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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湘妃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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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
  这小舟破浪急行,过血印寺,去三塔寺,岳王庙前的华服少年,目光敏锐,一眼望到这
金衫少年所乘的快艇,神色微微一变,袍袖微拂间,身形突地飘飘退后一丈,却见这艘快艇
在三塔寺前的河弯一转,又复回转头来,在岳王庙前微微停顿,便又向血印寺急驶而去。
  寺僧话方说完,“河朔双剑”正自垂目唏嘘,寺门外突地如飞闪入一个人。
  这人身材颀长,面目英挺,但眉字之间,却带着几分煞气,双目之中,也不时闪动着逼
人的眼光采。
  ,他竞就是方才仁立船头的那金衫少年。
  这金衫少年一入庙门,目光一转,见到了“河朔双剑”,面上立刻泛出喜色,三脚两
步,跑了过去,突地恭身一礼:“拜见两位汪师叔。”
  “河朔双剑”似乎为这少年突然而来的举动怔之一怔。
  但这金衫少年立刻又道:“小侄夺命使者铁平,奉家师之命,前来寻找两位汪师叔,小
侄一路打听,知道两位师叔在嘉兴歇脚,小侄便赶到嘉兴,又闻得两位师叔到三塔弯来踏
春,小侄便赶到三塔弯,却不见两位师叔人影,后来见到寺外的七匹坐骑,才想到两位师叔
或者在这里,便立刻赶来拜见!”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方自喘了口气,言下颇为自己办事的能力得意,却不知自己言语之
中,已有疏忽,犯了人家大忌。
  “河朔双剑”面目阴沉,一直木然听着他的话,此刻这兄弟两人竟各各双目一翻,长眉
轩立,神色之间,隐含怒意。
  汪一鸣竟冷哼一声,冷笑道:“夺命使者——哼,阁下此来寻找我兄弟,想必是那‘毛
太太爷,要阁下来夺我兄弟两人之命的了——大哥,你说可是?”转过头去,面带冷笑,竟
再也不望那夺命使者铁平一眼。“夺命使者”铁平微微一怔,立刻陪笑道:“两位师叔言重
了,莫说家师绝不会有此意,便是小侄也万万不敢在两位师叔面前放肆,两位师汉如此说,
小侄真恨不得一头撞死——”汪一鹏冷“哼”一声:“阁下既有此意,就一头撞死好了,我
兄弟绝无阻拦之意!”
  他又自冷笑一声,随手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寺僧,一面又道:“多承大师费心,区区一
锭银子,还望大师替我等在佛前进香。”袍袖一拂,转身向寺门外面大步走去。”
  那寺僧见了他们的神色,心中本已在嘀咕,此刻接了银子,连忙合掌称谢,目光抬处,
只见那金衫少年呆呆地站在当地,面上阵青阵白,那寺僧暗中一笑,也亦转身走了进去。
  “灵蛇”毛桌自己门下的十大弟子,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俱是能言善语,风度英挺的英
豪少年!
  这“夺命使者”铁平,在十大弟子中,又算是佼佼人物,平时常以周郎自命,自称自己
的确是文武双全的少年豪客。
  但他此刻呆呆地站在当地,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见那“河朔双剑”在他们五个弟子拥
护之下,已将走出寺门。
  他暗自透了口气,大步赶了过去,横身挡在门口,满脸堆下笑容。
  哪知汪一鸣又冷哼一声:“阁下又要怎地?难道那毛大太爷真的不肯放过我们?我倒要
看看毛大大爷除了有个好女儿之外,还有多少个好徒弟?”
  他兄弟两人在西湖画舫之上,吃了毛文琪一个大亏,他两人生平恃强做物,哪里受过这
种气,竟连毛臬那里都不去了,准备折回河朔。路过嘉兴,为南湖烟雨所醉,竟在那里耽了
数月,此刻心中仍然耿耿于怀,再加上这苦寻许久的“夺命使者”找到他们之后,一时大意
疏忽,忘形说出自己的绰号,他兄弟两人心中本已不忿,再经如此一来,便毫不客气地发作
出来。
  这“夺命使者”铁平此刻心中虽亦不忿,但面上却丝毫不敢显露。
  “家师本不知道那件事,后来知道了师妹在西湖上冒犯了两位!师叔,就赶紧特地命弟
子前来陪罪,还望两位师叔大人不见小人罪,看在敝师妹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她这一遭,
请两位师叔无论如何回杭州去一趟,不然——唉,不然弟子真的确无法交代,家师只怕又要
当弟子在哪里得罪了两位师叔哩。”
  汪氏昆仲对望一眼,那汪一鹏右臂被折之后,性情越发偏激,闻言又自冷笑一声道:
“年轻无知,哼!饶她一遭——哼!我兄弟这可不敢当,像令师妹那样的少年英雄,女中豪
杰,我兄弟只望她饶饶我们就不错了。”
  汪一呜生性却较沉稳,心念一转,道:“这些事且不去说它,令师要我兄弟到杭州去,
不知是为了什么呢?”
  他心念转处,一来和“灵蛇”毛臬到底相交多年,再来他也不愿得罪此人,是以此刻言
间语气,便和缓得多。
  铁平是何等人物,察言观色,立刻觉察出来,喜道:“这个小侄也不知道,但家师—
—”汪一鹏冷笑一声,截断了他的话:“令师近年贵人多忘,还将我兄弟这等老朋友放在心
上吗?他既然知道我兄弟在嘉兴,难道他自己——哼!”
  他冷哼一声,中止了自己下面更难听的话,汪一鸣只见这“夺命使者”面上阵青阵白,
心念一转,立刻接道:“如此说来,还望阁下前去回复令师,就说我兄弟即日就到杭州。”
他微微一笑:“阁下旅徒劳顿,也辛苦了。”
  “夺命使者”铁平暗哼一声:“原来你们两人也不敢得罪师傅,到底还是要说两句软
语。”
  他亦生性偏窄之人,此刻对这“河朔双剑”兄弟两人,心中已大有不满之意,但面上却
丝毫不露,仍陪笑道:“弟子辛苦些算得了什么,师叔们太见外了。”他恭身一礼,又道:
“师叔们既然就要到杭州去,那弟子就行先快马回去禀告家师,让家师也好准备接待两位师
叔的大驾于杭州城外。”
  汪一鹏又自冷笑:“那可不敢当,只要他——”铁平生怕他又说出难听的话来,连忙躬
身道:“那么弟子就先告辞了。”转身走出门外,两个起落,掠到岸边,纵身跃上船头,吆
喝一声,那快艇又复破浪而去。
  汪氏昆仲只见这快艇去远,冷冷一笑,汪一鸣突地回头向那五个少年叱道:“你们看看
人家的徒弟,是何等精明干练,哼——你们哪里及得上人家半分,只会替我在外面惹事生
非,那日在西湖若不是你们五个蠢才,哼——”他冷哼一声,倏然顿住,那五个少年你望
我,我望你,脸上红得像是红布一样,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汪一鸣双目一张,却又厉叱一声:“还不快去牵马!”
  可怜这五个少年,见到师父将那金衫少年冷嘲热讽地骂了一顿,心中方在得意,却不知
师父回过头来,又将自己痛骂一顿,五人心里虽然气愤,但却仍乖乖地将马牵了过来。
  汪氏昆仲翻身上马,汪一鹏突又冷笑道:“老二,那姓毛的近来确是越来越狂了,依我
的意思,杭州城我就绝不会答应他去的。”
  汪一鸣微喟一声:“大哥,凡事也该想得开些,姓毛的近来虽太猖狂,但我兄弟又何苦
得罪此人呢。”他目光一转,又自笑道:“此刻时已近午,我们还是赶到前面,往那岳王庙
去一转,然后再赶去三塔寺吃那有名的素斋吧,唉!近年来我们虽说极少参与武林纷争,但
却几时有像近月来这般悠闲自在过调他一扬鞭,竟先驰去,片刻之间,就已望到岳王庙前的
参天古柏。仁立在阶前的华服少年,目光转处,见到这七人七马驶入林来,剑眉微轩,目光
中泛出喜色,显见这”河朔双剑”就是他等待着的人,只是他等待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却
又叫人难以猜测!
  汪氏昆仲翻身下了马,将马鞭交给身后的弟子,缓步踱向岳王斋的寺门,突地见到一个
华服少年,含笑迎面而来。
  汪一鸣目光一转,侧目道:这少年看来颇觉面善,又似冲着我们而来,大哥,你可记得
此人是谁?”
  汪一鹏微一沉吟:“我也觉此人颇为面善——”话声未了,却见这少年满面含笑行来,
朗声道:“两位大侠磊落风标,如果小可未曾记错的话,两位想必就是名震天下,叱咤江湖
的‘河朔双剑,汪氏昆仲吧!”“河朔双剑”齐地一楞:“这少年怎地认得我们?”
  目光指处,只见这少年目如朗星,顾盼生姿,玉面朱唇,俊美无匹,言谈举止,却又文
质彬彬,根本不似武林中人。
  他两人心中虽狐疑,但见这少年风姿不俗,心下也有三分好感。
  汪一呜冷笑道:“敝兄弟正是‘河朔双剑,至于名震天下——哈哈,却不敢当。”这少
年的双眉一扬,喜动颜色,拍掌道:“是了,果然是‘河朔双剑’,小可今日能见到当代两
大剑客之面,真是三生有幸。”
  自古至今,世上从无一人不喜别人奉承,他淡淡几句话,说得汪一鹏亦自展颜一笑,
道:“多承兄台厚爱,敝兄弟实在惭愧得很,只是——哈哈,休怪在下出言无状,兄台看来
虽然极为面善,但我兄弟年老糊涂——哈哈,却实在记不得何处曾聆兄台雅教了。”
  这少年含笑道:“这个自然,想两位乃当代大侠,小可一见,自然便再也不会忘记,至
于小可么——”他微笑一下,一揖到地。
  “小可缪文,那时随着世兄石磷,在西湖游春,却不想遇着几个粗豪汉子,一见敝友石
磷,就将他拉到那艘船上,后来——”汪一鹏笑容一敛……
  “缪文就在那毛家姑娘的船上见过我兄弟的?”
  “缪文”笑道:“那姓毛的女子,小可仅有一面之交,当时见着她那等张猖,目无尊
长,若非小可手无缚鸡之力,是要惩戒于她,后来见到两位大侠英姿,气度那般恢宏,小可
实在心折不己。”
  汪一鸣强笑道:“兄台如此说来,倒叫我兄弟无地自容了。”
  缪文面色一整,正色道:“小可所说,的确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小可虽然不懂武功,便
也看得出那姓毛的女子实是仗着手中一柄怪剑,偷巧胜得两位少许,若论真实功力,两位大
侠数十年修为,那姓毛女子哪里能及得上两位大侠半分?”
  他语声诚恳,言语又极得体,正说到“河朔双剑”心里。
  汪一鹏又自展颜一笑,哈哈笑道:“想不到,想不到,兄台年纪轻轻,文采风流,对武
功一道,却有如此精辟的见解,哈哈!不瞒兄台说,我兄弟那日的确输得不服,但看在她尊
长面上,也只得忍气,直到今日见着缪兄,听到缪兄如此高论,才总算略舒心中闷气,哈
哈!缪兄倒真是我兄弟的武林知已。”
  “缪文”含笑道:“小可不过是将眼中所见,率直说出,两位大侠如果将小可引为知
已,那真叫小可喜出望外了。”
  他语声微顿,突又故意长叹一声:“不过,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那毛姑娘小小年
纪,非但不知敬重尊长,而且——唉,而且——。”
  他一连说了两个“而且”,那汪一鹏果然忍不住问道:“你我虽然只初交,但可说一见
如故,缪兄有什么话,尽管说出便是。”
  “缪文”摇头叹道:“那日两位大侠走后,那毛姑娘若是稍知两分道理,便该体会得出
两位的宽怀大度,哪知两位大侠一走,她便冷言热语地漫骂起来,还说什么,今日之武林,
已是毛家天下——”汪一鹏神色一变,汪一鸣心念一转,却不禁暗自思忖:“这少年与我等
素不相识,如此结交于我,又如此曲意恭维,难道是有着什么用意不成?”
  却见“缪文”又自长叹一声,道:“此事与小可本来毫无干系,有些话小可亦是不该说
的,但小可见了这等情事,心里却又不禁为两位大侠叫屈。”
  汪一鸣不禁又忖道:“是了,此人与我等无毫利害干系,与那毛臬亦无仇怨,想来的确
没有用意。”
  “缪文”已接口叹道:“原先我本还以为是那毛姑娘年轻无知,哪知——唉,她爹爹后
来来了,所说的话,竟比那小女子更加无礼,有位姓胡的还说什么:‘文琪如此,只怕汪氏
昆仲要生气了。’哪知那位‘毛大太爷,竟冷笑着道:‘生气又有何妨,谅这两人也不敢对
我怎样。’唉!
  不是小可故意在两位面前如此说法,当时小可听了这等话,当真是忍气不住,竟忍不住
出口顶撞了两句,唉!若非敝友石磷在中间劝阻,只怕小可那日也要受辱在毛家父女手
下。”
  他沉声道来,句句听来,都似千真万确,汪一鸣想来想去,只觉这少年万无编造事实的
理由,那汪一鹏更是早已相信,此刻是气得面目变色,频频以拳击掌,咬牙切齿地侧顾汪一
鸣冷笑说道:“老二,这种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哼!我早就知道那姓毛的不是真心来向我等
陪话,哼——他叫我们去那杭州城,只怕也没有什么好意。”
  “缪文”目中神光一闪,但瞬即敛去,又自叹道:“他果然又做出这等花样,那日他曾
道:‘老夫虽不怕这两人作乱,但也不必叫他们太伤心,过两日随便叫个人找他们陪两句话
就是了。想那两人也就——”汪一鹏大喝一声:“老二,你看怎地?”
  汪一呜目光之中,亦不禁泛出怨毒之色。
  “缪文”目光一转,突地朗声一笑:“话又说回来了,两位也不必和那等暴发户般的狂
妄小人一般见识,闻道那三塔寺的素斋极好,哈——今日小可作东,请两位尝尝沙门风
味。”此刻他又作出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来了。
  于是一一。
  那“灵蛇”毛桌的仇敌,便又多了两个。
  “河朔双剑”以及“缪文”畅游过后,回到嘉兴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这半日间,
“河朔双剑”对这言语得体,性情慷慨的富家少年,不禁又增了几分好感,再三留他夜来痛
饮,但是他客气地谦谢着,客气地婉拒了。
  他说:“小可在此间还有个父执长辈,要去拜见,明日小可定必再来拜访。”他走了之
后,“河朔双剑’的客栈中,立刻送来一桌极为丰盛的燕翅大筵,和一坛窖藏多年的”女儿
红”酒,随来掌勺的大师傅说是来自嘉兴最好的酒楼“一心亭”,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命他送
来给汪大侠的,并且随附有一张泥金大红拜贴,上面客气而恭敬地写着:“愚晚缪文敬献汪
氏贤昆仲。”
  “河朔双剑”满意地笑了,江湖豪士,就喜欢这种调调儿。
  “豪爽、慷慨、热情——这少年倒真个是够朋友。”
  仇恕虽然没有看到他们的笑容,但却也想像得出,他回到自己住的店房,不到一刻,立
刻又有一敲门的声音,连敲五下,他知道又是那“梁上人”的弟兄前来报告一些事了,对于
梁上人,他心里的确有着一份真诚的感激,若不是这被江湖人称为“九足神蛛,梁上君子”
的梁上人为他布下了有如天罗地网般的“蛛网”,他纵有通天本领,却也不能将事情办得如
此顺利。
  “哈哈,‘九足神蛛’,蜘蛛而有九足,总比一条蛇要厉害得多了吧!”他高兴地开了
门,门外立刻闪人一个臃肿的胖子,这胖子身材臃肿,行动却极迅速,一闪而入随手带上房
门,向仇恕躬身一礼,仇恕摆手谦谢,这胖子笑道:“公子真有两手,和那两个姓汪的也拉
上交情了,我张一桶走南闯北,看来看去,除了我们梁大哥可算是大英雄,真有两下子之
外,嘿——可就得算是公子您了。”他言语中虽将仇恕列在“梁大哥”之下,但仇恕非但不
以为怜,还极为高兴。
  因为,他知道那“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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