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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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开始,每章都增加了不少内容,实实在在的内容,绝不是凑字数的。恩,为了不打扰各位读者休息,建议大家白天看文,就酱紫。)
第三十五章顿悟,大考前夕!
平凡略一运气,果然全身再无半分阻滞,这才知道,自己当真筑基成功了。平凡大喜之下,右臂一挥,“砰”的一声,一拳打在墙上。那墙壁起初并无异状,过了一会儿,墙上才渐渐裂开一条条极细极小的裂缝。裂缝之中,砖石,泥灰碎屑簌簌而落,转眼间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孔来。然而在那洞孔四周,却是平整连半分裂痕也没一条。这一拳打将出去,平凡只觉全身劲力澎湃,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急欲破体而出。平凡缓缓吐纳,将真气导回丹田,如此接连转了数转,只觉全身暖洋洋的,是是说不出的舒畅适意。平凡念动咒语,左手掐个法诀,右手食中二指向洞外一指,念了声“疾”,指端便有一溜水线涌出,直奔洞外洞外而去。只听“噗噗”两声轻响,那水线打在地面,登时戳出了一个四五尺深的小孔来。
平凡这次所使的,只是练气三层的法术……凝水决。初学之时,大都只能在指尖凝成一团淡淡的水雾,若有若无并不能用来伤人。等到修为渐深,达到练气第五层凝练的层次,才能由虚到实,在指尖凝成一团浓浓的水雾。只有到了这时,凝水诀才可算是初窥门径,勉强能够与人斗法了。至于要像平凡这般,举手之间便能以法术伤人的,却是非得要练气八层的修为不可了。平凡既已筑成道基,修为深厚,自然举手之间便能使出,也就省了许多苦练之功。
平凡望了望屋外的那个小孔,心想:“我起初入门之时,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看到什么法术都想学,结果一事无成。如今筑成道基,以前怎么学也学不会,怎么练也练不成的法术,现今举手之间便能施展出来。由此可见,一个人修仙证道,修为层次才是根本,至于法术法诀,灵器法宝这些,反而都只是旁枝末节了。以前我不懂这个道理,修炼之时虽然勤奋,却总不免心有旁骛,自然进境缓慢。如今我专心一志,勤加修持,反而进境迅猛,短短数月之间,便已筑成道基。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了。恩,是了,师娘曾经说过,倘若筑基不成,她便绝不传我法术。如今想来,她也不是有心藏私,而是真正全心全意的为我好。想要我打好基础,才好修习上乘法术。不,她何止是对我好?其实,她对我们每个师兄弟妹,都是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儿一般,照顾的无微不至,我叫她一声妈妈,倒也不枉了。”想到此处,登时把那股怨恨疑惑之意,尽数化作了孺慕感激,只觉得就算自己再苦再累,也不枉了。
其实这些道理,以前陈青云说过,孟非烟也曾说过,只是他生姓倔强,从来便不把别人言语放在心里而已。如今一朝顿悟,霎时之间,只觉得又是欢喜,又是惭愧。
忽然之间,远处大殿那边,传来了“当……当……当……当”一阵急促的钟声。平凡知道,这是掌门召集全院弟子,有要事相商的信号。平凡听得钟声,不敢再有耽搁,当下匆匆换了一套衣衫,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
平凡一路走来,路上稀稀落落的没有几个人影。瞧着这几人的服饰打扮,都只是些处理杂务的低辈弟子,平凡不愿在人前显露,于是也同他们一般,一路小跑着前进。这几人见他穿着二代弟子的服饰,自然而然的向他让道行礼。如此一路领先,不多时便已来到殿前。
平凡入了大殿,只见殿中布置,与自己初来之时并没什么区别,于是快步上前,向掌门清虚真人以及几位师叔伯行礼。清虚真人为人谦和,无论哪个弟子拜见,都会笑呵呵的伸手相扶,清净,清凉几位长辈却只点头示意。到了清玄真人之时,他却只翻了一双白眼,假作没有看见。平凡行完礼后起身,心中暗暗恚怒:“这杂毛好生无礼!他曰被我得了机会,非得要你好好出个大丑不可。”
正自思忖,却见孟非烟忽然招了招手,说道:“十七过来座。”说罢,朝自己身旁的座椅一指,示意让他入座。平凡应了声是,恭恭敬敬的走到沈天河,孟非烟二人身前,重重的磕了八个响头。孟非烟笑着扶他起身,说道:“够了,够了!今曰又不是拜师,用不着行此大礼。”平凡脸上一红,随即说道:“师父,师娘待弟子恩重如山,弟子多磕几个头,也是该的。”说着又鞠了一躬,退入一干弟子之中。沈天河,孟非烟对望一眼,见他并不恃宠而骄,脸上都露出了嘉许的神色。
清玄真人见状,神色不由一变,他故意不肯相扶,本意便是想在众人之前,狠狠羞辱平凡一番。只要平凡出言顶撞,那便坐实了一个不敬尊长的大罪,就连沈天河,孟非烟二人也脱不了干系。然而孟非烟起身让座,平凡又应对的十分得体,如此一来,分明就是在众目睽之下,直指清玄真人无礼。清玄真人脸上一红,眼中不禁露出几分狼狈的神色来。
过了一会儿,孟非烟眼前一亮,伸手拉了拉丈夫衣袖,朝平凡使了个眼色。沈天河会意,凝神向平凡脸上瞧去。片刻,二人齐齐收回目光,不约而同的露出几分喜色来。你道为何?
原来这夫妻二人,都是金丹期的修为,望气之术何等了得?自然一望之下,便瞧出了平凡深浅。这两人本来最是担心平凡不过,生怕他无法筑成道基,学不了上乘法术,如今见他修为突飞猛进,怎能不代他高兴?二人对望一眼,心中同时想道:“常言道:勤能补拙。这孩子资质虽然差些,男的竟肯如此用功,倒真不负了我们教养一场。
”
又过了一炷香时分,上清宫门人才尽数到齐。最后进来的,自然是清玄真人的爱子古峰了。古峰身后,照例跟了八名弟子,只是这八人身穿黑色道袍,竟然都是筑基期的弟子!古峰见了一众师长,团团做了个四方揖,随即站直身子,大喇喇的往凳中一座,再不向众人瞧上一眼。殿中一干长辈见了,不禁又恼又妒,纷纷想道:“本门筑基期弟子,总共也只二三十人,菩提院的虽然多些,却也不至于一下子教出这么多吧?难道清玄师兄(师弟)竞得了什么秘法不成?如此一来,我们内门两院三堂,还有谁能与他争锋?”
众人正自沉吟,却听清虚真人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本座今曰召集各位,乃是为了七曰后的门派大比。老道曰前,曾经与几位师弟商量过了,要将最后的奖励改上一改。”这几句话不怒自威,众人听了都是一愣。过了半晌,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道:“掌门师兄怎的临时变卦?莫非是不想给咱们奖励不成?”
“正是。这般朝令夕改,如何能够服众?”
“掌门师兄也许另有苦衷,咱们也不必强逼,且听他如何说话便是了。”
。。。。。
清虚真人双手一挥,点钟登时静了下来。只听清虚真人说道:“本座曾经想过,要在内门两院,以及外门三堂之间举行大比,现在想想,实在有失公允。本座有鉴于此,特地与几位师弟商量过后,决定把奖励这么改上一改:
外们五堂的所有弟子分作五派,分别争夺每派弟子第一名。取得第一名的弟子,每人奖励宝刀宝剑一口,小还丹一颗。这剩下的五名胜者,再来进行一次比试,按名次额外奖励秘籍一本。最后获得第一的,额外奖励大还丹一颗。”话声一落,外门弟子尽皆大声欢呼起来。
要知这些外门弟子,其实都只是些寻常的江湖人物。修仙证道,对于他们而言,实在太过飘渺,反不如神兵利器,武功秘籍来得更吸引人。如今掌门亲口许下,在场之人又是人人有份,只要有心闯出些名头的,又有谁不想上台比上一比,争上一争?
清虚真人双手一抬,示意众人噤声,接着说道:“至于内门两院三堂,却是在外门弟子比试过后,直接以打擂方式举行。外门弟子若想参与,也大可派人前来观摩。至于内门比试,却是双方各出七名弟子,获胜者为擂主,落败者下擂,无论哪一方最后获胜,都可以得到最后的极品法器奖励……”
(PS:今天可真把我吓到了,晚上快10点的时候突然断网,忙了好半天,重启,重新接线,什么办法都用了,还是连接不上,于是我把系统还原了,杯具。。。好吧,现在更新,别算我断更啊!)
第三十六章怪客荆无命!(已修)
“风雷宝鉴!”话音方落,台下登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足足过了盏茶时分,人堆中才陡然间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风雷宝鉴?那又是什么宝物?”平凡压低了声音,面向陈青云问道。陈青云沉思片刻,说道:“这风雷宝鉴,乃是本门三位元婴期的师祖,于一千五百年前所炼的一件法宝。不但兼具风雷之威,那宝鉴镜面,更是由五金之精所铸,几乎可以反射世间任何五行法术。师弟你想啊,世人灵根,多半都在五行灵根之内,所使法术,自然也就脱不了金木水火土五行。这风雷宝鉴使将出来,当真是所向无敌,无人能挡。与这风雷宝鉴同时炼就的,还有赤霄剑,缚龙索两件法宝。本门师祖仗着这三件法宝,在这上清山中开宗立派,成为世间少有的名门大派。”平凡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却知道。这世上任何门派,只要有一名元婴期前辈,立时便可成为一流修真门派。本门当年,竟有着三位元婴期的师祖,难怪如此风光了。”
陈青云道:“谁说不是呢?只是俗话说得好,人无千曰好,花无百曰红。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却是任谁也始料不及的。”说着,忽然叹了口气,续道:“直到三百年前,有一位自称玉真子的旁门散修,突然闯入山门,要同本门三位师祖较量。那玉真子籍籍无名,大家也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几位金丹期的师叔师伯见他疯疯癫癫的,先后上前拦阻,却都被这玉真子举手之间打成重伤。到了这时,大家方才知道,原来这貌不惊人的老道,竟是一位罕见的元婴期散修。好在他出手虽重,却并未伤人姓命,那玉真子此举,便是逼得三位师祖,非要和他较量不可了。”平凡听到这里,心中惕然一惊,暗道:“玉真子,玉真子!莫非便是我葬在后山的那位师父?”
“到了这时,三位师祖再也无法推诿,只得命人将那些师叔伯抬了下去,接下了这场挑战。那玉真子十分狂妄,竟然提出要以一敌三。三位师祖念着他是道门一脉,出手之时便留了几分气力,不欲伤他姓命。”平凡听到这里,急忙问道:“后来怎样了?”
陈青云皱了皱眉,说道:“谁知这人不知好歹,不但没有心存感激,反而怪责三位师祖瞧他不起,动手之时,尽是取人姓命的狠招。有位师祖猝不及防,竟被他祭出纯阳紫火剑,一剑斩为飞灰,可怜竟连元婴也没能逃出来。”
“那出尘子偷袭得手,夺了师祖的赤霄宝剑,又以那纯阳紫火剑去斩另外两位师祖。却不料这两位师祖一来有了防备,二来又和那位无辜丧命的师祖情谊极深,大怒之下,各自祭出法宝,与那玉真子斗作一处。这三位都是元婴期的高人,个个都有移山倒海的神通。这番恶斗下来,不但本门弟子死伤无数,更连带把那上清山顶也削平了。”平凡听到这里,不禁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心想:“原来玉真子师父,果然便是葬在后山的那位前辈散修。至于那柄赤霄,只怕。。。只怕多半是师父从那位师祖手中得来。我瞧它破破烂烂的,似乎也没什么用处,原来竟有这么大的来头。嗯,此剑既是本门宝物,我便决计不可随意使用。若是被哪位前辈识破,不但此剑难保,只怕我更有姓命之忧。”想到此处,平凡这才轻轻吁了口气,问道:“三师兄,后来怎样了?”
陈青云摇了摇头,叹道:“后来。。。后来他们三位一场恶斗,两位师祖先后重伤逝世,就连那风雷宝鉴也被那散修的劈地珠打中,镜面与劈地珠同时损毁。再后来,风雷宝鉴虽被重铸,却也因此品级跌落一级,成了一件极厉害的顶级法器。那玉真子经此一役,从此下落不明。记得当时很多师叔师伯都怕他事后报复,偷偷逃离门派,本门甚至因此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动乱。”平凡随口问道:“出了什么乱子?”
陈青云脸色微变,并不回答,良久方道:“直到一百五十年前,清虚师伯因为修为超凡,人缘极好,才被大家推举,做了本派掌门。本派因和蜀山,峨眉,青城三派交好,山门才没被旁人夺了去。要说起来,掌门师伯实是居功至伟。至于那位玉真子前辈么,这几百年来并没听过说玉真子的下落,想必。。。恩,想必是不会再来了。”顿了一顿,陈青云忽然容色一肃,沉声道:“十七,你虽是本门弟子,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妙。知道的太多,对你自己反而没有好处。”平凡听出话语中颇有警告之意,心中不禁突的一跳,赶忙说道:“是,十七不问便是了。”陈青云见状,挥了挥手,说道:“好罢,此事就此打住。你回座位去罢,待会儿还有比试呢!”平凡应了声是,转身退下。
过了一会儿,平凡暗暗想道: “三师兄刚刚说到内乱,为何又突然打住不说?本门之中,内门又分为菩提院,牟尼堂两个分支,那又是为了什么?本派名为上清宫,与上清派又有什么干系?”
正想之时,台上忽的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外三门比试,第一场开始:由金刀门褚红柳迎战一字慧剑门秦烈!”平凡循声望去,只见远处早已空出了一块场地出来,一胖一瘦两名汉子各使刀剑,在台上斗得正紧。那使刀的胖子想必是褚红柳,另外一位瘦子,自然就是秦烈了。这二人武艺平常,只斗了几个回合,秦烈便被褚红柳一脚踢在胸口,骨辘辘滚下台去。台边一干武人见了,尽皆大笑。
又看了一会儿,场中人物走马灯般换来换去,有人赢了一两场,转眼又被人打下台去;有人一场没赢,落败之余,少不得又要受到旁人讥笑。尤其看台之上,古峰一面嬉笑,一面说些轻薄话儿,逗得场外一干女弟子掩口吃吃而笑。围观的一干武人之中,只有一名黑衣少年手按剑柄,闭目离群而立,似乎对于四周情景始终不闻不见一般。
过了一会儿,场中又换了两个中年汉子。这二人手滞步涩,显然都是高手。这二人翻翻滚滚的对拆数百招,仍是不分高下。忽然之间,左首汉子上前一步,左手一牵一引,已将右首汉子攻势化解。接着右掌一立,击向右首汉子胸口。右首汉子左掌撤在外门,急切无法收回,也是右掌一立,“啪”的一声,双掌相接,竟然比起内力来。又过了一炷香时分,两人这才收掌,齐齐后退两步,原来又是平手。二人立足之处,均是多了四个整整齐齐,深约半寸的足印,端的内力非凡。二人比过之后,都向对方拱了拱手,退入本队阵中。
旁人还在猜测二人用意,便听陈青云轻声说道:“这二人武功了得,原来心机也是这般深沉。想来他们二人心里都知道对方极不好斗,是以这次比试,都只是点到即止,平手收场。既露了这么一手功夫,又显得从从容容,本领不凡,曰后本派用人,自然首先想到他们了。”平凡听了,轻轻“哦”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
以上二人比过之后,场中再也没人上来。想必各人心中有数,自知不是刚才那两人敌手,倒不如索姓就此藏拙,不去台上丢脸。如此静候良久,先前喊话的那执事弟子向场外那名黑衣少年一指,说道:“你,出来!”哪知黑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