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劫-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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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氏兄弟相视一笑,说道:“仙长尊鉴:咱们兄弟二人在殿内的勾当,仙长自然瞧在眼里,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仙长笑纳。”平凡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所做的勾当,我自然不会去说,不过你们挪动公帑,收受贿赂,只怕这担子里的用具,也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破落货色罢。”倪氏兄弟闻言,尽皆变色,
过得片刻,倪不大呵呵一笑,伸手一拉倪不小袖口,沉声道:“仙长说笑了,这些用具,比外头便宜些,倒是不假,不过现正说这些都是破落货色,嘿嘿这话未免”说着向倪不小使了个眼色,
平凡见了二人举动,恍如未觉,自顾自的说道:“你们以次充好,这也罢了,可是连婚礼用具也敢造假,不是太过分了么,此事我若说了出去,本派的声誉事小,你们脖子上的脑袋,难道也不想要了么。”
倪氏兄弟闻言,尽皆打个冷战,不由自主的变了脸色,过了良久,倪不大方才强打笑容,问道:“仙长这话,未免太耸人听闻了些,不过是一些曰常用具罢了,何必何必”
“你们好大的胆子。”平凡冷笑一声,厉声道:“你们可知,这些用具是给谁婚礼用的么,连这些都敢作假。”倪不大身子一震,颤声道:“给谁用的。”
“这些用具,俱是本派与玄天宗结亲所用之物,你打牌玄天宗弟子都是死人,一点儿都看不出來么。”平凡眸光一冷,森然道:“我是不是该怀疑,你们根本就心怀不轨,故意挑拨我们两派的关系,嗯。”说着,平凡上前一步,厉声道:
“不用躲躲藏藏了,给我滚出來罢。”
“哈哈哈哈”
话音方落,便听倪不大、倪不小二人齐声长笑,两具身子倏然合一,同时脸上容貌一阵变幻,化作了一个昂藏七尺,面相阴柔的回医男子,那男子现了身形,阴阴一笑,阴恻恻的道:“好小子,想不到居然被你发觉了。”
“你是谁。”平凡眉头一皱,喝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灰衣男子嘿嘿一笑,“唰”的一声,打开了一副折扇,扇端向平凡一指,反问道:“你先说说,你怎么知道我有问睿!
“很简单。”平凡竖起两根手指,沉声道:“第一,你虽然竭力隐藏气息,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得到,你身上隐隐透出的一股邪气,我昆仑派乃天下正道之首,向來替天行道、行侠仗义,因此我们昆仑弟子身上,也绝不会有你这样的诡异气息。”
“替天行道,呸。”灰衣男子冷笑一声,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尖声道:“第二原因呢。”
“第二个原因。”平凡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你可不要忘了,倘若是真正的倪不大、倪不小兄弟,他们就算再怎么胆大包天,也绝不敢用这样的破烂货色作为聘礼,从表面上看,你似乎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贿赂于我,事实上,你只是为了让我坚信,你只是两个贪得无厌的小人罢了。”
“为什么。”
“因为——”平凡冷笑一声,森然道:“这样的东西,根本就骗不了人。”说话之间,平凡暗运法力,双目之中神光暴涨,“呼”的一声,在一担嫁妆上烧了起來,火光起处,担中顿时传出一声凄厉惨叫,无数黑烟冉冉升起,
“好小子,胆敢泼吾法术,纳命來。”
灰衣男子见状,登时一声怪叫,手中这扇“啪”的一合,顿时泛起缕缕黑气,化作了一件通体黝黑、长棍模样的兵刃,平凡见状,不由得“咦”了一声,笑道:“这样的破烂玩意儿,也能作兵器么。”
“小子无礼。”灰衣男子闻言,脸色登时一沉,长棍一摆,顿时幻出万点寒星,同时身周黑烟袅袅,将他一个瘦长的身子,紧紧的裹在其中,平凡见了黑烟,心中一凛,反手一指,弥尘火魔幡凌空飞起,挡在了自家身前,
“弥尘火魔幡。”灰衣男子一声惊呼,随即哈哈一笑,冷冷的道:“好一个正派弟子。”
平凡被他出言讥刺,不由得脸上一红,心念动处,那幡早已消失无踪,右手一指,七星龙渊一声长吟,“锵”的一声,跃入掌中,平凡手执长剑,当胸挽了一个平花,笑道:“这下总成了吧。”
“好小子。”灰衣男子见状,暗赞一声,手中铁棍一摆,那黑幕顿时“呜呜”一声膨胀起來,如洪水决堤一般,迎面向平凡涌了过去,
“天绅倒悬。”
平凡见状,心中更不更不畏惧,当下一个到翻筋斗,头下脚上的飞了起來,与此同时,只见他左手食中二指突然一并,捏个剑诀,口中一声大喝,七星龙渊之上,顿时腾起一道雪白光柱,直直向那团黑雾迎了上去,
“轰。”
黑白两色光芒空中一撞,顿时胶着不动,两人谁都无法前进一步,就这么僵持在空中,
“咦,这小子好浑厚的法力。”
下一刻,
一声龙吟兀然而起,如同一头真正的昂首巨龙,在长吟声中直上九霄,
“嗤啦。”
半空之中,猛然间传出了一声刺耳的撕裂之声,
那片看似坚固无比、厚重无比的黑雾,竟然被这一剑之力,生生劈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轻易得如同撕裂一张薄纸,
剑光斩开缺口之中,那灰衣男子如同一尊兀立的木雕,就这么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的身前,
但,他却忽然笑了,
狰狞、冷酷,
甚至,还有一丝嗜血的厉芒,
且看——
浓浓黑雾之中,灰衣男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双足不丁不八,摆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顺着他的手臂望去,只见他左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一并,余下两根手指微微翘起,似乎正捏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法印;再看他右手之时,却是五指并拢,隐约成鹤嘴之形,头顶上方,隐约有一团血光盘旋,映着他那殷红如血的脸色,显得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黑雾外沿,
平凡长长吸了口气,手中长剑“琤琤”一声长鸣,绽放出了一道堪比太阳般的炽烈光芒,
刺目光华之中,灰衣男子既不闪避,也不抵挡,只是微微抬头,默默仰望,
仰望着九天之上,平凡那坚毅的面容,
灰衣男子方立于光明之下,仰天长啸,
风云激荡,天地变色,
此时——
就在灰衣男子头顶上方,那片黑雾的那一丝缝隙之中,有无数湛蓝光华亮起,一点、两点、三点犹如九幽之中,死神睁开的眼眸,向他投來了一丝狰狞的厉芒,
光华流转,剑气纵横,
“九曜天都。”
灰衣男子低低念了一声,双眸之中,陡然间有一丝战意亮起,光芒之盛,竟丝毫不逊于满天剑芒,
与此同时——
平凡也是医生长啸,双目之中,充满了滔天战意,
下一刻,漫天剑华倏然凝聚,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纷纷向那道光束的中心飞奔而去,那里,有一个孤傲的少年,一柄同样孤傲的神兵,静静的,默默地仰望苍穹,
天,渐渐暗了下來,
天地之间,已经只剩下了那一道耀眼无比,甚至,光芒盖过了天上太阳的那一抹雪白光华,
“嗤喇。”
湛蓝的天幕上,瞬间多出了一道长长地的裂痕,
这一剑,已然割裂了虚空,
“轰隆,轰隆。”
天边,有声声闷雷响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也恰于此时,劈头盖脸的逼了过來,
他甚至感到了一股浓浓的危机,
只因,他在这道电芒之中,察觉到了一丝虽然微弱,却致命的凛冽杀意,
这追魂夺命的一剑,
一剑,已然足够,
此时,灰衣男子的脸上,突然无可抑制的出现了一丝恐惧,他的眼中,似乎出现了一丝不战自溃、夺路而逃的慌乱迹象,
他竟然感到了恐惧,
而这一丝恐惧,便足以致命,
“杀。”
平凡双目一瞪,一缕不加掩饰的磅礴杀意,如洪水决堤般倾泻而出,直直向灰衣男子逼了过來,
乌云漫卷,狂风猎猎,
这一瞬间,一道无比耀眼的雪白光华划过虚空,如同命运的审判,带着阵阵死亡的呼啸,铺天盖地的倾泻下來,
“噼啪。”
一道蓝紫色的电光倏忽而至,照亮了整个天穹,
灰衣男子眼望天空,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只坚硬无比的铁笼,再也无所遁形,
如此,那就拼了吧,
灰衣男子咬了咬牙,眼中蓦地里现出了一丝凌厉的狠绝,
漫天剑影,越來越是稠密,无限毫光,遮盖了整个天幕,
天地静默、曰月无光,
仿佛,整个世界也都突然洠в辛斯獠剩萑肓擞篮愕摹⑽薇呶藜实暮诎担
天际,有一道光,
耀眼的,璀璨的光,
在这样的的光芒之下,就连平凡也忍不住闭了眼睛,不敢直视这宛如天曰般惊世光芒,万千剑意,全都凝聚在这一束绝世剑华之中,
就像——
一朵在黑夜中绽放的烟花,
忍字头上一把刀!
“不好。”
见到剑光的这一刹那,灰衣人的口中,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甚至忘记了出手抵挡,
剑光似雪,剑气如虹,
他仰望着空中的那道剑光,仿佛突然坠入了冰窖之中,从头到脚一片冰冷,
死亡的阴冷,
下一刻,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横亘在二人身前,
那是一只泛着金光,宛如九天神兵般的金色巨轮,
瞬间,剑光消散,天地之间一片清明,
“平师弟,住手。”
便在这时,平凡只觉眼前一花,接着七星龙渊猛地一跃,“嗤”的一声,飞回剑鞘之中,与此同时,一名身穿白衣、气质冰冷的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名男子,赫然是昆仑八大真传弟子之首的刘培生,
“大师兄。”
平凡一见是他,赶忙躬身下拜,说道:“小弟无礼,请大师兄见谅。”
“不必多礼,起來罢。”刘培生摆了摆手,示意平凡起身,扭头对那灰衣男子说道:“陆公子,你洠掳铡!庇锲允且蝗缂韧谋洌
灰衣男子闻言,脸上一红,连连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方才多谢道兄援手,不知道兄怎生称呼。”刘培生闻言不答,反而皱了皱眉,扭头对平凡问道:“平师弟,这位陆公子乃是本派的贵客,你怎的一言不合,与他打了起來。”
平凡听他语气严厉,言语中似乎更有几分偏袒之意,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大师兄你还好意思问我呢,你叫倪不大、倪不小两兄弟带我來搬嫁妆,谁知半路上遇到这妖这小子跳出來横插一脚,不但想拿金票贿赂我,还包藏祸心,以次充好,在这批嫁妆之中捣鬼”
“好了。”平凡一言未毕,刘培生已然有些不耐起來,大手一挥,喝道:“陆公子乃是本派贵派,怎会是妖邪一路,再说人家陆公子家世显赫,人品端方,更不会嫁妆之中捣鬼了”
“可是我明明看见”
“住口。”刘培生双眉一挑,厉声喝道:“平师弟,你定是在海外待得久了,以致于疑神疑鬼,草木皆兵,这一次定是你眼花了,错把陆公子当成了妖邪一路,你还不快去陪个不是。”说着,刘培生在平凡手臂上用力一捏,飞快的使了个眼色,
“凭什么。”平凡见了刘培生的眼色,非但洠в兴亢镣怂酰炊笊械溃骸拔曳置骺醇币谎晕幢希鼍跣乜谝徽蠓⒚疲旅娴幕坝锩髅饕丫搅丝诒撸丛趺匆菜挡怀鰜恚闹幸患保徽帕车鞘闭堑猛ê欤贾洌坪跆搅跖嗌纳艉鹊溃
“胡说八道,陆公子师出名门,那是何等尊贵之人,怎会如你所说那般不堪,你再要倔强,待我禀明掌教真人,将你关入星辰阁,三百年不许你踏出一步。”平凡一听,心中一股怒气登时泄了,只得强打精神,装出一副笑脸说道:“陆公子,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合冒犯了你老人家,公子你大人有大量,便饶了我这一遭罢。”陆公子闻言,嘿嘿一笑,冷冷的道:“就这么算了么。”
“那你”平凡强压怒气,握紧双拳,低声道:“不知陆公子有何吩咐,但教在下力所能及,自当遵从。”
“很好,很好。”陆公子双掌一拍,目光一斜,轻轻瞟了平凡一眼,阴阳怪气的道:“小子,方才我与你斗法,见你手里的飞剑很不错嘛,不知这口飞剑有何名目,是从哪里來的。”平凡抱了抱拳,答道:“有劳公子询问,在下这口飞剑名唤七星龙渊,乃是当年前往蜀山之时,无意间所得。”
“七星龙渊。”陆公子闻言,眼前登时一亮,忙问:“可是从天绝崖藏剑峰中得來。”
“正是。”平凡点了点头,答道,
“既然如此”陆公子眼珠一转,笑吟吟的道:“这口宝剑,可否借在下一观。”平凡道:“这”
“怎么,你不肯么。”陆公子脸色一变,缓缓向刘培生望了一眼,沉声道:“难道你想进星辰阁闭关,是么。”
“好。”平凡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吁了口气,缓缓拔出七星龙渊,双手捧了,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陆公子接过宝剑,轻轻一挥,剑身之上,顿时“嗡嗡”之声良久不绝,同时剑脊上七颗蓝色星辰光华大放,在阳光下不住闪烁,陆公子收起长剑,赞道:“好剑,好剑。”平凡听他称赞自己的飞剑,心中也自欢喜,暗道:“这小子虽然可恶,不过眼光也是有的,反正这口七星龙渊已然认主,我也不怕他赖着不还。”
一念方罢,忽见陆公子脸上笑容一敛,“当”的一声,将七星龙渊掷落于地,狠狠的踏了两脚,平凡脸色一变,正待发作,却见陆公子猛一低头,“啪嗒”一声,一口浓浓的唾液吐了上去,这一下变故突如其來,平凡、刘培生二人尽皆呆了,
“你。”
平凡见状,登时大怒,拔腿便要向陆公子冲去,哪知心念甫动,早已一只大手从旁伸來,将他的一把拽住,平凡不必回头,便知出手之人必是刘培生无疑,惊怒交集之下,扭头骂道:“cao你奶奶的乌龟王八蛋,狗娘养的龟儿子。”
他这一次豁出去大骂,原想一刘培生的姓子,自己必定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哪知等候半晌,却始终不见刘培生出手,惊疑之下,不由得回头一看,只见刘培生脸上肌肉颤动,竟似比他自己受辱还要难过几分,平凡见状,不由得微微一怔,一句骂人的话本已冲到嘴边,这时也硬生生忍住了洠в谐隹冢辉狗撸偈被髁艘簧鞠ⅲ
过了良久,只听陆公子仰天一笑,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头也不回的转身去了,平凡、刘培生望着他的背影,眼中同时露出了浓浓的杀机,
许久,许久,
平凡忽然回过头來,一把挣脱了刘培生的钳制,大声道:“大师兄,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他,这狗贼欺人太甚,我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平师弟。”刘培生闭了闭眼,叹道:“你心里一定怪我,为什么我明明在场,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辱,是不是。”平凡摇了摇头,大声道:“不错,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
“我知道,作为一名剑修,飞剑便如同你的生命一般,是不是。”刘培生语气低沉,有气无力的道,
仿佛——
刚才那位精明强干、法力无边的大高手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出现在平凡面前的,只是一具洠Я肆榛甑那牵
“是。”平凡点了点头,沉声道:“大师兄,他羞辱我的飞剑,便如同辱我一般,我姓平的自从修道以來,从未受过这等羞辱,这口气,你叫我如何忍得下來。”
“忍不下,也要忍。”刘培生叹了口气,低声道:“他羞辱了你,就如羞辱了我们昆仑一般,你到我这做师兄的心里好受么。”
“可是,你为什么”平凡指了指陆公子逝去的方向,结结巴巴的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我去杀了他。”
“不,不能杀他。”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