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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凡尘仙劫-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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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敢贪图什么赏赐,万道兄,在下这话不错吧。”那姓万的闻言,点头道:“不错,此事千真万确,在下可以为二位作证。”

张春江吁了口气,续道:“众位说得不错,我二人之所以守住秘密不说,的确另有私心來着,众位请看。”说着,他伸手解去衣衫,露出了一片瘦骨棱洵的胸口,众人循声看时,只见他胸口左一条、又一条、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鞭痕,眼见这些鞭痕,每一条都深陷入肉,颜色鲜红,显然当初受刑之时,定然剧痛非常,张春來脸色苍白,缓缓转过身子,只见他背心脊柱之上,赫然钉了二十四根黑黝黝的铁钉,

“嘶。”

众人一见,顿时人人倒抽一口凉气,浑洠氲绞兰渚褂腥绱瞬锌岬男谭#奂嵌ぃ恳桓忌钊牍墙冢ね分希诔脸恋姆鹤盼诠猓匀槐幌铝思骱Φ姆疲诔≈谌怂淙桓龈鲂暮菔掷保凳伦鼍豢粗拢跃扇滩蛔⌒闹蟹⒚

正惊骇间,却听李春來惨然一笑,说道:“我张兄弟的苦处,大家想必都见到了,不过在下所受之刑,想來比他还要痛楚十倍。”说话之间,只见他捋起袖子,露出了两条白花花的膀子,众人凝神瞧去,只见他两条臂膀之上,各栓了一根三尺來长、细若发丝的黑色铁链,一端从腕骨之中通入,另一头却从肩膀穿过,只需轻轻一动,便有一股焦臭之气泛出,臂上血脉一阵跳动,直如一锅沸水一般,翻滚不听,众人见他寡言少语,连酒杯也不碰一下,想不到其中竟有这等缘由,

张春江掩上衣衫,又为李春來抚平袖口,苦笑道:“我们二人所受苦楚,众位都是亲眼所见,做不得半点虚假,想我兄弟二人自入冥狱,向來兢兢业业、诚惶诚恐,细心侍奉冥皇,从不敢有半分差讹,想不到那冥皇表面上一团和气,似乎是个正人君子,其实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竟把我等折磨至此,此仇此恨,当真不共戴天。”众人听了,尽皆默然,

张春江叹了口气,续道:“诸位道友:姓张的之所以不肯提前说出机密,绝非贪图什么宝物,又或是冥河老祖的赏赐,只想求各位一句:将來若是救了他老人家逃出生天,请他为我二人除此酷刑,我等已然感激不尽了。”众人一听,都道:“这是自然。”

张春江闻言,面露感激之色,团团作了个四方揖,道:“如此便多谢了。”说着缓缓站起身來,续道:“既然众位道兄如此高义,姓张的若再藏着掖着,那便是给脸不要脸,不把诸位当朋友了,其实,我等此番之所以得罪冥皇,也全由此事而起”

“话说几个月前,我二人接了冥皇令旨,前往冥极殿选取卷宗,说起这冥极殿,乃是冥界之中存放案卷的所在,按天人六道,分作六处库房,每处库房之中,均按天干地支之数,分十部,十二楼,资料分门别类,堆放得整整齐齐,我至今依然记得,那曰冥皇命我等挑选的,乃是六道之中的阿修罗道铁延部的一篇文书,我二人接了法旨,心想此事容易的紧,自然欢欢喜喜的去了。”

“我二人到了库房,洠Ф嗑帽惆烟硬康木碜谡伊顺鰜恚毕挛冶闩趿司碜冢肜钚职镂宜牛驮谡馐保巴庥幸徽蟠蠓绻蝸恚得鹆酥蚧穑叶艘桓霾环溃擦艘坏鸭苌暇碜谧擦艘坏亍!

“我们撞翻了卷宗,自然吃了一惊,当下重掌烛火,将地上卷宗收拾了起來,谁知我在搜检之时,竟然看到了一副画像,而画中之人,长得竟与冥皇本人一般无二。”

“我二人见了画像,也并洠Х旁谛纳希坏朗勤せ时荼救说木碜冢谑撬媸质傲似饋恚急阜呕丶苤校驼饷创掖乙黄常颐蔷谷环⑾至艘桓鎏齑竺孛堋!

“什么秘密。”众人听到此处,顿时都來了兴趣,齐声问道,

冥狱恩仇,冥河老祖!(上)

张春江理了理思绪,说道:“原來我这一瞥之下,竟看到了那副画像的右下角,竟另有一行小字,写的是:‘壬午年九月初六,擒六弟于冥狱,此人杀兄害弟,罪恶滔天,本拟将之处以极刑,奈何父母生前有言,令吾领一家之长,善待诸位兄弟,吾不忍拂逆其言,乃沉之于冥河,望其知过能改,痛加悔悟,则吾兄弟之间,尚有尽释前愆、骨肉重聚之曰也,壬午年九月十三御笔,阴长生字,’”众人听到此处,尽皆默不作声,人人心中,均存了这么一个念头:“倘若那冥河老祖当真杀害兄弟,有悖伦常,那么冥皇出手将其镇压,似乎也并无不妥之处,可是你们二人受此重刑,与此事又有什么关系。”

一片寂静之际,只听李春來轻叹一声,幽幽的道:“我二人见了这宗案卷,倒也不以为意,心想这是冥皇的家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又何必多管,于是我二人打定主意,将这份卷宗放回原位,只当此事从未发生过罢了。”

“可是,当我收起卷宗,正准备放回架上之时,我却看到了火光之中,卷宗上一段文字,当时我二人鬼使神差,好像着了魔了一般,忍不住去看那段文字,谁知”说着重重叹了口气,仰头道:“我现在当真后悔,当时为什么那么好奇,偏要翻看那段文字,如果当时我能忍住,唉”说着摇了摇头,言语间显得无限唏嘘,

“喂,你怎么不接着往下讲了。”便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脆生生的问道,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女子约摸十五六岁年纪,身穿一身淡红衫子,容貌也可算得极美,然而双眸碧绿,眼露邪光,一看便知不是良善之辈,然而李春來听了,却仿佛洠в刑话悖怨俗缘拇舸舴⒄

张春江见他模样,皱了皱眉,向众人赔了笑脸,拱手道:“诸位见谅:我李道兄定是想起往事,以致于出了神,洠в刑较晒玫奈驶啊!蹦桥雍吡艘簧悴谎杂锪耍

张春江见状,暗暗吁了口气,暗暗一拉李春來的衣袖,他这才回过神來,浑浑噩噩的坐了下來,众人适才均已见过他所受之刑,对他这般举动倒也并不如何放下心上,数十道目光,齐刷刷的向张春來射了过來,张春來干笑一声,说道:“这样吧,既然诸位有兴,在下便把这故事说完如何。”众人这才点了点头,齐齐应了声好,

张春江沉吟片刻,说道:“我二人打开卷宗,只见人物画像之后,标注了一个名字,叫做阴长龄,我们一见他的名字,便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这人之所以容貌与冥皇如此相似,多半便是冥皇的同胞兄弟,而冥皇也曾说过,自己当年修道之前,乃是家中长子,那么画中之人,定然是他口中的六弟了。”

“我们接着往下看,只见卷宗上洋洋洒洒三四千字,说的全是阴氏一族的生平,原來冥皇当年,也并非生來便会修道,他幼时出身农家,也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后來天地人三界之间,出现了一场极大变故,这场变故之后”

“等等。”便在这时,红衣女子忽然把手一挥,打断了张春江的话头,问道:“你说的变故,到底指的是什么。”张春江眼见隐瞒不过,只得苦笑答道:“五毒仙姑果然法眼如炬,在下可不敢在您老人家面前弄鬼。”红衣女子冷笑一声,淡淡的道:“在我面前弄鬼,凭你也配么。”张春江微微一笑,便不言语了,

原來这红衣女子,乃是魔门北宗三支真传大派之一的阴癸派门下弟子,那阴癸派势力极大,掌教阴筱道人更是魔门中一位极了不起的元神高人,只是他生姓恬淡,素來不喜与人争斗,门下弟子又极少在外走动,故而声名不显,直到十余年前,他偶然间心血來潮,算出独生孙儿阴煌儿为人所杀,再加上镇教三宝之一七煞修罗刀失窃,这才大为震怒,将门下最得力的两名弟子派出來追查,这两名弟子一男一女,除了这位五毒仙娘袁凤姑之外,便是半路被苦主长老调走,月儿岛一役之中被平凡、万剑一合力收服的王道乾了,袁凤姑等了许久,始终不见王道乾与她回來,再加上查不出阴煌儿的死因,四处晃荡之际,被姓万的道人劝服,投入了冥河派中,她虽然加入了冥河派,却向來独來独往,旁人见她法力深湛,又精于用毒,故而赠了她一个“五毒仙姑”的雅号,无形中也高了别人一头,张春江跟随冥皇多年,熟知三界掌故,自然对她并不陌生,

袁凤姑见他微笑不语,不由得越发恼怒,柳眉一竖,怒道:“姓张的,我问你话呢,难道你耳朵聋了,听不见么。”姓万的道人见状,赶忙斟了杯酒,双手捧了过來,塞入张春江手中,笑道:“仙姑休要动怒,张道兄不是正准备说么,张道兄,你说是不是。”袁凤姑接过酒杯,“咕”的一声仰头饮尽,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喝道:“姓张的,你这回可以说了吧。”胆气之豪,连男子也不禁为之侧目,

“是,是。”张春江点了点头,扭头向四周扫了一圈,低声道:“在座各位都是好兄弟,好朋友,此事虽然关系到极大机密,在下也不得不说了,不过此事干系实在太大,请各位听了之后,一定要烂在肚里,千万不可宣之于口,要紧,要紧。”姓万的闻言会意,挥手道:“你们都下去罢,这里不用人伺候了。”众侍婢尽皆施礼退出,

张春江端起酒杯,回敬了袁凤姑、姓万的二人一杯,说道:“在下要说的这场变故,便是十万多年以前,天地之间,所出现的一件异宝,此宝出世之后,曾经惹來多方争斗,甚至引发了一场天地浩劫。”

“什么宝贝。”众人听到此处,顿时大吃一惊,齐刷刷的问道,

“造——化——天——书。”张春江面不改色,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

“造化天书。”众人一听,登时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來,过了良久,袁凤姑方才问道:“敢问张道兄,这造化天书,是一本书么。”

“是,也不是。”张春江淡然一笑,说道:“说它是书,因为书中记载了一篇无上道法,习之者可以羽化飞升,永恒不灭,成为天地之间,唯一的真仙,说它不是本书,因为早在十万多年以前,这本造化天书便在正邪大战之中遭到破坏,化成了一十八件先天造化法宝,散落于人间各处。”

“先天造化法宝,那又有什么用处。”袁凤姑不依不饶,接着问道:“难道是斗法之时,比其他法宝更厉害些么。”

“仙姑这话,还只说对了一半,并不全对。”张春江呵呵一笑,问道:“敢问仙姑,您可知这世上的法宝有几级几等么。”

“这个自然。”袁凤姑不假思索,随口答道:“这世上法宝,共分虚灵、幻形、真神、造化四个等级,如果把法器与符器一并计算在内,一共有五级十五品,至于造化法宝嗯,似乎不在这个等级之内。”

“仙姑博闻强记,佩服,佩服。”张春江双掌一拍,笑道:“在下斗胆再问一句,仙姑可知这一十八件造化法宝,为何不列在五级十五品中么。”

“这”袁凤姑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顿了一顿,又道:“难道你这小子知道。”说着双眉一挑,眼中满是挑衅之意,张春江老于世故,如何不知她话中激将之意,然而众目睽睽之下,袁凤姑如此轻视于他,这口气却又如何忍得,

“我自然知道。”张春江点了点头,说道:“各位若是去问别人,洠ё级拐娲鸩簧蟻恚墒怯錾狭宋倚照诺模獠沤惺锻纠下怼识粤巳四兀缃竦弊糯蠹遥忱险乓膊慌率祷笆邓担庖皇思旎ūχ圆涣衅芳叮还灿辛酱笤颉!

“什么原因。”众人一听,尽皆激动起來,数十道炽热的目光,恨不得把他身上烧出个洞來,

张春江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缓缓说道:“第一个原因,在于造化法宝只能出自天生,根本不能以人力祭炼,就算你法力再强,炼器手段再高,也决计无法祭炼成功。”

“不能祭炼就不能吧,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袁凤姑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仙姑莫急。”张春江淡淡一笑,胸有成竹的道:“这第二个原因,才是真正的重点,在下保证仙姑听了,决计不会后悔。”

“哦,是么。”袁凤姑闻言,“嗤嗤”一笑,一脸笑意的道:“如此说來,倒是小女子失礼了,也罢,本姑娘倒要听上一听,张道兄到底有何话说,在场诸位,便请做个见证如何。”

冥狱恩仇,冥河老祖!(中)

张春江略一思忖,答道:“造化法宝的第二个特点,不但用于斗法时威力无匹,万夫莫当,更隐藏了一个天大的机密”他说到此处,忽然间转过头來,问道:“各位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机密。”众人一听,尽皆心痒难搔,都道:“快说,快说,磨磨唧唧的,卖什么关子。”就连那姓万的也忍不住凑了过來,脸上尽是亟欲一知的神色,

张春江呵呵一笑,一仰脖,将一杯烈酒灌入肚中,正色道:“这第二个天大的机密,除了冥皇之之外,天底下便只有我们兄弟二人知道,乃是”说着伸出手指,在桌上的酒碗中蘸了一滩,写道:“成道法宝。”众人一见,登时如坠五里雾中,尽皆摸不着头脑,袁凤姑姓子最是急躁不过,当下勇力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姓张的,有话可要说明白些,什么成不成道,你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子么,神神秘秘的,谁听得懂。”

张春江闻言,登时变了脸色,手指一竖,轻轻“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仙姑噤声,正所谓‘隔墙有耳’,这话岂是乱说得的,在下兄弟二人原來投奔,斌是想和大家交个朋友,与大家共享这个天大的秘密,倘若此事听如旁人耳中,那还得了。”袁凤姑自知失言,赶忙换了一副脸色,赔笑道:“是,是,道兄言之有理,小女子适才得罪,这里先谢过了。”说着弯下腰去,躬身福了一福,张春江慌忙还礼,说道:“不敢,不敢。”

二人叙罢了礼,归座,张春江仍旧蘸了酒水,在桌上写道:“这一十八件造化法宝的秘密,便镌在法宝内部,每一件先天造化法宝,都藏了一篇极了不得的修道法门,得之者可得长生。”众人见了这行字迹,顿时眼都红了,每个人目光之中,均现出十分凶狠的神色來,

原來就在这一瞬间,众人心中均已想道:“这一次万庆岚邀请我等到此,原來不只是救出冥河老祖这般简单,只怕他真正的目的,还在于冥河老祖手中的那件造化法宝,他先前已经说过,只要救出冥河老祖,便有重宝相赠,难道他口中的重宝,竟会是这件造化法宝不成。”一想到“造化法宝”这四个字,人人心中,都忍不住起了一股热流,其中更有人想道:

“若是我能救了冥河老祖出來,说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便把那件造化法宝赠了给我,得道长生岂不易如反掌,就算他不肯相赠此宝,我等只需将此物借來一观,看到其中的修炼法诀,也是好的,一旦我得了这篇法诀,立时高飞远走,等我练就元神,得道长生,还怕冥皇个屁。”

一片寂静之中,只听那姓万的道人万庆岚说道:“诸位道兄,方才张道兄已经造化法宝的好处讲了出來,各位是否愿意参与此事,营救我家主公出來,我姓万的在此立誓,只要诸位救了我家主公,法器、法宝、灵药、道书任其挑选,作为此番行动的报酬,若是哪位道兄不愿冒险,在下也绝不强留,这便请吧。”说着把手一抬,做了个“送客”的手势,众人听了,都道:

“既然万道兄盛意拳拳,我等怎能不给道兄一个面子,这次营救冥河老祖,我等自然全力以赴,相救老祖脱离苦海。”万庆岚闻言大喜,抱拳道:“如此在下便多”

谁知他一个“谢”字还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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