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2-我就不信你不爱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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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不，大，大姐，我们想给老人买保健品，您能给推荐一下吗？”
“一看你们就是小两口吧？真有孝心啊，你们的老人他哪里不太舒服啊，我们这有那么多保健品。”好久没有客人了，那个大姐高兴坏了。更让我高兴的是，她叫我们俩“小两口”。
巧巧走近一步暗里甩开我的手，“阿姨，不，大姐，我奶奶夜里老睡不着觉……”
她们俩唠得挺好，一个愿意讲，因为买者太少；另一个愿意听，因为有任务嘛。
我则暗自踱步继续“漫不经心”的闲逛，如果这时候我也和另一个售货员聊一聊，那效率岂不是提高了一倍。
我走到一个柜台前站住了，装作很专注的样子看这里的商品。看上去眼睛在死盯着柜台，实则用余光观察巧巧并等待又一个售货员主动问我。
一切顺利，巧巧跟那位大姐聊得不亦乐乎，一聊就是十几分钟啊，我真难以想象要是不买点东西回去真对不起那大姐对我们费的这番口舌。
突然在我周围发现了一名年轻的女售货员，既然是年轻的女售货员，那么本帅哥应该出马了（我一向鼓励自己告诉自己很帅，就像癌症患者天天鼓励自己一定能活下来），但是我又突然发现旁边走过的几名更年轻的女顾客用十分异样的目光猛盯着自己。
这是只有帅哥才能够享受的待遇，难道男大十八变男人到了夏天就会变得有些帅？或者，那几个MM都是近视眼？
那几个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走出门后还指指划划。这叫什么？回头率呀，我也有回头率了。
顾不得巧巧那边，我禁不住找周围的镜子来欣赏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变帅了。镜子没找着，却冷不丁看到眼前一块牌子：性用品专柜。
天啊，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十分钟了。
“先生，您需要点什么？”那个年轻的售货员好像也是鼓了好长时间的勇气才走到我面前，并面带比我更羞涩的神情。
此时我只觉天旋地转，可能我已经变成了红种人。但偏偏在这个时刻，我却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遇到的人。
“嗨，王光光，你在买什么？”一朵黑面桃花猛拍我脑后，用比街头爆爆米花那一声“轰”响还要吓人的大嗓门大声问道，顿时引来了整个药房所有生物的眼球。
“月月，我，没有，没有……”我语无伦次。
“没有什么，你有病了啊？买什么还怕人啊，我看你站了挺长时间了。……啊！你买这东西啊。”我看到孙月月好像也脸红了。
“我随便看看。”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什么叫随便看看啊，就说不小心溜达到这不就完了吗。
“你小子学坏了啊，你自己来的？”
“哎呀，不跟你说了，再见。”
我红着生平从未这么红的脸，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巧巧面前，说快走吧。
“急什么呀，不是说好给奶奶买保健品吗？”巧巧莫名其妙。
我来不及向她解释抓起她的手就想往外跑，巧巧却站着没动，
“干吗啊，我还没买完呢。”
那个大姐还添油加醋呢：“小姐，你男朋友怎么那么心急呀。”
“王光光，你太不够义气啦。”黑面桃花从后面追上来，孙大姐呀，真是越乱越添乱。
“你交女朋友怎么不告诉兄弟一声啊。”孙月月狠狠的说。
“她，不是，……”
“小姐，你男朋友是不是不想买了啊？其实这个产品啊，非常不错……”那个大姐生怕身边这个主顾跑掉。
“还说不是？”孙月月大叫。
“光光，这是你朋友啊，介绍一下呗？”巧巧笑着问。
“这是我们友寝的孙大姐，不，孙月月，中文系的，这是……”
“大学生？你们不是××写字楼里的白领啊？”那个大姐显得很愤怒。
轮到巧巧脸红了，冲我直眨眼，刚才她一定是对人家说是写字楼里的职员。“大姐，对不起，我们要走了。”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跑。
“王光光，你还没给我介绍你朋友呢。”孙月月大吼着追出来。
……
第二章春风集团（4）
“她叫谢巧巧，美术系的，不是我女朋友，和你一样是我的普通朋友。”在离药房很远很远处，远到那个大姐绝对不可能冲过来骂我们的地方，我喘着粗气告诉月月，其实也在告诉巧巧这个黑面桃花不是我女朋友。
孙月月沉默了，她今天穿了一件挺短的连衣裙，看上去还不错。皮肤好像也不那么黑了，月月盯紧了我。
“月月，你到药房干吗？”我为了消减尴尬气氛随便一问。
“反正不是买那些东西。”月月扫了巧巧一眼，眼里含着鄙夷。
巧巧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哪知道我在性用品柜台前站了10分钟呢。
“月月，我，这个，你，不舒服啊，到药房买药？”
“我他妈有病！”说完拂袖而去（当然她的连衣裙没有袖子，如果有袖的话一定是“拂袖而去”）。
烈日中，我和巧巧也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好像刚刚意识到了什么，同时把手松开了。
原来，两只手还拉在一起。
“那个孙月月一定非常喜欢你。”我们俩边走边沉默了半天，巧巧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天啊，为什么喜欢我的人是她？”我作痛苦状。
“知足吧，有个人喜欢你就是福份了。”
自从这件事以后，我们改变了策略。每到一个药房都双进双出直奔主题，而且，我再也没去过那家号称全市最大的药房；每到一个药房，我都主动离有“性”字的柜台老远老远的，并贼眉鼠眼的反复前后侦察，生怕再遇到孙月月。
每到一处，都声称要给80岁的奶奶买保健品，在两个人的口中，奶奶得的病也各种各样种类繁多：在这个药房，奶奶有脑血栓；到了那个药店，奶奶又患上了心脏病，都怪那个春风核酸号称能治百病，这和大粒丸还有什么区别。
每到一家药房，巧巧都问得相当详细，什么样的药能治脑血栓能治心脏病，每种保健品都多少钱，卖得怎样，效果如何，消费者一般都喜欢什么药，买什么药，买多少钱的药，都什么样的人买保健品。
售货员无一例外的成了孙子，笑容可掬对这些问题一一解答。偶尔有人露出怀疑的眼神，我便装着决定购买并频做掏钱状，直到巧巧问完了为止。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我们什么都没买。
每出药房，巧巧就像过电似的把手从我的臂弯里拿开，我笑笑说，“其实我们也挺配的。”
“不要脸”。说完这句话，巧巧总是冲我噘噘嘴。
不要脸，但得要市场。
半个月以来，我们几乎走遍了大连市内一多半的药房，付出的代价是肯定重于一吨的汗水和巧巧N次挎住我的右臂。我们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不跑不知道，市场真巧妙，我们发现春风核酸的定位非常不合理，说明书几乎是在报病名，把能想到的疾病的名称都写了下来，能治百病其实就是什么都不能治。就像一个男人在追女孩时一定要真实的表现自己，把自己说成无所不能没有那个傻妞
会相信。
我和巧巧写下了厚厚的调研报告，我们的努力赢得了赵经理及其“马子”的大力赞扬。我们的工作终于不再只是发发传真抹抹桌子。
来春意集团半个多月了，走过了三伏天一起跑遍市内药房的经历，我和巧巧在现实中的关系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有天巧巧冷不丁蹦出这句。
“为什么，说来听听。”
“一般来说，老天是公平的，有脑子的人一般长得难看；帅哥一般都没脑子，你那么丑，肯定非常聪明。”胖妞一脸坏笑摇头晃脑的说。
我禁不住哑然失笑，这正是我在网上对她的胡扯，没想到她居然会学以致用。
“你的理论很科学，但也不是绝对，比如，照此理论你应该是非常聪明的那种，但事实却恰恰相反。不过像你这样既笨又丑的人毕竟是少数，和我是两个极端。”
“就你还帅呀，长得像张学友似的。不过注意了，是四十岁的张学友。”巧巧冲我撇撇嘴。
“腹有诗书气自华，我的脸的确很笨，但我的脑袋很英俊。”我不服气的冲她扬了扬脸。
“呵呵，看在你脑袋的确很英俊的份上，送你一份礼物吧。”巧巧像哥们似的拍拍我肩膀。
“送我什么定情信物呀。”
“你再贫我不给你了。”
“好好好，小弟知错，你到底送我什么呀？”我在心中拼命的想。
巧巧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精致的很像手机的东西。
“不会吧，这么贵重的定情信物？”
“有病呀，美的你，这是个手电筒，本美女今天心情好送你个手电筒照亮你的前程。”
果然，一按拨叫键，那手机就开始发光。其实，这个手电筒未必照得亮我的前程，却绝对可以让我自卑的心彻夜光明。
拿着用我和巧巧的血汗制成的调研报告，赵春意看上去有点惊讶但又好像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看到她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比任何抗皱化妆品都管用。都说爱情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其实爱情只是日霜，每天都要有但仅用一次效果不大；在事业、金钱上的胜利才是眼霜，也许用一次就立竿见影。
一个多星期来，我们臭汗淋漓的跑市场，写报告，已经俨然成为核酸市场的专家。我们的调研报告的作用胜过了任何化妆品以及号称能够美容养颜的春风核酸，让赵、马两位经理时常将青春写在脸上。我知道能够让她俩永葆青春的不是任何化妆品任何核酸，而是市场。
如此说来，我和巧巧的这份调研报告既不是日霜也不是眼霜，而是相当于给春意做了一次超级面膜。
“今晚我请你们俩喝咖啡。”做完“面膜”后的春意容光焕发的对我们说。
第二章有品味的美女
不是每一个美女都像赵春意这般有品味的。
看一个女人有没有品味不仅仅要看她的穿着也要看她去哪家咖啡店；
就像看一个男人有没有头脑不仅仅要看他的西装也要看他身后有个什么样的女人。
赵春意带我们来的这家咖啡店大概是本市最有品味的地方；而我一直走在春意的前面为她开门，也就是说我的身后有赵春意这个女人。这是否说明赵春意是个有品味的女人，而我也是个有头脑的男人呢。
没想到这家颇为讲究的咖啡店也如此势利。门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身上的大短裤和破凉鞋，幸好我身后的三位小姐都光彩照人并穿着比我更暴露，我们才得以进入。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同三位美女同行，平时只是和三个色狼。
几位小姐各点了一杯我总也背不住名字的咖啡，我也只好和巧巧点了同样的咖啡。男人喝咖啡就和女人喝啤酒一样全都一个味。
“你为什么不加牛奶呢？”巧巧奇怪的笑我。
“谁规定喝咖啡非要加牛奶呢，是喝咖啡呢还是喝牛奶呢？”我随口回答。
“牛奶和糖是咖啡的伴侣嘛，干吗非把人家分开。”巧巧今天和我斗嘴的兴致极高。
“我就是看不惯咖啡怎么会有牛奶和糖两个伴侣，有了糖还不够，还要加牛奶，这不是‘包二奶’吗。我既不加牛奶也不加糖就是要给咖啡一个惩罚，脚踩两支船早晚要倒霉di。”我看上去很认真的说。
“哈哈哈哈……”三位美女被我逗得哈哈大笑，尤其以巧巧笑得最开心。
她们都以为我在开玩笑，其实我是认真的。干吗咖啡总是名正言顺的“包二奶”，而我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我一口气喝完了苦咖啡，三美女还在有滋有味的品尝着。
“赵姐，我又有了很多想法……”我急不可待的说。
“光光，咱们今天不谈工作只为放松。”
可是，工作不谈好怎么能够放松呢。我们四人近一个月想得最多的就是工作，只有谈谈新产品的上市情况才是我们最渴望的。
“赵姐，但是只有谈工作谈春风核酸我们才能够放松呀。”巧巧说。
赵春意笑了，笑得像春天一样。然后打开包，拿出了我和巧巧的厚厚的重重的调研报告。
马子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睛总在不经意的瞥向别处，好像发现了大帅哥。
“数据是最能说明问题的，我们详细的统计了各项数据，最后认为写在报告后面的那些结论应该是科学的。”巧巧说。
马子把眼神从远处帅哥处移过来，“那样太冒进了。”
“看上去是有点冒进，但经历了这半个月我总觉得这样做成功的概率非常大。”我解释着。
马子红得发紫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她拢了拢头顶的“富士山”说：
“年轻人，你知道这个公司发展到现在有多不容易吗？”
“正因为发展不容易，才不应该轻易放弃这样好的发展机会。”我喝了一大口白开水。
“你们看清楚你们的赵姐，她的皱纹增加了多少。你们知道吗，这个公司是赵经理的父亲留给她的，在她大学刚毕业时，老赵经理就去世了，留下这个偌大的集团。幸亏春意姐是个女强人似的人物，但毕竟不善经营，所以几年来，集团并没有太大起色。而我是春意的好朋友，我们俩这几年把集团拉扯成这样非常不容易了。”马子气乎乎的说道。
“小思，说这些干吗。”春意脸有些红。
“真的吗赵姐，没想到你这么优秀这么能干。”我也有些脸红，开始时我曾确切的以为春意不过是某大款的二奶。
马子继续瞥她的帅哥，她的专注把巧巧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远处有一个穿着高雅气质绝佳但显得有点嫩的男子正和一个穿着比马子还让人想入非非的炫女谈笑在一起。看上去，那个男的非常有魅力，难怪把马子的目光都吸引了这么久。
巧巧的脸越来越红，看来女人同样很好色。不就遇到个帅哥吗，三美女就有其中之二不是眼红就是脸红。
检验一个男人或者女人是否花心最好的工具就是一个优秀的异性。
看看她们俩，眼睛都不动了，肯定非常花心。我就不这样，我的眼睛从来都没有在春意身上一动不动过，——我只是偷偷的瞥几眼而已。
巧巧突然放下杯子，直奔那个男人而去，还不小心狠狠的碰了桌角，把桌子上的咖啡都碰洒了一点。
连马子的眼睛里都溢满了惊讶，春意有些迷惑，我就更不解加上痛心，不就一个帅哥吗。
我看看春意，春意使个眼色，于是我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李俊杰，这么巧。”巧巧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好像白晶晶看至尊宝时的样子。
什么，李俊杰，他就是李俊杰？就是那个一在楼下唱歌，女生宿舍的窗台就需要买票的李俊杰？就是那个让巧巧魂牵梦绕的李俊杰？就是那个文、画、歌无一不精的全职杀手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