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侠女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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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士总被吓的不敢吱声,柳升再看看官兵一个个中箭倒地,更气恨交加,再道:“沈士总,你这无用之辈,你如何都将箭丢给了反贼?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庄,里面能有多少人?你竟然一万官兵折了三千多而归,还折了四个牙将?”
沈士总早吓的脸白无血色道:“元帅,你别小看了这个庄子,可厉害着呢,里面的贼将,个个勇猛无比。要不我兄弟士杰和三位牙将怎么会只一个回合就战死呢?李金龙上将军又怎么会全军覆没呢?这必不是一般的反贼,好象比唐赛儿在青州时还厉害着呢。”说着,为了引开柳升的注意力,就用手一指庄子城下,大叫道:“元帅,你快看,攻城的云梯被箭射的靠不得围墙了,如何是好?”
柳升转头一看,见果然云梯被箭射的不能靠近庄子围墙。见官兵死伤一片,就怒道:“这些反贼,我必要将他们全要杀绝。”
说着,便下令停止攻庄,让官兵都撤回来后道:“看来,今日对付这些反贼,不我亲自用法术是不行了。在青州时我没用,让唐赛儿反贼跑了。通过青州较量,我量唐赛儿反贼是没有办法破我法术的,她没有那么高明,我今天不妨在此一用,如此也好早破唐赛儿女贼。”
说着,就让人抬出一个红色的大木箱子来,那木箱子就和人成衣服的箱那么大,有官兵抬过来放到地上后,柳升就猛对着箱子闭目口里念念有词。只见他口里念了一会,又猛然把手向外一挥,手在那里狠命的舞了一会,身子又左右晃动了一会,再对着箱子一挥手,就听箱子里面嗷嗷有声,好似箱子里面传出虎狼的叫声。于是柳升把手再向箱子一指,口里又念念有词,就又再收手食指放在自己那似秤砣一样的鼻子尖前,嘴里忽然喷出一口气来,用手再忽然一指箱子,大叫道:“开。”
就见箱子盖忽然大开,霎时一些小虎豹就从箱子里跳出来。但见那些小虎豹,个个都呲牙裂嘴,一出来箱子就在地上打滚,各打了一个滚,由原来十几公分的大小,而一下子变成了一两米长,看上去一个个都是凶猛无比的猛兽。柳升再收手指于鼻尖,又口里念念有词,忽然再喷出一口气,再猛用手指一指洪家庄的方向,大叫道:“杀——。”
于是,就见他声毕,那些猛兽忽然在地上猛起一阵大风的伴随中,伴随着天空忽然的电闪雷鸣,和空中一阵子的飞沙走石,在狂风大作的席卷下,那些虎豹随风就如插翅一般,猛向洪家庄的方向扑去,就如插翅一样飞奔而去。
就见,瞬间那些猛兽伴随着狂风,随着那些狂风席卷起来的飞沙,都一齐扑到洪家庄的城墙下,都猛又一下子飞跃上了城墙。
城上守城的庄兵,一阵子被狂风飞沙刮得都睁不开眼。
却见那些猛兽随风一飞上城墙,就向那些守在城墙上的庄兵猛扑过去。城墙上的庄兵在这种情况下,眼都睁不开,还那里再能抵挡得住这些飞上来的猛兽。洪家庄城墙上的情况,霎时变得岌岌可危。
十七回:大破妖法恶魔怒
柳升听到那些猛兽在洪家庄城墙上,发出惊人的啸声,不由大笑道:“看来擒唐赛儿女贼就在今日了,唐赛儿女贼不会破我之法。今日再休让唐赛儿逃脱了,今日可是白天,可不是晚上看不见了。若此处果真就是唐赛儿贼巢,今日唐赛儿必擒无疑,今日我看唐赛儿再如何声东击西突围而走。”
那些官兵闻元帅如此说,无不欢欣鼓舞。眼看着元帅使用法术就要胜了,都跟着拍手手舞足蹈的狂笑着称快,都齐兴奋的狂欢道:“元帅真好法术,似此唐赛儿女贼再那有不败之理?再向那里走?”
柳升更是高兴,仰天狂笑,其笑声就如虎啸。
却这时,忽然风不知为什么,停了,天空也突然奇怪的再不电闪雷鸣了。柳升定神一看感到有些不对劲,就低下头来平着眼,用那感到异常奇怪的眼再缓缓看看洪家庄的城墙。却见洪家庄的城墙上,怎么再听不到猛兽的啸叫声了。柳升就越发感到不对劲道:“不对,难道这些猛兽会被他们猛然都驯服了吗?这怎么可能呢?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啊,是根本不可能的啊,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而这时,又猛然见半空中已经再没有飞沙走石了。于是,柳升还没奇怪完,那狂笑声虽然戛然而止,却那笑脸仍然带着吃惊的就象卡在脸上,再带着这种疑惑的表情,再慢慢的向洪家庄围墙上仔细看看,见洪家庄城墙上忽然喷起一些红血。一霎时就见那些红血,好象把天空都染得红光一片。再看围墙上,忽然冲起一些庄兵,将一些沾了血的纸猛兽都一下子扔到围墙下,拽下一些火把,一下子把那些变回原样的纸猛兽烧了,庄兵并一齐大叫:“雕虫小技,何来献丑?不需别的,只要一点黑狗血而已,就可以让这些纸猛兽变回原来的模样用火焚之罢了。”
那些官兵手舞足蹈还没乐够,见此情景,都惊呆了,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惊呆在那里,有的还不由的再看看元帅。柳升见此情景,眼看那些纸猛兽霎时都在围墙下化为灰烬,看到自己的心血被毁,法术不灵被破,自己多年的心血就象唐赛儿的心血被毁了一样,明白人家知道怎样破他法术了,明白人家知道用他拿着破唐赛儿之法,又来破他的法术用来对付他了。心道:“这显然看上去庄内的反贼有高人了,唐赛儿必不会有此本领,必不会知道如此,看来这个高人必然胜唐赛儿一筹,而必然又不在我之下。且还破我法术时间运用掌握的如此好,如此伶俐,时间掌握的这样正确准时,没有让我有半点的心里准备,和挽回挽救的余地。”
想着,又不由心里大疑,就又大声奇怪道:“唐赛儿女贼必不会有如此高明之法,看来此非唐赛儿也,唐赛儿若会有如此高明厉害之人,怎么会在青州不用呢?青州一战,唐赛儿兵马不少,却能人勇将不多,说不定此庄之中另有高人。若唐赛儿会如此,那会青州一战被我打得大败,十挺人马折了九挺,到了这里败残之际还会有高人。”
说着,就又不服道:“这些反贼刁民,竟拿本帅之法来破本帅,实在可杀。可恶,可恨,毁了我的心血了。我在青州怕被他们破了没用,却在这里被破了毁了。且破的毁的还如此熟练容易,看来此确非唐赛儿,庄内贼首到底乃是何人?”就随疯狂的持枪上马,猛出阵大叫道:“我乃剿贼大元帅柳升,庄内贼首乃是何人?快出来与本帅答话。”
红秀女见官兵被破了妖法后,再没有攻庄,又猛看到一个人疯狂的到阵前狂喊,闻声仔细一看,见这个人金盔金甲,全身披挂,手握一把点钢枪,骑着一匹赤红马,立于阵前叫声如沉雷。就知这必非一般的明将,又听柳升自报姓名,就再仔细观看,见其满脸横肉,五十岁上下,脸上胡须同钢针,蓬直有力,确定这可能就是柳升,便立于门楼上道:“原来你就是柳升大元帅,看你岁数已有五十多岁,难道你不知道交战在于交兵而不杀平民百姓吗?你如今如何要屠村杀平民百姓?如何要官兵所过村庄十室九空血流成河?如何要村庄中男女老幼大小孩丫都要杀空?难道官兵的所作所为你都不知道吗?”
柳升被问的狂叫道:“胶东之民皆反,胶东皆为反贼,还有什么好人可言?如此我不杀更待何时?你是何人?乃唐赛儿女贼何部?敢如此问我?敢对我如此说话?听你口音也是一个女子,你快说,唐赛儿逃到那里去了?是不是此处就是她的贼巢老窝?你们如今已经大势已去,再休要做无谓的顽抗了,赶快出来受缚吧,你们已无路可走了,都必是死路一条了,顽抗已经再是没有用的,枉自费无用之力,这又何必呢?你既然是一个女子,你只要出来受缚,把唐赛儿女贼献于本帅面前,可免你受苦。否则,庄破被擒之时,活罪不饶,死罪难免,让你受尽人间羞辱。”
红秀女道:“不错,我是一个女子,但我们并非唐赛儿余部。我名乃红秀女,我们是本村村民,并非反朝廷之军,胶东之人并非和你所说的那样再无好人。你们过村杀人,尽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百姓,你们可看到?他们致死都反抗过什么?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这些平民百姓都死的冤枉吗?都死的悲惨吗?你们不感到你们这样做太残忍了吗?即是这样,你们为什么还要屠村惨杀他们?”
柳升道:“红秀女,你识时务者快放下武器,献了唐赛儿女贼出来受缚。若不然,待我破了庄子,一定把你袅首示众。量你一个小小的庄子,又怎能挡住我十万天兵?”
红秀女道:“你把胶东之百姓村村户户都杀空杀净了,你就是把我的头袅起来又有何用?是给你们自己看吗?看看标榜你们自己屠杀平民百姓功绩吗?”
柳升道:“如此刁民,何言平民百姓,平民百姓能杀我四员战将吗?能打败我的勇将上将李金龙和一万人马吗?分明是一群反贼。若你识时务,我可保你不死,让你给我儿子去做媳妇。凭着我在朝中的功劳,圣上定会宽恕免你无罪。到那时,我柳门又可以出一个女将穆桂英。”
红秀女道:“你让我做你的儿媳妇可以,但是你得下令停止杀戮,把兵撤回济州以西。到那时,我自可去找你们。”
柳升道:“你未免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你能用你之身免了那些反民之死吗?你既不答应我,待我破了庄子,还不照样擒住你?到了那时,休说给我儿子做媳妇,就是我要纳你做我的小夫人小老婆,你也没办法,也无可奈何。”
红秀女道:“朝廷怎么排来了你这么一个蛮横糊涂不讲理的将军为元帅?看来朝廷永乐也不怎么样。”
柳升道:“你敢辱骂朝廷?难道你活的不耐烦了吗?休要饶舌发狂,看我如何今日破你村子。”
于是,一怒之下,柳升又下令攻庄。此时就见墙内一下子抛出一些冒着血,身首异处的官兵尸体,上写屠村者的下场。这些就是开始时跟随沈士总来到洪家庄,抢先进村的那些被活拿了的官兵,到得此时,他们真的再是有去无回了,而现在已经又有回了的那些在屠村中首当其冲的刽子手。攻庄的官兵见状一个个都吓得向后倒退。柳升发疯愤怒的大叫道:“给我上,再退者斩。”
于是,有数十个后退的官兵,被自己的人上来杀死。那些后退的官兵在一番惊恐之后,再不得不共同疯狂的用血的野性声嘶力竭的发声喊,冒着箭雨又往上涌。并扑到在围墙下架云梯再攻庄子。
十八回:恶魔亲自杀出阵
红秀女见官兵攻庄猛烈,便对三个道人道:“大师,现在官兵攻庄猛烈,一会儿我率军出庄冲杀,请大师在此注视着柳升和明军的变化,有些变化应对之法,还要烦劳大师应对。”
红义道人道:“请姑娘放心,我们也愿意一起同姑娘出去拼杀,也好做见面之礼。”
红秀女道:“大师初来,且莫心急,眼下只作歇息,以便熟知情况,以后再战不迟。”
红真道人道:“姑娘既然如此说,那就谨遵姑娘吩咐。当务之急,我等且莫再分姑娘的心,当一齐同心协力破敌才是。”
红秀女道:“多谢大师,还请大师多加费心注视柳升,防他再用妖术。”
红真道人道:“这个请姑娘放心,本道自会应对。”
这时,红秀女见官兵将云梯已经架上来不少,便一挥手,庄内一声鼓鸣,庄围墙上霎时就泼下一些油来。油泼到云梯上,和官兵身上,再用带火的箭一射,云梯便着了火,有些官兵的身上也着上了火,被烧的乱跑乱窜乱叫。有的还把火引进了官兵群中。官兵群中有些将军怕火被引的漫燃开,忙挥刀上来把带火的士兵砍倒。如此惊的那些身上还没着火的官兵向两边乱挤,生怕自己也被燃上火被砍倒。这时冷不防,庄内一声炮响,庄门大开,红秀女当先率人杀出庄来。
但见红秀女挺枪耀马,左有洪四八,右有洪云秀,如猛虎下山一般,向攻洪家庄的官兵扑来。吓的那些官兵魂飞魄散,拔腿向后就逃,互相践踏又被赶杀的死伤惨重。
柳升见状,来不及阻止,忙挺枪赶上来来战红秀女。红秀女洪四八洪云秀三人一齐来战柳升,三人围着柳升厮杀,红秀女想一枪结果了柳升。
官兵两员偏将见元帅自己勇战三人,忙奔上来来战住洪四八洪云秀,六个人捉对儿厮杀走在一起。那柳升也有一股横力,且枪法使得精准,又临阵遇危不惊,红秀女渐渐有些不支。
这时洪云秀心急间一刀给那员偏将砍掉了头盔,那员偏将多亏头低得快,若低的不急就被削下一半头来了。吓得那员战将魂魄刹时都象要飞出鞘去了,忙拍马就跑。却又惊的心里和脑子就如一下子木了如木头一样,又随着马跑错了方向,冲到了洪四八面前,又发呆忘了再战。
洪四八见眼前送来个发呆的,白给那能不要?就一锤抵住与自己战的那员偏将,一锤一下子把跑过来吓呆了的那员偏将砸下马来。当即,那员战将头破脑浆迸裂,一声未叫就死死下马去。
战洪四八的那员偏将一看他的哥哥被一锤锤死了,一下子也惊呆了,大叫:“哥哥,啊呀呀??????”还没叫完,洪四八借机又猛翻过锤来冲过来把那员偏将又砸下马来,赶上去又一锤也脑浆迸裂。
柳升拼命大战红秀女,一心欲取胜。猛闻声看到连折了两员大将,且那洪四八和洪云秀二人又向他杀奔过来,见一个舞刀一个使锤,且使锤的那将双锤上还有脑浆,被惊得一时间心里也有些慌张。又还不知这些人的深浅有些害怕,就拨马退回本阵,让弓箭手射住阵脚,向后退了数十里收住人马扎下营寨,便将沈士总传进大帐,大怒道:“沈士总,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你今日如何不出战?眼看着又失了刘虎刘豹两员战将。”
沈士总道:“元帅,我不是说过吗?我兄弟二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元帅亲自上阵,我只有先稳住阵脚,让刘豹刘虎上去大战那其余的两个人,却不知道他们那样狠,都给他二人打出脑子来。”
柳升被沈士总狡辩的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无名鼠辈,竟敢戏弄本帅。分明贪生怕死,还敢狡辩。今日分明你不敢出战救刘虎刘豹兄弟,才害了刘虎刘豹二人性命,还敢说贼兵心狠打出脑子来,我留你何用?”说完,大叫道:“来啊,给我把沈士总拖出去斩了,袅首号令三军示众。”
众军士进账将沈士总拿了,就向外拖。沈士总吓得慌忙道:“元帅饶命,看在我兄弟沈士杰已经为国殉节的份上,就饶我这次吧。请元帅息怒,请元帅千万息雷霆之怒,看在我跟随元帅从燕京打到南京的份上,不要??????”
话未说完,就被拖出大帐。这时众将却都慌忙跪下了,柳升感到意外道:“你们这是为何?”
众将道:“元帅,今日未擒贼寇,先斩大将,恐于军中不利。况且今日已折了二将,沈士总的兄弟沈士杰也已经殉了职,如今再杀沈士总,入胶东以来的两对兄弟再无一人矣,恐动摇军心。”
柳升回过神来愤怒道:“如此贪生怕死之辈,他兄弟沈士杰不怕死就本领不精,又呆又傻,傻得象熊。他本领精就贪生怕死,精的象猴,逃跑跑的也象猴,两个加起来没有一斤重的半斤八两。你们说,这样的半斤八两我留着何用?”
众将道:“正是半斤八两不值得元帅杀。如果杀了他,反而在朝廷看来不但折了刘忠总先锋,李金龙上将军,勇猛两位勇将,勇将贺一柄四位将军,还又多折了一员战将,元帅你认为值得吗?”
柳升本身就是个大糊涂蛋,一想认为也有道理,认为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