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6-奔向华尔街沃顿商学院学生求职实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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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到来时，另一轮期权到期，施里瓦尔通过比较市场价与期货的议定价格很快就公司应试图交易哪种期权创建报告。他接着会返回到路透公司专用网络的机器上，这次通报那些施里瓦尔认为拥有值得交易期权客户的经纪人。他始终要随时准备回复经纪人的电话，在有些天里那好像是无休无止的。
第二部分 年轻有为的商界勇士十周面试期（6）
上午十一点，施里瓦尔需要喘口气。通常此时，他的90人的实习生小组会穿梭于夏季几个计划好的活动中一个之中去。他们与公司执行董事共进午餐，他会告诉他们一些商战故事，并给他们建议。但有时他们只是在交易区闲逛，偷学不同部门交易商的技巧。之后施里瓦尔边品尝着午餐，边读相关的全球新闻报道。那是高盛编辑好，每天用电子邮件发给交易大厅里每个人的，也是施里瓦尔曾收到的最长的电子邮件。在下午三点一切又都变得迥然不同之前，他很少能读完所有那些信息。
在华尔街交易停止时，他要开始赶写一天的总结报告。摆在施里瓦尔面前要做的是费神的十二个步骤的过程，要总结一天的交易，并更新公司的记录。这也是确保交易商遵守所有诺言的方法，在一定数量特定价格的期权上，经纪人要依靠他们做出的承诺。施里瓦尔用电话工作，疯狂地向经纪人打电话，了解不同货币收盘时的价格。由他负责保证一切正常。下午晚些时候，很像上午，一切又是以闪电的速度进行的。在他意识到之前，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是该回家，在酒吧与朋友会面或者为另一个实习生活动做准备的时候了。
夜晚时组织的“社交碰面会”活动使夏季分析师有机会看到通常没有时间注意繁文缛节的交易商更人性化的一面。这群年轻的交易人会聚集在一起享用食品和饮料，听他们的前辈讲解他们独特的团队所完成的工作。在网络公司繁荣的日子里，这些会见活动会在市中心高档的酒吧或是餐馆里举行，但现在流落到了高盛的咖啡馆里进行，在施里瓦尔看来，这在某种程度上使他们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偶尔，他和同事确实会在华尔街及其周围的饮品店里聚会，尤其在星期五晚上。在那里，施里瓦尔受到了关于交易的重要教育。
“作为交易商你学不到的是如何与人相处。他们的工作使他们过于自信，在街上遇到他们的人不能理解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解释说，在他承认他也开始对决策不够快的人感到失望时，略带傲慢的语气。“我现在平静多了，但还没有完全消退。”他在实习期结束两个月后会这样说。
杰茜卡也担心她在拉扎德的工作方式可能会影响到她的个性。一天早晨，在没有了睡眠时间的情况下，杰茜卡，一个一周工作时间正在迈向不近人情的140小时的女孩，匆匆赶回家里换换衣服，把头发扎成马尾辫，以便能在返回办公室时看起来精神振作，容光焕发。她返回到办公桌时，发现在自己离开的不到两个小时里，制图部门已在急切地试图找到她，并给她留下了一些有点恼火的信息。在这个时候，她开始感到筋疲力竭，感到失望。她想对人大喊，而她担心的是，这也许会让她保持在投资银行工作时正常的友好行为变得比自己想得更困难。
“当我（从工作中）出来时，那样对待人是不行的。我不得不进行自我克制。”杰茜卡承认说，“你不得不保持幽默感。我不停地告诉朋友，投资银行业并不打算使我成为讨厌的人。”
杰茜卡在实习的最后一天，独自坐在拉扎德的一间会议室里，吃着寿司，反思自己在银行里十周竞赛似的工作。杰茜卡明白，银行里充满压力与最后期限的工作日使同事之间变得粗暴无礼。虽然她不喜欢人们总是互相不友好，但她对自己的工作生活品质以及与银行一些最高级别成员的接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是在那个时候，她意识到她在拉扎德是快乐的，她同时意识到自己正是做银行家的那块料。
其他的学生有相反的认识。他们中许多人不能再等，想离开银行的约束回到学校去。
“一些学生在投资银行里实习，然后完全又放弃了，说‘决不会有什么办法使我们打算进入这里了。’”夏天协助纽约一家投机性投资集团交易商的安东尼·桑德里克说：“当你开始自夸每周你工作的小时数时，你就有了问题。它不再使你成为一个冷静的人。”
安东尼已经放弃了三年级的实习期招聘。他在马德里度过了三年级的第二个学期，避开了所有的信息期。他的父亲帮助安东尼与纽约的一家投机性投资集团中他所认识的人相联系而让安东尼摆脱了困境。尽管有时安东尼要做像帮助老板从沃瑞桑公司的店里拿回手机这样不体面之事，但他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对他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有机会做比他更老练的同事所做的一切，当然进行交易除外。他对投资进行研究，给银行打电话，为交易商小结新闻。“从为他们拿午饭到帮助他们做研究，我什么都做。”安东尼解释说，“我是这样看的，如果他们自己拿咖啡，他们会失去一万美元。”
安东尼和同事大约七点或八点上班，在交易开始前，他们有一两个小时去获得前一个晚上国外市场上的信息。在当天的交易结束几个小时后，他们就离开了，通常是在下午五点左右。这中间的工作时间是模糊的，安东尼从没有烦过。“这里交易时间很紧凑，很紧张。”他说，“而在投资银行里，你要空等很多时间。你提交一个报告，要等人去修改，过程真的很长。”
高盛一名厌烦了等待的夏季分析师创建了一个倒数秒数直到8月实习期结束的Excel电子表格。他把自己的发明在他的分析师小组里传播，让他们在更令人沮丧的日子里经常查看获得自由的倒数秒数。不过那些意识到银行业不适合他们的人对这种经历好像很高兴。现在他们知道大四时不用浪费时间去追求银行了。像希米卡这样计划在银行做全职工作的其他人则有不同的看法。
“这是为期十周的面试过程，十周的全力冲刺。”她说，“你不能一直等到你的电脑不再工作的那一天才行动。”
表明在夏末她是多么的疲倦后，她补充说：“但你不得不一直保持成功的形象，保持着冲劲。”
第二部分 年轻有为的商界勇士投资银行领导集团间争夺战（1）
第四章
投资银行领导集团间争夺战
9月的前几周里，许多华尔街投资银行的招聘人员从纽约的佩恩火车站坐火车到费城的第30大街火车站，准备前往宾大。一到站，他们就在车流中开出一条小道，鸣着喇叭缓缓驶向I－76号公路出口斜坡——当地称之为斯库基尔高速公路——通向费城西郊的主干道。沿着高速公路向东的是斯库基尔河浑浊的水域，这是条曾孕育了18世纪革命的128英里长的河道，后来让位给了工业时代的煤矿和贮木场，那些遗弃的残留物仍在污染着河的两岸。
招聘人员沿着第34大街艰难前行时，他们把费城市区的建筑抛在了身后，进入了树叶繁茂的宾大校园内。在早期开辟的人行道上站着成群沉浸于谈话中的学生，他们打着手势，满面笑容。商店与咖啡馆林立在街道旁，砖头结构的建筑围绕着露克斯特小径的内部院子。大学城外北面和西面是这个城市较缺乏吸引力的西部四分之一环形地带——在那个地方，虽然不像十年前那样难以控制，遗弃的建筑和贫穷仍是常见的恼人景象。然而在这里的校园内却有种社区的感觉，一种更易于让人想起村庄而不是城市的社区感觉。好像有种看不见的力场包围着宾大的王国。因为一旦进入这个地方的内部，要想象存在于宾大幽雅景色附近任何比较艰难一面的生活都变得越来越困难，更不用说几个街区外的了。
华尔街招聘人员每年都朝圣似的奔向宾大校园，因为他们知道在那里很有可能发现自己所需要的人才。“沃顿好像是投资银行业的一所精修学校。”一名投资银行领导集团的银行家说，“你不必再培训他们那么多，他们能理解。”这些来自华尔街投资银行和一些世界最大公司里的代表到达宾大校园，带着他们将在晚上举行信息会时发给同学们的东西，包括介绍的折叠式印刷品、铜版纸制作的彩色小册子，甚至是包含有推销短片和PowerPoint演示的电脑磁盘等。招聘人员一直在准备着宣传他们所代表的投资银行的行动准则，以宣讲福音似的方式向沃顿学生陈述他们应该归属本银行的诸多理由——哪怕他们根本就不想。
这些公司的战士们到来时，正是这个学期的开始。在招聘人员访问校园的短时间内，为了确保不错过一个优秀的沃顿合适人选，他们试着广泛撒网，希望吸引尽可能多的学生。许多沃顿学生最近从夏季的实习工作中返回学校，来自这些公司的招聘人员既在融资交易方面又在青年才俊方面进行极其激烈的竞争。竞争的升温源于他们开始在初期竞相赢得学生注意力，并诱使他们离开“解除性”的就业机会——这种就业机会在特定日期之后就无效，这样招聘人员能寻找别的人来补充职位——这些就业机会可能是他们从夏季实习的银行里得到的。如果招聘人员发现他们的一个竞争对手打算在他们之前到达校园，他们甚至试着与宾大就业服务部联系把自己的信息会重定一个更早的日期。由于他们都试图在这个学期把信息会安排的尽可能早，因而对沃顿大四学生来说，前几周会很紧张。学生们可能把每周的晚上都用在了这些活动上，有时一个晚上要参加三个展示会。
大部分招聘信息会是在校园的大楼里举行的——亨茨曼大厅、佩雷尔曼四方院子里洛根大厅的讲堂，或者是位于胡桃街上商店林立地带的高档宾馆宾大的茵餐厅。穿着新烫平的西装，许多急切的年轻应聘者聚集在这些会场外，焦急地等待着银行的介绍。这种场景好像是青年共和党人已悉数来到了宾大校园内。今年沃顿学生心目中居于前三位的投资银行领导集团（以声望为序）是高盛、摩根史坦利和花旗集团。许多学生相信毕业后在这些投资银行领导集团中的一家里——而不是在不甚知名的公司，或更小的精品银行里——工作几年会是他们进入美国的一些一流MBA项目的入场券。投资银行领导集团有很高的声誉以及雇用年轻应聘人员的大笔预算，因而他们吸引了成百上千的学生来到他们的会场。
“有些学生在阳台上对是否进去犹豫不决。”安东尼·桑德里克就一个这样的事情笑着说，“这些介绍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这家公司的一切。”
第二部分 年轻有为的商界勇士投资银行领导集团间争夺战（2）
学生们鱼贯进入举行信息会的讲堂、会议室和宴会厅时，受到一两名银行雇员的欢迎，这些人通常是分析师或助理，当晚被冠以人力资源部门里的头衔，回答任何关于在他们特定银行工作的问题。一些银行甚至任命沃顿“队长”，也是招聘人员——通常是最近毕业的沃顿校友——在招聘季节里，他只专注于追寻和吸引沃顿学生。在参加了少数几个信息会后，沃顿学生发现这种介绍极具可预测性。通常的开场是一名银行中层或上层雇员的致辞，并且常是沃顿毕业的副总裁或者执行董事。他们讲一些关于银行业、招聘以及商学院的笑话活跃现场气氛，或是讲一些像是拿他们工作的银行开玩笑的轶事，但实际上，通常是一个赞美的故事。
在高盛的信息会上，介绍人给大家讲述了一名同伴的故事，此人以温和文静及一贯的头脑冷静而著称（是投资银行业内罕见之人）。一天听到他在办公室里放声尖叫，这尖叫声每个人都能听到。虽然这种行为在充满压力的办公室里司空见惯，这个特别同伴的尖叫仍是不同寻常。介绍人回忆说，每个人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听到这些，学生们开始想：是不是他所有那些年的工作最终导致了他的崩溃？或者是：我怀疑是谁使他神经不正常的？他们都做了什么？
这个故事开始变得更有吸引力了，使听众感到好像他们正在搜寻一些秘密丑闻的私密——并且是高盛所有地方都存在的丑闻。现在听众完全被介绍人给吸引住了，盯着他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急切地等着他讲述故事的结局。但是结尾令人失望，这名同伴在向对自己的秘书无礼的一名副总裁大叫。对于这些学生来说，关于高盛的趣闻没有什么能真正吸引他们，并像他们希望的那样可以与朋友们分享的。通过这个故事，介绍人成功地重申了高盛长久秉持的公司闻名的准则：高盛的每个人都能得到平等对待。这足以加深室内本已对高盛狂热的崇拜者的印象。一些在沃顿并不是超级明星的学生希望高盛的招聘人员能记住那条准则，以便在复审他们的简历为第一轮面试选择候选人时，也平等地对待他们。
介绍人的“游说”之后，投资银行的招聘人员通常进行一些视听介绍，一般是一段录像，主演的公司雇员们都满脸笑容，推销着他们工作场地的优点和他们对世界的影响。银行也在努力展示他们雇员队伍中多样的种族特点，以期能消解白种人特权优越感或银行家的刻板模式，并能吸引一些他们职员中非常缺的少数族裔人（尤其是非洲裔美国人和妇女）。录像是对公司不同部门雇员采访的蒙太奇式的剪辑，他们宣称自己是多么地热爱在那里工作。大部分沃顿学生等待着介绍的正式部分的结束，这样他们就能堵住一名雇员，用自己是多么优秀（并且是可以雇用）的话来打动他们。他们希望向招聘人员证明，如果得到雇用，他们将做出辉煌的表现，并能用在银行展示给明年年轻应聘者们观看的录像里。
在最后的片尾字幕滚动时，大部分介绍人开始进入问答交流阶段。在更大的银行介绍中，大约6名或者更多的银行雇员坐在会议室内各处，回答涌向他们的那些急切学生的询问。当成群的学生越挤越多时，招聘人员的个人空间越来越小，甚至会让他们出现幽闭恐怖症现象。然而招聘人员继续微笑着，平静的面容只是为了看起来在学生问问题时更感兴趣。这是这些银行家所拥有的典型名流风格的闪现，在整个招聘过程中，权力会保持在他们这一边。
沃顿的学生也把他们学的很好的技巧派上用场。他们十分了解被招聘人员注意的方式。“我们知道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安东尼·桑德里克说，“那就是你来沃顿的原因，在任何其他的学校你都学不到这些东西。”
学生们围着招聘人员时，几乎总会有一名过分自信的学生从人群中伸出手，首先与招聘人员握手。这种策略通常会起作用，因为招聘人员会把注意力转向这名最勇敢的学生身上。安东尼甚至知道站在招聘人员的左侧是最佳位置。“如果你站在他的右侧，那么他与你握手时间很短。如果在左侧，那么他不得不在与你握手时走近你。”他解释说。学生们也知道，与一名分析师而不是资深的副总裁或执行董事交流不会对他们产生多大的影响。因此他们努力寻找所选公司里握有权力的人，以便首先入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