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6-奔向华尔街沃顿商学院学生求职实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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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执行董事交流不会对他们产生多大的影响。因此他们努力寻找所选公司里握有权力的人，以便首先入围。
第二部分 年轻有为的商界勇士投资银行领导集团间争夺战（3）
在学生们运用手段谋求职位时，他们许多人对溜须拍马的同学变得不耐烦。这些人策略性地站在招聘人员面前，只是为了得到发言的机会，问一些空洞无意义的问题：“能否告诉我，你认为是哪五种素质成就了一名优秀的分析师？”像这样的问题很容易回答，每个沃顿学生都知道答案，因为不论是在班里与就业服务部的人员还是在实习期里，他们已经彻底地研究过了。例如：“成就优秀分析师的五种素质”这一问题在银行业面试中几乎难以避免。相当多的学生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答案：“勤勉工作”、“擅长多重任务处理”、“团队精神”、“熟练的数量处理技巧”、“压力下良好的工作”等等。对于招聘人员来说，也许这是第100次听到这个问题了，不论是信息会上由一名年轻有为的应聘者提出，还是在面试中从他们自己的口里说出。然而具有久经历练耐心的银行代表还是做了回答，咿咿呀呀似的说出一串听起来更像学生自己知道的东西。“分析师不会提供一些真实的答案。他们只是给出官方的答案。”施里瓦尔·赫卢卡抱怨说。
与此同时，在这样的交流继续进行时，看着心情热切（并且好问）的学生独自吸引了招聘人员注意力时，一两个学生开始变得焦虑起来。他们肌肉紧绷，准备一有机会就立刻抓住。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不是最先获得招聘人员的注意，并开始与之谈话的学生之一，那么坐着挨到整个信息会结束会是对本已有限时间的一种浪费。如果他们到招聘人员身边太晚，他们最终会被挤出，因为有野心的一群学生已紧紧地围在他们的周围了。“如果与朋友去了同一家公司的信息会，在那儿你们会成为敌人，因为你们都试图得到招聘人员的注意。” 应聘实习期时，参加了大量这些会议的希米卡·怀尔德说。幸运的是大四时她能放弃这些会议，因为夏季里通过参加SEO职业规划的活动，她遇到了许多来自一流银行中的关键性招聘人员。
由于迎合奉承的学生对招聘人员的围追堵截，被挤出圈外的一些学生极其不满，以至于他们只是总体上了解一下这些活动，请朋友在会议开始时给他们签个到。因为在银行的招聘人员复审他们的简历或者在下半学期面试他们时，他们会查看学生的出席情况，这是在竞争工作中给他们的额外奖励分。即使招聘人员问他们一些关于会议的问题，他们也能容易地当场做出回答，因为几乎所有这些活动是以完全相同的方式进行的。
“这些信息会做了大量的宣传公司的工作，但最终只是一些大话。”施里瓦尔说，“你感到很兴奋，接着你不得不进行核实。”
许多银行和咨询公司在他们的信息会后举办鸡尾酒会。大批成群的沃顿学生精心打扮，在宾大校园的人行道上局促不安地走向这些招待会，希望鸡尾酒会时间是他们再一次在招聘人员面前露脸的机会。在酒吧或餐馆里，这些学生紧张地平衡左手中小纸碟上的冷盘和葡萄酒杯，空出右手，以便他们碰见所选公司的高层人士时准备握手。接着所有他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从已聊过20分钟的学生那儿吸引过来。
“鸡尾酒会是一场可自由参加的辩论。”乔恩·甘特曼说，“我痛恨那些聚会。所有这些人一直在谈论着他们自己。”乔恩对投资银行业在他沃顿的同伴中间所造成的这种趋众心态很快就变得失望起来。他在寻找超越现状的东西。“我想要‘敢于争锋’的状况。”他引用自己最喜爱的一部电影《范·怀尔德的校园传奇》中的一句话说。那是一部喜剧，一名学生在大学第七年时意识到自己害怕毕业。“我在等待着它的到来，但它不是500名学生将要看一个展示会之类的事情。”
招聘人员大批进入校园时，沃顿大四学生中的轻松幽默的谈话也变得压倒性地以职业为中心了。他们的社交日程计划表上现在布满了银行、咨询公司以及其他公司的鸡尾酒会和晚宴聚会，而不是大学生联谊会、乔的咖啡屋（昵称“冒烟的乔”）或者白狗咖啡店欢乐的夜晚。即使在少有的与朋友外出的夜晚，谈话好像总是要不可避免地转到找工作的话题上。“无论何时外出到酒吧畅饮，我们十分像中年的家伙，谈论的所有话题都是职业和面试。”安东尼承认难以自禁要放纵自己，他嘲笑地说：“在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或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他们外出谈论着女孩、运动或者别的事情。”
第二部分 年轻有为的商界勇士投资银行领导集团间争夺战（4）
随着招聘季节的进行，这些沃顿学生被逼得越来越紧，他们的日程计划安排得越来越满，看起来越来越倾向于职业化，行动也越来越紧张了。在秋季的日夜里，沃顿的大四学生投身于从教室到校园及其周围的面试中去时，校园内能经常看到他们穿着混有细条纹的深蓝色衬衫和灰色西装。对于不是沃顿的学生们来说，招聘季节的作用只是复合强化了沃顿的刻板模式，进一步疏远了沃顿年轻有为的学生与其余同伴之间的关系。
对2004届学生来说，幸运的是这个招聘季节比上一年看起来更有希望。近来沃顿被《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列为美国本科商学项目的第一位，又一次巩固了连续四年第一的霸主地位。沃顿就业服务部副主任芭芭拉·休伊特把心情描述为“谨慎地乐观”。国家失业数字最终正从科技繁荣后经济衰退的谷底中恢复到正常状态，招聘人员告诉她，与上年相比，他们期望把招聘全职职位学生的数字增多40％到50％。
巴布是来自宾州科利治威尔的一名性情温柔的女士。她认为自己不能再等着去看另一群伤心的学生陷于应聘的沙漠里束手无策了。上几个年头尤其差，近来沃顿毕业生经历了一些前所未有的下滑。华尔街上大批的下岗人员、影响银行和经纪业务公司的公司丑闻，以及由于伊拉克战争而导致的美国经济的不确定性，都对华尔街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使就业市场难以回升，不易接近20世纪90年代末所拥有的景象。
在宾大校园里就能注意到这种令人忧郁的事态。1999年，也即市场崩溃的前一年，根据就业服务部的调查，408家公司来招聘，计划有引人注目的14，761场面试。而2003年在后来的调查显示，到校园招聘的公司下降了21％，减少到319家，面试场数减少到11，383场。另外，沃顿学生得到就业机会的平均数目从三个减少到了两个。但是最惊人的统计，尤其令就业服务部吃惊的——因为他们要在毕业前尽力把尽可能多的学生安排到工作中去——却是这样的事实：沃顿2003届8。5％的学生在学年末仍在找工作。对于2000届学生来说，只有微不足道的3。8％，大约20名学生没有工作。并且那些学生很有可能是属于选择性失业，要么是因为注册到了法学院、研究生项目，要么就是有一些其他的机会。
在近来的经济衰退中，咨询公司的缺席在一贯雇用许多沃顿学生的所有公司中是最显眼的。在过去两年中的招聘季节里，他们在校园里出现的几率变得最少，巴布估计他们提供的工作数减少了近75％。在2002年秋，一些大四学生甚至已经锁定了咨询公司的就业机会，却在毕业前的一两个月被他们取消了。那时对学生们来说已经太晚了，他们已不能利用宾大年度的招聘高峰所提供的其他机会了，他们中许多人在毕业后数月仍没有工作。一名沃顿学生为挣钱最后在GAP服装公司做销售工作。包装色彩柔和的毛线衫与她所期望的12万多美元所受的沃顿教育能带给她的事业相距甚远。
2004届大四学生现在已经见证前面毕业生的个人惨境，对依靠咨询公司的工作感到紧张，更加依赖于投资银行提供的机会了。投资银行在沃顿大四学生中首次招聘之后，咨询公司随之就来到了校园。许多学生谨慎行事，不管自己对加入银行的兴趣有多么小，还是把许多简历投到了银行。甚至那些真的只想在咨询公司工作的学生也把简历投到了投资银行的职位上，希望在学期开始时保证有一份就业机会，以便自己能过得稍微轻松点。
近来新投入使用的在线简历投递系统叫做宾大就业服务网，它能帮助学生在数秒内把大量的简历按特定路线寄到计划未来数周内举行校园面试的各种公司里去。在广泛使用互联网之前，校园招聘服务处在斯坦伯格－迪特里希大厅为沃顿学生提供了小巧的“邮箱”，他们可以个人把自己的简历投到那里，并且处理自己不辞辛苦进行字斟句酌并编排好格式后用质地优良的文件纸打印出来的信件。接着在一两周后，他们会收到关于是否被选中进入第一轮面试的通知。这个系统是有效的，但是还不完善——有时天气或者投递问题耽搁了简历传送到雇主处的时间，有时简历在混乱中被遗漏掉了（或被一名尤其好竞争且不道德的同学给窃去了）。有了网络为基础的系统，整个过程变得更合理、花费时间更少了。
四年级学生大量地依靠宾大就业服务网，它列出了哪家公司正在招聘，招聘人员在校园举行信息会的日期，以及为得到工作的学生需要提交什么样的材料。学生利用宾大就业服务网既能投放夏季实习期的简历，又可以投递全职职位的简历。他们在数据库里存放着高达十个版本的简历、几封推荐信和非正式的文字记录，因此能迅速地用电子邮件附件把信息发给可能的雇主。点击一下“发送”按钮，简历就发给招聘人员了。招聘开始的几周里，一些学生投放了一百多份简历，有时在一家银行做多次尝试。投放简历后的几天里，有时甚至是当天，学生们发现如果他们得到进入第一轮面试的消息，通常是经过来自就业服务部或是招聘人员自己的电子邮件。
第二部分 年轻有为的商界勇士投资银行领导集团间争夺战（5）
允许利用校园招聘服务处的网站找全职工作的是预期在本学年毕业的四年级学生。在招聘季节，学生十分认真地查看宾大就业服务网的“每日招聘最后期限”板块，里面列出了到时他们必须投递简历的日期。一旦他们点了发送按钮，他们的简历就进入了电波中，传到招聘人员手中。现在学生必须等待他们是否已被预选进入面试的电子邮件。
对于认为他们的简历“发送失败”，或者忘记按时投放简历的学生来说，沃顿已建立了一套制度，给他们额外的与自己所选公司见面的机会。在学年开始时，沃顿分给每个学生1000点用作面试的出价筹码。对与一家公司面试出价点数最多者赢得少数几个尚未决定的面试职位中的一个，这些面试职位是学校与公司预定的。2000届秋季招聘期里，几个希望加入高盛的学生为了与公司的招聘人员会见，投注了他们所有的1000点，这可能让他们冒失去机会的风险，他们可以使用这些点数进入更易进去的投资银行的前列，如莱曼兄弟公司。位居首位的咨询公司巨头麦肯锡公司也受到了学生们赌博似地用点数的不断投注。
在2003年9月秋季学期课程开始时，雷吉·文加利尔进入了他在沃顿的最后一年生活，但他的思想却在未来。一天下午三点左右休息时，坐在亨茨曼大厅外奥彷舨（au bon pain）咖啡馆的桌子边，雷吉沉思着那天到就业联谊会上应该拜访哪些招聘人员。那是宾大在四个街区外的喜来登酒店举行的全校范围的就业联谊会。咖啡馆里全是他的同学，他们大部分刚从商业讲座或研讨会中出来，用力拖着装满书的信件袋和背包。尽管仍是学期的开始，咖啡馆里学生们的聊天表明他们已经有了压力——谈话不仅是关于具有挑战性的教学大纲和项目的最后期限，而且是关于找到与他们知名的学位相配的工作。
高大瘦削的雷吉手指细长，头发乌亮，皮肤黝黑，这些都是他从印度移民的父母亲那里继承来的。他的穿着好像是沃顿一年中这个时间穿的校服——粉蓝色、领尖钉有纽扣的衬衫塞在卡其裤里——看起来很像他的同伴。轻松随意的表情在沃顿学生中很常见，因为他们从不知道在校园里漫步时，什么时候会撞见一名他们想与之留下印象的招聘人员。
雷吉没有在投资银行做耗时间、充满压力、耗费自己刚痊愈身体体力的实习工作，而是选择为锡德风险机构工作。这是一家帮助贫穷的高中生获取职业技能的非赢利机构，它帮助学生建立个人储蓄账户。学生为了进入大学挣的每一美元都存进锡德风险机构的伙伴之一美国商业银行的账户上，该银行则为他们提供资金不足的部分。这种经历使雷吉更下定决心用自己的商科学位使之有所改变。“我真的喜欢我们在做的事情。我想把商业银行业的逻辑严密性与对人们的帮助相结合。”他解释说，“你知道，有些东西在智力上具有挑战性，但对社会是有好处的。”
雷吉不轻率做出决定。他仔细地选择用词，对大多事情爱辩论，倾向于找出最具道德伦理性的态度。三年级在马德里学习时，雷吉在他的西班牙班级里写了一篇关于斗牛的论文，而且采取了不受欢迎的反对斗牛的立场。雷吉不支持把斗牛当作体育运动的观点，但他的确提到说文化传统是重要的——只是不要达到不人道地对待动物的程度。“如果它是一项体育运动，那么就应该当作体育运动来对待。”他辩解说，“应有让公牛也有存活的可能性。”
在国外度过一学期后，雷吉在印度南部与家人相聚，共度冬季假期。他父母亲的故乡是雷吉所曾见过的一个有着惊人美景的地方。这个地区以“上帝的故乡”而著称，但是让人难受的是风景的壮丽被当地人的赤贫给抹煞了。旅程使雷吉对父母心生感激之情，感谢他们一生中的成就以及他们为他和他的姐姐所提供的一切。雷吉的父亲在20世纪70年代离开印度，作为一名医疗科技工作者在利比亚领导人穆阿马尔·卡扎菲手下工作了三年，挣了足够的钱帮助他的兄弟们上完学。雷吉的母亲当时是名护士。而美国正经历着护士的短缺，向国际发出了求助。雷吉的母亲响应号召，移民到了美国，在那里她和丈夫（几年后也移民到美国）组建了家庭。看到父母亲所承担的风险以及那些风险的来源对雷吉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强化了他要使世界有所改变的欲望。
第二部分 年轻有为的商界勇士投资银行领导集团间争夺战（6）
雷吉在考虑上研究生院，但他想先工作几年。他想了很久加入和平工作团的事情，已经填写了申请表格，并写了两份所要求的文章。现在寄出前，他在等他的姐姐帮他校对一下，他姐姐是附近德雷克塞尔大学的医学学生。下一步是与和平工作团的代表见面，他们今天也会到就业联谊会上。
许多沃顿四年级的学生避开了就业联谊会。他们以前已经去过那里，知道了所规定的程序方法。但对于急切地寻找实习机会的沃顿二年级和三年级学生，以及仍担心不得不与所选择的公司招聘人员取得联系的四年级学生来说，就业联谊会是让他们得到招聘人员欢心的另一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