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预-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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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云爷爷一副吃惊的样子,“你确信没有看错吗?”
“云夕,你怎么知道的,听我爷爷曾经吹牛说这个阵只有他们知晓。”天君不觉对云夕又高看了一眼。
这么一说,云夕心里也确定了下来,看来没有错,但心里的困惑反而越发的增加。
“谁在说我坏话?”一个有些恼羞成怒的声音飘然而至。
“呀,飞爷爷,你回来了,那帮人怎么处置了?”天君吐了吐舌头。
“飞老头,那边处理的如何?相信我们错过了不少好戏啊?还有这个小丫头看着不简单啊。”云生指了指云夕。
“你们梵谷的人已经赶到了,天域的人我已经交给了他们,让他们慢慢折腾去把,小丫头,写几个字报个平安,回谷我还要看看你的脉象。”说话之间,大爷爷手里就多了纸笔。
云夕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下,提笔而书。末了取下随身香囊,纸条被福伯加了封条塞入香囊中,交与了飞爷爷。
飞爷爷接过,朝着那出事的方向随手一抛,柔软的香囊如利剑般飞行着,犹如人之驾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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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子午阵
更新时间:201232516:17:51本章字数:4167
只眨眼功夫,飞宗爷爷回头道:“你们的人已经收到了。”
福伯不禁哗然,云夕对修炼不懂,看不出来其中的奥妙很正常,但福伯却是此中行家。
这一手相当之漂亮,弹指落,重则香囊破裂,轻则半路跌落,光凭这一手感和内力,福伯自觉修炼到头也决计不会。
而这位前辈这么远的距离,仍能感知到那边的情形,此更加了得。
飞爷爷不以为然,默默的看着小丫头,掐指算了一下:“小姑娘,既然你认得此阵,你在前面带路如何?”
福伯听完,本欲大喊不妥,又觉得高人自有妙手,也就不再替大小姐担心。
云夕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天君,“我要先想一想。”蹲在了地上比划了起来。
地上一幅繁琐复杂阵势图应运而生,不懂之人看不出个究竟,只有两位爷爷默默注视着,点了点头。
一炷香时间,云夕起身,默念九宫算术,缓缓而行。
天君自小就在这个阵法里玩,比谁都了解,生怕云夕出了什么意外,紧随其后。
福伯本是最紧张之人,现在看着却无比的清闲,走在了最后。
明知对方没有恶意,小姐也不是毫无把握之人,除过修炼一道小姐不能为之,其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是样样精通,由此看来自己不用操那份闲心,先看好自己再说,毕竟自己伤势也有点重,虽服下梵谷文生散,多少行动还有点影响。
云夕走两步停下来算算,虽说子午阵乃远古绝阵,但不消半刻,云夕就走了进来。
“好美。”谷中之景全部映入眼帘,风景之优美如登春台。
“好厉害,不错,小丫头,你是如何破解这子午阵的。这可是我和飞老头无意间获得的孤本,而且还是残阵,整整摸索了二百年才完善了这个大阵,自觉这世间还无人能破,这可是除了天君之外我们最引以自豪的一件事了。想不到今日被你给破了去了。天君说的没错,我们吹牛大了,丢脸丢尽了。”云生也不禁自嘲了起来。
飞宗的脸虽然没什么异常,但明显起色也不甚好。
你想想,自己本引以为豪的事情,在别人手上只弹指一挥间的功夫,就不攻自破,换做谁都有些难受。
云夕察言观色了一番,知道两位前辈心情不好,只能把话圆转一下:“其实是晚辈侥幸。”
“你可骗不了我们,给我们讲讲。”云生可不放过这个小丫头。
飞宗也饶有兴趣的侧耳倾听。
两位老人这绝世的修养,处变不惊的气度,面对世事沉浮胜似闲庭信步的坦荡豁达胸怀也让云夕折服。
世间有太多的自欺欺人,尔虞我诈,一样的人生,异样的心态,看待事情的角度截然不同,要跳出自己看问题,以乐观、豁达、体谅的心态来观照自己,不可求自己,这就取决于一个人的心境,牵涉到人对事物的感受,从而从容坦然的面对生活。
云夕单膝跪地,轻声说道:“多谢两位前辈教诲。”
云夕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天君和福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茬究竟是何缘由。
“好聪明的丫头,好睿智的丫头,好伶俐的丫头!”云爷爷不由的感概万千。
飞爷爷也是微微一怔,由心而来的喜悦随之而出。
“当痛苦向你袭来的时候,不妨跳出来,勇敢地面对这多舛的人生,在忧伤的瘠土上,在布满荆棘的灵魂上作出勇敢的抉择,来寻找人生的成熟。”飞宗有些打哑谜的说着这些话,这些话自然只是对云夕所说,但更像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而说,甚至更多。
“丫头,起来吧,不用阿谀奉承我们两个,你的事情我们自会担待。”
云夕拜谢之后方才起身。
天君莫名看了半天,丈二和尚摸不清头绪,插口说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事啊?”
云生打断了天君的问话,笑呵呵的对着云夕说道:“还是先说说这子午阵吧,丫头。”
云夕咬着嘴唇,轻语脱出:“我从小不能修炼,所以闲来无聊的时候喜欢看各种书籍,爹爹为了让我高兴,搜罗了不少年代久远,或者孤本、残本,我也喜欢专研这些九宫八卦、武学典籍。一字长蛇阵、二龙汲水阵;天地人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攒羊阵;六子连芳阵;七星斩将阵;八门金锁阵;九曜星宫阵;十面埋伏阵,我都曾经研习过,颇有点心得。这个子午阵依稀记得在哪本书上曾经提到过,有些印象,今日饰演看之,经过两位前辈修改,只需反末倒置之法,加上九九归元算术就能解出。”
云夕怯怯地说完,有点委屈的看着两位老人。
天君听的是如痴如醉,差点跳了起来:“真厉害,我爷爷屋子里的书我也看过不少,不过可惜很多不太懂,有空你教教我吧?”
“好啊。”说完云夕又觉得有点不妥,似乎有点唐突。
“哼!”云爷爷不高兴了起来,“看不懂为什么不来问我,你云爷爷我只是个摆设吗?”
飞宗摆了摆手,示意云生不要再无理取闹,调侃两个孩子。
“你们两个小家伙不要站的太久了,进去让我看看伤势。”飞宗自然知道现在当务之急,又顺便替天君解了围。
天君前面引路,众人进入了草堂之中。
云夕中间一望,此草堂虽简陋、朴素,但却干净、郑重。正
中挂有一副对联:左起:千秋万岁名;右起:寂寞身后事。
云夕此刻深深的感受到草堂甬道曲折,尽可徜徉;又如细雨迷蒙,黄叶铺地!意境之深远,深深被折服,不觉跪拜了下来。
“孩子,起来吧。”飞宗衣袖一扶,云夕不听使唤的站立了起来,侧身而立。
“好,很好,非常好。”飞宗郑重的看着云夕,神态亲切地叫了三声好字。
之前的事情加之现在的事情,一下让云夕博得了飞宗的好感,不由别人多想说道:“云老头,先带天君出去打坐,此次受伤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天君,你去好好领悟一番。”
虽然天君不情愿出去,但飞爷爷的话是权威,没有人可以拒绝,也说的十分在理。
屋中空气有点紧张,云夕揪着衣角,垂着头,只看着地上她那身形占着的一小块地方。
福伯也只是注视着飞宗,修为看不出来,年龄看出不来,真的让人既惊喜又害怕。
沉默了一会,飞宗坐在草蒲上首先开口:“丫头,我倚老卖老的问一句,你是梵谷的大小姐吗?”
“恩,不过爹爹说一般还是不让外人知道为好,外面的势利之徒太多,越多人知道我的身份越不好。”云夕嘟嘟着嘴。
“呵呵,小丫头还挺警觉的,怎么在我面前承认了呢?”飞宗本来绷紧的脸颊因为云夕有些稚嫩的回答,顿时松了开来。
“飞爷爷,我跟着天君哥哥也这么叫你好吗?”云夕捎探着头,瞅着飞宗,见没有反对的意思,继续道:“我看着你很亲切,就是如此。”
“哈哈哈哈,小丫头聪明伶俐,又讨人喜欢。”飞宗点了点头,“来,坐我身边。”
眼前地上凭空多出一个草席,云夕犹豫了一下,缓缓挪步而坐,不明白飞爷爷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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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把脉
更新时间:201232516:17:52本章字数:4943
“手给我。”飞宗不等云夕回答,意境不由分说的拉起了云夕的小手。
云夕有些想缩回去,奈何飞爷爷已经搭脉了上去,真是茶壶里煮饺子,倒(道)不出来话了。
飞宗一言不发,正襟危坐,手按寸关尺,眯缝起双眼,那副认真、仔细劲儿让云夕也觉得坐立不安起来。
“知道自己的病情吗?”飞宗轻轻的放下了云夕的手,亲切的问了起来。
“知道。我娘生我的时候受了伤寒,难产而死,生我也烙下了这个病根。小时候偷听爹爹和大夫谈话得知这叫三阴绝脉,不治之症,极为罕见,甚至是万年不遇,可能活不过十八岁。”云夕本有些沮丧,低沉的头抬了起来,瞬间绽放出灿烂花朵:“不过没关系,虽然爹爹不让我到处乱跑,可很疼我,灵丹妙药,古怪偏方,也下了血本,这几年我过的很开心。生死不过一瞬之间之事,生由何欢,死又何苦?”
自古能坦然面对生死之人,鳞毛凤角,实属不易。不然看这卧龙大陆为何修仙之风盛行,其中大半在追求境界无望之后,延续生命成为重中之重。
云夕表现出的豁然的一面,让人看的敬佩之极。
飞宗神情凝重了起来,活了这么大年纪,很多事情都还没有看开,如今还不如一个毛头丫头,暗定了主意。
“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飞宗接着问道。
云夕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有,只是怕爹爹将来孤单一人,会很伤心。”
苦涩的眼泪已经忍不住挂在了脸上。
这支离破碎的悲伤渲染了整个草堂,浓浓的哀愁千丝万缕,浓浓的牵挂悠远永久,浓浓的寂寞独品生命中的无奈,浓浓的人生风风雨雨。
这只需要云淡风轻!
但又谈何容易!
飞宗正了一下身形,“丫头做好,容我仔细观上一观。”
云夕不敢怠慢,摸了摸眼泪,挺胸抬头。
“开眼!”飞宗大喝一声,那独一无二的三眼单目隐隐约约的睁了开来。
只见这第三眼缓缓张开,犹如死神的眼睛,重重的盯着眼前的云夕。
黝黑的眼珠布满了血丝,这丝丝血条,跃跃欲试,在三眼之中杂乱无章的来回滚动,似乎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不多一会,这血丝已经排列有序,丝丝相扣,环环相接,成多边形。
只是不论从左看,还是从右看,那形状竟然各不相同。
这多边形不断的缩小,慢慢的挤压,渐渐渗入这黝黑的眼珠之中,渗入一点,眼珠动弹一下,似乎是被人生生的扎入一般。
黝黑色一而暗黑,二而红黑,三而半黑半红,最后直至艳红。
这艳红的眼珠,毫无一丝生机,只给人带来凄凉和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眼珠开始动了,一收,凝结成一个圆点,这圆点如针眼大小,静止在那里一动不动。
“呀!”云夕着实吓了一跳,这是什么?自己虽不说博学渊博,但基本世间之事都知个一知半解的,为何不知道飞爷爷的这个神通呢?
“别动,坐好。”飞宗的这三目眼很费真元,自然不能让云夕给折腾了去。
福伯更是大吃一惊,尽管他走的路比云夕吃的盐还多,但那一副惊恐状也差点喊出声来。
这,这,难道是远古秘术白露光?
跟无意中听到的传说极为吻合!
相传白露光,乃上古大能乱来连江眼神之光,据说能洞察过去,未来,能人所之不能!平时隐藏在额头中异于常人,战斗时可随时睁眼,起惊恐状,更有独特招式在眼中。
据说修炼到最后,起死回生也不为过!
真是不可思议,看来天不绝人,大小姐有救了。
“小丫头,记住,人定胜天!”
飞宗心头一过,这红珠突然射出一道红光,披在了云夕身上,血淋淋的犹如鲜血流出一样,让人胆颤心惊,不寒而栗。
这红光的顶端垂下来一滴血滴,离云夕头顶只有三寸距离,云夕的秀发自觉的分叉两旁,心甘情愿的接受这“肮脏”之物突入云夕体内。
云夕这个时候纹丝不动,但看到这些不寻常之物,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只是确信一点,飞爷爷决计不会伤害自己,就听之任之。
血滴顺着云夕经脉顺势而下。这血滴犹如有人之思维,时而静止,时而跳动,时而放大,时而缩小,时而加速前进,时而掉头继续,更不可思议的是在场的福伯犹如身临其境,仿佛这血滴在他身上,竟然受到这血滴的影响,欲罢不能。
一炷香时间,血滴顺着汗水,自动排斥了出来。
那血淋淋的外衣也跟着消退。
那白露光不甘情愿的闭了上去。
飞宗虚脱倒地,平时精神饱满的大爷爷这个时候却疲惫不堪。
而云夕更是直接晕迷了过去。
福伯赶紧扶住云夕,轻声却有些急迫的呼喊着飞宗。
“我没事。”飞宗挣扎着半扶起身子,捻出一颗不知名药丸,噙入口中。此药丸不知何物,药力十分惊人,本来沧桑的面色迅速又恢复了生机。
呼的一口大气呼出,飞宗摸了把汗;白露光还不能完美驾驭,真是费力不讨好的活。
“丫头没事,先带回天君房中休息,我要静下来思考一下。”
福伯听之,舒心大半,立马抱着小姐走出中堂茅屋。
飞宗让两人出去休息,一则是自己要打坐恢复,二则是探寻刚才的细节,三阴绝脉并非儿戏,每一处都不能有任何差错。
这个时候的天君,虽然听了飞爷爷的话不情愿的走了出来,云爷爷也看他没什么大碍,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是交代要好好修炼,好好感悟,定能更上一层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天君却没有一点修行的意思,以前处而不惊的感觉荡然无存。越是坐着,越是烦躁,所以索性站了起来,来来回回踱步,眼光时不时的瞄着草屋,神情异常急躁。
“飞爷爷在搞什么啊,把我赶出来,不会不利于云夕妹妹把?”现在的天君已经茫然不知所以,有点竟往坏处想了。
天君正焦虑之际,福伯抱着云夕慌张的出来了。
“天君公子,请问你的房间在哪里?让我们家小姐休息一下。”福伯这个时候顾不了那么多了,小姐要紧,抓着天君就走,也完全顾不着方向了。
“哎呀,福伯,走错了,走错了,这边,这边。”天君这个时候也被福伯搞的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了。
“云夕这是怎么了?我爷爷呢?怎么云夕现在晕过去了?”
天君这么满嘴一通的乱问,福伯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扶到床上,福伯摸了摸着云夕的额头,望向天君。
“你,你,你看我干什么?”天君很不自然的说。
啪,福伯给天君跪了下来,声音之清脆,膝盖之疼痛可想而知。
天君顿时慌张,“别,别,你怎么。。。。。。你怎么这样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能给我说说呀。”天君以为是云夕出了什么事,急忙去扶福伯起来。
“公子,请你答应老奴一件事,请先答应,否则老奴跪死于此。”福伯低泣而语。
“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先起来好吧。”天君也有点后怕,不想福伯因为这样而有事,先稳住再说。
“是这样的。。。。。。”福伯把小雨走后,云夕在草堂的里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更把云夕的病情描述的相当恶劣。
天君一听,如五雷轰顶。
云夕那么漂亮,那么可爱,那么聪明,怎么会有这种怪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