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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阎王的新娘-第26章

小说: 阎王的新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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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云阁是当年我在这里小住几个月中,和摩昂太子、摩列三王子最喜欢的地方。我们三人一起在这里吃喝玩乐,比赛游戏,惬意舒服。当时,我在这里都乐不思蜀。父王派人前来接我几次,我都一拖再拖。
转眼间,我人已经身在织云阁。亭子四角卷曲上翘,像极了天空自由舒展调皮捣蛋的云儿,而亭中牌匾的三个字,更是我们三人一人一字。亭槛的对联也是出自我和摩昂的手笔。当时见白绿搭配,生气盎然,却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觉得单调。于是,我们便做了一块牌匾,还提了一幅对联。上联是我写的:“亭东迤逦皆云漫”。摩昂不假思索,马上说:“厢西瑰宝为织怀”。摩列拍手叫好,忙写了上去。
这些回忆,都已经是珍藏在我心中最美最美的财富。时光流逝,我们也终将会老。但我相信我会永远将我们的这份友谊刻在心底。那曾经的美好,对于现在来说,弥足珍贵。
“织云来了啊!”摩昂一脸笑意,端起茶杯倒了一杯茶,示意我进亭坐下。他的笑脸,却是那样的萧索,化不开的情绪聚集一起,复杂难懂。
“摩昂太子,哮天犬在哪里?”我开门见山地问道。等下到哮天身边,我就马上带他离开。
“你来这里连喝一杯茶的时间都没有吗?”他抬眼看着我,眼中竟有一丝乞求,见我默不作声,他接着说道:“我记得当时我们三人都喜欢这里。我俩还经常在这里喝茶聊天。”
我闭上眼睛,狠下心不去多想,不想自己在这里再多呆一秒。潜意识告诉我多呆一秒会多一分危险。我深吸一口气,望着他,问:“哮天在哪里?”
“哮天犬在你心中难道比我还要重要?”他眼眸中的痛楚清晰可见,面目也没有刚才的温雅,“我心里又担心你来,又担心你不来。”他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想你来,就想多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是一秒,可是,你来也是因为担心哮天犬那只狗。呵,我在你心里连一只狗都不如……”
“摩昂,别这样,你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我上前握上他的手臂,对着喃喃自语的他说道。他循声望着我,迷离的眼神让我觉得愧疚。他抓着我的手,按我坐下,盯着我,问道:“真的?”
我点点头,他的眼中竟然闪烁着点点泪光,久久地凝视着我,忽而一笑,眼中的泪光随着眼神突变瞬时消失,“可我不要只是你的朋友。你是西海龙王的太子妃,使我摩昂的太子妃,是我摩昂最爱的仙女。”他的手力度也逐渐加重,眼中的欲望让我心惊胆寒。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把抱着我,不顾我的挣扎,耳旁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摩昂,你是最疼爱织云的人,织云知道。”他疯狂的举动让伏在他肩上的我泪珠连连,心里的害怕随着泪水的流淌渲泄而出。“可是,我已经有夜摩了。我和夜摩是真心相爱的。当时,你也不是同意了我们在一起吗?还为我在父王面前求情,祝福我与夜摩白头到老。”
我的话让他顿时清醒。他推开我,痛苦地看着我,说:“我以为你和他在一起会幸福,我以为我可以洒脱的放手,可是事情原来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他的声音慢慢变得清冷,眼神也逐渐疏离,“你要经历轮回,承受那么多痛苦;我也根本不能释怀。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为何不能接受我,和我在一起呢?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就可以免受轮回之苦,快乐的生活。”
“摩昂,我和夜摩在一起很快乐。轮回之苦是我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人强迫我。”我静静地看着他,真心地说。
“胡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他激动地站起来,大声说:“我不会让你再去受这样的苦,我要你和我在一起。”说罢,他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出织云阁。
我心里暗叫不妙。和他说了这么久的话,差点忘记了是来带哮天犬回天庭的。我急忙追出去,拦在她身前,直视着他,道:“把哮天犬带给我,我要带他回去。”
他冷笑一声,道:“看来,你关心他还是多过关心我。他根本没在我这里。”
“不可能!”我愤怒地吼道:“你要对我怎样都行,不要伤害无辜。你把他带出来!”
他再次冷笑,自嘲甚过讽刺我,“原来我在你心中只是一个卑劣的人,你这么不相信我。我会对你怎样?我除了给你爱,难道还会有其他吗?”
我陡生疑惑,难道哮天犬真如他所说不在这里,那为何我当时找不到他呢?他会不会遭遇到其他事情。想到这里,我急冲冲地跑向正殿,准备到天庭寻找他。摩昂的声音从身后飘来:“你觉得我千辛万苦让你过来,会让你这么轻易离开吗?”我转头,看见他立在那儿,神情轻松,语气肯定。
“你想怎么样?”我问道。
“你放心。你只要在这里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太子妃就可以了。”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可在我眼中却是那样诡异得让人憎恨。
“如果我说不呢?”我扬头,并不畏惧于他。我想我的性格他应算是了解的。我可以左右我自己的思想,但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他神色稍闪一怔,说:“我说过,我不会放手的。”语气万分笃定。
“那就别怪我了。”我拔出发髻中的织云棒,幻化成平常最常用的长棍,挥手向他劈去。他身子一偏,轻巧地躲过了我的攻击,不觉失笑,“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多年来都还是没有变化。”
我愠怒,恼怒地再次挥棍,招式比前面更加凌厉。其实我也知道,我的这点功夫在他眼中是再熟悉不过。我对于耍枪弄剑向来没有兴趣,手中的招式多半都是他教会我的。
我一步步逼近他,他一步步退让,脚步已经回到了织云阁。看着这么久都没碰到他身上,我下狠心等他一不留神,反其道而行之,棍子已经打到了他的左肩。他呆立半秒,没料到我会来此一招。
我们以前对招的时候曾定下规定,我的织云棒如果点到他身上我就算赢。我收棍,浅浅一笑,说:“比试已过,我可以走了。”我的织云棒如果作为武器,点到对方身上哪个地方,那个部位就会麻痹五分钟。
走到正殿,刚要出门就被门口的守卫挡住。他们毕恭毕敬地对我行礼,说:“望太子妃恕罪,没有太子的口谕,您不得离开。”
“我不是太子妃。”我愤怒地瞪着他们,强行想离开。
“太子妃……”虾兵显然很为难,眼睛瞟向身后,躬身齐喊:“太子……”
我转身一看,摩昂已经在我身后。他的眼神像是暴风雨中的大海,波涛汹涌,让人望而生畏。他挥手让手下退下,霎那间,殿内鸦雀无声。他微眯的眼睛暗示着危险的信号。我急于想逃,左手已经被他牢牢抓住。他俯下身子,脸与我越靠越近。我的腰一寸一寸向后弯曲,可由于身怀六甲,并不能像往常那样自由舒展。
我不敢说话,瞪大眼睛看着他。向后仰的身子让我疲惫酸痛。他刚才被麻痹的左手已经扣在我脑后,视线也停留在我的头发上。“我喜欢你披着头发的样子。你的头发很长很柔顺,在海底很适合披着。”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也不征求我的同意,将织云棒我从发髻中抽出。我的发髻并没有松散,让他惊讶。他仔细一看,将我别在中间的那根玉簪抽出。
他盯着玉簪一会,问道:“我记得这时白光那小子送给你的。”虽是问我,可语气却十分肯定。话一说完,他将玉簪一扔,殿内传来清脆的响声。我瞥头一看,玉簪已经断成三截。
我奋力地推开他,奔向那边,拾起玉簪,心痛不已。这时白光送给我的唯一的一份礼物,就这样坏了。我咬着嘴唇,愤恨地瞪着他。他站在我身边,没有一点歉意。我站起身,甩手就打了他巴掌。他的头顺着我的手掌一偏,等回过头来看着我时,已是气愤地盯着我,一言不发。我也扬头盯着他,毫不示弱。他右手抬起,我眼睛也没眨一下,照旧愤然盯着他,愤懑之情,溢于言表。
他挥手,点住我的穴道,让我不能动弹。我猜不透他的做法,他却将我横抱起,走向西厢。
西厢的一切我都了然于心。他没有在织云阁停留一秒,径直走向原来我小住多日时的厢房。厢房的格局和原来一模一样,多年来连细小的变化都没有。几案床沿都没有任何来自水底的灰尘——水渍和沙渍。这么多年来,应该有婢女经常打扫。
摩昂太子将我放于床上,自己就靠在床榻边,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掌冰凉,如同那日我在寒水潭中那般彻骨,我的体温因为他的冰冷也降低几度。我想甩开他的手,可是全身除了头能够随意晃动,身体的其他部位均不能动弹。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也一言不发,只是手指已顺着我的手臂,滑向我的脸庞。他冰凉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停留在我的额角、眉头、眼睛、鼻梁、嘴唇……指腹尖透着阵阵凉意传递到我的神经末梢。最终,他的食指在我颦蹙的前额停了下来,顺着我的眉毛一次又一次的梳理,似乎想要疏散我的愁苦,嘴里还念念有词:“织云,不要蹙眉,我不喜欢你蹙眉。我想看到你最美的笑脸。”
“如果你真心想要我快乐,就放我离开!”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吐出我要说的话。内心的不安和害怕,与时俱增。多一秒,我的心会多一分不确定,多一份颤抖。
他闻言,脸凑到我面前,四目相对。“我说过不会让你走。就算得不到你的笑容,我也要你在我的身边。”他一声轻笑,眼角流露的悲伤和落寞全部洒落在我的眼眸之中。“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我待你不比阎王差,甚至比他更好。他让你尝尽轮回之苦,见不到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我却不会让你这样。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让你成为全仙界最幸福的仙女。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织云,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畔,他的激动,他的伤悲,都从他原本清亮的眼睛映照在我的瞳孔中;我的惊慌,我的愧疚都折射在他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我无言以对,他眼中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脸颊上。他伸手擦去,冰凉地触碰着我绯红的脸庞。他先是一惊,手掌却没有离开,摩挲着我滚烫的面颊,呢喃着:“你本来就是我摩昂的妃子,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已低头吻上了我的唇。
我一阵恐惧,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想张口骂他,却不料他的舌头趁虚而入,疯狂的掠夺。任我怎样拒绝与反抗,他依旧执着的索求着。屈辱的泪水早已顺着我的眼角流向鬓角,没入我的头发之中,挥洒在枕巾之上。心里的恐惧和厌恶全然袭来,几百年的不堪往事今天又再次重演,再次将我推向崩溃边缘。
我的头不住地摇晃,牙齿趁机乱咬。顿时,舌尖敏感的味蕾已经嗅到了苦涩腥咸的味道。摩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亲吻,可是我的头却止不住地晃动,往事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痛苦地闭着眼睛,呢喃自语:“不要,不要……白马,不要……”
我的头被他摆正定住,他强迫我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睛全是探究,“织云,你刚才喊谁?白马?”
听到这个可怕的名字,我又开始了摇晃,身体虽被封了穴道,但依旧掩饰不住瑟瑟发抖,痛苦地扭动着。他见我如此,解开我的穴道。我完全不顾还微带麻痹的四肢,一个骨碌,翻身躲在床角,蜷缩着身体,将自己抱作一团,浑身恐惧得停不住地颤抖。见他想要靠近,我拼命的摇头,泪水已经打湿了大片衣袖,抽噎着求他:“不要过来……不要……”
“织云,我是摩昂,摩昂太子……织云……”他轻声地说,慢慢地靠近我。
“放开她!”前方传来第三人的声音,熟悉而严厉。顺着声音,白无常一身白衣,昂然立在门口。削瘦的脸庞不带一丝血色,明显比原来要憔悴许多。他愤怒的神情,使得头发不住地向外张扬。
“哥哥……”我的泪水纷飞,忙从床上起身,飞奔到他面前。摩昂站在床边,抬手想要制止我的行动。我害怕得腿脚一软,瘫坐在地。“哥哥……”我伸手寻求白无常的帮助。摩昂的手无力地放下,白无常也迈着大步过来接我。我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地向着白无常跑去。站在他身边,我恐惧万分的心才得以稍稍平静。
白无常将我搂入怀中,额前被摇乱的碎发已被他细心的梳理好挽在我的耳后。他凝视着我,关切地问:“没事吧,织云?”
他的问话让我再一次簌簌落泪,刚才发生的事情又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我靠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带我回去吧!哥哥。”我央求着。现在的我,只想快点见到阎王。只有在阎王身边,才能让我感到安全。
白无常点点头,揽着我向厢房外走去。摩昂见状,一个箭步,冲在前头,挡在了我们的面前。我吓得连连后退几小步,死命地抓着白无常的衣袖不肯松手。
摩昂并不在意我的反应,道:“这西海龙宫不是你们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他面目狰狞,面如美玉的君子已不复存在。
“摩昂太子不要欺人太甚!”白无常将我挡在身后,厉声回道。
“白光,这是我和织云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而且,我记得你现在应该是在天山清修,不能随意出入。你来我这里,已经犯下天条!”
摩昂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顿时让我清醒过来。我朝向白无常,问:“哥哥怎么过来了?”
“我送你的玉簪已经被我施以法术。我在天山感应到你有危险,于是过来了。”他的脸上浮现出我许久未见的笑容,但是他眼眸深处的无奈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耀辉的话清晰地在耳旁响起。我担忧的看着他,问道:“哥哥为何要为织云冒这趟险,不值得的。”
他拍着我的手,宽慰地再次微笑,“你不必担心,我已垦求了三王子,不会有事的。”说罢,他抓着我的手,右手向前一摊,手中立刻便出一把长剑。他指向摩昂,道:“我并不想向你动手,还请摩昂太子放我们离去。”
摩昂仰天大笑,凛然一正,凶狠地说:“你以为你动手就能打得过我吗?”他的右手一伸,变出他随身携带的最厉害的武器三棱锏,也指向白无常。
白无常朝我微微一笑,示意我站在一旁,剑已经在不经意间变幻出各种招式,招招凌厉,却是点到即止。摩昂也不甘示弱,轻松应对,招式出奇制胜,却凶狠毒辣,刺人要害。
眼看白无常就要抵挡不住了。摩昂出手刺入白无常的右肩,可三棱锏出奇不意地从他头顶上快速滑过,白无常一个不留意,左肩已被刺到,殷红的鲜血霎时浸染了白衣,如同白衣上盛开着一朵妖艳绝美的莲花。花瓣在继续扩大,他们的打斗仍在继续,摩昂还是咄咄逼人。我立刻挥手招来被摩昂放在桌上的织云棒,也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他们两个都没料到我的举动。趁着摩昂呆住的瞬间,我挥手用织云棒快速的击中他的四肢,带着白无常一路小跑,离开了西厢。身后,不能动弹的摩昂背对着我,狞笑着说:“织云,你还会回来的……要记住,要一个人来……”
他那诡异的狂笑声穿刺着我的耳膜。我顾不上那么多,牵着受伤的白无常除了龙宫。龙宫外的虾兵蟹将已经瘫倒在地,应该是白无常进来的时候和他们有过一番较量。
陆地上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般美好。现在已是凌晨时分,启明星在微微亮的天空折射出金色的光芒。泥土的芬芳混合着清新的空气,让我精神为之一振。我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身旁的白无常轻微的呻吟着。我低头一看,躺在地上的他,左胸都已被鲜血染红,血色暗红中透着鲜红,像极了盛开的血莲,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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