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怪大飚客-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尤不平道:“你都听见了,假如我不残忍,躺在洞外的就不是他们了。”
吕艳秋道:“你怎么知道清松道人藏有一招浮云遮日?”
尤不平道:“我不知道他的招式名称,但我知道他藏有一杀着。如光凭他使出的那几招剑法,根本就伤不了你。”
吕艳秋道:“假如只有他和对四海两人,也同样伤不了我。”
尤不平道:“如你肯听话,再乖一点,我保证在六个时辰之内,替你活捉另外一个人。”
吕艳秋道:“真的?”
尤不平道:“当然是真的;但你绝不能任性胡闹。”
吕艳秋道:“可以,只要你把那个老混球替我捉来,就是再刺我两剑也行。”
尤不平道:“如果再刺你两剑,恐怕连我身上这件外衣也保不住了。”
吕艳秋红着脸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怎么老是寻我开心!”
尤不平道:“我说的也是真话,我总共只有两件长衫,你穿了一件,假如再要包伤,只好撕我身上这一件了。”
吕艳秋的脸更红,赶忙岔开话题道:“咱们几时动身?”
尤不平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你可以行动吗?”
吕艳秋道:“可以。咱们现在要到什么地方去?”
尤不平道:“先到古北口。”
吕艳秋一怔道:“到古北口干什么?那里都是官兵。”
尤不平道:“你忘了我是镖客,去交银子给朱总兵。”
吕艳秋道:“等你交完银子,六个时辰早就过去了。”
尤不平耸耸肩道:“你忘了镖客的金字招牌,我答应六个时辰内交人,绝错不了。”
吕艳秋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咱们走吧。”
尤不平道:“此去古北口还有好几十里,你如伤势不便就由我背你一程好了。”
吕艳秋红着脸道:“你把我看得这么没用?”
尤不平道:“你是盛名剑客,我只是担心你伤口刚刚结疤,如果奔跑,可能又会裂开。”
吕艳秋道:“咱们走慢一点,大白天让你背着走象什么话。”
尤不平道:“如果你怕被人看见,就在此地等着,我先到总兵府一趟。”
吕艳秋一怔道:“这是为什么?”
尤不平认真地道:“我请朱总兵传令下去,凡出关的人一律限令闭着眼睛走路,我背着你进城时,就不会有人看见了。”
吕艳秋哼了一声道:“我一直把你当作正人君子,想不到你是如此油腔滑调。”
尤不平正容道:“如果你把我当作正人君子,咱们这个朋友就交不成了。”
吕艳秋不解地道:“为什么?”
尤不千道:“什么也不为,因为我是个镖客。”
吕艳秋道:“难道镖客中就没有正人君子。”
尤不千道:“干保镖这一行,大多都是正人,但却不是君子。”
吕艳秋一怔道:“正人与君子又有什么分别。”
尤不干道:“分别可大了,正人是讲究信用,一诺千金,为了维护道义,纵然牺牲生命,亦在所不惜,而干保镖这一行的,大部分都能做到这一点。”
吕艳秋道:“那为什么不能做君子。”
尤不平耸耸肩道:“非不能耳,所不为也,君子讲究不欺暗室,光这一点,镖客就做不到。”
吕艳秋哼了一声道:“既然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又岂能算是正人。”
尤不平道:“干保镖这一行,跟亡命江湖过的同样是刀头舔血生活,有时出趟远镖,可能要一年半载,甚或亡命途中,那么这些临时光棍镖客,花街柳巷一番自是免不了的,尤其在他们交了货之后,更需要轻松刺激,而减轻紧张的心情。”
吕艳秋冷笑道:“荒唐,实在荒唐。”
尤不平道:“一点也不荒唐,而且在他们来说,这是应得的酬劳。”
吕艳秋道:“你到了古北口,把银子交给朱总兵后,是不是也需要轻松轻松。”
尤不平微微一怔,随即大笑道:“我很想轻松,而且我也更需要轻松,但时间却不允许我轻松,目前这趟镖是否能安全交到总兵府,还是问题,我看咱们还是早点赶路吧!”
吕艳秋笑道:“如果你不说这么一大堆歪理,我也不会和你扯这么远,我只希望你以后少油腔滑调。”
尤不平耸了下肩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我的本性,想改也改不掉。”
吕艳秋道:“我有一样改变这种本性最好的药……”
尤不平接口道;“七彩蛛王的毒,如果你真要对我下手,最好把我的债务也顶过去。”
吕艳秋一怔道:“你还欠债?”
尤不平道:“我欠朱总兵一笔可观的债,他是位好官,你不能连他也害了。”
吕艳秋道:“那就等你还清了债我再下手。”
尤不平道:“恐怕那时你要改变心意了。”
吕艳秋道:“很少人能改变我的决定。”
龙不平道:“我应该例外,因为我是镖客,女人绝不杀镖客,尤其是有灵性的女孩子。”
吕艳秋终于红着脸走出洞外,道:“你不要太自信,最好还是多小心一点。”
尤不平也跟着走出来,道:“过了这段山区,前面就是官道。为了减少麻烦,还是由我带路吧!”
吕艳秋道:“你是不是又要亮出总兵府的特使身分?”
尤不平道:“那只是为了方便,咱们必须尽快行动,而且还不能暴露我们四个人的身份。”
吕艳秋道:“那怎么可能呢?现在是大白天,咱们四个人走在一起,而且每个人又都带着刀剑。”
尤不平道:“镖客保镖有多种方式,你不要多问,只要跟着走就行了。”
他说着话已飘身走在前面带路,但到了官道后,他的身形突然加快起来。
吕艳秋走在中间,沈宋宾兄弟紧随在她身后。
四个人一口气奔出十多里,这时不过是天色刚亮,但在关外已有浓重的寒意,所以路上行人并不多。
四人正在奔行间,迎面突然来了一小队骑兵,为首一人象是个小队长,他见到尤不平,很远就从马上跳下来,朝尤不平敬个礼,道:“尤大侠可是在路上出了事故,兄弟接获神雕通知,在这条路上已等了将近三个时辰。”
尤不平道:“是发生了一点意外,盛兄带来的这批人可靠吗?”
这个小队长是总兵府的十大护卫之一,叫七星手盛太平,他带着一批亲信,化装成巡逻队伍,是专程来迎接尤不平的。
盛太平道:“他们都是总兵府亲信,官职不在兄弟之下,奉总兵之命来迎接大侠的。”
尤不平道:“总兵府没有其他人知道?”
盛太平道:“假如这些人中没有问题,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尤不平道:“应用之物带来了呢?”
盛太平道:“兄弟已事先派了四名便衣骑士,他们就在右边林中等候。”
尤不平道:“好,有劳盛兄带路。”
盛太平一挥手,他身后那一小队骑兵仍然照常巡逻,但队伍中却又走出一个小队长,在前面领队。
尤不平点点头道:“盛兄设想周到。”
盛太平叹口气道:“兄弟原先还不相信他们真敢到总兵府来,但接连发生几件事情后,我不得不小心。”
他说着话当先带路,走进右边林中时,早有四名便衣壮汉牵着马匹等在那里。
盛太平挥挥手道:“此地没有你们的事了,请各位分批回总兵府,并请注意可疑人物。”
四名壮汉施了个礼,转身疾奔出去。
盛太平从马背上取下四套官兵服装,交给尤不平道:“兄弟到林外看看有没有闲杂人等,大侠易装吧!”
他说完也转身出林而去。
尤不平对吕艳秋道:“还是你先找个地方换衣服,咱们三个人替你把风。”
吕艳秋微显不安地道:“你的鬼名堂真多,为什么咱们不大大方方地进城?”
尤不平道:“现在时间很紧迫,我原以为你最快也要天亮:才能赶到此地,没想到你比我估计的快了六个时辰,因此只好改变原来的计划。”
吕艳秋道:“我在中途遭到突袭,一路拼命地跑,所以快了几个时辰。”
尤不平道:“这几个时辰对我们特别重要,你快点换衣服,如果耽误太久,人跑了我可不管。”
吕艳秋红着脸道:“你忘了我是女孩子家,现在大白天怎么好意思换衣服。”
尤不平道:“那有什么关系,林中到处都是树木野草,如果有人敢偷看,我就挖掉他的眼睛。”
吕艳秋万分不愿地抱着衣服走了。
尤不平低声对沈宋宾二人道:“兄弟,你们也换吧,但动作要快,最好不要离开我太远。”
沈宋宾兄弟俩也拿两套服装,他们就在尤不平身后一株大树下很快就换好了。
没多久,吕艳秋也穿着官兵制服走了出来,背插长剑,神光焕发。
尤不平拍手道:“好洒脱,只是这柄长剑容易出毛病。”
吕艳秋道:“我宁愿用我的本来面目闯进去,也不愿放弃长剑。”
龙不平道:“不必放弃,用块布把它包起来放到马鞍上去,更象军官。”
吕艳秋依言把剑包好,道:“你怎么不换官兵制服?”
尤不平道:“我是主角,只有用我本来的面目现身,才能把他们注意力引到我身上来。”
他招招手,把沈宋宾兄弟叫到面前,低声吩咐了一阵,二人点点头即转身出林而去。
吕艳秋一怔道:“你叫他们到哪里去?”
尤不平道:“他们跟盛大人先走,我担心总兵府的十大护卫不可靠。”
吕艳秋道:“咱们如何走法?”
尤不平道:“咱们当然是要走在一起,你是军官,是朱总兵派来接我的……”
吕艳秋道:“接你的大头鬼,总兵府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
尤不平道:“不必急着去总兵府,先找家客栈安排好房间,而你必须把我当作贵宾看待,因为从现在起,你就是总兵大人派来伺候我的特别侍从。”
吕艳秋一怔道:“什么是特别侍从,镖客,你是不是在整我?”
尤不平苦笑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哪还有心情整你。”
吕艳秋道:“你的馊主意最多,我不得不对你特别提防一点。”
尤不平耸了下肩道:“你既然如此对我不信任,咱们还是趁早拆伙,免得到了紧要关头,你扯我后腿。”
吕艳秋道:“我本来在那个土洞中就打算跟你拆伙的,但我却发现你这个人还有点可取之处。”
尤不平道:“你既然认为我还有点可取之处,目前最好还是听我的,如有疑问,慢慢再谈。”
吕艳秋想想道:“好吧!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别真把我当作你的侍从。”
尤不平道:“穿上龙袍就得象个太子,你既是侍从,一切就得听主人的吩咐……”
吕艳秋几乎要跳起来,尤不平赶忙摆摆手道:“快走,越快越好!”
吕艳秋见他说得认真,也只好点点头道:“古北口我不熟,你就在前面带路吧!”
尤不平道:“如果我带路,岂不是我变成你的侍从了!”
吕艳秋道:“我连路都找不到,如果我带路,一进城不就露出马脚了!”
尤不平道:“进城后顺着大路一直走,有一家南北客栈,是古北口最大的客栈,我已和盛太平约好,咱们就住在那里。”
吕艳秋道:“如果我不能称职,你可得提醒我。”
尤不平道:“当然,你对店家不妨尽量凶一点,摆出军官的威风,但我的话你却不能违抗。”
吕艳秋道:“唯命是从,但也得有个限度吧?”
尤不平笑道:“我当然不会叫你替我端洗脚水,不要说话,有人来了……”
就在二人快要进城时,对面却飞也似的奔来两匹快马,走在前面的是一名六十开外的老人,跟在老人身后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尤不平乍见这一老一小,不由目中杀机聚闪,猛然一提缰绳,他座下的马竟象闪电般,侧向左方对着老人疾冲过去。
老人的反应竟也出人意料的快,他不等尤不平近身,右掌疾独,径击尤不平的马头,左手一按马鞍,身形已凌空飞起三四丈。
尤不平冷冷一哼,双脚一踏马蹬,人已超越在马前,左手一引,已将老人拍来的掌力卸于无形,跟着一提真气,已反拦在老人前面,右手微扬,两粒大豆直取老人双目。
老人双手一拍,竟然硬将尤不平的两粒大豆接在手中。
这一连串的变化,也不是电光石火之间的事,二人已在空中连接两招。
老人落回地面后,尤不平也同时站在他面前,冷冷地道:
“闻非群,这可真叫做冤家路窄,你如果不到关外来,我还真没有法找你。”
原来这老人是崆峒派长老,叫鹰爪剑闻非群,那个青年是他徒弟,叫银剑铁指苏寒山。
这师徒两人在中原武林上名气不小,坏事也做得更多。
闻非群不认识尤不平,他打量了一眼道:“小子,你能引开老夫那一掌,大概就是镖客吧?”
尤不平道:“不错,咱们半年前在黄河下游孙寡妇家里曾有过一面之缘。”
闻非群脸色一变道:“原来那次是你这小子在暗中偷袭老夫……”
尤不平冷声道:“你把自己估计太高了,就凭你们这几个老少败类,还值得我偷袭!”
闻非群狞声道:“你刚才出手时,也并未先打招呼。”
尤不平怒声道:“闻非群,不管你的声名好坏,但你也总是崆峒一派的长老,想不到你如此卑鄙,我刚才如果不是偷袭,你还能活到现在。”
闻非群道:“出手不先打招呼,就算偷袭。”
尤不平道:“你们这种连禽兽都不如的混蛋,我懒得和你多说废话,叫你那个宝贝徒弟一起来吧!你们活着狼狈为奸,死后仍是坏蛋一对。”
闻非群厉声道:“尤不平,老夫听说你一向以侠义人物自命,可是你说起话来,却是个市井之徒都不如。”
尤不平道:“行侠仗义也要看对象,对你们这种人还讲什么侠义。”
闻非群道:“现在是大白天,而且你又是跟官府的人走在一起,老夫不想和你动手,由你决定个时间、地点,咱们不死不散。”
尤不平道:“你是在做白日梦,此时此地你已经死定了。”
闻非群道:“你是想仗官府的势力?”
尤不平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今天非杀了,你替孙寡妇报仇,你既然强暴了孙寡妇,就不该叫徒弟强暴她的女儿,结果害得她们母女都投水自杀。”
闻非群道:“那是她们想不开,老夫的爱徒能看上她的女儿,岂不是她们的造化!”
尤不平道:“你们是老少混账一对,今天能死在我的剑下,也是你们的造化,那次在黄河下游,如果不是剑客莫明奇妙地横加插手,你们绝难逃一死,刚才你接下我的两粒大豆子,我本可毁掉你的十指,废去你的鹰爪功,但我仍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
闻非群哈哈大笑道:“小子,你也不怕大话闪了舌头,就凭你那两粒豆子也想……”
谁知他笑声未完,突然感到一阵刺心剧痛,赶忙低头看时,只见左右双手两个小指头已被齐根震断,而断口处却分别被两粒豆子堵住,所以连血都没流。
闻非群脸色立时变成一片死灰,尤不平仍是冷冷地道:
“你相信了吧!我如果想废掉你的鹰爪功,易如反掌,现在你们师徒一起上,只要能接下我一剑,以后我绝不再找你的麻烦……”
闻非群连忙朝苏寒山使个眼色道:“寒山,准备好了吗?”
苏寒山道:“好了,但我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