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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九流道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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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整天吆五喝六的,不干正事。于是村里面的人就在东边自发的盖了两排板房,还挺结实的,而且宽敞的很,一屋能住下五六个人不是问题,李孝清和张嫣子还有另外八个同学留在这村子里,剩下的都分到别的村子了。

那镇长还说李孝清他们运气好,这村子比西边的那几个村子还要好些,同学们分别的时候,那是相当难受一个个哭的死去活来,李孝清和张嫣子就没这感觉了,趁着他们哭着,各自提前回房屋里洗漱完事就睡觉了。

这伙人今天算是睡得相当不错了,没人打扰他们,第二天一早这大伙开始分工,李孝清因为刚转到这班里来,所以没什么人缘,于是被分配去放羊,这放羊是累活,起大早去放羊,羊走到哪他就走到哪?晚上还得把羊赶回去,一直也不能少。不像是种地,苦点累点大不了偷偷懒,反正是大伙一起干,自己干不完的活,别人也得帮着干。

这之前放羊的是个老汉姓韩,他爹本来是个地主,后来主动把土地分出来,可没过几年这一家子人还是照样被拉出来批斗。人们都说老汉不容易,人家的地是一亩亩开出来的,祖辈还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他这人也憨厚,所以也没给他安排放羊这么重的活。前几年来了群知青,其中有几个人那都不是善茬,放羊这废腿、劳心还容易落下埋怨的活,所以谁也不乐意干,找到村长,问村里有没有什么黑五类,结果村子里加起来就俩人算是黑五类。

一个是祖上给人当镖师的张宝全,家里父亲参加过国民军跟解放军打过仗,还有一个就是这韩老汉。这批知青去张宝全家里看了,看到那张宝全是个一米九多的个子,还是村第一生产大队的队长,一身的武艺能摔倒头耕牛,而且平日里干活最积极,知青弄不完的地,他都主动的帮着干,把他安排出去放羊,那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再看看那韩老汉,蔫声蔫语的,把他支出去靠谱,于是这批知青就找村长说“村长的革命立场不坚定,忘记了阶级斗争,优待地主阶级,不分敌友,把下乡的知青不当人。”这村长没见过世面,被这群“有文化的人”给吓怕了,于是村里可怜的韩老汉就被支出去放羊了。韩老汉该着倒霉,放了三年,最后一年出了事,今年冬天韩老汉在村东边的大青沟放羊,让狼把羊咬了,那群知青也知道自己在这村里呆不了多久了,怎么也得做出点事业来。

第二天就带头开了批斗大会,按理说冬天,内蒙的狼没吃的,总能有几条孤狼脱离狼群乱窜,这地方挨着克什克腾旗,也算有点草原,羊在冬天被狼咬了这事挺难避免的。

可是知青却是抓着这件事不放,那个带头的人也是一年没碰油水了,趁着韩老汉被关到牛棚的时候,把那伤羊杀了。第二天,大伙揪着韩老汉在台上批斗,还不让老韩说话,那怎么说来着,叫做“只许你们老老实实,不许你们乱说乱动。”就这样老韩被扣了个“不满组织派下的任务,破坏集体财产”的大帽子,那群青瓜蛋子下手没轻没重,老爷子的右小腿就被打断了,走道都难了,就更别说放羊了。

对于摊上这个苦力活,脑子不怎么灵的李孝清居然还乐呵呵的,而张嫣子却是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摆明欺负人呢吗?大家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怎么还这么算计人。不过他知道李孝清这修为远远高于她早就能辟谷了,可这家伙还是嘴馋,活该他被安排出去放羊。

张嫣子的活还好,主要是在村大队的食堂帮厨,然后和另外几个女生轮流下地。分配完任务,这十人里出身最好的胡振宇被选为了知青小队的负责人,这胡振宇的老子是当时公安部谢部长的亲密战友,谢部长前几年死的不明不白,于是一个顶一个补缺,他爹就升职了,过了几年补位的部长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爹官又升了,所以他这身份也跟着升了些。

清早短暂的会议结束后,李孝清就去韩老汉住的地方了,一进屋他也没敲门,倒是吓了韩老汉一大跳,拄着的拐杖都掉在了地上。

村里人虽然都管他叫韩老汉,其实这韩老汉也就是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只不过他成分不好,前几年又闹的厉害,韩老汉本来有个女儿的,后来嫁到了京郊的大兴庄,他女婿是下乡的时候和他闺女认识的,那小伙子的成分也不好。一对新人回到燕京的时候是65年,结果第二年八月,京郊的大兴县内13个公社,48个大队的红卫兵,先后弄掉了三百多人,有22户人家被绝了户,他女婿一家没能幸免,都死于非命。

于是这韩老汉更成了孤家寡人,村里人也知道这事情,也没人敢告诉他,但他心里知道,这老汉一夜间白了头发,人也特别显老。

李孝清不知道这件事,可是张嫣子聪明伶俐却是事先把这事打听的一清二楚,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孝清,让他不要在老人家面前问他家里的儿女什么的。

李孝清虽然脑袋转的慢,可是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他是打心底可怜韩老汉。

“大叔,我是新来的知青,以后放羊的活就交给我吧?你这是要生活做饭,你腿脚不方便,我帮你弄吧。”李孝清二话不说,就去灶上生火。

“哎呀,小同志,你坐炕上去,这活我来!”那韩老汉前一阵听说又有知青来了,吓的把村里人接济他的几斤高粱米藏到了羊棚的灶下。早上起来拿着个空盆,准备弄点高粱米煮着吃,谁知道这傻小子,一进门就要生火,给他弄的一脸苦相!

“祖宗唉,我就这点高粱米了,都是些粗粮,你们吃不惯。”

“没事,我刚刚在大队食堂吃完了来的!”李孝清傻呵呵的说道。

“你真不要啊?”老爷子哆哆嗦嗦的问道。

“不吃,我吃饱了,你要是煮的多,我跟着吃一口也没事。”李孝清看着老爷子这么“诚恳”也不好意思拒绝。

“好嘞。”说着老爷子就从灶台底下掏出一小袋高粱米用大锅煮了些高粱米饭,然后拿出点用盐水泡过的榆树钱(榆树钱是榆树的种子。翅果倒卵形或近圆形,光滑,先端有缺口)端上了桌。

“小同志,我也没啥东西可以吃的,您就凑合下吧!”老汉可怜巴巴的看着李孝清生怕他再折腾自己。

“大叔啊,你就吃这个?”李孝清看着还带着盐粒的榆树钱,心里也是有些难受,端起碗啪啦几口高粱米水饭,夹了口榆树钱。

李孝清觉得有些难受,他刚说完,就看着大叔在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咸菜疙瘩切了一小块,放到李孝清碗里,自己舔了舔手指头,示意李孝清尝尝。辽西或者赤峰那边的兄弟应该知道咸菜疙瘩是啥玩意,就是用大粒盐盐腌渍的芥菜头,有的地方的干咸菜疙瘩那用舌头舔一口都得喝一茶缸水。

韩老汉自己放羊,放了三年多,自己没吃过一口羊肉,没喝过一口羊汤,没跟羊崽子抢过一口羊奶,倒是被人逼着喝过羊尿。这柜子里的咸菜疙瘩是今冬天偷偷摸摸腌的,自己舍不得吃,老汉过年的时候,才狠下心来拿咸菜炖了点黄豆吃。

“小同志,等过一阵子,香椿冒芽了,我多摘点,你要是在大队食堂吃不饱,就到我这吃一口。”大队里有不少是闯关东的灾民后代,把这生长在华北山东半岛的香椿树带到了这地方来。韩老汉看着小伙子没打自己,没埋汰自己,还挺好说话的,这就也放心了,心里琢磨着怎么和这小伙子说上话,以后批斗的时候让那些知青别动手打人就行,他这老胳膊老腿受不了这个啊。

“大叔,我吃饱了。”李孝清知道这点高粱米老汉怕是自己一个人都不够吃,他本身也不饿,扒拉几口就不吃了。

“真吃饱了?”老汉看他不像是装的,这才慢慢的收拾碗筷,把剩下的饭放到柜子里上了把锁。

“大爷,你吃饱了?”李孝清疑惑的问道。

“这些留着晚上吃点,明天早上再吃点。”老爷子吭哧吭哧的说道。

李孝清本来想去放羊,老爷子是真怕他把自己的那七八十来只羊给放丢了,这上面怪罪下来,自己又得倒霉。所以老人家不放心的拄着拐杖跟着李孝清去放羊,这一走就是十多里路,最后到了大青沟,这地方有条河,所以水草丰美,但是野地草深,什么玩意都有,老韩的羊上个冬天就在这被狼咬了。

第二十章 黄鼠狼附体

“小同志,我去沟里抹些泥鳅啥的,晚上咱们俩改善下生活。”老爷子带着一个钢盔,跨在右腰边上,时不时的拣点野菜,蘑菇啥的。这大青沟挨着科尔沁,距离通辽也不远,他们这地方是大青沟的分支,水草丰美,动植物也多,而他们放羊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小河沟,李孝清以前跟着惠老道走南闯北,一看这周边的环境就知道这水里有活物。

“大叔,你这腿脚就看着羊吧,我去河里看看!”李孝清脱了鞋袜就踏进了泥沟,伸手就抓出一条野鲫鱼,然后又从泥里踩出了一个大蚌,足有海碗那么大。

“小心,那有野鸡脖子!”这大叔看到李孝清下河摸鱼,心里担心,万一有个好歹,自己估计也得跟着吃锅酪(背黑锅)。这野鸡脖子就是虎斑游蛇,没啥毒,但被咬伤还得肿几天。

“唰”李孝清右手直接攥住蛇头,这蛇嘴想张开咬人都张不开。他拿着这野鲫鱼,用芦苇串起来,拎上了岸。老爷子一脚就踩死了那野鸡脖子,拿出把小军刀把蛇脑袋一切,顺着一拉就把蛇皮撕了下来。切成几段放到了钢盔里,盛了点水就生火煮上了。

李孝清看到老爷子的近况也知道这老人家不容易,估计好久没吃肉了,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营养跟不上怎么整也都好不了。

这蛇肉在这煮着,李孝清和老汉也熟悉了,都说中国人相互认识熟悉最快的方法就是一起吃个饭,的确如此,两顿饭下来,李孝清就和老汉成了朋友。

打那以后李孝清干脆就不住在知青宿舍了,而是跟韩老汉住在这羊棚边上的房子里,这地方有锅,有井,屋里还宽敞,李孝清还挺喜欢住这地方的。

至于那些知青,李孝清跟他们不熟,李孝清搬走以后这炕上的地方也不像以前那么挤吧。

一转眼就到了四月份,村里去年存下的粮食也差不多了,这日子开始过得紧紧巴巴的,村里的人还知道去山里挖点野菜,撕点榆树皮,搅和这粮食省着吃。可这帮知青可不知道啊,自打三月底吃没了粮食以后,四月份播种耕地劳动量大,这帮年轻人的肚子都成了无底洞,以前不怎么爱吃的玉米面的窝窝头现在都抢着吃。

村里面看着帮家伙实在太能吃了只能把口粮分鞋给这帮城里来的“文化人”。这四月活多,过得也快,五月六月就惨了,这帮人得给地浇水,从灌溉用的水井抽上来水,然后挑着担子往地上浇水,几乎每个人的肩膀上都磨出了水泡,这时候有的人想着,其实放羊去也挺好的。

确实如此,自打老汉的腿好了以后,这放羊的活老汉就自己揽下了,李孝清则是逛山,这逛山其实就是看看有什么能吃的。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老汉也知道李孝清不是一般人,那四米多高的大杨树,李孝清几个大跳就爬了上去,这他们春天掏的鸟蛋多的吃不完,连着好几天变着法吃,像是香椿芽煎蛋、蒸鸡蛋糕,野韭菜炒蛋,榆树钱炒蛋,韩老汉感觉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多的蛋。

五月份,韩老汉就开始发愁,成天唉声叹气的,李孝清也不知道咋回事。

“韩叔?咋了,你这是,怎么总叹气啊?”

老汉指了指前面草上的蚂蚱,说道“这才五月份,这玩意就长这么大,今年的收成怕是完了!过一阵子,到秋天的时候,咱把羊送到镇上去,也算是完成任务了,收拾收拾去市里要饭去,今年怕是要闹蝗灾啊!”老爷子眉毛拧在一块,无精打采的说道。

“孝清啊!快回去看看,老胡发癫了!”来找李孝清的雷多福,是个老好人,这胡振宇发癫了他是挨个告诉。

“怎么了,羊癫疯犯了?”李孝清看着火急火燎的雷多福,心里是好一阵疑惑。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老胡他吃鸡,生的,估计是好些天没吃肉,饿疯了吧。”这雷多福说不清楚,这李孝清虽然和那胡振宇不怎么熟,可是都是一起来到这地方,怎么整也得自己也得过去看看。

李孝清这风似的跑了回去,雷多福这来回跑了几趟,早就累的不行了,李孝清也不管他了,干脆自己就赶去了。

这一看可把李孝清看呆了,这胡振宇此时四肢着地在鸡圈里跳着,这胡振宇四肢僵硬,满嘴都是鸡血鸡毛,那肚子鼓得像是个球似的,瞳孔变得和猫一样,又窄又尖。

“老乡他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李孝清看着这毫无人性的胡振宇,心里已经知道这事情是咋回事了。

“小伙子你离他远点,刚刚这位同志又蹦又跳,在鸡圈里咬鸡,别人抓他他还咬人,我们也拿他没办法啊,谁过去他就咬谁,这太吓人。”这大伙正说着呢,就看着这胡振宇的眼睛忽然睁开,呲牙咧嘴的,还发出那种细细的尖叫,又咬死了咬死了一只鸡。

“这是被黄鼠狼上了身啊!”李孝清摸着下巴说道,只是他还没说完,那韩老汉就一把捂住了李孝清的嘴巴,然后老汉自己神神叨叨的大声喊道“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结果所有人都傻呵呵的看着他,大家其实也都明白咋回事,这黄鼠狼邪乎,尤其是东北内蒙这地方,一直闹得挺厉害的。

以前都说北方有胡、黄二仙,狐仙就是狐狸,黄仙就是黄鼠狼,一般人叫黄皮子;在北方都叫这两种动物是神,因为他们很小气的,你要是说错一句话,这东西就会令你生病。

在农村家家户户都养鸡,若是黄鼠狼进院叼鸡,大伙都是只敢往外赶,不敢打这东西,还有种说道就是这所有的黄鼠狼是黄大仙的后人。

其实这被黄鼠狼上身的事挺多的,这大批城市青年都从城市来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就前一阵子在内蒙古林西县有一个大冷山林场,那里有一个青年点,这些知青每天都在风景如画的林场劳动,秋天收麦、打草。有一天,一群小青年再打草时发现了一只很小的黄鼠狼,大家将这只小黄鼠狼围住,企图抓住它,但一抓它,小黄鼠狼就呲着尖尖的小牙要咬人,没人敢抓。这时一个毛头小伙拿起一根棍子照着小黄鼠狼的头打了一下,就在这时,小黄鼠狼不见了。大家怎麽也没找着。晚上收工后,大家吃晚饭都在议论白天小黄鼠狼的事,突然听见白天用棍子打过小黄鼠狼头的那个小青年在屋里大声叫到:“白天我的孩子被你们一帮人围住,就你手贱用棍子打了我孩子的头,孩子现在还叫“疼”。”

大家听到叫声都跑道他的屋里看时怎麽回事,就听他又自言自语说“我也让你偿偿棍子敲头的滋味。”随着支窗户的大木棍呼的落下来,不偏不斜,正打在他的头上,之后他就大哭大叫。过了好一会,林场书记来了,知青带队来了,他才好点。第二天,大家把青年点的一条大黑狗杀了,用黑狗血把他住的屋门,窗户都刷了,他才不再闹了。

胡振宇的样子谁也没办法,就算给你一盆子黑狗血估计也不会用。李孝清也不磨叽,准备降服这黄皮子,这被附体时间越长,对人身体机能、人脑意识损害极大。

李孝清二话不说身子一晃,就晃到那胡振宇面前,胡振宇眼瞅着就要咬他,李孝清左手轻轻一带,后脚跟就蹬在了他脸上,趁着那胡振宇的迷迷糊糊的样子,李孝清后撤一步,一个滑步,这胡振宇就撞在了墙上。李孝清也是不留情面直接拿绳子给他绑住,按到了一个门板上让他动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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