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6-奔向华尔街沃顿商学院学生求职实战-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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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过论文之后，本学期的学习任务就完成了。乔恩把精力转向了其他方面，他要在管理学100课程年末活动上发言，这个发言在每个小组陈述他们的项目之后。宾夕法尼亚大学校长朱迪思·罗丁和沃顿新上任的副院长芭芭拉·卡恩安排在他之前发言。台下有700名教师和学生。乔恩走上台，生平第一次感到有点怯场。但当他说起回报社区，说起管理学100课程是沃顿学生的第一课这种说法多么恰当时，紧张消失了，他又像平常一样满怀信心地讲话了。
发言结束后，乔恩、他的朋友马克（管理学100课程的团队顾问和沃顿委员会的负责人之一）和另一位名叫罗丝的团队顾问打破晚上的严肃气氛为学生们表演了一个幽默小品。“这是用管理术语来影射性，很搞笑。”乔恩说。小品中有一幕，乔恩和罗丝扮演一对夫妇，试图解决两人的关系问题。乔恩扮演的角色催促罗丝扮演的角色说出问题出在哪儿：
罗丝：这会很痛苦，乔恩……
乔恩：我可以控制本我的冲动。
罗丝：行，很棒。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很棒。我很难处理你精力的匮乏。
乔恩：什么？
罗丝：是的，你已经失去了体能的后劲，亲爱的。
乔恩：你在说什么啊？
罗丝：我在说我需要一个创造者与革新者式的男人，乔恩！近来很是平淡。
乔恩：但上星期天那次呢……你知道……用那个……
罗丝：噢，乔恩！
马克一直扮演“沃顿人”，一个精通管理演说的超级英雄，他力劝这对夫妇继续交流。最后，乔恩对罗丝说：罗丝，我不仅要与你更加亲密，而且从今往后我还将是你的组织者，你的积极进取者与组织者。
夫妇俩拥抱，小品在大家的一阵轰笑中结束。非常成功。
小品和剩下的任务完成后，乔恩感觉又恢复了。这个学期过得不容易，但他还是保持清醒的头脑顺利度过了，没有半路上迫不及待地接受第一份工作。他觉得他没有欺骗自己，就像在招聘季节开始时保证的那样。尽管乔恩提前完成了本学期的任务，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和朋友一起四处游玩放松了几个晚上。
“昨晚我觉得又像我自己了，”学期快结束时他这么说，“我没什么工作要做了，团队顾问生涯已经结束了。我喜欢这帮小伙子，我们感觉又像是一年级新生了。”
但他知道这种感觉很快就会统统消失。
乔恩和其他找到工作的四年级沃顿学生正在经历的放松心情在安东尼·桑德里克身上荡然无存。他被邀请参加了好几个最后一轮的面试，但最终却没有公司发给他录用通知。安东尼把找工作的范围限定在了交易职位上，但不久就发现不仅这些职位凤毛麟角，而且许多职位并不完全符合他的标准。
芝加哥交易公司要求安东尼飞往芝加哥参加第一轮面试，在经历几个面试之后，公司几个年轻的雇员陪同安东尼到了芝加哥期权交易所的大厅里。那简直是个精神病院，几个家伙挥动着手臂扯着嗓子高声尖叫。在那一刻，安东尼立刻失去了兴致。
“做那种工作根本不需要商业背景知识，”他解释说。“只要数学好就行了。我想做的是对智力要求更高一些的工作，在那里一切都是‘低买高卖’。”
安东尼想找一个接近于他去年暑假在投机性投资集团所做的工作。他想成为公司里一些大腕交易商的“得力干将”，从他们身上学习诀窍，而不想在某个交易大厅里喊破嗓子。摩根史坦利的交易职位听起来稍好一些，但当安东尼得知他们正在把经营业务搬到纽约市北部的西切斯特县时，他知道自己不想要这一工作。他想住在繁华之处，而西切斯特县却远离曼哈顿。
“如果招聘季节之初知道找自己想要的工作会这么难，我之前就会申请咨询公司了。”安东尼说。
芝加哥交易公司和摩根史坦利极有可能感觉到安东尼对他面试要做的职位热情不高，因为他们都没有给他提供工作机会。在沃顿的词汇里，被公司拒绝有一个术语，叫做“碰钉子”，而安东尼已经有过两次 “碰钉子”的经历了。
安东尼和其他沃顿学生收到的回绝信息有个让人极为气恼的格式，很多时候这种信息是以电子邮件或书信的形式。对安东尼而言，似乎所有的回绝信都以夸奖开始，诸如“你真的非常聪明，”或者“你天分很高。”然后总是老一套，“但是……”“只要他们一夸奖，那就意味着出局了。”安东尼打趣地说，“我倒希望他们直接一点，如果他们说我真的能胜任，那么为什么我没有得到工作呢？”
第三部分 商界勇士的征程冬季之冷酷无情（6）
安东尼越来越紧张不安了，进入第二个学期时他手里还是没有一个工作机会。他开始感觉需要把职业选择拓宽到交易职位之外。“我觉得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说，“我只申请了20家公司，而那确实有点少。”
安东尼以他惯有的方式显得不急不慢，并常常在校园单口相声喜剧团“胡言乱语”中拿那些沃顿学生找工作的歇斯底里开涮，偶尔也在沃顿学生创办的报纸上写专栏嘲弄完全沉浸于招聘季节中的沃顿人，而几乎所有的沃顿人都如此。但现在他开始羡慕那些以前全力以赴努力找到工作的人了。
“很受打击，”他解释说，“在高中的时候，我被（沃顿）提前录取，我很早就知道接下来的四年里我要做什么。现在我想确保知道接下来两年左右的时间里我会干什么。”
然而那些感觉没有把安东尼击垮。他知道，只要想找就一定能找到工作，但他同时知道自己的沃顿学位会让他找到一个自己想做的工作。“在这里（沃顿），失业的感觉从来不曾有过，”他说，“听说甚至在大萧条时期学生们仍然能找到工作。”
安东尼同时坚信沃顿商学院就业顾问所说的话。他们说如果经济持续好转，招聘人员会在第二学期回到校园，填补那些在第一学期他们不太确定预算是否足够的职位空缺。看到很多同伴得到的签约奖金已经比上一届学生多时，他认为那也是一个令人鼓舞的信号。眼下，安东尼决定把重点放在完成这学期的功课上，再有几天他就要回到巴黎父母的家里了，然后飞往黎巴嫩去看望其他家庭成员。1月份回来之后继续找工作。
沃顿秋季学期结束的时候，天黑得很早，而白天尽管变短，反而感觉变得更长了，因为在夜幕降临之前有太多的东西要完成。对于感觉体内燃料快要耗尽的杰茜卡而言，夜晚的快速来临只能使事情更加糟糕。当进入胡桃街上的星巴克咖啡店喝杯饮料，在一个特大型扶椅上休息片刻时，她显出了前所未有的疲倦神色。
前一天晚上，沃顿女子协会举行选举。杰茜卡将在几天里把她的职位移交给其接任者，她想确保这一职位有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担当。在亨茨曼大厅的上面楼层里，杰茜卡和其他理事人员坐在MBA咖啡馆里对候选人进行面试，接着讨论哪些看起来最适合接管她们的职位。杰茜卡捶着桌子支持其中一个候选人，她感觉那个人在所有提名人选里显出了最强的领导能力，能够接任她作为公司联系部的副主席。杰茜卡认为领导能力是一种根本没法去教的东西。另一个理事成员则支持另外一个女孩接任这一职务，争论非常激烈。最终杰茜卡的选择获得了胜利。“当为这些女孩辩护时才意识到自己对沃顿女子协会怀有多么大的激情。”她自豪地说。
选举一直拖到深夜，尽管杰茜卡急于回家完成一个明天要交的15页长的论文，她同时想确保一些有实力的人选来担当沃顿女子协会的领导者角色。她感觉有些人根本不能胜任。一个参选者说她认为把流行歌手兼演员曼迪·摩尔请来在社团年度宴会上发言是个很不错的注意。另一位稍逊一筹，建议搞个慈善舞会。“我就像，‘噢，我们那么努力地辛苦工作那么长时间，却没有人严肃认真地对待我们。我们不是女生联谊会会员，我们是职业女士。’”杰茜卡抱怨着说。
当所有的职位都填充之后，杰茜卡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论文上面。她已经被剥夺了睡眠，感恩节休假期间在得克萨斯的整个时间里她都在工作。杰茜卡乘机回到家里的当天，父母正好有朋友来访，杰茜卡和妈妈及继父的朋友一起在外面逛了好几个小时，然后回去工作。第二天她没有和父母及姐姐一起去看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橄榄球比赛，而是选择继续工作，甚至连晚饭都错过了。看着她下如此大的决心所做的论文，杰茜卡很高兴她抽出了时间。论文是对几个月前宣布的通用电气旗下的全国广播公司（NBC）和维旺迪（Vivendi Universal ）之间很有可能的合并的一个分析。这一报告用黑色塑料活页封面装订，封面是两个公司的彩色商标。杰茜卡非常努力地工作以弄清合并之后公司将会有哪些竞争优势。在拉扎德的工作会是同一类型，她总是禁不住全力以赴地去工作。
现在，杰茜卡仍然有好几个项目要做，她担心自己的身体开始撑不住了，她甚至没时间去波特卢克保健中心检查。压力开始慢慢吞噬她。“我现在没时间生病，”她叫道，“一年级结束的时候我经常彻夜不眠以至于常常生病，而昨晚我还在狂热地迷恋着这些甜饼。”
杰茜卡交上论文之后，还有更多的任务要面对。证券分析教授分配给她和同伴罗布一个项目，这占用了她大量的时间。“我和罗布呆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任何其他人出去闲逛的时间十倍还要多。”杰茜卡透露道。
两人要做一篇关于贝尔克公司（Belk）的报告，该公司是全美最大的私人百货商店，始创于125年前。教授总是挑私人公司，这使得学生们连查看分析报告或公共信息都很困难。这一任务量非常大，并且时间非常紧，只有几天。她甚至放弃了参加被邀请去的MBA慈善舞会，忙着赶这个项目。“这就像真正的银行生活一样，其他的舞会总是会有的。”她如是辩解道。
疲惫不堪的杰茜卡和同伴在星期一早晨交上了他们关于贝尔克公司的报告。杰茜卡的女生联谊会德耳塔·德耳塔·德耳塔（简称三德）当晚举行冬季舞会，尽管在女生联谊会中并不那么活跃，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参加。她的大学生涯，正在脱身于所有的理事职务和会员资格之外，感觉至少有必要和她们靠近一点。
杰茜卡已经近一个月没有真正和朋友们一起出去闲逛了，她觉得舞会将是一个好的社交休息，一个弥补自己稍微放松的好时间。直到最近，杰茜卡甚至认为喝咖啡小憩片刻都是一种奢侈。她并不那么热衷于聚会，不怎么喝酒，感觉那样只会让人们浪费时间于睡懒觉或者宿醉之中，而她负担不起。
第三部分 商界勇士的征程冬季之冷酷无情（7）
相反，杰茜卡似乎总是有事情要做，她是约瑟夫·沃顿学者项目的成员之一，现在正开始为四年级的论文选题。始于1988年的约瑟夫·沃顿学者项目是一个优等生项目，刚入学的一年级和一些成绩很好的二年级沃顿学生可以申请参与，每年大约接受五十名学生。这些学生必须在高中或者沃顿一年级时成绩居于前10％，并且必须保持一个最少3。4的GPA，这就意味着要以优等生成绩毕业。在整个大学生活中，约瑟夫·沃顿学者项目的学生要完成八门优等生课程，其中三门必须通过本杰明·富兰克林优等生项目在文理学院选修。这一项目最大的难关是四年级，学生必须研究并完成一项四年级调研课题。学生应该在三年级暑假时开题并着手研究他们的论文，但极少有人能那么早开始。
刚开始时，杰茜卡打算把论文题目建构在她认为有待探讨的交际中的性别差异。杰茜卡相信这些差异更多地是社会化的结果而不是与其他相关的。对她而言，这是一个经典的先天禀性和后天环境的争论，而且对此她也有亲身经历。“这是对女人的诋毁：工作与生活之间的平衡问题。”她如是解释说。
杰茜卡知道她不是典型的“女孩”，于她而言事业在先。就这点来说，她想晚些结婚，根本不想要孩子。她曾和身上的标签做过斗争，比如长长的金黄色头发和啦啦队背景。但没有在三德联谊会的简历上提及这些，担心被人定性地看待。尽管采取了预防措施，人们还是试图给她定型。最近一个拉扎德公司暑假一起工作的分析师发送电子邮件祝贺她得到在银行的全职工作，他问到：“现在有工作了，打算加入海滩晒太阳沙龙或者去健身房吗？”正是那种态度让杰茜卡气愤不已，并且只能让她更加想证明自己。
考虑到这些经历，杰茜卡如此想选择性别交际作为其题目就很容易理解了。但是接着她开始想，写些对她职业有帮助的东西或许更为妥当。她决定要做关于金融方面的论文，于是放弃了原来的选题，并决定研究评估金融机构的课题。大部分优等生项目里的学生直到第二个学期才开始忙他们的论文，因为到那时主要招聘季节已经结束，他们也已经完成所有较为繁重的课程了。但杰茜卡想现在就着手准备，尽管还没有结束秋季学期的期末考试。她和沃顿金融机构的负责人安排了一个会面，打算用整个冬季假期的时间来熟悉这一课题。她将和家人一起在圣诞节期间到特克斯和凯科斯群岛呆五天，但没指望去游泳或者喝迈泰酒。
“我会坐在特克斯和凯科斯群岛的海滩上研究并购的历史，”她解释说，“我要远远赶在分析师班里的其他人前面。”
当施里瓦尔·赫卢卡整理行装到波士顿度周末时，12月初的一次暴风雪正在朝东海岸移动，气象学家称雪会有3到5英寸深。要想阻止施里瓦尔登机，下这些雪远远不够。他是摩立特咨询公司提供就业机会的25名四年级大学生之一，现在摩立特正在带这些新成员去他们位于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的办公室以进行一个“周末选择”。
这一称呼听起来不像“展销日”那么僵硬，但却正是这个周末的目的：让摩立特招聘人员和员工说服这些有希望的年轻人选择他们而不是贝恩和麦肯锡。摩立特告诉他们这是一次机会，以让他们决定摩立特的环境对自己而言是否舒适。同时也可以提出任何对他们做出决定有帮助的问题。在赶往波士顿之前，施里瓦尔接到招聘负责人的一个电话，她想知道施里瓦尔希望对哪个部门多了解一些。这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去接触他最想去的私人权益资本部门。他很快就享受到了公司慷慨给予的特殊照顾。
施里瓦尔在星期四晚上安全到达波士顿，叫了辆计程车去位于时髦的后湾区附近的爱略特宾馆，该宾馆是摩立特公司给他安排的接下来两天里的住处。施里瓦尔迅速卸下行装安顿好，然后和其他学生及摩立特公司跨部门的员工一起前往阿尔马尼咖啡馆，一个位于波士顿纽布利大街上高档商店之间的意大利餐馆。在和摩立特高层人员一起喝鸡尾酒的时候，他们非常惊奇地看到摩立特的首席执行官也在那里。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