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76-女皇神慧:缔造唯美纯爱新神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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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年过生日都是热闹的,而这一年我下令免去了大宴,只想和王览一起度过。晚间,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因为王览要去户部审查账目,我依旧坐在昭阳殿的听雨榭里等他回来。今年夏天热得早,前几日已经有几朵荷花开放。自从那天和酒醉的王览一起听荷花雨的音乐以后,每逢雨日,我都爱坐在这里。我想起在这里的每一次温馨;想起父皇陪伴着母后欣赏新开的莲花;想起了王览发酒疯那天,他赤裸的胸膛上灼人的温度;想起了夏末莲花结子的充实景象……
“慧慧,想什么呢?”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味道让我安心,我转头看着他。按照我的旨意,宫内各处都用彩色的琉璃盏盛着烛火,在七色的光芒中似乎只有王览的白衣沾染不了。
“览,记得两年前,我们曾在这里听雨打荷花的声音吗?”
“当然记得,那时候莲花开得正盛。这里种的可是来自昆山的千瓣莲,都是一花双芯。从前大名府的一对恋人,因为家人非要阻难他们的婚事,双双投水自尽,魂灵就化成了这红色的千瓣莲花。”览伸过手来,将我拥在怀中,他的凤眼里有空灵的禅意,像半透明的彩虹。
“原来这是象征着忠贞的爱情,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母后就叫你把典故说给我听的。览,你居然到了今天才想起来告诉我。”我低头同他玩笑,额头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
“慧慧,不光是荷塘会有声音,你听,我的心也有声音的。”他热切地说。
我还没有见识过他这样的,不由得又懵又羞,乖乖地贴着他的胸口,只听到他的心跳声。和他同床共枕多年,听到过无数次他的心跳,这回最明白。
“我听到你心里的井水声啦。”我天真地笑着,手指戏谑地划过他的锁骨。他半坐起来,身体散发出一种男人才有的汗味。因为我熟悉他的气息,所以觉得特别好闻。他捧着我的脸蛋发呆,慢慢地说:“傻孩子,千瓣荷花的歌声是‘夫妻开并蒂,风雨两相依’。我的心里是什么……你真的听不见?”
灯火摇曳,他小心地拔下我的发簪,发丝如山间瀑布般一泻而下。尔后,他含住我发烫的耳垂,告诉我说:“是爱啊。”
我简直要窒息了。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他开始狂吻起我来,一把将我的衣衫尽数除去。我知道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停止,因此抱住他盍上了眼睛。
览的吻像流沙一样淹没了我身体的每寸肌肤,他的手指温柔而狂热地爱抚着我。我攀附在他的身躯上颤抖着,体验着空前的羞涩与狂乱。外面的世界已经和我们无关,我甚至忘记了照耀我的是烛光而非日光。昏昏沉沉的我想睡去,但任何一个毛孔都传来相反的命令。我想多看看他,却又不敢睁眼。他那像火山爆发一样的激情,缠绵且醉人,似乎没有枯竭的时候。渐渐地我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对未知世界的恐惧控制了我,甜蜜而痛楚的呻吟变成了孩子般任性的哭叫。他用唇封住我的唇,贯穿了我的身体。
那个时刻,大地在原始的悸动中开裂,下沉,再下沉。
青春的风是我们温热的呼吸,吹开了满山遍野的鲜花。
在爱的河床上,绚丽的河流奔腾而过。
慢慢地,我知道这是我的览,我的王览。我的眼睛因泪水而模糊,喉咙也火辣辣的。但我感觉到他无处不在,我的身心每一寸都是他的名字。我像等待他救赎一般,掐着他的肩膀不松手,张大了嘴巴艰难地喘息。我在神秘的顶点,要甩开什么似的左右摇摆头部,直到咬住垂在耳边的一缕乱发,才得以缓解撕心裂肺的疼痛。
留人欢悦春宵夜,覆枕乱发复乱发。夜深人静,我却在览的臂弯里默默地流泪。王览仔细地吻去我的泪水,带着歉疚在我耳边反复地轻声说:“对不起,宝宝,对不起。”如果他不是王览,我会恨这个男人一辈子。但因为他是王览,我可以原谅一切。
后来我常常痴痴地想,这是否就是爱呢?如果时光倒流,我可以表现得更加温柔可爱一些,而不是整夜都对他不理不睬。雨还在下,万朵荷花的歌唱中,我们两个如初生的婴儿般赤裸着。烛光的圣洁光晕下,相视彼此都觉得对方甚是动人。停止哭泣的我,脸上还是湿漉漉的。
“永远不许你和别人做同样的事!”我说。他笑了,脸上闪烁着动人的光彩。他一定也非常疲倦,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丝被把我们两人包裹在一起。他紧紧搂住我的腰肢,清澈的凤目深情地凝视我,用湿润的嘴唇碰触我的眉间,尽是温存。
第二天,连曙光都姗姗来迟,似乎不愿打扰我们的好梦。
到了白昼,我们俩都有点新婚夫妇似的腼腆,好在今日不必上朝。他下床的时候,我用被子蒙住了脸,不好意思看他。他以为我还在不高兴,轻柔地叫我几声:“慧慧?慧慧?”见我不答,他用手掌隔着被子抚摸着我的背,惹得我身上难受。
清早去兰汤沐浴,韦娘郑重地跪下对我说:“恭喜陛下。”我羞得脸都抬不起来,从此我就是一个女人了吗?
以前我在洒满花瓣的水池中洗澡,总是要游来游去戏水,今天我只能安安分分地呆着了。水面上,自己身体的倒影清楚可见。我用挑剔的眼光审视着,虽然曲线美妙,但还是脱不了女孩子的青涩。我问韦娘:“我会变吗?”
韦娘脸上的笑,有苦有甜有怜爱。她回答说:“每个女人都有这一步。对女人来说,往往这也是苦恼的开始,但对神慧理应不一样。因为你是皇帝,而你的男人是王览啊。”
我洗完澡,发现王览就在外间等我:“我们一起吃早饭。”他怕我不答应似的,对我赔着小心。我走了几步,他干脆把我抱起来。
后来,我和王览整天都坐在玉床上,面对着开满了千瓣莲的荷塘闲谈。
览说:“我爹爹坚持要隐退了,我也不想违背他的意思。”
“好吧。你们王家和我走过那么长的路,我对老大人也是舍不得的。改天请老大人到宫内,让我这个媳妇以家人之礼和他叙叙旧吧。”
王览笑了,雪莲花一样白净的脸颊羞红了:“昨夜我是真的破戒了,爹爹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
我捶了他一下:“你悔了吗?”
“当然不,我这人从来不悔。”他收起笑容,坚定地注视我,“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疼爱慧慧,保护慧慧,不让她的眼睛有孤独和哀伤。”
《女皇神慧》 第四部分第十三章 静水微澜(2)
我投进他的怀抱,从此我不怕黑暗、不怕死亡。在我十六岁的时候,这一个男人对我意味着整个天下。如果在这时上天让我放弃皇权,只为了同他长相厮守,我会毫不犹豫。
对女人来说,这样疯狂的爱并不能说一生只有一次。但可以肯定,这样狂恋的年纪,一生只有一次。
两个月后,老太师何规前来求见,我召见了他。
老先生位高可不揽权,许多事情都是只听而已,轻易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因为他说得少,我就格外看重他说的话。
“皇上都十六岁了,正是少年天子,理该……独当一面了。”他眼皮低垂,说话间儒雅的腔调一点没变。
我笑了:“太师,好君王需要良臣辅佐。你老人家多保重,对朕也是一种宽慰。”
他笑道:“臣老了,往往坐着就打起瞌睡,而且臣本来就是个守成的人,虽然许多年过去了,但臣还是常常想起皇上小时候与华太守一起读书时的光景。”
他提起华鉴容,我倒牵出一些心事来。何规见我沉默,又说到:“皇上,当今的太平也并非没有忧患。说句不当讲的话,皇上不宜久置华大人于外地。”
我明白他的话,他的下一句却更加意味深长:“皇上,您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东宫也并不见子嗣。平常人家女孩子还算不迟,对您可是……皇上,相王的身子骨……他也应该慢慢地节劳,为皇上留下血脉,才是国之大计。”
我面红耳赤,然则这种事无可驳斥。若是旁人说出来,我以宫闱私事为理由还可以挡回去,但对于年过古稀的恩师,他又是那么体贴的态度,我无法开口。
想要孩子是当然的事,自我们圆房起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紧了此事。但这和我自己也有关系,因为我还小,怎么会牵扯到王览的体质?这对他一个男人不是侮辱吗?
我愣了好久,难堪地笑了笑:“太师,相王的身体并无问题啊。”
他脸上神色淡淡的,似乎我们谈论的不过是书画山水:“皇上,相王身体禀赋或许稍微弱些,这些年风雨之中,臣也知道全靠他一个人的毅力。到了今天,相王慢慢退入后宫,也是大势所趋。”
我不高兴地说:“这真是平白无故的拿话噎朕。”
他下跪道:“臣不敢,不过臣的职责就是要提醒皇上,对相王您也不必隐瞒臣的话。忠言、谗言,您二位自然会明白。”
我对王览是藏不住心事的,因此回到昭阳殿中见了他,眼神未免躲躲闪闪。王览摸了摸我的头:“老太师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道。
他愉快地笑着道:“傻孩子,连扯谎都扯不圆。想想你也十六岁了,该是大姑娘了。可看着你,我还总以为你是我怀里的小小女孩。”
我端过一碗贵妃粥与他同食,颇为忐忑地说:“真希望我就一直和现在这么大,你也不会老。可无论什么也换不来失去的岁月不是?”
王览似笑非笑地说:“我已经开始老了。想想你二十岁的时候,我就三十了。虽说男人都不太讲究这些……”他顿了顿,“我也希望一切都不变。”
我凝神:“嗯。览,今天老太师说起了华鉴容。”
他点头:“是么?他也该回来了,鉴容年轻,正是你引为左右的人选。我将来要淡出权利的圈子,倒也只有靠他了。”
我答道:“好没意思。览,你离不开我就离不开这圈子。你以为华鉴容可以抵过你吗?他和你……不一样。”
他抱住我的肩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说没意思的话。良辰美景,面对佳人,我这笨人还是少开口为妙。”
我不语。他接着道:“不如下个月我们去一趟灵隐寺。”
我使劲点了点头,据说灵隐寺香火鼎盛,因为许愿灵验。若能生下儿子,哪怕先有个女儿,王览的压力就会少一些了。
我们来去匆匆,前后在灵隐寺不过住了三天。期间也曾荡舟西湖、嬉游闹市。王览原先虽宠我,却总是记着提醒我注意功课和政绩,然而只有此次去杭州,他一路上把我宠到极点,大改常态地纵容着我玩,能不提到的“规矩”一概不提。
不过,一回到都城他又成了宰相,忙得不可开交。王览于这一年的春天,在全国创办了官费学校,使得原来被贵族富户垄断的教育平民化。普通人家的孩子,只要资质聪颖且肯上进,就可以进入县中的官学,非但学费全免,连食宿都由县里承担。
仅此一项开支,就把和北国贸易所得的税银用去一大半。王览的理想不止这些,他告诉我:“我想要在三年之内,先以博学之人应举,选拔一批非士族人才。然而官学开课后,众人已有非议。认为匹夫也可以读圣贤书,没有必要。我要先安抚大家族的人心,也只好一步步来。”
我颇为赞成此建议,接口道:“相王的想法虽好,却不痛快。你凡事都不愿得罪人,难道人人都晓得你的苦心?”
他摇头:“我不止是宰相,也是你的丈夫。身为皇家的人,怎么能与臣子们争名呢?我不需要人家知道我的苦心,只想为你分担一些,这么做……”他的凤眼一挑,笑容灿烂,“对公也是对私。”
我笑道:“只是我舍不得你费思量伤身体,也舍不得没有你这个得力的大臣。我也是为公也为私的。”
这时候我还没有想到,何规只是第一个针对王览的老臣。
不久后的一个下午,内宫总管陆凯来禀告:“陛下,刑部尚书曹松亭求见。”
曹松亭,三朝元老,年过古稀。主持刑部数十年,为人刚正,只是晚年罹患眼疾。近几年,刑部的事务实际上已经被年轻的侍郎蒋源所接手,他单独求见我,也算新鲜事。
我用双手将他搀扶起来,但瘦骨嶙峋的老人执拗地跪在地上:“陛下,臣今天的话只能跪着说。”
我知道他的脾气,他年轻时就直言敢谏,常惹得我祖父不悦。如果他和太师何规一般中庸平和,早就可以与何规平起平坐了。我也不勉强他。韦娘和陆凯识趣地退出老远。
《女皇神慧》 第四部分第十三章 静水微澜(3)
“曹尚书,朕看你气色好了一些,相王赐下的汤药可见效了?”
曹松亭黑着脸:“陛下,汤药只能缓解一些病痛,并不能彻底治愈。臣自知已病入膏肓,恐怕此次是最后一次面圣。有些话臣不吐不快,臣不说,陛下恐怕再无从知道。”
我点头:“有话,但说无妨。”
曹松亭跪直了,道:“臣这些年为疾患所苦,形同废人。之所以还挂着尚书的职位,是体会陛下历练蒋源的苦心,朝廷官员新旧要平衡。如今,蒋侍郎已经可以独当一面,陛下可否准予臣辞去此职?”
我恳切地回答:“朕也明白老大人的心。君臣心意相通,是社稷之福。既然大人这样说,朕就准了。即日,朕会将蒋源升任为尚书,曹大人可算后继有人。”
曹松亭混浊的眼睛里流出了几滴眼泪。我知道,他几乎已经失明了。他继续说道:“此外,臣想提醒陛下一件事。天下已经有一种说法,陛下一定不会听见。可臣想了很久,还是要禀告。”
“什么说法?”
曹松亭顿了顿,道:“有人说当今的天下,人们只知道有相王,不知道有陛下。”
我大惊:“怎么会有这种流言?”对比他的话,何规实在算含蓄了。
曹松亭长叹一声:“陛下,臣以为这也并非流言。当初陛下年幼,相王摄政大家都心服口服。只是现在陛下长大了,相王仍在专权,实在是落人以口实。”
我的左手颤抖起来,不得已,只得用自己的右手压住那些手指,可心里还是激荡不已。王览说过:“何以止谤?无辩。”可即使这样,如何平息得了流言蜚语?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的眼里只是那般。
我沉默良久,曹松亭又道:“臣也知道相王的为人,可到了今天,陛下就算为了避嫌也要适当节制相王的权力。相王虽与陛下是夫妻,但到底是个臣子。”我突然想起来,我成亲的夜晚,母后也说过这话。母后选择不涉及政治是聪明的,可是,王览一步步走来,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曹大人,如果你不说,朕还蒙在鼓里。相王这些年来压制王氏外戚,你也看到了。他日理万机,却被大家误会为专权。试想如果没有他,帝国如何运转?”
曹松亭点头:“臣知道,因此臣为陛下考虑良久,可推荐一个人选为相王分忧。”
我想了想,问:“你是说他?”
“正是荆州刺史华鉴容。他在荆州两年,疏通河道,压制土豪,荆州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