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独尊-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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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对面不再是惑敌了。
猛然散出元神,只见前方那噬心老祖,不知何时变得有些虚浮了起來,却是早已变成了一道元神化身。那,其本体,却是去了何处。
“轰。”
霎时,柳沉烟咫尺之前,空间被一股无形之力瞬间撕裂,竟是露出浑浊凶恶的水浪,一下从中奔涌而出。而且,这一回,不再是幻术,而是,真正的洪荒恶水。那其中暴戾的气息,暗含的恐怖杀意,绝不会有假。
“江海凝光。”
柳沉烟蹙着双眉,急忙结印施术。
迎着那恶水之中隐现的素衣夫人狰狞的面容,念咒之下,柳沉烟的身躯四周,赫然有数副画卷凭空而现,起伏不止,如同江海瀚波。
不过瞬息之间,便很快顺从着柳沉烟的意念指引,一幅幅画卷,顷刻间环绕在她的身躯之外。那真元凝成的画纸帷幕,融合了元神之力,如同一道坚韧的壁障一般,牢牢将柳沉烟护在了中央。
洪荒恶水,全然阻截在外。
柳沉烟的面色,不由愈加阴沉。
这弱水旗素衣时不时的攻击,早就在她的留意之中,这般轻易接下,也并洠в卸嗌偾煨遥环吹故且蛭獍惴中模尚噶硕允尚睦献娴募嗍樱丝谈侨盟永肓俗约旱氖酉撸廖抟晌剩攀亲畲蟮耐病
到底,隐匿到了何处。。
“。”
柳沉烟心中一沉,决定将所有元神散开,势必寻得噬心踪迹。然而如此举动刚完,却是立即大惊失色,终于浮上了几分恐惧之色。
盖因那噬心老祖,已然主动现了身。
就在她的身前,洠в辛嗽竦挠澹负踔灰苑缴陨猿鍪郑隳芙鞅小A裂堂嫔醭恋搅思悖娼环妫葑帕烟炱频刂静患傻馍删偷亩恕Nǘ溃闶堑P亩悦娴某歉募啤
最后,却果然还是着了道。
“……”
柳沉烟迎面看着那张衰老得不成人形的面容,哑口无言。
周围江海凝光咒凝出的帷幕都还未散去,谁又能想到,这噬心老祖会选择藏匿在她的守护阵中。如此近的距离,谁又能想得到招架之法。。
“裂天破地,却又如何。”
只听噬心老祖桀桀笑道,满是轻蔑之色。
他的一只手掌,早已轻推而出,强盛的杀气,疯狂地凝蓄着。
而柳沉烟,片刻之前方才四散而出寻找对方踪迹的元神,根本來不及收将回來。也便是说,此时此刻,她就这般毫无防备地在敌人的掌下。
“轰。”
“轰……”
一声更大的轰鸣,响彻了整片深山,就连远处的玉剑峰、青冥山两座高峰,竟然都因此摇晃不止。柳沉烟之前祭出的江汉凝光咒,所有真元凝成的画卷之形,顷刻间全都爆炸而开,四分五裂,最终灰飞烟灭而去。
数道人影,自那爆炸之处,疾飞出來。
漫天的尘埃,枝叶被卷成了碎片,四处飞散。月色在云层的遮蔽下,只洒下了少许惨白的月光,伴随着冷风,更显一片凄凉。
风中。
柳沉烟,安然无恙。
她猛然回过神來,却见此刻的自己,居然被秦川紧紧地揽在怀中。而秦川踏空而立,龙脊已经匿去,另一手结成掌印,还未还得及收回。
空冥印。
方才那次碰撞,正是二人掌力相拼。
居然,有如此惊天动地之势。
她用江海凝光咒凝出的真元帷幕,也被彻底击碎,除此之外,那始终藏匿于虚空的素衣夫人,也不得不现出身形施展防御之术,以此來避免这可怕冲击的波及。年不过而立的秦川,居然有了能与噬心老祖正面抗衡的实力。
如此可怕。
“看來,我二人,也占不得丝毫便宜了。”
对面,噬心老祖与素衣夫人并肩而立,悬在半空。只见他面色阴晴不定,百年之前便有凶名的他,居然此番与一个后起之辈打成了平手。
难怪,半月会用如此阵容,來监视区区一个秦川了。
当然,结局,还是暴露了出來。
“你却还想一战么。”
闻言,秦川面无神情,只仰声冷冷地如此问道。
第10章 解毒
“你,却还想一战么?”
冷风习习。
只听得这一句冰冷的话语。话中没有丝毫的忌惮,但却也没有挑衅之意,秦川只扬着龙脊,一手揽住柳沉烟,这般踏空而立。
秦川此刻的实力,不必畏惧眼前的二人。
枯木旗噬心老祖成名多年,虽不如六鬼那般恶名昭著,但流传之中,也基本鲜有败绩;而素衣夫人虽然成名晚些,但其一门弱水幻象之术,千变万化,教人防不胜防,难占上风。如此,秦川其实也难占得便宜。
若此一战,恐怕那长空令未始,中原之势,便已混乱一片了。
对暗黑门而言,绝计不愿看到这般结果。
“哼。”
果然,那噬心老祖冷哼了一声,放弃了争强好胜的打算。他们本计划监视青冥山,如今阴谋败露,自也没有必要继续争执下去。
随即,只见他单手一扬,身前虚空之中,一道类似天罚之门的禁制之术,缓缓凝结而成。似如一道空间通道,诡秘异常,只见噬心、素衣二人,相继从那门中消失了踪影,彻底不见,不知传向了何处。
万里深山,再度回归了平静。
只,剩下一片狼藉,寒意四起。
“呼……”
终于,秦川松了口气,却是眉目微蹙,放开了柳沉烟,一手轻轻触在自己的胸膛。其实,若是对方纠缠,他未必能有信心招架得住。
“你怎么了?”
见状,柳沉烟忙问了一声。
“之前遭了欲色鬼一击偷袭,不知是何法门,虽被我祛除了绝大部分,但此刻仍觉丹田燥热,气血隐隐翻涌,怪异无比。”
“?”
听得秦川描述,柳沉烟面色一变。
早就听闻那暗黑门六鬼能够杀人于无形,种种诡秘之术,中原人难解其十之一二。不曾想,此刻六鬼中其二虽已被秦川诛杀,却还能带来如此后遗之症。此时此刻,却又该如何是好?
“奇怪了。”
忽而,秦川又不解道,“既中此怪术,为何我真元运转皆无异常,丹田之中除了燥热之感,却也没有别的不对之处?”
“先前你确定你尽数祛除了?”
“区区偷袭,自害不了我。”
听得柳沉烟相问,秦川答道,“就是不知,那毒素尽管已被祛除,为何却还能带来如此怪异之感……”
“我明白了。”
突然,柳沉烟白了秦川一眼,却是莫名转过身去。
只听她解释道:“欲色鬼是何德行不必我说,按他习惯,必然在那毒素之中加了媚药。你不知详情,只把毒素祛除,却忘了那媚药,这也便是为何你会有此刻感觉的原因了。可笑,你居然也被人下了药……”
“……”
闻言,秦川一时哑然。
与朱雀相反,那欲色鬼,正是对付女流之辈有一套,污秽行径,世人皆知。他在那毒素之中添加媚药,想必只是习惯,也不会是针对自己。
可恰恰,自己居然着了道……
随即,秦川尴尬地干咳了几声,得此提醒,一番查探之下,自己此刻的状态,还真是中了媚药的后果。末了,便默默对柳沉烟说道:
“我回青冥山了。”
“算了,随我去玉剑峰吧。”
“嗯?”
听得柳沉烟这突然的一句,秦川莫名问了一声。
只见那柳沉烟转过了身来,刚一说罢,似乎也察觉了话中的歧义,顿时脸一红,当即又转身过去,语气有些粗重,却是觉得尴尬极了。
“你别乱想!”
她解释道,“那欲色鬼的药,又岂是寻常。你那青冥山上都是西疆族人,怎懂我中原医理,莫要媚毒不得解,闹了笑话。”
“呃……”
秦川又干咳了一声。
原来柳沉烟叫自己去玉剑峰的原因,果真是为自己解毒,只不过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解毒而已。悄悄瞥了前方背对自己的柳沉烟一眼,那月下的一抹靓影,几分美丽,却又有几分凄冷。终于,秦川叹了口气。
“好。”
……
玉剑峰。
后山清幽之地,有一处温泉。
此刻秦川泡在那泉中,之前腹中的异样已经消退了去,正是用这玉剑宗的独门解药,沐浴之后,方才彻底解去了那欲色鬼的媚毒。细细想来,若是秦川自己回青冥山想办法,还未必能如此顺利地解去。
“呼……”
秦川舒了口气,靠在泉中石上,倒有些惬意。
后半夜,月光愈加皎洁起来。
此处林间,竹影泉泠,竟是一处难得的美景。玉剑峰秦川熟悉,可是这般在此享受闲逸,却是第一回,而且,自己恐怕是第一个来此沐浴的男子。
真不知柳沉烟到底是如何作想。
不知过了多久,秦川披着道袍,从那水中出来,一时不知去往何处,便就地在那泉边坐了下来。也未修习作课,只欣赏着眼下的美景。
片刻,一个晚装女子也出现在了泉边。
正是柳沉烟。
“那暗黑门的阴谋,先前套取失败,不过却也得了几分情报。其言夫子殿临阵倒戈,却是说明,儒园极有可能存在暗黑门奸细。”
这一句,是秦川率先说的。
只因察觉柳沉烟前来,又是如此深夜,而自己更是衣衫不整。若是胡言乱语,秦川担心发生尴尬,便不待柳沉烟开口,率先提起了正事。
自己的猜测,也并不无道理。
闻言,柳沉烟面色一正,倒也没有忌讳,在秦川的身旁坐了下来。
“你怀疑谁?”
“儒园秘事我知晓得不多。但我却想起了一个人,当年我们在云梦泽,那薛浩曾被暗黑门掳去,后来未经营救便逃了出来,说不得有什么难以道明的原因。不过薛浩人微言轻,纵是在儒园也未得多少看重……”
说着,秦川似又反驳了自己,“却不知,是不是我多疑了。”
“儒园根系庞大,暗黑门若安插奸细,必选在至关重要的位置。”
柳沉烟应道,“不过,这薛浩虽没多少地位,但也不得不防。近年来,他的脾性也是变了不少,他当年如何,我想你应该还记得。”
“当然记得。”
秦川笑了笑。
当年云梦泽历练的那一次,薛浩当着东雷阁少阁主的面,差点与柳沉烟打起架来。那时的狂妄之态,可是没少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想着,秦川看着柳沉烟,笑道:
“那时你还提醒我多加小心,那小子可不好打发呢。”
“你倒记得清楚。”
闻言,柳沉烟啐了一声,也侧过脸,看着秦川。
如此四目相对,整个气氛顿时又变得凝滞了起来。秦川的一身道袍并未穿整齐,衣襟之下,部分胸膛还裸露在外。而柳沉烟早已换下了白日着装,此刻抹胸长裙,少了几分英姿,却多了几分温婉,几分感性。
忽然之间,秦川方才消去的旖念的丹田,又隐隐燥热起来。
有些迷离。
……
“那你可又记得,我说过非你不嫁?”
柳沉烟继续看着秦川的双眸,没有一分躲闪。两者之间,似乎还隔着一些距离,可是,此时此刻,又觉得似乎已经靠在了一起。
可还记得,非你不嫁?
秦川的耳畔,只回荡着这轻轻的一问,许久不散。
当年的种种,一下涌入了心间。从云梦泽、到九归山、阴山城、再到后来的青冥山大难,似乎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再也无法忘记了。这个扬言着要独占自己的女子,一直以来,却在不断为了自己而付出。
……并且,从来没有回报。
“沉烟,你这是何必呢?”
秦川神色一苦,忽然有些怅然起来。
今日之前,自己都还不知道,而此刻如此细细算来,竟是发觉,自己欠她的,已经太多太多了。多到,或许再来一世,也无法偿还得清。
她,却又何苦呢?
“我只问你,可还记得?”
闻言,柳沉烟依然不依不饶,直直地看着秦川。看架势似要朝秦川扑将过来,而实际上,却仍然还是与秦川保持着一个距离。
一个微妙的距离。
很久很久。
仅仅一个简单的回答,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才从秦川的口中道出。
“记得!”
“唔……”
突然,这句回答刚刚道出,柳沉烟便是终于扑在了秦川的怀中,双唇,紧紧地印在秦川的唇上。秦川目光一怔,却是凝滞了下来,鼻间,满是醉人的发香。那二人间始终存在的距离,终于在这一吻中,彻底无存。
只有,无尽的温暖。
秦川越来越迷醉,双手颤抖着,缓缓攀上了柳沉烟的腰肢。
唇间的香甜、怀里的温暖、还有如何也嗅不完的清香。秦川不知这般是对是错,只想在这一刻,抚慰她心中孤寂已久的幽怨与凄苦。
不是偿还。
是给予她,或许早就应该得到的一切。
月色,越来越美。
清幽的竹林,在晚风的轻拂下,不断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一侧的清泉,也在顺着溪流,潺潺而下;扑腾的热气,弥漫了整个空间,仿佛让难得的那一份温暖,永远留存。
这一吻,仿佛海枯石烂。
仿佛地久天长。
秦川一侧肩上,道服已被褪下了一半,顺着樱唇,顺着脸颊,秦川吻向了怀中女子更私密的地方。她散乱的秀发,早已凌乱了所有的理智。
打破了一直以来的禁忌。
第11章 疯狂
夜,很长很长。
那一缕火苗的窜起,便彻底燃尽了人的理智。
秦川心中有挚爱上官瑶,身边又有妻子阿罗叶,可是在那般时候,却都短暂地抛诸了脑后,在这玉剑峰上,与柳沉烟有了一夜之情。
而且,是那么疯狂。
直至此时此刻,秦川甚至都记不清昨夜发生了什么。
暖日初升。
玉剑峰山腰上的木屋中,秦川看着道服衣襟之上片片被撕碎的裂缝,还有肌肤上隐隐显现的被抓挠后的血痕,满屋狼藉,以及此刻除了自己以外再无旁人的床榻。默然沉思,除了一些迷醉后的恍惚之外,别无他念。
昨夜发生了什么,自己当然清楚!
不知在何等心境之下,自己,与柳沉烟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呼……”
良久,秦川坐起身来,长长舒了口气。
只看着榻前整齐摆放的一件崭新的男子衣物,却不知那柳沉烟去了何处。秦川想起每次与自己行房之后的阿罗叶,却与柳沉烟有些不同。
当然不同!
阿罗叶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而柳沉烟……或许她比秦川自己更加清楚,昨夜的那番事,有着千千万万的不该。且不论秦川秉性如何,放在世人的眼光之中,昨夜,便是她主动去“勾引”秦川的。
这些,秦川又如何不知。
只是秦川一生率性而为,敢做自会敢当,既与柳沉烟突破了关系,那便大胆地认了便是。前世那般类似的遗憾,秦川已不想去尝试了。
想着,便是下了床来。
“想不到你柳沉烟,还有这般害羞的时候。”
秦川自言自语着,也未过多考虑,换上那件新衣,便打算上山找柳沉烟说个明白。只是看得换下的破烂衣裳,以及身体隐隐的酸痛……
莫名笑了一笑。
想不到,这柳沉烟更会是如此的疯狂……
……
山路崎岖而上,便到了玉剑宗的宗门。
此时方才清早时分,秦川一来到宗门之外,便见几个玉剑宗弟子早早地候在了门前。其中一个颇为俊俏的花季姑娘,正是秦川认识的李潇潇。
“秦道长止步!”
一见得秦川,那李潇潇突然喝了一声。
“?”
秦川一时不解。
心中只道:昨日,不还是你为我送的解毒丹药么?
“玉剑宗不接待男宾,还请道长遵守规矩。”
那李潇潇继续冷言道。昨夜发生之事她定然不知,想来柳沉烟定不会与任何人说道,只是若是柳沉烟的命令,这小妮子倒也很可能依令对秦川如此冰冷。按说,她与秦川,已经不算陌生了,当初还一起同行去过九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