示去偷听,更是智珠在握。

“锵!”

接天轰接合为一,如鸣战号。

田归道喝道:“谁都不准动!”

远近禁卫齐声应诺。

符太将接天轰斜托肩膀处,看着龙鹰,眼尾不瞥凌岸半眼。

龙鹰悠然道:“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檀霸、年平生等一众二张随员,无不现出惊疑之色,像首次认识凌岸般在打量他。

有绰号给你叫的,就是“没影子”,连影子都没有的人,肯定乃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就像当年的“影子刺客”杨虚彦,名气虽大,见过他的却没多少个人。凌岸当是以另一个身份在集仙殿出入,扮作二张其中一个普通不过的随员,还瞒着其他人。如此才可解释凌岸其他同僚此际的反应。

凌岸确是不凡,不露丝毫惧色,迎上龙鹰的目光,不亢不卑地答道:“鄙人是不足以令鹰爷挂齿的小人物,但却因有任命在身,须得敝主点头,方可向鹰爷报上名字。”

听他这么说,李多祚等均感龙鹰非是无的放矢,因此人对答得体,将烫手热山芋交回二张两兄弟处,等于将双方的命运挂钩,龙鹰若要对付他,先要对付二张。

直至此刻,大部分人仍未晓得因何事起争端。

符太阴恻恻地笑道:“鹰爷厉害,竟连这位仁兄曾溜了去方便,致玩忽职守的事也一清二楚。”

人人知他说笑,却没法笑出来。

二张脸色一变再变。

张易之干咳一声,道:“鹰爷可否看在我们两兄弟的情面上,多多包涵?”

龙鹰叹道:“龙某是为恒国公和邺国公好,怕你们给人害了,仍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借口去方便,竟潜入殿偷听圣上和龙某的对话,是否罪该万死?只是牵连恒国公和邺国公,已死罪难饶。”

凌岸木无表情,不为龙鹰的指责动容。际此非常时刻,精神不露丝毫波荡,此人修养之深,已臻惊世骇俗的地步。

塞外魔门,高手辈出,实力深不见底。

张昌宗沉不住气地道:“鹰爷的指责非常严重,未知有何真凭实据?”

符太令二张一方所有人非常讨厌的声音再度响起来,懒洋洋、没好气地道:“若鹰爷要杀个人,次次须先提供真凭实据,早曝尸大漠。不过!各乡各例,处处不同,我也奉劝鹰爷一句,须将就点,来个先斩后奏如何?”

二张听到最后一句,知被愚弄,怒视符太。

除凌岸外,二张众随的手全按到腰挂的刀把剑柄去,二张一声令下,保证他们毫不犹豫动手,檀霸脸现杀气腾腾的笑容。

剑拔弩张。

龙鹰骂道:“太少口不择言,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竟敢耍我。”

接着向二张道:“我的确是为恒国公和邺国公着想,请两位平心静气,听我龙鹰说几句话。”

二张的注意力回到他处,龙鹰好整以暇地道:“任何东西均可隐瞒,独武功瞒无可瞒。这位仁兄表面的身份是‘没影子’凌岸,可是谁见过凌岸的真面目,怎知凌岸是否早给他干掉,再冒充凌岸来归附两位?”

众人终晓得这个表面平平无奇者,竟然是大名震北方的“没影子”凌岸,看二张的表情,知龙鹰所言属实,绝非随便冤枉人,硬要和二张过不去。龙鹰至少晓得二张瞒着檀霸等人的秘密。

凌岸身份揭露,仍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冷然道:“士可杀,不可辱,鹰爷如无实据,勿要含血喷人。”

李多祚用神打量凌岸,沉声道:“此事可大可小,若然属实,等若宫城出现保安上的漏洞,可危及圣上,故须从严处理。依鹰爷估计,凌兄出身何家何派?”

在禁军将领里,以他的资历地位最高,此时此地,数他最有发言的资格。他是明帮龙鹰,以“女帝”压着二张,如二张敢轻举妄动,给当场格杀就是咎由自取。

龙鹰猜眼前的凌岸是冒充的,纯属凭空想象,却非常合理。凌岸成名近二十年,除非台勒虚云能未卜先知,怎可能在二十年前部署了凌岸混进二张集团的事,且那时二张尚未“入宫”。

“房州事件”后,大江联全面入侵神都,杨清仁、妲玛和洞玄子空前成功,分别打入李氏宗族、太子集团和武氏子弟的核心去,当然不会忽略二张集团,成果就是“东宫惨案”。以“李代桃僵”之法,杀凌岸后以人顶替混入二张集团,乃最具效益的方便捷径。可怜真正的凌岸,死了仍要做其糊涂鬼。

张易之神色凝重,张昌宗则忿忿不平,一副要和龙鹰入殿由“女帝”还他们两兄弟一个公道的款儿。

凌岸仍想抗辩,田归道喝道:“真金岂惧洪炉火!听鹰爷说。”

他是“女帝”指定在玄武门值勤的禁卫指挥,对宫城的保安拥有决定权,二张亦无权干涉。

龙鹰好整以暇地道:“勿问我怎会知道,如果我没有看错,此人出身魔门阴癸派,精擅‘天魔大法’,不信……”

话犹未已,“凌岸”动了。

惊呼四起。

一股以“凌岸”为中心的阴寒之气,倏地扩散,本站于他前方的几个同僚,立告东歪西跌,混乱涟漪般扩散。

同一时间,他往后抽身退走,迅似鬼魅。

龙鹰既喜又惊。

喜的是心战成功,逼得“凌岸”露出底细,惊的是此人的“天魔功”在他估计之上,其身法更是出类拔萃,即使胜不过真正的“没影子”,至少可与之并驾齐驱,至厉害是当他发动“天魔场”的一刻,竟高明至切断自己对他的气机,令龙鹰慢上一线。看到他从怀里掏出“天遁神抓”般的工具,更是心叫糟糕。

整个宫城的防卫,对外而非对内,如让他逸出武成殿的范围,又有索钩之助,龙鹰亦没有十足把握追得上他。

脚底发劲,龙鹰弹空而去,投往退至离他二十丈外时“凌岸”,以其高速,可在龙鹰赶至前,逸出龙鹰三十丈的弹射极限。

符太动了。

他先将扛在肩头的接天轰抛往高空,翻滚着落往龙鹰的前方,然后斜冲往疾退着的“凌岸”,两手朝他隔空探抓。

李多祚狂喝道:“截着他!”

守在武成殿和长生殿间十多个禁卫持戈执戟的布成阵势,不过眼力高明者,均瞧出禁卫们因位置关系,瞧不见他手里拿着的钩索,没法因应做出有效的拦阻。

二张一方全体呆在当场,感觉窝囊,没法作出适当的反应,因根本不晓得怎样反应方能切合情况?

田归道、李锋同时追去,迟却一步,落后符太之后。

就在眼看“凌岸”得逞的一刻,只有龙鹰明白的奇迹出现在众人眼下,“凌岸”竟无缘无故的身形一窒,速度减缓。

“锵!”

龙鹰与接天轰合而为一,化作漫天光影,气机重新锁定“凌岸”,从天空猛撞向仍往后退的敌人。

“凌岸”首次现出惊惶之色,来不及收回索钩,就那么当暗器的射向龙鹰,另一手拔出腰刀,却已先机尽失。

“凌岸”的头颅飞上半空。龙鹰全力出手,对方慌惶应战,接天轰又是攻坚神器,奇兵里的奇兵,连串密集的兵器交击声后,光影敛去,重现龙鹰伟岸的身形。

第十四章公主驾到

龙鹰当场斩杀“凌岸”,不留活口,是针对台勒虚云雷霆万钧的霹雳手段,也一举震慑禁卫军三大头领,撼动神都。采取的是当年对付薛怀义的斩首方式,尽显其能在千军万马里,夺敌帅首级似探囊取物的威势。即使善忘的人,对龙鹰曾潜行千里,斩下尽忠头颅,该是记忆犹新。

龙鹰惊人之处,在乎其鬼神莫测。任人如何猜想分析,仍无从晓得他能窥破“凌岸”背后的玄机。

斩杀“凌岸”,断去了台勒虚云对二张的操纵舞弄,令他痛失要员。如让“凌岸”留在宫城之内,混在二张集团里,势成心腹大患。

此亦为与魔门划清界限绝不含糊的妙着。

于台勒虚云一方而言,眼前的机会,就是夺权的千载时机,利用各大集团党派间的矛盾,终极的胜利或会出现。可是对龙鹰来说,现时不论情况朝哪个方向发展,只是他“长远之计”的某一阶段。双方思维有异,轻重布局自然各有不同。

台勒虚云将尽用其手上筹码,打尽好牌,不会错过揭穿龙鹰为“魔门邪帝”的良机,与其费唇舌去解释,怎似斩杀“凌岸”此魔门余孽的干脆利落。于外人来说,谁懂分辨什么“塞内魔门”又或“塞外魔门”?魔门就是魔门,一丘之貉。

留下“凌岸”,大刑伺候下,给他反咬一口,说武曌是他的“师姐”,现在是为魔门来复仇,便得不偿失。

随便找些说话敷衍打发了李多祚、武攸宜和李锋后,龙鹰和符太随荣公公到贞观殿去,在才女的小楼放下行囊兵器,小休片刻。

“凌岸事件”后,二张气焰全消,仿似斗败公鸡,这次的“引进妖人”,证据确凿,当场捉个正着,依女帝一贯对魔门赶尽杀绝的作风,两兄弟难免罪责。

出奇地,三大禁卫头子里,剩是李多祚借此对二张穷追猛打,给龙鹰抬出女帝来耍走,更关键是龙鹰从“凌岸事件”收到的无形效益。

不论何人,如此将“凌岸”就地处决,多少引致点微言,独有仍是“代驾亲征”的鹰爷,有绝对的权力和合法性。名义上,他正为大周无可置疑的最高统帅,可权宜处理军方的任何事,只看他如何酌情运用此一特权。符太“先斩后奏”一句话,道尽形势。故李多祚虽为禁军最具资历的大头领,见龙鹰不愿追究二张,连彻查也免掉,只好不了了之。

“凌岸事件”,以强而有力的派势,一举压下愈烧愈烈的风头火势,任何异动,一时间全变得气虚血弱。

※※※

龙鹰进入厅堂,符太正伏案大嚼,吃着美丽宫女送来的丰富午膳。

龙鹰埋桌坐下,叹道:“厉害!厉害!”

符太差点将在口里的鸡肉吐出来,难以置信地道:“你晓得我在想什么吗?我心里正念着这两个字。”

龙鹰动手吃喝,道:“肯定老子想的和你不一样,你在想什么?”

符太道:“我在想,圣上确有先见之明,杀绝中土魔门那群蠢材,令今天有关圣上出身的谣言,没法立得住脚,没有刚被你斩首的家伙,我不会想到这个问题,你也借此化解了敌人的花招。”

龙鹰讶道:“想不承认是巧合也不成,我想的纵然事有不同,精神上却不谋而合,所说的厉害,赞的恰好也是圣上的先见之明。”

符太欣然道:“快说来听,勿卖关子,神都的气氛,可压出卵子来,亟须调剂。”

龙鹰凑近点,传音道:“法不可传他耳,刚才我找小荣说话,问他手上有何宝贝东西,以为乃‘血手’或‘种魔大法’一类的招数,岂知竟是‘破碎虚空’。他奶奶的!”

符太咬牙切齿地道:“你奶奶的,又卖关子,死性难改。”

龙鹰笑道:“少安毋躁!”凑到他耳旁,说将出来。

说罢坐直身体,道:“如何?”

符太叹息道:“厉害!厉害!”

稍顿续道:“若没有我符太的事,我到城里活动筋骨。”

龙鹰道:“想找谁哩?”

符太耸肩道:“我是遵循你老哥的训诲,学懂尊师重道,去向我榻子上的师父请安问好。”

龙鹰笑道:“不止是请安问好般简单吧!”

符太拍拍胀鼓鼓的肚子,挨往椅背,满足地道:“饱暖思淫欲,说到底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奶奶的,光天化日,没有人选在这个时候兵变,呆在这里等入黑吗?最糟是这一刻看着你和太平入房,下一个轮到上官才女,临渊羡鱼,何不退而结网,明白吗?”

龙鹰苦笑道:“你想得太天真了!今时仍是昔日吗?你去散心没问题,记着初更前回来,更勿要糊里糊涂的被干掉,到回魂夜方懂得回家。”

“太平公主到!”

符太道:“一说曹操,曹操即到。你好好去体会今昔之别哩!”

说毕,借后门遁。

龙鹰起立出迎,同时暗中计算。

从他抵达长生殿起计,到现在足有两个时辰,以太平和自己的关系,是姗姗来迟。可知两人间,再不像以前般百无禁忌。爱何时见,怎样见,随心之所欲。

太平该是在来此之前,先到东宫去和李显商议,也就是与武三思和韦妃商议,决定了大致的态度和方向,太平再执行来会他龙鹰的大任。

更有可能的是,太平骤闻他回来,立即到东宫去,商议间,惊闻龙鹰于长生殿外,当众斩杀“凌岸”的消息,立告阵脚大乱,被逼调整对龙鹰的态度。

事实如何?立可分晓。

※※※

由于桌上的残羹剩饭尚未收拾,龙鹰领太平到侧厅说话,搂个结实,待要吻个够之际,太平挣离他怀抱,嗔道:“人家来是有重要的话和你说。人家陪你没问题,还不知多么乐意,却不可以是现在。”

她的话正中龙鹰下怀,暗赞自己“今时不同往昔”的直觉。

从荒山小谷到神都,直至眼前此刻,他见证了太平的变化。撇开韦妃可操纵李显的现实状况,太平在各方面,例如名位、权力和影响力均力能与韦妃分庭抗礼,要走到这一步并不容易,但一旦踏上,势为不归之路,或可以停倾,却没法走回头路,故胖公公常挂在口边的“宫内有权力的女人没一个是正常的”,实为经验之谈。韦妃如此、安乐如此、太平如此、上官才女亦是如此。

名利场的止境是帝座,只能有一个人坐上去,当得到代表一切的帝位后,皇帝又如何,还不是继续追求,不过换为世外的目标,比如长生不老之药,追求是漫无止境的。

故此宫内有权势的女人,一般女性相夫教子那一套在她们身上派不上用场,看眼前的太平便清楚,若是以前,久别相逢,她不和自己携手登榻胡天胡地才怪。现在她不是对男人失去兴趣,而是晓得若与龙鹰发生肉体关系,于她大大不利。

循此方向观之,太平是倾向李显的一方。她会参与杀自己的计划吗?这个想法使他不寒而栗。若未听过千黛那番说话,他绝想不及此一可能性。

龙鹰伺候太平坐上主位,自己到她右下首坐下,问道:“公上有何要紧的话儿?”

刚才甫抵贞观殿,他早想开溜去找闵天女,因“范轻舟”答应过去找她,而闵天女是个不确定的因素,必须好好交代安抚。没这般做,是怕太平或上官才女闻风而至,扑了个空。岂知一等两个时辰,上官才女仍踪影杳无,只来了太平。

太平深深瞥他几眼,没说话。

龙鹰摸摸脸颊,道:“老子胖了还是瘦了?”

太平轻叹一口气,柔声道:“是变了!变得难以形容,令人害怕。”

龙鹰失声道:“害怕?公主说笑吗?”

太平没答他,幽幽道:“为何一直不肯回来?”

龙鹰苦笑道:“我对神都的政治,一如我对战争的厌倦。此间事了后,我会到南诏去,最重要是离开中土眼不见为净。”

太平轻描淡写地道:“鹰爷的所谓‘事了’,指的是什么?”

龙鹰似是随意地答道:“就是当中土再没有用得者小弟的时候。”

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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