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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章

劫修传-第7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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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着了。

煞月步进此谷,顿时就瞧见那谷中一座山峰处,设有祭台一座,祭台边阴杀二气浓重之极。祭台边祭拜之人,正是顾沉舟。

就见那顾沉舟上身赤裸,手挽利刃,左臂上已是血痕累累。

煞月虽不懂魂术玄奥,亦知此为血祭之法,那修士的精血乃集天地菁华而生,实为天地之赐,又该是何等宝贵,因此以血祷天,最见诚意。

顾沉舟口中念念有词,念完一段,就用那利刃在臂上一抹,鲜血汨汨流出,就滴到那祭台之上,刹时化成血雾。

而随着这血雾升腾,祭台边的阴杀二气也更加浓重了。

煞月心道:“此人与承天究竟有怎样的怨仇,就要用此血祭之法,此次祭罢,就算此人性命犹存,只怕也是修为大损了。是了,承天飞升昊天,已在仙籍上有名,此人若用此法诛了承天,自身必死。”

那顾沉舟一心祭拜,怎知有人到来,而在这天魔阵法之中,魔息处处,煞月借着魔息掩去行迹,亦是神鬼不知。

欺得近了,又听到顾沉舟喃喃的道:“承天,你莫要怨我,你若不死,我顾氏如何保住仙族名位。好在你死之后,我亦会跟来,你我二世为人,只做朋友,莫做对头。那才是,那才是令人好不欢喜。”

煞月听到这里,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黯然,心道:“那承天究竟有怎样的好处,便是他的仇家也是心中念他。只是无论你是怎样的心思,既是要害承天,我煞月如何能饶。”

煞月刀无声无息,就祭将起来。然而不等煞月刀祭起,身前人影闪动,索苏伦已横在面前。而四周魔息涌动,声息绝无,原来已被索苏伦转动阵法,实不知身在何处了。

第1251章反戈一击有良谋

煞月见索苏伦现身,心中陡然一沉,她向来性子坚忍,也没将索苏伦放在眼中,便紧咬樱唇,一字字道:“索苏伦,你让开,我要杀了顾沉舟。”

索苏伦道:“这倒是奇了,顾沉舟与你无怨无仇,为何你要杀他。何况若无此人接应,我等怎能冲出秘道?而日后飞上昊天,若无仙族内应,又如何在昊天立足。世人瞧我魔修残忍好杀,这才处处视我为敌,因此我才立下誓来,我魔界诸修日后行事,需得恩怨分明。”

煞月冷笑道:“好一个恩怨分明,既是如此,实对你说了。那顾沉舟本是仙修中人,却为了一族之私背叛仙修界,焉知他达成目的之后,不会反咬一口,将我魔界诸修献与昊天仙族?我煞月行事,也是处处替我魔界着想。”

索苏伦笑道:“此论倒也说的是,只是纵要杀他,也需得等我飞升昊天再说。事有轻重缓急,你向来灵慧,怎能不知。”

煞月厉声道:“索苏伦,虽说你是魔界魁神,我亦算是魁神化身,难不成诛杀顾沉舟这种小事,亦需你来做主!”

索苏伦悠然道:“难不道便不能等一等?”

煞月目中红光大放,道:“索苏伦,你莫要忘了,那青魔剑,红玉尺为你我共有,如何能伤得了我?就算你修为大进,也只是凭着无相魔诀罢了,你那无相魔诀,未必就能抵得住我的瞳光。”

索苏伦道:“上届魁神数个化身,唯你本身法术最强,是以魔界上下对你期盼甚殷。只是有件事情,我需要弄个明白,你要杀顾沉舟,究竟是为了魔界诸修,还是为了原承天。”

煞月被索苏伦这话说来,心中又羞又怒,急忙哈哈大笑以掩饰面上异色,道:“难不成我是为救原承天才来杀顾沉舟,索苏伦,原来你倒也会说笑话。”话声一顿,喝道:“给我闪开。”

索苏伦面上似笑非笑,那目光深邃如海,像是要瞧到煞月的心底一般,煞月毕竟心虚,哪敢与他四目相对,早就目光游移开来。心中忖道:“索苏伦精明厉害,不想此事也瞒他不过。”不由得又羞又急。

索苏伦缓缓道:“煞月,有一件事,早该对你说起,只是你处处视我为敌,也是分说不得。趁着今日,正可说个明白。”

煞月只盼他不再提起原承天才好,否则若是被其说破心事,情何以堪,日后又如何在魔界立足,漠然道:“你要说便说,不说也罢。”

索苏伦道:“此次临行前,七大魔祖不惜消耗修为,以魔莲算我此次行程凶吉,原来当今昊天,已是大乱将近,实是我魔修万年不遇之良机,若是就此错过,只怕还需再等上万年。”

煞月道:“七祖既然这般说,还有何疑,我等就此杀了顾沉舟,驱散了阵外修士,只管飞升昊天便是。”

索苏伦微微一笑道:“那七祖从那魔莲之中还瞧出一事来,原来那昊天大乱之源,却在那原承天身上。”

煞月叫道:“索苏伦,你何必欺我,原承天禀承天道之修,最是慈悲不过,又怎能祸乱昊天?罢了,我知你一再激我,不过是逼我说出实情来,要看我的笑话。今日也不瞒你,我的确因原承天种下孽情,心中对他割舍不下,那又如何!如何!”

她一时情急,就将心中盘恒了多时的话语一口气说将出来,心中反倒觉得痛快起来。原来那扭扭捏捏的行径,果然是会闷杀了人。

不想索苏伦肃容道:“我魔修修为越高,越近仙修之体,自然七情皆生,而修士被七情所困,正是修行必经的磨炼,又何耻之有?”

煞月一直以为索苏伦百般与她作对,哪知却说出这番话来,不觉就是一怔。

就听索苏伦又道:“我此番出战昊天,已立誓要一改魔修好杀凶蛮行径,要让那世人明白,我魔界苍生,实有千般委屈在怀,此去仙庭问罪,亦是迫不得已。若是还像当初那般,只知以强力压人,试问以昊天之大,大修如云,我等又能生存几时。”

煞月细辩此言,果然是一番良苦用心,先前为争夺魁神之位,对索苏伦实有诸多不满,可此刻想来,那索苏伦自继位以来,桩桩件件,皆是为魔界着想,平时里奔波不断,怎有一丝私心?

想到这里,便觉得先前果然是委屈他了。

便道:“观你向来行事,倒也不曾有不妥之处,我等这才服你,日后行止,自然也会听命于你。只是此事却与原承天有何相干?为何就不能诛杀顾沉舟。”

索苏伦道:“人无信不立,我魔修亦然,我等既与顾沉舟立下誓约,就算七祖神通广大,能替我挡去魔誓之劫,可毁誓之举,着实不智了。更何况顾沉舟行此血誓祷天之法,功德圆满之际,必定遭受天劫,又何必毁誓杀他。”

煞月叫道:“若是让顾沉舟魂术得逞,原承天必死无疑。七祖既言原承天为大乱之源,若是原承天被顾沉舟害死,昊天如何能乱,我等如何有可趁之机!”

索苏伦微微一笑道:“七祖既算出昊天必然大乱,而原承天又是大乱之源,那么原承天又怎会死!”

煞月被他这番话说的头昏,便道:“慢来,你莫非是想说,就算顾沉舟魂术得逞,那原承天也定然不死。”

索苏伦道:“不错。”

煞月道:“若是原承天被顾沉舟害死,又该如何?”

索苏伦慨然道:“若是原承天被顾沉舟真个害死,那魁神之位,我必定拱手相让。”

煞月见他说的这般郑重,心中欢喜之极,可是细细想来,那索苏伦这番推论,靠的全是魔莲测事,那魔莲固然是魔界至宝,可那天机毕竟幽微,除了天课神算,又有哪一种卜算之术能有十成把握?

于是摇头道:“你就是这般说,我也不敢全信,钉头七箭书何等厉害,顾沉舟用的又是血祭之法,我着实瞧不出来,原承天如何会有生机。”

索苏伦忽的将手一拍,面前黑云现出一线来,煞月借这黑云瞧去,正好能瞧见祭台,只见那顾沉舟犹在那里祭拜不休,臂上又多了几道血痕。

煞月也瞧不出所以然来,正想询问,索苏伦已道:“我对钉头七箭术略知一二,那顾沉舟初拜之时,阴杀二气极其浓重,可是现在瞧来,那阴杀二气却是越来越难凝聚了。”

煞月喜道:“此兆何指?”

索苏伦道:“以原承天之智,顾沉舟恐非对手,以我看来,他必定是双管齐下,因此就算是在凡界诛杀顾沉舟不利,他也昊天也早有良谋。你瞧这阴杀之气难聚,必定是原承天在昊天展开反击了。”

煞月这时去细瞧祭台上的阴杀二气,果然比先前还要淡了些,且阴杀二气大有分散之势,心中自是欢喜。

她摇头叹道:“隔着两界,怎就能斗起法来,说来这顾沉舟亦是极厉害的了,只是不幸遇着了原承天罢了。”

索苏伦笑道:“顾沉舟就算再厉害百倍,若无大能暗中接应,只怕也难行事,若是我猜的不错,定是顾氏老祖亲自动手了。昊天大德,也不过如此。”说罢连连摇头。

就见那祭台边的顾沉舟越发的着急起来,手中利刃,就要向胸口刺去。这是要以胸中热血,做殊死一搏了。

哪知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悄然而来,静静的立在顾沉舟的身后,顾沉舟霍然转身,面色又惊又惧,竟是连退了数步,嘶声叫道:“你怎会寻到这里?”

那道身影赫然就是原承天,而索苏伦煞月突见原承天出现,皆是一忧一惊,不过二人很快明白过来,面前这人,不过是原承天的银偶罢了。

银偶道:“这座天魔阵法怎能难得住我,而阴杀二气集于阵中,又怎能找不到。当然,此事亦是另有缘故。”说到这里,忽的转过头来,正瞧向索苏伦与煞月所在的方向。

煞月明知银偶未必能瞧见自己,而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怎能不面红心跳,慌忙就转过脸去。

顾沉舟废然长叹道:“不想一番谋画终成空,今日既被你寻到此处,顾某认栽就是,你已是极道境界,凡界无敌。你只管杀我便是。”

银偶道:“我到这里来,本来是要杀你,可如今瞧来,就算我不动手,你也是修为尽废,生不如死。”

顾沉舟神色恍然,不甘之色溢于面上,他喃喃的道:“我顾氏为了今日,不知筹画多年,自以为已是万无一失,哪知却仍是徒劳无功,承天,你实对我说,我这个计策,究竟是哪里出了破绽?”

银偶道:“我若说是‘邪不胜正’四字,你只怕说我搪塞了,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还盼你牢牢记住,毕竟你日后就算是修为尽失,变成凡躯,那也是用得上的。”

他抬头向天,便是微微一笑,而就在那银偶绽开笑容时,昊天苏城之中,金光之上,原承天霍然睁开了双眼。

而就在原承天睁开双目之时,从蓬庐上传来一声异响。庐中诸多老祖,不由的循声瞧去,只见顾老祖袖中黑云弥漫,一物自袖中跌落出来,却已是碎成数片了。而城角处四神之旗,同时大放光芒。

第1252章魔高一尺道一丈

先前在原承天双目紧闭的一刹那间,顾元真的法剑便大发光芒,将青鸟与无界之剑逼退了三丈,那法剑挟光带影,就直奔原承天而来。

与此同时,少年怒吼一声,以昊天之斧敌住魔晋南,将分天戟亦祭在空中,那分天戟化成一道白虹,亦向原承天贯胸刺来。

顾元真与少年同作发作,魔晋南与青鸟皆是猝不及防,虽然青鸟与魔晋南趁着对手分心之时,或可将其重伤,但顾元真祭出的法剑与少年祭出的分天戟,却已是无法挡住了。

顾元真与少年算是以自身伤损为代价,亦要换得这猝然一击的机会。

若是原承天神智尚清,顾元真与少年这样的拼命的斗法,只能算是取死之道,然而原承天此刻双目紧闭,神识不清,瞧来绝无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又如何能敌住顾元真与七界神兵的联手一击?

而看到这一幕时,虽不能说顾氏动用钉头七箭术一事已是证据确凿,毕竟施术者无法当场抓到,但可以确定的是,顾元真无疑是得到某种指示,才会清楚的洞悉原承天的神智状况。否则他和七界神兵的联手攻击就绝不会如此及时。

只是场上诸修虽知顾氏为求一胜,必在暗中伏下手段,可那也只能在事后清算罢了,此刻原承天与顾元真的这场斗法,却是无法可想,就算顾元真趁机诛杀了原承天,也同样只能事后与他计较。

因此能救得原承天者,唯他自己罢了。

两件法宝来的好不快捷,恐怕就算有人出手相救,也是断断来不及了。两件法宝之中,又属分天戟来的最快,此宝已化白虹一道,谁能阻挡?

塔中的玄焰与玉猴瞧见此景,恨不得将身一纵,好挡住此宝,好在二侍心中对原承天却存极大信念,知道原承天定能逃过此劫,只是二侍智拙,实在想不出原承天的妙法罢了。

事实上不光是玄焰玉猴,就连场上的慕行云和姬春山等人,也在心中急急寻思,若是换成是我,又如何能在神智不清,法像难出之际,救下自己的一条性命?

就在那分天戟所化长虹离原承天还有数丈之时,场中传来一声巨响,空中符文乱舞,而于符文之中,现出一条金蛇来,此蛇将分天戟蓦的一裹,将那分天戟紧紧缠住了。

几乎与此同时,顾元真的法剑亦到,也立时引来一声巨响,同样是符文现,黑蛇出,而这只黑蛇,同样是将法剑一卷。两件法宝立时就被卷得死死。

只听得“喀嚓嚓”声响传来,两只异蛇同时发力,就将这分天戟与法宝卷起碎片了。

与此同时,魔晋南趁此机会,再次重创少年,而顾元真则是勉强避过青鸟的反击。

两只异蛇既卷碎了两件法宝,亦算是动德圆满,蛇目向场中诸修瞧了瞧,其身形则在空中慢慢隐去了。

慕行云这才明白,原来原承天早就在身周用灵符设下符文之兽,专等顾元真来袭,等到两件法宝将要及身之时,灵符被一触而开,两只异蛇自然就来救护了。

而就在两只异蛇成身退,渐渐隐去时,那原承天紧闭的双目已然睁开。

在空中暗设斧文之兽护体,本是原承天早就设定的手段,倒也不奇,但如何能在顾沉舟魂术发动时尽快的醒来,则是原承天与九珑细商的结果了。

当初那九珑曾道:“若想跨界祭施魂术,非得动用血祭不可,修士之血为天地之菁华,用来祷天最好不过,只是血祭一出,施祭者轻者修为尽丧,重者身死魂灭了。”

原承天则道:“若是顾沉舟以血祭谋我,那么我先前所设破解魂术之法,恐怕亦无法万全了,好在我上阵斗法之时,魂术二十一日期限未到,无法实施最后一击,想来应是无妨。”

九珑道:“纵然于身无损,但神智必定一昏,九珑就怕当时场中有大能之修暗中指点,示意顾沉舟在你与顾元真斗法之间,猝然发作魂术,而你只需有数息昏迷,又怎能自保?”

原承天微笑道:“跨界施展魂术,顾老祖又怎能不被卷进来?好在既然已预知场中变化,如何无策。承天便以斧文之兽暗设灵符之中,可防顾元真猝然之击,再将周氏醒魂诀亦制成灵符,便可同时被引发了。如此想来亦算万全。”

九珑当时便笑道:“原圣师玄承无双,独步昊天,九珑高山仰止,敬佩不已。”

如今场上变化,果在原承天与九珑料中,就在两只斧文之兽被引发的同时,那醒魂之符,亦是悄然发作了。

要知道原承天被魂术所迷时,魂魄自然沉睡,若是无计唤醒,就算是沉睡万年亦不稀奇。而周氏醒魂诀,虽只是锻魂炼魄之法,主要目的是可提升仙基,增加灵慧,可元魄经这醒魂法诀施来,如何不醒?

“常人唯有六魂在,我有妙法修七魂。此魂修来不寻常,好似睡狮梦中醒,先固天冲仙基强,再醒灵慧妙无方。”

因此原承天的元魂就被这醒魂诀一冲而醒,原承天则在双目睁开的一刹那间,将早就想定的妙诀施展开来。

要知道顾氏此战虽以魂术设伏,可若想揭破顾氏图谋,着实困难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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